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醫院。

病房裏,蔡佳宜氣色好了很多,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麥權承第一次跟蔡佳宜發火,甚至在她是否要繼續做警察這件事出現了分歧。

“每個人都有分工吧?你們警察也應該是各司其職對不對?你說你一個掃黃組的人整天操心那麽多幹什麽?這次沒死是你命大,有撿子,有我,那下次呢!?”麥權承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如果是你一個人遇到這種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有想過我嗎?!我怎麽辦!”他激動的沖蔡佳宜喊。

“我會小心的,這不是沒事了嗎。”蔡佳宜小心的說,“再說撿子不是告訴過你,那些日本人不會再找我麻煩。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撿子嗎。”

“從現在開始,我要住你家,24小時看着你。”麥權承一邊幫蔡佳宜收拾東西一邊說。

“不用了。”蔡佳宜有些不樂意,“未婚同居不好吧。”,她癟癟嘴搖着頭。

“那就結婚!”麥權承扔下正在收拾的東西,他湊到蔡佳宜面前盯着她霸氣的說。

“結,結婚?”蔡佳宜瞪圓了眼睛。

“蔡佳宜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敢再受傷一個試試!我今天回去就開始準備結婚的事,你給我乖乖等着!”麥權承說着繼續收拾東西,“雖然我沒什麽錢,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但我就是想跟你結婚,不管你答不答應這輩子你只能嫁我。”

麥權承說那些話的時候,沒有看蔡佳宜,他明白自己給不了她最好的生活,他不敢确定,但心裏是認定了蔡佳宜。

“你這算是求婚嗎?”蔡佳宜看着麥權承。

“不然呢?我可是認真的。”他鼓起勇氣看着她。

“不行,重來一次,你這求婚也太随意了,我好歹也是警花怎麽能随随便便就嫁了。”蔡佳宜故意為難道。

“那就重來一次。”麥權承說完跑出病房,沒一會又跑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束花。

身後還跟着一些人,有護士,有病患,有家屬。

“你,你幹什麽呀?”蔡佳宜一見這陣勢,有點後悔剛才的話,早知道就答應他了。

麥權承在衆人的目光中單膝跪在了蔡佳宜面前,“佳宜,我以前沒有正視過什麽是愛,什麽是責任,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直到你進入我的世界,你打我,罵我,但我知道只有你是真的為我好,你這次受了傷,我才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痛我比你更痛,你受傷我恨不得流血的人是我。我麥權承沒什麽本事,也沒什麽錢,我只有我這個人和我這顆心,我想盡我最大的努力來愛你,保護你,我想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年直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走不動了,哪怕有一天我們老的需要躺在病床上了,我也希望在我旁邊的人是你。”麥權承說着便紅了眼睛,而蔡佳宜已經忍不住掉了眼淚,“蔡佳宜,我想娶你回家,你願意嫁給我嗎?”

麥權承掏出了麥媽媽給他的戒指,蔡佳宜手術後昏迷的時候,麥權承就告訴過麥媽媽,他要結婚,他要娶蔡佳宜。

那不是鑽戒,卻承載了他們母子對蔡佳宜的真心。

“我願意,我願意。”蔡佳宜哭着伸出了手,麥權承給她戴上了戒指。

“親吻,親吻!——”旁邊的人都在鼓掌,祝福。

“哭的像頭豬。”麥權承為蔡佳宜擦拭着眼淚,卻忘了他自己也哭成了幸福的紅鼻子豬。

——

邱園,李永基拿着優盤找到邱美子,上次李永基就發現邱美子似乎有意在維護臉譜,但想不明白為什麽,于是用優盤來跟邱美子談判。

邱美子早就料到李永基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所以也沒有感到意外。

“宋弘文真是小看你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把你放出來。”邱美子坐在李永基對面冷笑道。

“不是他小看我,是我高估他了,所以我來找你合作。”李永基将優盤放到桌子上,“鏟除秋門,我想沒有誰比我們更适合合作了。”

邱美子看了眼優盤沒有說話。

“放心,沒有備份。我是真誠的來跟你合作的,想必你也知道,為了對付秋門我付出了所有,所以,不用懷疑我的誠意。”李永基看着邱美子。

“夠直接的。”邱美子拿起優盤看了看,“扳倒秋門,我自己就可以,用不着你插手。你一個緩刑期的光杆司令,對我沒什麽用。”

“臉譜是你什麽人?”李永基笑了笑,“或者說,撿子是你的什麽人?”他問。

優盤從邱美子手裏滑落掉在了地上,“啪——”,那金屬碰撞地瓷的聲音就像她此時的心情,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看到邱美子的樣子,李永基就知道,邱美子在意的絕對不是秋門是否會倒下那麽簡單。

