第41章

第四十章

常樂喜滋滋的抱着兩只燒雞去了東偏殿,因為雲景不喜歡太多人伺候,門口沒有守衛,他一推門就進去了。

“雲景……人呢”

常樂進門沒瞧見雲景,琢磨着他是不是已經睡下,嘀咕了一聲打算自己解決這兩只香噴噴的燒雞。

剛想走,雲景就從外邊回來了,帶着一身的水汽,似乎是剛沐浴過。

雲景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屋裏會有人,回來的時候衣服只是簡單的攏了攏,領口處露出一對精巧的鎖骨。瞧見常樂的時候,雲景愣了愣,問道: “找朕何事”

常樂望着雲景正發愣,眼神黏在曲線優美的脖子和鎖骨上下不來,只舉了舉手中的燒雞道: “給你買了好吃的,想……想吃你。”

“嗯”雲景挑了挑眉。

常樂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把心裏話說了出來,臉色“呼”的一下爆紅,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不不不……不是,是是……吃夜宵!對,夜宵!”

雲景高深莫測的瞧了常樂一眼,壞心眼一起,率先坐到桌邊,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道: “外頭有些熱,一起吃完了安寝吧。”

他這一扯,胸口大片的肌膚露了出來,幾乎要看到兩邊的突起。常樂的眼珠子都快掉進雲景的衣服裏去了,哪兒還聽得見他說什麽

雲景的唇角勾了勾,忽而想到常樂對外貌姣好的人都是這幅樣子,剛翹起的弧度又繃直了,将領口重新拉好,冷着臉道: “不是要吃燒雞”

常樂只以為是自己那副癡漢的樣子氣着雲景了,什麽話也不敢說,點點頭坐了下來,。

兩人相對無言,默默的解決了兩只燒雞。常樂臨走的時候,雲景突然問道: “大婚那日你說要負責,就是每日垂涎朕的宮妃這種負責”

常樂條件反射的就想問“你怎麽知道”,想起知非說過這宮裏的東西沒有皇帝不知道的,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我沒垂涎她們,就是想試試‘秀色可餐’的感覺!”

雲景“哦”一聲,尾音拉的老長,卻是半晌兒沒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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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等了等,正想着他是不是應該告辭,就聽見雲景問他: “在你眼裏……朕的容貌不如她們”

常樂不明白雲景為什麽這麽說,雲景的顏值甩那些女人十條街不止,他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不等常樂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來,雲景接着說道: “你剛剛吃燒雞,沒看朕。”

常樂心說那不是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吓着雲景麽……不過雲景這語氣,怎麽聽起來那麽像吃醋不對不對,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雲景見他不說話,直接下了命令: “以後跟朕一道吃飯。你的儀态不行,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們看出端倪,還是少接觸為好。”

常樂心道果然,這人只是擔心他身份暴露,壞了他的事情而已。

悶悶的“哦”一聲,常樂見雲景沒有其他吩咐,蔫頭耷腦的告辭離開。雲景卻瞧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

從這日之後,常樂過了很長一段作息規律的日子。

早上起來梳妝打扮見美人兒。從知道常樂會修仙之後,宮裏頭明裏暗裏的敵意都消散了。

說起來也是,這些女人都是十二三歲的年齡就被送進宮裏,一輩子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胭脂水粉比別人次了些,其實都是些孩子脾氣的家夥。跟別的女人搶地位,勾心鬥角都沒什麽,可對上仙人,她們便沒了那膽子挑撥。

在四妃的帶領下,每日的請安和諧的過分。

常樂高興之餘時不時給她們說幾個冷笑話,又或者關心一下誰的首飾是不是不夠用了,慷雲景之慨一送就是一大箱。漸漸地宮裏頭看常樂就跟看財神似得,連常樂自己也覺得他成了一只招財貓。

不過不給雲景招財就是了。

常樂想着,他現在學着雲景,自己的事兒自己做,把中宮的宮女清理得只剩下知是她們三個,也算是省了雲景一大筆工資錢吧

其實常樂是為了能解放自己的貓耳朵,才忍痛從糜爛的貴族生活裏頭掙紮了出來,還厚着臉皮接受了來自三個大宮女欽佩的目光。

請安完了,就是每日的晨練。這時候雲景一般都在前朝處理政事,雲景的練武場就歸了常樂。等他活動開了,雲景正好下朝,還會過來和他過兩招。

常樂的招式都是按照系統的秘籍學的,雲景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會将自己學的師門招式教給常樂,免得哪天在師兄弟面前露餡兒。

