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紅樓之年輕的皇太後
紅樓之年輕的皇太後
第6章
“昨日陛下到了鳳儀宮之後便睡下了,聽常公公說不曾叫水,今早拿出來的龍鳳花燭只燃了一小截而已,并未一。夜到天明。”
紫宸殿中,文貴妃一邊聽着宮女的彙報一邊梳妝,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鏡中女子年逾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
文貴妃不在乎昨晚是否圓房,這些年皇帝愈發不如從前了,便是圓房也無所謂,難不成還真能一發入魂有個孩子?
即便有孩子了長大也需要時間,根本無法和她已經成年的兒子相比,她在乎的是皇帝對那位的看法,昨日儀式上遠遠看到,倒是個出塵絕豔的美人兒。
只是皇帝這些年從外面帶回來的美人兒位分最高不過妃位而已,直接封為母儀天下的國母可就不符合皇帝做事的态度了,況且那位父親也不過區區四品。并不是什麽需要拉攏的官員。
“之前宸王不是說紫宸宮裏有一個宮女是那位的表姐嗎?一會兒去鳳儀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帶上她。”
文貴妃看着宮女為她畫好的眉毛一笑,長眉入鬓是她最喜歡的,眉毛越長福氣越長,後位被程咬金截住了不要緊,守得住才算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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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穿戴整齊去上朝,姜顏正吃着早飯呢後宮的嫔妃們便來了。
“姑……皇後娘娘,奴婢剛剛偷偷看了一眼,各宮娘娘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來勢洶洶,可得小心點兒才行啊。”夏茵有些憂慮的說道。
在林家的時候有宮裏嬷嬷教過她規矩,只是來到了這巍峨壯麗的皇宮還是讓她有些膽怯,她從未見過這麽高的宮殿,這麽高的宮牆。
仿佛她就是一只被囚禁在籠子裏的小鳥一般,外面都是敵人,想飛也飛不出去。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那些人任憑再花枝招展還能有我好看嗎?”論美貌她就從來沒輸過,這點兒自信還沒有她也就不會走上這條路。
放下碗筷,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舉止散漫卻十分優雅,讓人不自覺的便會将所有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挺起腰板兒,我帶進宮的人可不能是慫貨。”瞥了眼夏茵,起身手搭在宮女的胳膊上,漫步往正殿走去。
夏茵昂首挺胸,堅定心性跟在姜顏身後,她和姑娘是一起入宮的,她的行為舉止都代表着姑娘代表着林家,絕對不能跌份兒。
昨日舉行大婚儀式,因為有外臣在,并不是宮中所有妃嫔都能夠參加的,即便位高如文貴妃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
今日在鳳儀宮正殿之上近距離的看過去,本以為十六歲的少女即便再端莊穩重,面對她們這些資歷較老的妃嫔都是會有些怯意的。
可沒想到人來到正殿之後全然不看她們,直接坐于上首慵懶的靠在一旁,直到妃嫔們随着太監的行禮聲結束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擡眸看了她們一眼。
環視一周之後露出一抹笑容,“本宮剛剛入宮,對于你們并不熟悉,日後也不用晨昏定省的來我跟前兒,咱們各自過着各自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她進宮是為了熬到老皇帝駕崩的安心做逍遙太後的,可沒興趣和她們玩什麽宮鬥游戲。
“皇後娘娘容禀,之前宮中無後,幸得陛下信任後宮瑣事都由臣妾掌管,現如今有了皇後娘娘您,這鳳印本該送回鳳儀宮的,但陛下也沒有旨意,臣妾……”
文貴妃話沒說完,可後面的話是什麽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不外乎今日來這兒給姜顏一個下馬威罷了,讓她知道即便她是皇後也只是個有名無權的皇後罷了。
“既然陛下沒有旨意那玩意兒你就留着吧,也省的本宮麻煩了。”她可不想管這些女人的吃喝拉撒睡,她把鳳印拿到手中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砸核桃方便點兒。
文貴妃不信姜顏真的如她所表現出來這般不争不搶,已經進了皇宮,不想争搶便也不得不争搶,“皇後娘娘,臣妾還有些話想要……”
“都說了日後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麽話去和陛下說,本宮累了便不多留你們了。”