“早就聽聞李警官雖然身在警方,卻跟漢清和秋門的老大都有過淵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看不止是宋弘文小看了你,我也是有眼無珠了。”邱美子望着李永基,有武士進來,彎腰撿起了優盤,邱美子擺擺手,那武士帶着優盤又出去了。

李永基掃了眼武士,那腰間明晃晃的刀光閃的他心裏沒底。為了達到目的,他豁出去了一切,也不在乎多搭一條命。

“我簡不簡單不重要,重要的是,臉譜和秋門,你要留哪個?”李永基開始威脅道,“你是知道的,當初為了抓捕臉譜我也費了不少心思,雖然我不是警察了,但我依然擁有一個南島公民該有的話語權,警方對臉譜的通緝從未停止過,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他們……”

“不勞煩你了!”邱美子站了起來,“你對秋門那麽感興趣,說說你想幹什麽吧。”

雖然對撿子有許多的愧疚和疼愛,但邱美子并不會因此停止對秋門的打擊報複。

“你們花了那麽大力氣秋門那幫老賊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如速戰速決。”李永基也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邱美子問。

李永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邱美子答應了跟李永基合作,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動臉譜。李永基假裝答應。

邱美子叫來了井上,“給你一個補過的機會,要是再出現什麽意外,就滾回日本吧!”

對于井上為了從撿子手裏逃脫,口不擇言透露了秋雲的死,邱美子本想以日本的方式處理他,但念在井上這五年護撿子有功的份上,還是放過了他。另外,邱美子不想讓撿子有一個雙手沾滿血的媽媽。

為了他,她發誓不會傷人性命。

對于李永基的行事,邱美子不想牽扯進去,又不能被李永基看穿,于是派了井上跟李永基一起行動,井上在南島潛藏多年關注撿子和秋門,很熟悉秋門那些老董事的日常出行。

他們計劃把秋門的老董事全部綁起來。

邱美子也看出來那些董事對秋門有多衷心,要讓他們乖乖心甘情願讓出秋門是不可能的,就默認了李永基的辦法。

——

破舊的游輪上,卻詭異的有張長餐桌,幹淨的跟旁邊的腐鏽格格不入,在他們面前擺放着食物和酒。

李永基坐在中間,宛如主人般。

“松綁。”李永基命令道。

井上和幾個手下給齊老他們松了綁,他們伸手拿掉了遮擋視線的黑布,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李永基。

“李永基!是你!”齊老驚訝的看着李永基,其他董事也都沒想到會是李永基綁架了他們。

“各位董事,不用那麽看着我。”李永基笑着說,“很久不見,我請大家賞臉來吃個飯。”他若無其事的拿起打叉,那牛排還殘留着血跡。

“李永基,你想幹什麽?!”齊老怒視着問,“你這麽明張目膽的綁架,虧你還是個警察!竟然知法犯法!”。

“少跟我提警察!”李永基摔了刀叉兇狠的吼道,“不是你們這些社會蛀蟲,我李永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幾個老董事吓的有些慌神,齊老卻很鎮靜,“李永基,世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我們秋門已經走向正道,可你卻還執迷不悟,你以為你維護的正義就是對的嗎?”

齊老的問話,讓李永基心裏一顫,他愣了愣,他又何嘗不曾問過自己千百次同樣的話,可他真的錯了嗎?

不,他怎麽可能錯呢,他不能承認自己錯了。他都是為了鏟除違法分子,他一直在做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啊!

“把東西給他們!”李永基命令道,井上将一份份文件放在了老董事們面前,“簽了它,你們還能好好吃完這一頓。”

齊老他們拿起了文件看了看,秋門股權轉讓協議,還有認罪書。

看完後,齊老笑了笑,将文件摔到了李永基面前,“讓我們簽它,休想!”

其他老董事也紛紛符合,将文件扔在了桌上。

“嘭!”一記拳頭打在了齊老的腹部,随之而來的是他痛苦的聲音,痛的蜷縮在了椅子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誰要是不想簽,我有很多種方法招待他。”李永基走到齊老旁邊,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将他拖曳摔倒在了地上。

其他董事見此情形,都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不禁感到顫栗。

“為了董事長,不能簽!”齊老字字堅定,對其他董事說。

“嘭!”李永基狠狠的踢了齊老一腳,齊老再次痛苦沉吟,“給你們十分鐘考慮,不簽,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

秋門。

得知各位董事被綁,齊麟瘋了一樣要去救齊老,臉譜勸他冷靜。

“先查查齊老他們被綁到了哪裏。”臉譜開車載着齊麟。

齊麟入侵齊老的手機定位,但失敗了,幾個老董事的手機全被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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