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不配學她
第59章 你不配學她
“皇上，妾身叫绫兒。”
嗓音都和江念绮有些相似，只是媚了幾分。
她見蕭以墨沒有說話，便大着膽子上前替他玉杯裏倒酒，那身上淡淡地鳶尾花香往他鼻尖撲去。
那是第一次見江念绮時，她身上的味道。
不過這味道缺了一點東西，沒有江念绮身上的獨特。
蕭以墨眉心微蹙，擡起了眼眸，那冷戾的眸裏有一絲似笑非笑的味道。
“過來，給朕笑一個。”
绫兒見蕭以墨對她感了興趣，欣喜地又上前了幾步。
那白皙如玉的臉頰嫣然一笑，一旁看到的人心裏都忍不住一顫，太美了。
不過，這笑和江念绮完全不一樣。
江念绮的笑如雪水融化般沁入心脾，而這個女人的笑，如桃花盛開般嬌豔欲滴。
李生看着他們，偷樂着自己給皇上獻了個寶，還給旁邊他父親使了個得意的眼色。
然而下一秒，蕭以墨擡手就扇了绫兒一巴掌。
還不等她反應，又掐住了她的脖頸，聲音涼薄又暴戾：“誰給你膽子學她？”
“妾身...沒...”
不等她把話說完，蕭以墨掐住她脖子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你也配？”
绫兒此刻的臉已經被他大掌掐的慢慢發青，本就纖細的脖子似乎要被擰斷了一般。
僅憑着最後一絲力氣求饒道：“妾身不敢了，皇上你饒了妾身吧。”
她見蕭以墨無動於衷，又哀求着李生。
“李公子，你救救妾身吧，李公子......”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失去意識時，蕭以墨松開了手重重地把她甩了出去。
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捂着脖子在地上驚恐地呼吸着，差點就死了。
蕭以墨陰鸷的眉眼朝李生看去，後者吓得忍不住瑟瑟發抖。
“別給朕自作聰明，既然你要找女人，那就罰你們尚書府扣除一年俸祿。”
戶部尚書李大人狠狠地瞪了李生一眼，又轉頭看着蕭以墨賠笑道：“謝皇上手下留情。”
周圍的朝臣瞬間不敢吱聲了，畢竟皇上剛才說這話是對着所有人說的，意思就是殺雞儆猴。
不過他們見一旁的太皇太後和華太後神色有些難看，心中的如意算盤也沒落下。
她們不可能縱着蕭以墨後宮空空如也。
在這場小插曲發生後，蕭以墨坐在這裏覺得越來越無趣，便甩袖而去。
他一路又飛回到了王府，那裏有江念绮曾經生活過的氣息。
剛一落地，就看到滿院的晚香玉開了。
月光透過花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散發出濃烈又略帶甜香的味道。
每一朵晚香玉就像一顆璀璨明珠，彌漫着清幽的光華。
可如今的蕭以墨看到這瞬間勃然大怒：“德喜，把朕的劍拿來。”
德喜也不敢多說，從房裏取了劍遞給他。
他徑直走進了花叢中，揮手堅決果斷地把它們一一斬掉，似要将心底的不滿一并斬碎。
滿院的晚香玉在他的劍下搖曳，最終只留下了一片白色的破碎殘影。
“人都走了，要花來做什麽。”
他轉身又去了江念绮的房間，最近夜夜留宿在裏面。
夜，小雨翩然而至，敲擊着窗棂。
德喜被這雨聲吵醒，卻突然有些尿急，便起身出了房間。
可路過院子時，發現裏面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湧動。
他知道王府機關頗多不會有外人闖進，便壯着膽子走了過去，瞬間大驚。
“皇上，你這是做什麽？”
蕭以墨正蹲在被他摧毀了的土裏，來回搗騰。
“德喜，你來的正好，你幫朕把這土翻一下，朕把那沒損壞的晚香玉重新種上去。”
德喜看着那雨水不斷地敲打在他身上，趕緊去房裏拿了一把傘替他撐在頭上。
“皇上，你龍體要緊，明日奴才找人來重新弄。”
蕭以墨的喉嚨裏像是堵了什麽東西一般難受而刺痛，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明天就來不及了，她喜歡這晚香玉，如果她回來看見沒有，萬一又不高興走了。”嗓音泛苦。
德喜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蕭以墨。
在他的眼裏，自己主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充滿着野心，有一股傲視群雄的勁兒。
他蹲下身一邊替他打傘，一邊翻土。
“皇上，奴才明天就讓人四處尋找念姑娘。”
蕭以墨那沾滿泥土的手忽然一頓，似乎是清醒了過來，緩慢地起身。
“罷了，回房吧，明日朕讓人再去安州帶些晚香玉回來。”
德喜看着他離去的孤清身影，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清晨
蕭以墨上完早朝後就去了蘌書房，溫昀帶着一臉難堪的李生走了進來。
“皇上，昨晚是在下自作主張了，可那也是為了替皇上你分憂，還請皇上不要生氣。”
蕭以墨低頭看着手中的書卷，聲音備懶而疏淡：“朕知道，所以只罰了尚書府俸祿。”
“嗯，皇上沒生氣就好。”
李生從昨晚起就一直惶惶不安，今早找到溫昀帶他進了宮。
看着蕭以墨此刻倒沒有什麽怒意，總算是放心了。
雖然他沒有什麽為官之道，但憑着多年跟着蕭以墨玩的交情，還是替他父親和蕭以墨之間維系了關系。
“皇上，在下有幾個在徐州的摯友，他們門路多，要不要在下替皇上打探一下念姑娘的行蹤？”
話音一落，蕭以墨拿着書的手微微一滞，如幽潭般的眸子眯了眯，低沉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意。
“又自作聰明了？別跟朕提起她。”
李生見蕭以墨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點頭。
“是是是，往事随風，往事随風......”
還沒說的完，蕭以墨又擡頭狠瞪了他一眼，後者趕緊捂着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不敢吱一聲。
看來這江念绮真的丢下皇上跑了，不是鬧着玩的。
過了片刻，德喜走了上前：“皇上，你答應太皇太後去她宮裏用膳的時辰到了。”
蕭以墨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自己便往坤寧宮走去。
可他剛走到門外不遠處，因為練武耳力比較好，就聽到太皇太後跟她的嬷嬷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