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夏油傑的人生中體驗過無數柔軟的東西,比如五條悟房間床上的席夢s床墊,比如買來送給松島晴香的軟趴趴玩偶,又比如松島晴香中學時特地給他做的小面包,等等——

那些都沒有此刻感受到的柔軟。

夏油傑只覺得自己仿佛在天上飄,他高挺的鼻梁陷入了一團軟綿綿東西上,随後就是他的額頭,最後是他的嘴唇。

松島晴香穿着的浴衣雖然比較完好,可她裏面也只穿了一件T恤罷了。因為她不喜歡鋼圈的束縛,就連貼身衣物都是無痕的,所以夏油傑的感觸更加明顯。

這是在他意料外的事,雖然他是個正常的男高中生,可他和五條悟不一樣。自從喜歡上了松島晴香以後,他的理想型就是她,身材什麽的他也不是很在意。

可這是不是有點誇張了,整張臉陷進去的夏油傑瞳孔地震。

奇怪,她以前是這樣的嗎

夏油傑完全不明白正值發育期的女生,到底變化有多快,特別是她最近攝入的營養非常豐富,其他地方不長肉,肉都長到那去了。

冬天來了,平時總穿着外套,訓練或是日常也只會穿着非常寬松的運動服休閑服,更何況她還總是含胸,這就導致了沒有人注意到。

松島晴香變得越來越有料了,青澀的果實也慢慢變得成熟,即使被外皮包裹着,也阻擋不了她散發着香甜可口的味道。

夏油傑成了第一個發現的人。

自己的呼吸全部被她奪去,幾乎是一瞬間,夏油傑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如同被炒熟的蝦一般,不僅紅了,還彎起了身。

這對于他來說實在太刺激了,別看他一直游刃有餘,對待所有事都很淡定,可他畢竟還是個少年,特別對象還是他喜歡的人。

“唔啊!!”摔在夏油傑身上的瞬間,松島晴香便吃痛的大聲叫了出來。

處于發育期的少女身體是最敏感的時候,迅速鼓起來的部位更是連不碰的時候,都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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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提被夏油傑堅硬的鼻尖戳到了,簡直就是暴擊,疼得要死。

松島晴香完全沒有因此而陷入害羞或是什麽,因為她現在滿心滿腦子都充斥着一個詞。

好疼!!!

簡直是要了命了!!

她瞬間疼得說不出話來,掙紮着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地獄,可是……

“呃!”松島晴香再次驚呼。

她扶着夏油傑頭兩側的榻榻米準備起身,因為整個人在他身上,只能挪動身體,讓腳側踩住地面上才能使上力。可她光着腳踩到了被子的表面,那種滑溜溜的綢緞質地讓她再次滑倒。

這次倒下的部位更靠下了一點,沒有埋住夏油傑的臉,沒有堅硬的骨頭戳到,可也沒有好到哪去。

因為夏油傑身上的肌肉緊繃着,十分堅硬,摔倒他胸前的時候,她仍舊疼的夠嗆。

二連暴擊讓她眼角飙出了淚水,龇牙咧嘴的哼唧,這次疼得讓她直不起腰來。

但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下面的夏油傑舉了起來,整個人突然騰空,又被輕輕放下。

“抱歉!”夏油傑垂着頭捂住鼻子,手指縫隙中隐隐透着紅色, “我只是想接住你而已……等下,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再解釋!”

夏油傑解釋道一半的聲音,莫名的沉默了一下,然後另一個空閑的手揮了揮,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房門。

他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洗手間裏,直到站在水池旁邊才放下了手。鮮紅的血順着鼻子一直流到了下巴,他甚至嘗到了一點鐵腥味。

夏油傑連忙低下頭,打開水龍頭試圖把臉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可是越洗血流的越多。他敢說,就連任務裏流的血都沒有現在多。

于是,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整個頭放在水龍頭下,任由冰涼的水打濕他的頭發。

血混着水流到水池裏的各個地方,沖了整整三分鐘,就連頭皮都發麻了,他還是感覺渾身燥熱。

“哈~真的太糟糕了……”夏油傑恍惚的擡起頭,鏡子裏的他整個人都濕漉漉的,鼻子下面還有着一點血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拽了幾張挂在牆上的紙,胡亂擦着臉,可是他的表情卻越來越恍惚。

扔掉了紙巾,他終于不再流鼻血了。點點水滴順着發絲流到了脖頸,劃過了鎖骨和胸膛,最後隐入了敞開的浴衣。

稍長的劉海被他随手往後梳着,幾縷頭發卻頑皮的翹了回來,淩亂卻帥氣蠱人。他的臉上泛着潮紅,不是因為被涼水冰的,而是……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在房間裏的畫面。

