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像是吃醋了
第10章 好像是吃醋了
舞畢,在衆人歡呼中江念绮提着裙角走下了臺。
可她看到蕭以墨并沒有在貴席上。
回了裏屋收拾一番,便走出了舞樂坊。
剛一出去,就看到矜貴冷然的蕭以墨站在門口,還以為他走了。
“你怎麽不在裏面坐着等?”
蕭以墨朝裏面輕掃了一眼,聲音沉冷:“本王不想看到他們看着你的模樣。”
江念绮聞言一怔,吃醋了?
随即又淡淡地笑了笑,走上前打算與他一同回府。
可剛走幾步,她一聲輕呼:“我的手镯不見了。”
蕭以墨轉身看着她,卻不以為然。
“掉了就算了,明天本王讓德喜把那烏孫國才上貢的碧玺琉璃玉镯送與你。”
江念绮清冷沉靜的面容上露出了慌張,搖頭道:“那是我母親的遺物,我還是去回去找一下。”
說罷,轉身就往裏走。
蕭以墨看出了這镯子對她的重要,也跟着進去了。
可是找了片刻都沒有看到。
Advertisement
忽然,江念绮眸光微動:“或許是之前經過胭脂鋪那裏掉的,當時我不小心滑了一步。”
她又轉身往外面走去。
剛走沒幾步,就被蕭以墨拉了過去。
“你受傷沒?”
江念绮清眸微愣了愣,這是關心她?
她搖搖頭:“沒什麽,就是腳扭到了而已。”
還不等她繼續走,蕭以墨就撩起了她的裙角,看了過去。
白皙的腳踝處有一塊淤青。
眉頭輕蹙,有種玉瓷有了一道輕淺劃痕的疼惜。
“怎麽這麽不小心。”他的語氣裏帶着一絲輕斥。
江念绮心裏莫名閃過一絲異動,垂眸看着他。
“真的沒什麽,我們去胭脂鋪那邊看看吧......”
還不等她說完,蕭以墨就攔腰橫抱起了她,躍至空中往那邊飛去。
江念绮緊貼在他精健的胸膛,輕風拂過面龐,心也像被拂過一般。
很快,他們就到了胭脂鋪附近,開始尋找。
剛走到一個巷子裏不深處,江念绮一聲驚恐地尖叫:“啊!王...王爺。”
蕭以墨疾步走了過去,那水溝裏浮着一個面色蒼白,死不瞑目的女子。
他把怔愣在原地的江念绮攬進了懷裏,遮住了她的眼睛。
而這個女子正是孫時安的那位美人,許璿兒。
“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難道是孫公子的報複?”
江念绮偎在蕭以墨懷裏,捂着心口,胸腔仍舊起伏不定。
他眉頭緊鎖,冷眸微眯:“不确定,不過他不可能忤逆本王。”
江念绮眸裏悲憫,拿掉蕭以墨遮住她眼睛的手。
蹲下了身,伸手替許璿兒睜着的眼睛慢慢阖上。
“你知道嗎?這就是我們的下場,也是剛才我回答你的問題,識大體難道不好嗎?”
蕭以墨看着她雙眸透着清愁,眼角泛着濕意,蹲下身子把她帶入了懷裏。
那種美人破碎感,讓他的心驀地閃過一絲心疼。
正當他想安撫她時,江念绮卻突然指着許璿兒的手。
“你看,她手上好像抓着什麽東西。”
說罷,便伸手攤開她的手,掌心裏有一顆紐扣。
像是被抓扯下來的,帶着絲線。
江念绮拿着紐扣仔細端詳了一番,輕聲道:“這好像是男子衣服上的,看這做工很是精致奢貴。”
蕭以墨接了過去,凝了片刻。
“這紐扣的确是孫時安的。”
江念绮側頭看去,不解道:“你為何這般肯定?”
“孫時安母親的家族是江南首富,以衣坊起家,每年都會給本王送名貴織錦,這紐扣自是具有特色。”
江念绮蹙眉:“那...孫公子就當真是違了你的意。”
蕭以墨卻沉默片刻,抱着江念绮起身。
“本王先讓人把她帶回劉知府那裏。”
江念绮輕輕點了點頭,跟着蕭以墨回了府。
夜
“不要,不要,你不要來找我,要找就找......”
江念绮從噩夢中醒來,呼吸急促。
在睡夢中的蕭以墨睜開了眼睛,看着江念绮空洞害怕的眼神,把她攬進了懷裏。
“怎麽?做噩夢了?”
江念绮靠在他肩上,不過這無助又脆弱的感覺讓蕭以墨很是喜歡。
“我夢到那美人來找我,滿身是血,或許我之前幫了她,她想讓我幫她。”
蕭以墨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哄道:“明日本王自會讓劉知府去查。”
“嗯。”
江念绮這才放了心,靠在他肩膀上漸漸地睡了過去。
蕭以墨倒是一夜無眠了。
這可是江念绮第一次主動靠着他。
讓他身體猛然一僵,腦子裏積壓已久的欲念騰騰升起。
蕭以墨都沒想到,江念绮竟然如此吸引他。
可聽着她淺淺的呼吸聲,只好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什麽也做不了的煩悶。
清晨
當蕭以墨醒來後,就看到江念绮一個人坐在窗前。
芊芊玉手搭在窗沿,清眸盯着窗外忽至的小雨,月白色外紗襯得她有種冷寂纖弱之感。
“念绮,念绮...”
蕭以墨叫了她兩聲,她才從游離的神思中回過神。
“王爺叫我?”
蕭以墨看着她又是一股疏離清冷的模樣,想到昨日她反問他的那些話,心裏有些煩悶。
“本王這就去劉知府那裏,你一起去?”
江念绮搖了搖頭:“既然你答應了我要去查,我就不去了。”
蕭以墨也怕她看了觸景生情,便沒有強求。
很快就離開了府。
待蕭以墨走後,江念绮收起了那些破碎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沉靜。
走回自己房間寫了一張紙條,而後交給芝琴。
“你讓他盡快做這三件事。”
芝琴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王府。
過了片刻,江念绮便走出了王府,往舞樂坊去。
路上聽到百姓都在讨論這許璿兒的死......
“念绮你來了,你知道那什麽美人死了嗎?我知道那日孫公子把她甩了,可沒想到又被滅口了,太慘了。”
其中一個舞姬對着她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孫公子聽說是出了名的暴躁,做出這事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将他繩之以法,畢竟他可是兵部尚書的兒子。”
衆人一聽也随身附和:“就是,手裏其實玩出幾條人命了,都是他爹給他擺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