這段時間是常樂一天裏最幸福的時間,不僅能時不時的摸到雲景的小手,出錯的時候雲景也會耐心的給他講解,恍惚間有種楊過和小龍女的感覺。

雲景當然知道常樂摸了自己的手,可是這是切磋,況且常樂的進步的确很快。一個月前常樂還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今雖然還在挨打,但是好歹能碰到他人了。

就是每次快打到他的時候,常樂總是不自覺的收了幾分力氣,生怕把他打疼了似得。雲景說了好多次自己很耐打,常樂都聽不進去,只搖着頭執拗的說道: “你不疼我疼。心疼。”

這時雲景就會嘆口氣,摸着常樂的貓耳朵想事情。

雲景不得不承認,這只小貓耳無意間說出的話總能讓他愣上一愣。還有那對耳朵,手感是越發好了,好得讓他每日都得摸上幾次,否則會覺得不自在。

常樂想的卻是,雲景果然是個絨毛控,但是每天這麽摸耳朵,他很敏感的好不好!每天都得洗個冷水澡,搞得知是那幾個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兩人都靜默下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氣氛漸好。旁邊伺候的知是和知非兩個對了個眼神,默默地退了下去。

正在這時,消失了一個月有餘的長孫韶敏突然現身,看見站在一塊兒的常樂和雲景還呆了一下,嘀咕道: “你們倆發展這麽快!”

突兀的聲音立刻把神游天外的兩人給拉了回來,雲景覆在常樂貓耳朵上的手被針紮了似得迅速收回,板着臉說道: “朕想起還有幾本折子沒批。”

說着步履成風的走了,好像真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要他處理似得。

長孫韶敏挑了挑眉毛,湊近常樂問道: “看來你們倆還沒成事兒”

常樂兩只貓耳朵抖了抖,耷拉下來,他瞧着雲景離開的方向嘆氣道: “成什麽事兒啊……這麽美的人,哪兒能喜歡我不說這個,你一個月不出現,我還以為你不要你的執念了。”

長孫韶敏不再堅持常樂和雲景的感情話題,望着四周看不見盡頭的朱牆黃瓦感嘆道: “嗯,突然要結了有些不舍。反正這麽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個月,本宮出去逛了逛。”

“這事兒完成之後……你是要去投胎”常樂不喜歡離別,這時候有些悶悶的。

長孫韶敏看着常樂,突然笑了笑,隔空摸了摸常樂的腦袋。雖然陰陽相隔無法碰觸,她還是笑着說道: “你的頭發跟看上去一樣軟和。”

常樂看着長孫韶敏的手,癟了癟嘴把眼眶裏的濕意逼了回去,故作嫌棄的說道: “摸不到還瞎說……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故事嗎我可是憋了一個月,好奇死了。”

“想聽”長孫韶敏見常樂點點頭,指着皇宮中央最高的一座宮殿道: “我們去那兒說吧,站得高風景好。”

……

長孫韶敏先是給常樂講了那個萬年前一同。修仙,皇後卻莫名消失的故事,然後轉過頭笑的燦爛: “那個皇後,就是我。”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用情至深,也沒有什麽獨自撫養,不知故事怎麽的就被傳成了這個樣子。”長孫韶敏看着遠處,她和常樂遇見的那個小道兒,對常樂說道: “我和那個男人是也是在那兒遇見的,最初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産生過愛情,誰也說不清。”

“你的死和他有關系嗎”常樂忍不住問道。

故事裏的兩個主角,一個成了孤魂野鬼在相遇的地方徘徊萬年,另一個據說早已飛升的,卻留下一個癡情的形象,常樂很難不想到那個方向。

長孫韶敏愣了愣,歪着頭瞧常樂: “我以為你這麽單純的孩子,不會把事情想得那麽險惡。”

常樂摸了摸鼻子,心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小說裏頭命運悲慘被人背叛的配角多了去了。

長孫韶敏沒有在意,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他,是我太自大,冒着金丹炸裂的風險強行凝結元嬰,結果失敗了。我們本來要一塊兒去闖蕩上界,終究還是失約了。”

“他待我,更像是知己,夫妻身份最初也只是為了堵住大臣們的口。”長孫韶敏笑了笑,看着常樂道: “別問我如何看他,女人總是會多愁善感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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