夏油傑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和唇角,剛才所聞所感都歷歷在目。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種感覺,夏油傑喘了一口粗氣,垂眸有些為難和不自在的看了一眼。

“……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夏油傑飄忽不定的眼神看向了廁所隔間,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一會就好,在等他一會,一會……應該能結束吧

……

被留在屋子裏的松島晴香吸了吸鼻子,說真的她寧願在訓練或是做任務的時候受點傷,也不願意體驗這種痛。

太倒黴了,怎麽就會被絆倒兩次,下次訓練一定要好好練練腿勁了,再來一次她的小饅頭就要被擠爆了……等等!

疼痛感過去,松島晴香的大腦終于清醒過來。

剛才發生什麽來着

她,她是不是不要臉的把某個部位貼在夏油傑的臉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松島晴香捂住腦袋,張大嘴巴無聲尖叫中。

如果不是她害怕夏油傑突然回來,她真的想在地上打滾,陰暗爬行一會兒。

“唉~”松島晴香尴尬又難為情的錘了錘頭,這下可怎麽辦

不然現在就跑她實在是沒臉再見他了。松島晴香抱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你在幹什麽受傷了還是傻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松島晴香傻傻的擡起了頭。

這間溫泉旅館修建了幾十年,歷史悠久卻也只有一層。他們的房間正對着後面的樹林,窗戶在咒靈來之前就特地打開。只有一層被咒靈撕爛成半截的窗簾,還搖搖欲墜的挂在上面,擋住了一半窗戶。

戲谑問着問題的白發少年,此刻正悠哉的搭在窗戶邊。他伸出手把礙事的破窗簾拽了下去,随手扔在了地上。

時間已然深夜,他們的房間裏并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便是天上的月亮。

“喂,老子來找你了,開不開心”

在月光的照耀下,松島晴香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張揚的笑容。薄唇上揚,那雙好看藍眸閃爍着耀眼的光,眉眼間滿是對她的親昵。

來人正是五條悟,他看着屋內身穿浴衣的少女,眼睛微眯。

“……悟君為什麽你會來這裏”呆愣了兩秒,松島晴香怔怔的開口。

五條悟的嘴角向下一撇,有些不爽的蹙起眉: “怎麽,你不歡迎老子”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哄人哄習慣的松島晴香,立馬搖了搖頭。

五條悟這才收起了臉上的冷意,他扶着窗戶邊框,雙腿微微用力,一個跳躍便輕輕松松的進入了屋內。

五條悟随便的看了一眼,屋內并沒有多少咒靈的殘穢,估計只是個二級咒靈,夏油傑随手就能調伏。

不過話說回來……

“傑呢他怎麽不在”五條悟漫不經心的問着,他慢慢蹲到了松島晴香的旁邊,捏起她一绺頭發把玩起來。

“他……去上廁所了。”松島晴香不敢直視五條悟,撇開眼睛小聲說道。

五條悟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探究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他總覺得他們之間發生了點什麽。

作為夏油傑的好友,他深知那個眯眯眼狐貍,別看表面上正兒八經的,實際就是個腹黑。

咒術師哪有一個正常人,就算再怎麽僞裝,內裏那股人渣味也掩蓋不住。

所以,五條悟一路上緊趕慢趕的,就是怕夏油傑趁機偷跑。

要是沒等到她表白,她先被夏油傑拐到手了,那他豈不是要嘔死。

“你和他發生什麽了”五條悟冷臉問道。

他手上的力氣加重,扯住她的一绺頭發不放。

松島晴香吃痛的皺起眉,可猶豫再三也沒好意思說真話,她抿抿唇,故作淡定的開口: “什麽也沒有啊。”

五條悟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瞬,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不會說謊,這個時候無辜茫然的看着他,說什麽也沒有,他可能還會信。

故意擺着撲克臉,怎麽看怎麽都是有鬼吧,五條悟煩躁的咧開嘴,剛準備繼續質問,卻表情一僵。

松島晴香因為說謊,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浴衣的領口也被扯開了一點,露出了圓領T恤。這件T恤不僅很貼身,領口也比較低。

