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變态
變态
那麽着急?
原野挑挑眉,在她旁邊一屁股坐下了。
“不等我準備準備?”他故意的,掐着嗓子在顧逢清耳邊說。
顧逢清半邊身/子發麻,臉騰一下就燒起來了,趕緊用手去推他:“那你去準備……”
原野不逗她了,把事先預備好的零食飲料端出來,放到他的放映室內。
然後拉着顧逢清的手,走到門前,帶她進去。
剛進去,顧逢清就驚訝地“哇!”了一聲。
空間縱深很大,落地窗窗簾禁閉,無主燈的設計空曠又靜谧,正中間牆壁電視櫃上坐落着一百寸超大電視,音響什麽的都是頂配。
電視牆正對的牆前放着柔軟的白色榻榻米沙發,旁邊一水兒的零食架,牆壁很厚,隔音效果極好,這簡直就是最理想的居家觀影廳。
“我布置的,不錯吧。”
顧逢清跑上前,仔細端詳這個一百寸大電視:“六十萬的那款新發售最大屏,是吧,用來看電影實在太爽了。”
“識貨。”
空調暖氣打得很足,顧逢清只穿了毛衣裙,腳上蹬着原野給準備的毛絨絨客拖,不知為何尺寸跟她的腳碼正好合适。
她坐在沙發上,往後靠着選了個最舒适的位置,拿起一聽可樂“嘭”地打開,招呼原野:“我們開始吧!”
射燈關閉,只留了一圈燈帶,放映機和電視接上,屏幕開始放映,獨屬于大衛福斯汀的陰郁音樂傳來,原野坐在了沙發另一側,和她一起靜默等待劇情。
《夏日寂寞》的劇情并不複雜,顧逢清其實已經大略知道故事框架,但是一直沒有看過正片。
故事講述了上世紀,通訊交通還不發達的時代,一個一出生就被原始家庭丢棄,後來被誘騙,強/暴,最後一步步長成殺人犯的女孩的故事。
故事開頭,一個臉龐麻木的女性雙手被拷起,面對鏡頭冷靜的自述。
陰森驚悚一直是大衛福斯汀慣用的的風格,整個片子都覆上了一層藍綠的色調,非常脹眼睛。
随着劇情的開展,顧逢清慢慢放下零食,專心沉浸在電影中。
畫面一轉,開始講述女主角的曾經。
她天生美貌,出生在一個貧窮的獵戶裏,因為是女孩,沒到十歲就被丢棄。
後來被一個好心的婦人收養,帶到了城裏養育,并在那個年代供她讀了大學。
似乎一切在往好的地方發展,電影色調也開始陽光,連配樂都歡樂起來,但顧逢清有準備,這是大衛福斯汀最喜歡的伎倆,先給你希望,在一把将人推進絕望。
很快,女孩長到成年,她的養母被養父家暴而死。
因為是未删減版,家暴過程一點也不打碼,配上及其有個性的拍攝手法,非常震懾人心。
屏幕前的兩人徹底沉浸下去。
殘暴的養父開始對女孩下手,把她當成了養母的補替,一邊強/暴她一邊毆打她。
在學校裏,女孩因為容貌,依舊逃不過富家子弟的玩弄,外國人天性開放,有錢更是無法無天,徹底将她當做妓女對待。
忍無可忍之下,女主失手殺了養父。
電影實實在在地拍攝了女孩轉變的過程,刀尖捅進皮肉的那刻,女主覺得,她身體裏最原始的,出生在獵戶家狩獵本能的血,開始覺醒了。
這一段整個電影色調轉紅,後來變成越來越刺目的紅,紅到幾乎看不清角色面容。
然後她利用高知女性的僞裝,開始蓄意報仇。
直到将所有仇人都手刃後,她遠走家鄉,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
此刻,電影才進入三分之一。
新環境陽光燦爛,是永夏。
她的刀喂了血後,就不甘寂寞,一直渴望新鮮的血液。
然後女主,開始對一切不尊重女性的人下手。
從大到小,從家暴、渣男,到随意調侃女性黃色玩笑的陌生人,全死在了她的刀下。
她是最好的獵手。
她覺得自己沒錯。
鮮血填滿了整部影片,她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真的尊重女性的男人。
直到她遇見了追捕她的男警官。
男警官是個獨自扶養孩子的鳏夫,溫柔體貼,渾身正義,是個真正的紳士。
女主假裝成他家的家庭教師,一邊探查消息,一邊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顧逢清看着在女主誘惑下已經滾到床上的兩人,忍不住吐槽:“這麽獨立的女人,非得要讓她愛上個男人,這是什麽,人性的軟弱嗎?”
