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我無關

第三十章 你我無關

我很清晰的感受到老道士此時全身顫抖,目光中帶着從未有過的恐慌,想必剛剛看見的那一幕定是恐怖的不得了!

大家都随之緊張起來,屋子裏除了我們的呼吸聲,此時感覺氛圍的安靜。-- --

薛洋扶起老道士,李老倔目光中帶着害怕的神情,問了句:“毛先生,你是說,我家曉晨被厲鬼跟上啦?!”

老道士随即緩緩點了點頭,視線在屋內環視,好似在尋找什麽似的神情。

李老倔立馬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老道士的胳膊,一臉的懇求表情說道:“那毛先生可得幫幫忙啊!可不能讓那厲鬼把我家曉晨給禍害咯啊!”

我看着他此時眼中帶着淚花,最開始的那股子抵觸勁兒也随之消失,此時恨不得給老道士下跪,求老道士救救他的養子。

老道士回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點了點頭說道:

“我會盡我所能的。只不過,這次遇見的可并非普通善類,我剛剛用這字跡占卦,我只是和那鬼打了一個照面,就已經讓我的陽氣迅速耗損!如果他剛剛出手傷我,那我必定會被打個半死。”

老道士的話說的及其駭人,讓我聽着心裏一驚一驚的。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鬼?他都能如此害怕?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情還能解決得了嗎?

我看向陸銘升那邊,他正眉頭緊蹙,薄唇緊抿,倒也并非被驚吓到的表情,好似在沉思着什麽似的樣子。

李老倔顫抖着略枯瘦的雙手,在一起不安的摩挲着手掌:“那、那這該怎麽辦?我家曉晨,就、就這麽的完啦?”

李老倔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曉晨是養子,但卻看得出,他把曉晨早已經視如己出。

老道士面色有些晦暗的在一旁坐下來,看着這滿地的寫滿了字的草紙,擡手示意,也叫他們坐下來

随後說道:“先別這麽緊張,他既然沒有出手傷我,那麽這件事情就還有轉機,我先給你一張符,貼在曉晨房間的窗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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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進去看了眼,那窗戶是房間裏的陰眼,陰眼會頻繁鬼魂出沒,為了保護曉晨,不讓他更加神志不清下去,貼上這個,可以暫時管用。”

我明顯的感觸到老道士此時說話的語氣有氣無力的。

李老倔随即接手過來那張黃符紙,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中。

老道士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裏。

李老倔立馬一臉惶恐不安的表情上前握住老道士的手說:“毛先生,你這是要走嗎?你可不能走啊,之前我不知道這兒有鬼,也沒啥,可現在我知道了,萬一那鬼出來,我也抵擋不住啊!要不,我搬家吧?現在就搬走!”

李老倔一臉的驚慌,幾乎已經被這事兒緊張到不知所措。

老道士擡手輕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不用害怕,若是那鬼想把你們倆父子殺害,也就不會一直抻悠到現在,我想他可能另有所圖。你就好好帶着曉晨該做什麽做什麽,我回去想想辦法,先把曉晨現在的症狀消除,随後咱們在從長計議。”

李老倔聽了老道士的話,目光帶着恐慌的點了點頭。

老道士和他道了別,帶着我們離開了他的家。

老道士剛走出門,便擡手扶頭猛地一陣眩暈模樣,險些摔倒在地,薛洋和陸銘升一邊一個立馬上前扶住老道士。

“您沒事吧,毛先生。”

陸銘升關切的詢問,老道士緩緩擺了擺手,一雙眼睛虛睜着。

“師傅,咱們打車回去吧。”

薛洋說着,便一個人快步的跑向路口,揮手叫下一輛出租車,陸銘升攙扶着老道士坐進車子裏,我們一行人坐車離開。

一路上老道士閉目養神沒有說話,我們自然也都沒吱一聲。

陸銘升把陰陽傘從老道士的身上取下來,握在手裏,輕聲的說了句:“悶嗎?”