陡然之間,原本嬌媚明豔的美人冷了臉,一雙厲目掃下來,還當真是有幾分攝人的寒意,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多說話,紛紛行禮退下。
無權皇後又如何?身份在這兒擺着呢,除了皇帝所有人看到她都要行禮,在宮裏完全可以橫着走,誰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了。
文貴妃想要給姜顏一個下馬威沒成功,派了手下的兩個貴人去老皇帝那兒隐晦的提一下姜顏不願和宮中妃嫔和睦相處的事兒。
沒想到不止沒成功那兩個貴人反倒是被禁足了,并且下令任何人不許打擾皇後,無事不得去鳳儀宮。
姜顏知道老皇帝不讓那些女人打擾她,是怕她分心不好好給他煉丹藥,可不是後宮嫔妃們所以為的勞什子‘寵愛’。
不過也沒差啦,用濟慈道長的藥方好好煉就是了,至于老皇帝能撐多久就看他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今年封了皇後,算是皇宮的一件大事兒,但選秀進程卻一點兒沒耽誤,七月份選秀開始,一直到八月末,一共選了六位新人在九月初入宮了。
新人位分不高,和空降下來的皇後想必自然是不顯眼了,再加上老皇帝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鳳儀宮,她們很快就被老皇帝和後宮嫔妃雙雙遺忘,成了皇宮當中衆多最不起眼的存在之一。
老皇帝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鳳儀宮中,日日讓姜顏給他號脈,親自看着姜顏煉丹,也不知道這些丹藥和以往的丹藥有什麽不同,服用了之後身體感覺好多了,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是愈發的力不從心。
為了驗證這一點,老皇帝下令舉辦秋闱狩獵,這幾年因為身體虛弱秋闱狩獵只是象征性的參加一下露個面兒,給那些騎射不錯的人賞賜。
這次老皇帝親自策馬,從皇宮來到了獵場,說是獵場實際上都是豢養的動物,等到狩獵之時放出來造成‘野獸’漫山跑的假象而已。
“父皇有好幾年沒有這般高興過了吧,從皇宮一路策馬到獵場不見絲毫疲憊,皇後娘娘果然有些本事。”
蕭決狀似無意說道,他知道蕭淩和姜顏的感情還沒有開始呢,現在對姜顏充其量只是有些好感而已,得不到會悵然但不會有多少的傷心。
他要的就是斷絕了蕭淩對姜顏的心思,這樣他才能有接近姜顏的可能。
果然他這麽一說完,看到蕭淩臉色沉了幾分,“皇兄真是辛苦,出來狩獵游玩還無法放松,天下能夠有皇兄這樣負責任的太子,真乃是百姓之福啊。”
“在其位謀其政罷了,宸王也是從小得太傅悉心教導的,你若做了太子必定也會如孤這般。”蕭淩不願和蕭決多說,策馬向前。
蕭決眼眸微眯,目光在蕭淩還有前面行駛着的馬車之間徘徊,在其位謀其政這句話說的沒錯,既然已經重來一回,不管是這天下還是那個能夠幫他贏得天下的女人他都要。
“上次去打獵還是兩年前跟着少爺出去呢,只可惜您現在是皇後娘娘,不然真想再看看您馬上的飒爽英姿。”
馬車之上夏茵有些遺憾說道,兩年前看到過一次姜顏策馬在草地上奔馳,笑聲如銀鈴一般傳入耳中,馬術精湛,馬上英姿不輸男兒。
“這有何難,獵場這麽大還能沒有我騎馬的地兒?”正好也讓她放松放松,在宮中月餘除了煉丹就是賞花看景的,毫無生趣。
如果不是為了以後能做太後無人管束她,鬼才願意憋在宮裏不出去呢。
獵場寬廣,安營紮寨足以容納上千侍衛以及諸多王孫貴族。
老皇帝為了驗證他雄風不減當年,除了親自策馬來到獵場,還帶了好幾個嫔妃,根本顧不上姜顏,這也就讓她來到之後便要了兩匹馬,和夏茵一起帶上弓箭往林中而去。
倒沒有想要狩多少的獵物,主要是看看風景,沒有來過這裏,對于她們來說就是全新的世界。
可沒走多出去多久,姜顏敏銳的發現有人在暗中觀察着她,再仔細一感覺,竟然和那日白雲寺跟蹤她的人氣息想通,就是同一個人。
之前以為他們身份懸殊了之後對方就會放棄呢,現在看來對她是別有用心啊,既然如此想跟就跟着吧。
對夏茵說了句話,甩起馬鞭揚長而去。
夏茵焦急的叫了兩聲,眼見姜顏已經不見了蹤跡,只得按照她吩咐的去做。
姜顏有修為,想要找到一個獵場當中人跡罕至的地方易如反掌,感受到周圍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之外下馬。
也不啰嗦,直接揚聲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便現身吧,鬼鬼祟祟的反倒是像個鼠輩。”
“皇後娘娘真是好口才,只是不知本王若是個鼠輩,那父皇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那只老鼠,皇後娘娘你這個嫁給老鼠的女人又算什麽?”
蕭決下馬現身,既然她都開了頭,他也該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