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翊淳不喜歡古風

白翊淳不喜歡古風

白翊淳吃到一半覺得飽腹便停下來,準備起身去洗碗,他說:“你好好吃,我先去洗碗。”

陳雨霏見狀起身阻攔,搶先拿過碗筷,說:“哎,白總,你還是坐那兒歇着吧,我來就好。”

“兮晴。”白翊淳急忙起身想去拿回自己的碗來自己刷,卻無意間觸碰到陳雨霏冰涼的手,兩人瞬間都靜化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對方的眼睛流轉深情,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面如緋紅,說,“那個……還是我來吧……”

陳雨霏輕輕地推開白翊淳的手說:“白總,您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吧。”

白翊淳怎麽能輕易放棄這單獨和陳雨霏相處了解的機會,他雖說是放開手,但他的心卻随着她進了廚房:“兮晴,我這是傷的肋骨不是腿,我沒事的,要不我們一起呗?”

陳雨霏沒回應,他就當是她默許了,開心地跟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洗碗。

廚房裏的水流過碗碟,洗潔精的泡沫帶走油漬,陳雨霏一點點地把它們清洗幹淨,白翊淳就在旁邊接過來然後放進櫥櫃裏。

白翊淳見陳雨霏一句話也不說,只顧低着頭刷碗,整理餐具,就想盡辦法在腦海裏找話題,又忌憚她高冷的氣質,試探性地往她身邊移了移,笑嘻嘻地說:“兮晴,你有時間嗎?我跟你聊聊我長大了的故事呗?”

陳雨霏擦擦手,解下圍裙,說:“白總今兒怎麽有興致想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啊?總得有個理由吧?”

“呃……”白翊淳被她突如其來的反問給問住了,他在大腦裏飛速旋轉尋找并組織着答案,他回答,“你之前不是說不怎麽了解我嘛,那我現在主動說出來讓你了解一下我長大後的事跡,不好嗎?”

陳雨霏沉默幾秒鐘後,笑意濃濃地看着白翊淳,說:“謝謝你啊白總,可……我們在廚房裏聊這些話題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适啊?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白翊淳的事跡這麽感興趣,便答應了下來。

白翊淳得到回應之後心裏十分高興,很利索地在廚房的冰箱裏翻出冰鎮飲料和一些個水果,他挽起袖子開始忙碌起來:“那我先準備一點果茶,有助于餐後消化,一會兒咱們去小花園裏,好不好?”

“嗯,好吧。”陳雨霏轉頭就看見他拿着一些個用具就往外跑,她疑惑不解,“白總,你做果茶就在這兒做啊,幹嘛拿着東西出去?”

“獨家秘方,不可洩露!”白翊淳給陳雨霏一個特別的微笑。

陳雨霏舒心地吐出一口氣兒,高冷的氣質一展無餘,眸子裏也柔和了許多,她清洗了幾個水果,用刀慢慢地雕出花樣擺盤,然後端着去外面的小花園。

小花園裏環繞着各種青翠的綠植,綠植的裏面還夾雜着各種零星漂亮的碎花作為點綴;花朵的顏色十分淡雅溫和,配合着通往深處的小石子路更有田園風格的意境;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看着不大其實還挺深,遠遠看去水面上波光粼粼很美麗;游泳池邊放着兩個沙灘椅和一張圓形小桌子,旁邊撐着一個大大的遮陽傘,在下面乘涼好不惬意。

白翊淳坐在椅子上擺弄着他獨家秘方的果茶,小調兩杯的清香味讓人神清氣爽,每個杯子上面還各帶着一片清新的黃色小檸檬,各放了一支吸管兒,看起來有海邊度假的情調了:“兮晴,你來了?來,坐下嘗嘗我這獨家秘方調制的果茶,看好不好喝。”

“謝謝白總,有這麽好喝的果茶我可不能錯過,而且還是白總親自釀造。”陳雨霏的語氣裏帶着一點俏皮,把水果盤放在小圓桌上,然後坐到白翊淳對面的沙灘椅上,“良辰美景不可辜負,怎麽能少了一份酸甜清爽的水果拼盤呢?”

白翊淳一聽有水果,連忙瞪大眼睛在盤子裏尋找什麽,陳雨霏知道他在找芒果,于是提醒道:“白總,您放心,我再怎麽冷淡,還不能到了要害你的地步!這裏面沒有芒果,您可以放心吃啊。”

“看來你還是挺細節的嘛。謝謝你啊。”

陳雨霏拿起微微涼的果茶杯輕抿一口,入口的清涼十分綿柔,淡淡的果香帶着清甜在她的舌尖跳動,唇齒間纏繞着莫名的甘甜,連呼吸出來的氣息都那麽的優雅:“白總,這果茶不錯,我很喜歡,謝謝。那……白總……您想告訴我您的什麽成長事跡呢?”

