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幻境
第十六章 幻境
“這……”
鞍馬岚的本意是希望宇智波鏡找一個剛剛開眼的宇智波族人來試驗，沒想到宇智波鏡竟然要親自嘗試。
“真的可以嗎，鏡老師？
雖然我能随時解除這個幻術，可是一旦走不出自己的內心，即使解除幻術也會讓中術的人受到很大影響。
不如我們……”
“不必再說了，岚！我已經決定了。”
“那……好吧！”
看到宇智波鏡的決斷，鞍馬岚不得不開始施展幻術。
少有的，鞍馬岚用自己的雙手開始結印。
結印可以使得忍術的釋放更加穩定，查克拉控制能力強橫或者是擁有特殊血跡限界的人可以簡化結印或者不結印。
為了保持幻境的穩定，鞍馬岚不得不使用忍印協助自己，畢竟這次不是為了戰鬥。
雖然在海龜島上已經對雲隐村的忍者試驗過這個幻術，但他也不确定這個幻術對號稱心靈寫照之眼的寫輪眼會不會産生什麽莫名的作用。
深吸一口氣，配合已經在宇智波鏡身周快速飛舞的守護靈，一道類似真實之瀑的波動悄然進入宇智波鏡的心靈。
幻術問心！
努力放空自己的內心，壓制住寫輪眼對于幻術的抵抗，宇智波鏡的心靈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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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間，他發覺自己好似突然來到一座瀑布面前，疾馳而下的水流擊打着水面，轟鳴的水聲之中似乎有股奇怪的韻律。
“這就是岚所說的真實之瀑嗎？看起來和終結之谷的瀑布差不多。”
宇智波鏡心想。
正當他準備環顧一下四周，一道異樣的響動突然從瀑布之中傳來。
他看到了另一個宇智波鏡從真實之瀑中走出來。
“這是……”
他看向幻象那雙特殊的眼睛。
并不像正常宇智波族人的寫輪眼只有血色的瞳孔。
除了黑色的三勾玉以外，幻象的整個眼球都散發着懾人的血色的光芒。
“你是誰？”
宇智波鏡詢問面前的幻象。
不知道為什麽，絕大部分面臨真實之瀑考驗的人第一句話總會詢問面前的人是誰。
明明他們在接受考驗之前都會被告知真實之瀑能讓人見到真正的自己。
是否真的是真實的自己尚無定論，但真實之瀑産生的幻象一定是人潛意識裏暗藏的一直被壓抑的人格。
或許每個人都不肯相信自己心中還有這樣隐晦的一面。
“我就是你的自我，潛藏在你心底的那個自我。”
幻象回答了宇智波鏡的問題。
只是宇智波鏡卻冷笑一聲：
“我可不認為自己心中還有這樣的自我！”
“不要再欺騙你自己了，難道你就不憎恨現在的宇智波一族，憎恨他們帶給你的深沉的痛苦？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殺光那些整日裏叫嚣着榮譽、力量的瘋子？
難道你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開眼的嗎？
故意制造母親重傷垂死的景象，難道你就不擔心真的有一天母親會被那些瘋子殺掉嗎？
我就是真正的你，你所想過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就是你心中的痛苦，你的絕望，你對宇智波家族的憎恨。”
“住口！”
宇智波鏡打斷了幻象的話語，
“既然你說是我心中的痛苦憎恨，我就先消滅了我自己的痛苦憎恨，再去拯救宇智波家族。”
火遁豪火球之術！
沒過多久，鞍馬岚看到宇智波鏡的頭上開始流出大量的汗水。
“因陀羅對宇智波家族留下的詛咒真的如此難以解除嗎？連鏡老師這樣的人也無法解脫。”
鞍馬岚感嘆道。
雖然不知道幻境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有過經驗的鞍馬岚明白，宇智波鏡內心此時一定充滿了劇烈的争鬥。
寫輪眼！
宇智波鏡和他的幻象在戰鬥中不約而同地使用起寫輪眼，強橫的瞳力沖擊着整片幻境。
幻境破滅了。
“老師您成功了嗎”
盡管心中有所預料，鞍馬岚還是帶着些許僥幸的心理向宇智波鏡問道。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像是之前平靜的樣子，宇智波鏡沒有直接回答鞍馬岚的問題。
“效果還可以，如果消耗不大的話就更好了。岚，你還好吧？”
看到鞍馬岚的精神有些萎靡，守護靈的翅膀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他關心道。
盡管有守護靈掌握的九尾的查克拉提供力量，鞍馬岚還是消耗了大量的心靈力量，這是幻境被打破付出的代價。
如果不是因為施展幻術的目标是宇智波鏡，鞍馬岚根本不需要消耗這麽多的心靈之力。
面對普通的敵人，鞍馬岚大可以只将自己的一點力量作為引子，引導敵人和自己的潛意識争鬥，消耗的是敵人自己的心靈力量。
若是無法真正接納自己，始終走不出幻術，中術的人只會心靈之力耗盡意識崩潰而亡，靈魂連進入淨土的機會都沒有。
但面對宇智波鏡，鞍馬岚只能使用自己的心靈之力一直維持着幻術，一但發現有意識崩潰的可能就立即解除幻術。
如此一來，幻境被打破的他當然會受到反噬。
不過所幸影響不大，只是多消耗了一些維持幻境的心靈之力，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正常。
“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鞍馬岚回應宇智波鏡的關心。
“嗯，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家了，你注意休息。”
宇智波鏡向鞍馬岚告別。
意識到宇智波鏡心中的疲憊迷惘，鞍馬岚想要勸慰宇智波鏡，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任由宇智波鏡離開。
回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宇智波鏡路過了家族的訓練場。
戰鬥總是勝者驕傲，敗者沮喪。
只是宇智波家族對待二者的态度截然不同，極盡諷刺挖苦的聲音充斥在失敗者的耳邊。
這在其他家族少有的景象在宇智波一族卻是常态。
一切為了開眼！
宇智波鏡心中感到厭倦，與之同時幻象的話語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
“……我就是你心中的痛苦，你的絕望，你對宇智波家族的憎恨……”
走到那個失敗的孩子面前，宇智波鏡嘗試安慰他：
“不必如此沮喪，我看你真正的實力不止于此，好好發揮你一定能贏的。”
“鏡大人，您不必可憐我。
被人可憐就意味着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