我聽見後當即一愣,随即一邊搖頭一邊回了句:“不悶。”

我看見他的那張俊臉上帶着一抹清淡的表情,緩緩的點了下頭,把陰陽傘當寶貝似的握在雙手裏。

剛剛在李老倔家經歷的事兒,讓我心有餘悸,不過經他這麽溫柔的一聲詢問,瞬間像是朝着我的心裏送來一縷暖流,安撫了我的心。

我仰起臉透過陰陽傘上張開的那只眼睛,不由的擡手去觸摸他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我的手指尖剛觸上,他便動了一下,把我吓的立馬縮回手,眨巴着眼睛,胸口一陣砰砰亂跳。

我透過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心尖尖上,翹起了一層很柔軟的薄膜,在我每每看見他的時候,一點點的如同包裹在一起的花瓣一樣,即将綻放。

我的心裏又偷偷的笑了一下。

車子一路安穩的開着,弄得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等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竟然已經躺在了床上。

我看見陰陽傘撐起正放在床上。

我躺着扭過頭去,看見陸銘升正坐在房間的桌椅旁,一雙大長腿疊摞在一起,動作優雅的喝着茶。

我看着他,動作優雅,修長的手指握住茶杯,一只手捏住茶杯蓋,緩緩的撇着杯內的茶水,喝茶的時候,一雙眼睑垂下,那睫毛濃密修長的微微翹起,跟小毛刷兒似的!

直挺光滑的鼻梁順下,便是那張唇線輪廓精致的薄唇,輕柔的抿住白瓷杯口,這一系列動作美得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嗯?你醒了。”

他忽的察覺到我已經醒來,擡起眉眼看向我,随手把茶杯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起身朝這邊走來。

我有些慌張的從床上坐起身,伸手胡亂的抓了一把,抓住了陰陽傘,握在手中,朝着他笑了下。

他卻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坐在我身邊,他的手臂瞬間與我的胳膊摩擦了下,這觸感讓我心裏砰砰跳。

“你一直在睡,毛先生說你可能是之前落了陰發,所以才會倦怠,叫我不要擾你,可我放心不下,就只好一邊喝茶一邊看着你睡了。”

他低沉的嗓音,與他俊秀的外表倒也不搭,但是卻因為這嗓音,讓我驀地覺得,他不只是俊美,且又高大,又嗓音充滿男性荷爾蒙!小鮮肉加男神,感覺棒棒噠!

“你又一個人在哪兒笑?有什麽開心的事兒,也說出來給我聽聽。”

我聽見他在我耳旁不遠處說話,感覺整個半邊的身體都被他弄得麻酥酥的。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他嘴角抿着柔和的笑意,一雙手掌反撐在大腿兩邊,肩膀的輪廓把衣服支起一個輪廓。

“沒想什麽啊,可能我笑神經抽搐吧。”

“哦?你還有這種本領?!”

他說着話,擡手用手指在我的鼻尖兒上輕松劃過。

年紀比我輕,卻總是這麽挑逗我,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兒,但卻不由的又笑了出來,因為看見他,就覺得心裏很暖,很安心。

随即我問了他句:“毛先生和薛洋呢?他們想到怎麽救曉晨的辦法了嗎?”

他抿着嘴角,表情平和的回我:“毛先生可能在曉晨家裏的時候,被那個鬼損耗的陽氣不輕,正在他的屋子裏修養,要日落之後才能出來。”

我聽了這話緩緩點頭,随之不免有些擔心老道士,希望他并無大礙。

“那薛洋呢?”

我又轉臉問他,話剛問出口,他那邊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比翻書還快,俊臉上蒙了一層黑的看着我。

“你關心他幹嘛,他好着呢。”

他說着話,俊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峻,視線看向正前方的窗外。

“我這也叫關心啊?再說了,我關心他怎麽了?大家同一屋檐下,都是好朋友啊。”

“誰和他同一屋檐?等借屍還魂完事之後,我會帶着你離開。”

他說話的語氣那麽堅定,而且還帶着一股冷情的感覺,我不由疑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得深沉,一雙細長眉眼,泛起深邃目光的看向我,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把你帶在我的身邊,去更安全的地方。”

他說話的表情特別的認真,可我又從中看到了一絲霸道的占有欲。

這讓我立馬心裏一陣不爽起來,握着傘站起身看向他,回了句:“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你的妻子,但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我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随即也站起身。

我的視線仰視着他的眼睛。

“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你是轉世投胎的……”

“停!”

我立馬叫停他,嘆了口氣:“你說的那個你的妻子,是你那輩子的螢萱,而我,是柳颦颦,我不知道什麽轉世投胎,我認識你也只是前不久的事情而已,所以,我并非螢萱,你要搞清楚。”

我的心裏随着說出口的話,不斷的上升着一股氣焰,他總是這樣的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我就是一個替身!

我說完話轉身就走,他一把握住我的胳膊,我此時心裏有一些反感,便甩開了他的手。

我背對着他說道:“陸銘升,我感謝你救過我,即便不是因我柳颦颦,而是因了你內妻子螢萱,我也照樣感謝你。所以,我和你之間就只有這麽點兒關系,再沒其他。”

我随即快步的走出房間,他沒有再跟随上來。

剛出門還沒走幾步,腳下猛地一滑!诶喲媽!要咔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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