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越來越聽話
第15章 越來越聽話
德喜見江念绮實在沒有再挑選的意思，便帶她離開了。
可她剛要出門，那冷然孤傲的蕭以墨回了府。
“念绮要去哪？”
江念绮眉目清雅淡然：“我要去舞樂坊。”
“那跟本王進宮。”蕭以墨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拒絕。
江念绮聽到進宮，那冷若冰霜的瞳眸倏然湧動，随即又平靜了下來。
“好。”
蕭以墨聞言薄唇輕揚，看着她，越來越聽話了。
坐在精奢的馬車上，蕭以墨見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沒有任何東西。
“德喜沒有帶你去八寶閣？”
可江念绮并沒有答話。
蕭以墨看着她神思游離，冷眉微蹙。
“念绮，你在想什麽？沒聽到本王說話？”
江念绮被他幽冷的聲音拉了回來，眉眼清澈卻有絲恍惚。
“嗯？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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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墨舉起了她纖細的手腕，沉冷道：“德喜帶你去了八寶閣沒？還是說，你不喜歡本王送你的玉镯？”
“我去了，只是我挑了另外一件東西。”
江念绮擡眸看着他，眸裏清然無波。
可蕭以墨看着她此刻的疏離，心裏沒來由地又煩躁了起來。
“本王又沒讓你只挑一件，你那日的手镯不是丢了嗎？”
江念绮細眉一挑，怔了怔，他竟然還記得......
徹底收回了自己的心緒，朝他輕淺一笑。
“手镯在胭脂鋪老板那裏找到了，我便挑了一個玉瓶，我想着為你制作一些新的香料。”
蕭以墨一聽，捏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一滞。
原本還沉戾的眉眼瞬間溫和：“原來念绮是想着本王的。”
随即又把她攏到了自己寬厚的懷裏，那抹沒來由地煩悶驟然消散。
江念绮偎在他懷裏，淡唇勾起了一絲弧度，這蕭以墨還是好糊弄。
很快，他們就到了宮裏。
這是她時隔多年再一次踏入皇宮，心緒複雜。
雖說她幼時也沒進宮幾次，可這宮裏就像一座浮華又虛僞的牢籠，每次進來都讓她覺得無比壓抑。
自江念绮從馬車上一下來，路上的宮人忍不住朝她看去，小聲議論。
也是，誰不想看到底是怎樣的奇女子，讓不近女色又尊貴的王爺有了心思？
如果是世族貴女倒還沒那麽稀奇，畢竟聯姻是常态。
可這偏偏是無權無勢的一個舞姬。
這不禁讓皇帝他們都忍不住好奇，所以邀了他們進宮。
“第一次見皇上，需要注意什麽？”
蕭以墨拉過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
“不需要注意什麽。”
江念绮聞言篤定了自己選擇沒錯，她就是希望蕭以墨對皇帝沒有絲毫畏懼。
大殿上金光燦爛，與宮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她一進殿，衆人紛紛投來一股驚豔之色。
就連那坐在高位龍椅上一身龍紋黃袍的皇上，目光也頓了頓。
完全沒料到殿中央的江念绮不似其他舞姬豔俗。
膚若凝脂，眉眼間那股清氣使整個人幽清絕豔。
“妾身參見皇上。”
她欠身擡眸，清瞳不禁微微一縮，看清了龍椅上的人。
眉眼和蕭以墨有些相似，都透露出一股野心。
“免禮，皇兄的眼光就是這般挑，是個獨特的美人。”
皇帝拿着金樽玉杯，抿了一口。
蕭以墨看到了皇帝目光裏有些灼熱，那冷漠淡然的眸裏劃過一抹不悅。
應了一聲，便帶着江念绮坐到了一邊。
“欸，皇兄，這麽坐可不好，讓念姑娘坐到愛妃那邊。”
江念绮一看，的确，右邊全是妃嫔女眷，那才是她應該去的。
可是蕭以墨卻不以為然，拉着她的手徑直往左邊走。
“你初次進宮，沒有本王在身邊，怕你坐在那邊不習慣。”
江念绮一聽心裏有股暖流湧了上來，淡淡地笑了笑。
可高位上的皇帝卻雙眸微眯，語氣調侃卻透着一絲怒意。
“皇兄，你這嬌美人這般粘人？”
江念绮聽出來了，這皇帝不敢明着說蕭以墨，倒賴在她頭上了。
她捏了捏蕭以墨的胳膊，輕聲道：“我還是坐到那邊去，不想讓你為難。”
說罷，還不等蕭以墨說話，她就朝對面走去。
宮人替她安排了座位。
“還請皇上見諒，妾身初次進宮，規矩不太懂。”
江念绮落落大方地朝皇帝盈盈一拜，後者忽然輕聲一笑。
“今天這宴會就是為皇兄設立的，朕不計較。”
可話音剛落，坐在他下方的一身朱紅牡丹金絲紋宮裙的左貴妃卻嬌聲豔笑。
“不過舞姬就是舞姬，定是沒受過大家閨秀的規訓，難免會沒有分寸惹一些笑話......”
話還沒說完，蕭以墨拿着酒杯的手重重地在桌上一扣。
吓得左貴妃突然住了口，轉頭看着皇上，嬌滴滴地模樣惹人疼。
“皇兄這是做什麽？愛妃也是一片好心替念姑娘說話。”
衆臣子一聽，神色各異，但都盯着江念绮和蕭以墨。
江念绮在一旁倒是明白了，今日宴會無非就是皇帝想通過羞辱她來羞辱蕭以墨。
不然左貴妃沒有皇帝的指示，不敢這樣說。
還不等蕭以墨說話，江念绮那清然淡雅的聲音響起。
“貴妃娘娘說的是，可皇後娘娘還沒開口，貴妃娘娘卻先開了口，作為舞姬的妾身也懂這其中的不合适。”
衆人一聽眸裏一驚，這舞姬竟然有這般膽量？
那左貴妃可是左丞相之女，也是現今皇上的寵妃，連皇後見了都要繞道三分。
此話一出，不僅說左貴妃想要淩駕於皇後之上，還在說皇上專寵。
“那你是說本宮越了規矩？”左貴妃嬌媚的眉眼裏透出一絲尖銳。
江念绮擡眸，那眸裏不冷不淡，也無懼色。
“妾身沒有這意思，只是在大家閨秀規訓裏略知了一些，皇後娘娘乃後宮一主，妾身自是以娘娘為首。”
話一說完，一些以蕭以墨為首的臣子紛紛點頭，江念绮說的句句在理。
左貴妃見狀一時之間倒失了語。
沒想到一介舞姬竟這般伶牙俐齒，還拿規訓回怼她。
“好了，皇後今天不舒服，就讓愛妃替皇後說了幾句，是吧，皇後？”
皇帝轉頭看向一旁溫婉不語的皇後，後者淺笑着點頭。
衆人見皇帝有意讓此事過去，也紛紛喝酒闊談了起來。
江念绮見左貴妃神色有了絲難堪，轉頭不予理會。
可剛一轉頭，視線就和對面的蕭以墨碰上了。
後者原本冷寒的眸裏正透着邪魅，有種孤狼盯獵物的那抹精光。
這讓江念绮瓷白的臉頰瞬間泛了紅，因為這眼神她知道。
是某禁欲王爺不禁欲的表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