原野接了她的話:“看來連大衛福斯汀也不能避免。”
話音落下,電影裏的兩人已經進入正題。
顧逢清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夏日寂寞》的尺度那麽大。
男女主脫得一/絲/不/挂,重點部位直接袒露在鏡頭前,一聲聲浪/叫/騷得人無處躲藏,抖動的頻率讓人幾乎認為在假戲真做。
她從來不知道大衛福斯汀的片子那麽黃/暴啊?
難不成她以前看得都是删減版??!
顧逢清尴尬的想找地縫鑽進去,要是她自己一個人看也就算了,關鍵身邊還有旁人,還是個男人。
電影的動作頻率越來越激烈,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在看APian。
她強裝鎮定盯着屏幕,要不然刻意轉過臉不看這段顯得她太裝了。
但是看着看着,人又禁不住燥熱起來。
男女主顏值都非常高,沒想到大衛福斯汀在拍動作戲上那麽有天賦,拍得唯美又熱情,黏糊糊地仿佛空氣都在拉絲。
她實在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這下仿佛打開了什麽了不得的機關,一旁始終注意她反應的人再也裝不下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猛地一拽将人拽進懷裏,扣着腦袋就親了上去。
——
電影裏,女主扶着男主,一點點沉下去,邊/喘/息邊對男主道:“你要記住,這不是XX,這是納入,我在納入/你……我高于你……你在被我掌控。”
話音斷斷續續飄入顧逢清耳朵裏,她被親得頭皮發麻腦部缺氧,縮在原野懷裏一點主控力都沒有。
簡直丢女人的臉。
被親到忍無可忍,顧逢清膽子翻了天,手一下伸/進原野的黑色襯衫中,在起起伏伏的溝壑間/摸了/個爽。
原野頓住,終于放開她,眉頭高挑看着她動作。
“膽子變大了啊?”
原野嗓音酥啞,壓在她耳邊低聲調侃。
顧逢清渾身滾燙,臉頰爆紅,但是擱在人家腹肌上的手就是不肯拿下來。
hol*sh*t!
原來身材好的男人那麽好摸。
她這麽多年真是白活了。
被這麽一折騰,等兩人面紅耳赤重新盯上電影時,劇情早已不知所雲了。
新角色出場,男女主決裂,對峙的場景看的人心驚肉跳。
而且此刻哪裏還有心思看電影,顧逢清捋了捋淩亂的頭發,站起身來,羞澀道。
“先暫停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原野點點頭,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給她指路:“出門左拐就是。”
大平層裏錯綜複雜,又是按照原野的心思,砸了非承重牆重新布局的,顧逢清光顧着害羞了,左拐右拐半天沒找到廁所。
這兒又不像商場,會在廁所上挂标志,她得憑借感覺摸索。
一閃身看見間略窄的房門,顧逢清推門進去,果然是衛生間。
但是裏面空間很大,冷灰色放水地板和超大浴缸占據了整個視野,浴缸前還有扇落地窗,也不知道這人衛生間裏裝落地窗是什麽癖好。
偌大的洗手池前是整面儲物櫃,上面瓶瓶罐罐整齊擺放,好家夥,洗漱用品比顧逢清還多。
馬桶裝在最裏側,和其他功能區分離,顧逢清猶豫半天,她還以為是蹲廁,沒想到是馬桶。
猶豫着上了個廁所,轉而推門出去。沒想到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牆面全黑,巨大的雙人床擺在視野中間,冷硬的風格直沖人心,顧逢清直接愣在原地——
她不小心拐進原野的卧室了。
怪不得剛才那個衛生間裝修那麽豪華,原來是跟主卧連在一起的主衛!
她沒找到客衛,摸半天誤打誤撞摸到主衛來了!
這他大爺的太尴尬了,顧逢清轉頭就想走,但是這屋子裏顏色太少,不是黑就是白,大床中黑色鋪蓋上一抹墨綠是如此顯眼,被吊頂上的射燈一照,簡直就像是舞臺上被重點關照的主角。
顧逢清裝不了瞎,她一下沖到床前,拿起放在枕頭旁的那抹墨綠——
這不是她之前扔在山腳下小超市垃圾桶裏的綠吊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