眼尖的他,正好看到了她鎖骨之下的紅色痕跡。

“這是什麽!”五條悟瘋了似的用力捏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扯開了浴衣的衣領。

他力氣大的,仿佛要把她肩胛骨捏碎。

看清楚了那個紅痕,五條悟整個人呆住了。

這個形狀,這個深度,不是牙印又是什麽

雖然只有指甲蓋大小,可牙印卻很深,深到看見了血跡。

松島晴香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她的鎖骨下出現了這個痕跡。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大概是剛才摔倒時,夏油傑不小心留下的。之所以沒注意,是因為有個地方的疼痛蓋住了它。

而現在被五條悟指出來,她才隐隐感覺到了一點刺痛。

“這,這是……”松島晴香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她要是說了,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該不會想說是你自己咬的吧,還是想嫁禍給咒靈你不是說你們什麽也沒發生嗎,那這又是什麽”五條悟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的質問着,心中瞬間迸發的嫉妒和背叛感,讓他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握緊,表情也跟着猙獰了起來。

他手指狠狠地按在那個滲血的牙印上,堅硬的指甲用力壓着她的肉,他發洩着心中的痛意。看着松島晴香開始痛苦的表情,他卻沒有想象中的爽,反而心髒跟着更痛了。

腦內的胡思亂想,折磨着五條悟的內心,他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好痛好痛好痛!松島晴香鼻尖一酸,眼角溢出了反射性的生理眼淚。

她鎖骨下本停止流血開始結痂的牙印,被五條悟用力再次扣開,松島晴香咬住下唇,非常委屈。

她不明白五條悟為什麽這樣,就算她說謊了,也不至于這樣吧。

總感覺這一天好倒黴,痛完這裏又痛那裏,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雖然不明白理由,可她也習慣了五條悟的喜怒無常。

松島晴香小心的擡起頭,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讨好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別,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雖然她不知道錯在哪,可一如既往的開始道歉。

每當這個時候,五條悟都會原諒她,再次和她開開心心的玩耍,屢試不爽。

可聞言,五條悟非但沒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更加目眦欲裂起來,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六眼,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刺穿。

“道歉為什麽”五條悟半跪着起身,手指上的力氣越來越重。

你在為什麽而道歉

手上的鹽分讓她的傷口越來越痛,饒是擅長忍耐疼痛的松島晴香也有點受不了。

“別按了,我們只不過是假扮情侶,來做任務的,為什麽你要生氣”松島晴香有些惱怒的皺起眉。在五條悟看來,她就像個覺得自己女朋友無理取鬧的渣男。

五條悟像是看着什麽不能理解的生物一般,她為什麽能理所當然的說着這種話。

他氣憤之餘又有些心寒,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因為……

他确實沒有立場去質問她。

五條悟的手指松了松,略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眼裏的茫然,視線無措的抖動着,最後……坐着的隔壁被褥上的點點紅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些紅色的斑點分明是血跡,可那不可能是從牙印上流下去的。

如果不是,那它又是從哪裏流出來的。

漆黑的夜晚,相鄰的床鋪,她身上的浴衣,鎖骨下的牙印,自己被子上的血痕……

這讓五條悟産生了一種聯想,一種他不願意相信的聯想。

松島晴香因為他終于松手,而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她便仰頭被按在了地上,眼前出現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扭曲的不行的一張臉。

“你耍老子你敢騙老子!”五條悟一只手按在她頭旁,另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五條悟那雙藍眸裏燃起了近瘋狂的憎惡,他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裏擠出字眼: “你的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你說,他到底對你做什麽了!”

松島晴香痛苦的撕扯着他的手掌,卻紋絲不動,甚至越來越用力。

她有點故意不上來了,被他捏住的地方,以及之前被他破壞的傷口都在發痛,可這些都不及她此刻的恐懼。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五條悟此刻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他好像要把她撕碎一樣。

“吶晴香,你知不知道騙老子的人會是什麽下場”五條悟的聲音裏有着笑意,卻讓松島晴香瑟瑟發抖起來。

【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你怎麽辦】

家入硝子的問題仿佛環繞在他耳邊。

這是不可能事情,直到現在五條悟也這麽認為,只是……

卻不代表她不會背叛和欺騙。

“咳咳咳咳!”松島晴香掙紮着,想要掙脫他的手,卻只管來更猛烈的壓制。

五條悟有力的腿在她身側把她夾住,單手握住她兩個手腕,把她的手臂舉到了頭頂。

他俯身向下,嘴角慢慢咧開。

“我真的會宰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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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瘋批小悟呢(笑)

(掏出喇叭)

喂喂喂,傑你快回來啊!!!(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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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月末了,某些液體又要過期了,這裏誠心收留無家可歸的白色罐罐,全炫我嘴裏!(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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