“那我就跟你細致地說一下,在你出國之後我的故事。”白翊淳擺好了架勢準備好好地跟陳雨霏說說自己的成長歷程,陳雨霏淡定地點點頭,品着果茶看着他的眼睛,眸子裏透着一種捉摸不透的深邃:“嗯。”

“我從小呢就對音樂特別感興趣,唯一的夢想就是報考音樂學院流行系,享受音樂的美,每天就這樣看着天、看着地、看着人來人往、看着車水馬龍去體會音樂的樂趣。”白翊淳一提起音樂就是滿臉的陶醉和喜愛,眼角還閃爍着幸福感,陳雨霏聽得出他的情緒略有波動,便側顏想問:“後來呢?你為什麽選擇走上經商之路?”

“因為……”白翊淳略顯猶豫,眼角由幸福轉為淡淡的傷感,他抿了一下嘴唇,雙手握緊了杯子,在心裏糾結了很久才決定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陳雨霏,“因為……都是因為我爸是經商王者,是他創下的銀浮集團,他特別想讓我繼承銀浮集團的董事長之位。可是我一直不喜歡古風的東西,我沒有興趣,覺得不适合我。我不喜歡的東西我是倔強到一碰不會碰,所以就不想去繼承更不想去學經商,最後因為年輕氣盛,我倔強地考上了音樂學院,全國頂尖的那種。後來我從音樂學院畢業以後,做了一段時間的歌手,準備在國外培訓三個月就可以出道。可就在那時,我爸……病危了……沒等我回來就……”白翊淳的心酸往事就湧上心頭,眼角的淚也滾落下來,聲音的顫抖勾起無數的想念。

陳雨霏看着他這般痛苦,心便軟了下來,拿着紙巾走到他身邊緩緩蹲下來安慰他:“對……對不起啊白總……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白翊淳看着這般柔情似水的陳雨霏,心扉如同打開洩洪的閘門,把紙巾連同陳雨霏的手全都握在手心裏,傷的溫度一起傳遞到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不,這不關你的事。兮晴,你知道嗎?當時我為了完成我爸的遺願……才繼承的銀浮。可是我天生不是經商的材料,集團的生意一團的糟糕,我媽實在看不下去了,在集團幾個元老的表決下,我媽成了銀浮集團的董事長。”

“那……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還要做這個總經理呢?”

“因為我想彌補我之前沒有做到的事,我不想讓我爸覺得我不可一事。”白翊淳的情緒越說越激動,他看着陳雨霏的眼睛都是那麽的堅定。

“原來……”陳雨霏的話還沒說完,白翊淳轉身便把她拉進懷裏,靠着她的肩頭,傷心淚落在她的頸窩,她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抗和推脫的意識,就只想讓他靜靜地靠着自己釋放出來,只是聽見他隐隐地啜泣,便有些猶豫地搭上他的背輕輕地拍着,而他愈發地抱緊她,好害怕連她也會從手指縫兒裏溜走:“兮晴,我真的好後悔,當時如果不是自己非要離開,如果不是我任性,我就能見他最後一面。可是……他終究沒看到……我還沒結婚生子……他就走了……兮晴,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很沒有孝心?”

陳雨霏也被感動得鼻尖發酸,淚如梨花惹春雨,說:“白總,你不要這樣想啊,你要是這麽想,叔叔肯定也會傷心的。你說你不喜歡古風的東西,那就嘗試接受一下,如果努力過實在接受不了,那就做點你想做的,別這麽為難自己啊。”

“兮晴,你讓我這麽的抱一會兒行嗎?就一會兒……”白翊淳遲遲不願放手,陳雨霏試圖推開他:“白總,你這身上還有傷呢,醫生說不能大喜大悲,不利于傷口恢複。要不……你就先穩定一下情緒行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着急地拒絕我?”白翊淳抱住她不想讓她離開,“兮晴,就幾秒就好,僅此而已,好不好?”

陳雨霏無奈,只好順着他幾秒鐘,随後就把他輕輕地推開,側過身去給他遞了張紙巾,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也随着他落淚:“白總,你先擦擦眼淚……”

“謝謝。”

陳雨霏見穩定住了他的情緒,又重新坐回沙灘椅,說:“白總,你說你不喜歡古風的東西,那你怎麽能接受和我相親呢?”

“怎麽?!我怎麽就不能接受和你相親啊?人總是會變的嘛……和我相親你不願意啊?”白翊淳吸了吸鼻子,對陳雨霏的眼神很是溫柔,尤其是帶着紅紅的眼眶和紅紅的鼻子,惹得陳雨霏也不好對他怼來怼去:“沒……沒有……這也算是一次人生閱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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