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雨霏不告而別

雨霏不告而別

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分工合作,一個護士負責詢問情況:“患者姓名!”

“陳雨霏。”白翊淳搶先黃潇潇一步回答,護士雖然在詢問,但手上卻不曾閑下來,精準為陳雨霏清洗傷口和配藥:“年齡。”

“27!她……比我小三歲……”

“她被什麽蛇咬傷的?”護士頭也不回給醫生遞藥,目光掃過傷口,覺得這劃痕很深,說,“我看你也是進行過搶救過的,不過這劃痕這麽深,你怎麽舍得下手啊?”

“我更怕失去她……”白翊淳的眸子裏布滿憂傷和淚痕,護士再次發問:“她是被什麽蛇咬傷的?”

“她……”白翊淳從口袋裏掏出那條被自己偷偷藏起來蛇的屍體給護士看,瞬間把護士和黃潇潇吓了一跳:“啊!”

“就是這條蛇。”

醫生定下心神仔細看了看這條蛇,說:“這是短尾蝮蛇,看起來像是豢養的……又有點像野生的……算了,先救人吧。”醫生讓護士撥通毒蛇血清庫的電話:“喂,是奉陽市毒蛇血清庫嗎?請立刻調一劑短尾蝮蛇血清來第一人民醫院急診,我們這裏有一位短尾蝮蛇咬傷的患者,情況緊急,快!”

夜依舊如此,只不過風中多了幾分涼意。

經過短尾蝮蛇血清的注射,陳雨霏成功脫離危險,只是身體暫時還很虛弱,她被轉入到單間病房休息調養。

水藍色的病房裏透着靜谧和安逸,她緊閉雙眸躺在那裏好像一朵白荷一般宛在水中央,哪怕是蒼白的臉色也掩蓋不了她的氣質容顏。

黃潇潇和白翊淳一人一邊陪在陳雨霏的身邊一刻也不敢放松,兩人的表情都是特別的凝重和嚴肅。

黃潇潇百思不得其解這裏面的緣由,只是憤憤地看着對面焦急的白翊淳,她終于安奈不住自己的心,質問道:“白總,雨霏拿走的是您給她準備的禮物,而那條短尾蝮蛇是從她拿走的禮物盒子裏竄出來的,我說的對嗎?”

黃潇潇翹着二郎腿,環抱着雙臂靠在椅背上,眼神如針一般刺向白翊淳。

白翊淳恐懼黃潇潇的目光,便一掃而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黃潇潇見他沒有回答,就字字逼問:“白總,您這一句話不說是什麽意思?好歹您也給自己辯白幾句吧?”

白翊淳愁眉不消,看着那條短尾蝮蛇的屍體發呆,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盤算着什麽,嘴裏嘀嘀咕咕的說着聽不清的語言:“原來她早就懷疑那個禮物盒子了……只是不知道禮物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麽……”

“白總,您在叽裏咕嚕說着什麽啊?你有話就說出來,你不說別人怎麽知道呢?”黃潇潇性子直爽又有點着急,被白翊淳這個不急不躁的性子氣得肝火旺盛,幾步就逼到他身邊,灼熱的氛圍讓他感覺到十分不自在,後退好幾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說:“黃小姐,沒事的話咱們可以保持一下正常距離說話,你這麽近我不适應啊。只要你坐回去,別吵着雨霏休息,我就告訴你。”

黃潇潇半信半疑地坐回去,眼睛死死地盯住白翊淳,說:“好了,我坐回來了,您可以說了吧?”

“昨天晚上雨霏問我有沒有把她喜歡古風的事情告訴慕長卿,我說沒有,然後她就打開了那個禮物盒子,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白翊淳黯然神傷就說了簡單的幾句話,輕描淡寫地就敘述了整個事件。

黃潇潇陷入思考,說:“那還用說嗎?他和慕兮晴是兄妹,慕兮晴和雨霏又是曾經的姐妹,所以慕長卿知道她喜歡古風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只是雨霏那麽聰明,她怎麽會想不到呢?”

白翊淳許久沒作聲,只是問到了關鍵點:“別的先不說,就說那條短尾蝮蛇是怎麽來的?奉陽市裏的環境不合适它生存,除非是在遠郊區、林區等地,要麽就是豢養的。還有它怎麽會出現在一模一樣的禮物盒子裏呢?而我這個盒子是私人訂制的,莫非……”他不敢往下想,黃潇潇替他說了出來:“莫非什麽呀,依我看就是那個慕兮晴蓄謀已久!你看她那個面相就不是個善茬兒,肯定是個綠茶!白總,你可要注意她啊。”

“嗯……”白翊淳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盤算時間,恰巧這時候小護士來查房,跟随的一聲随口問了幾句就對白翊淳說:“先生,你來一下,我跟你說一說她的情況,如果沒什麽大事,等她醒過來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白翊淳剛走,陳雨霏就睜開眼睛,那種淩厲是前所未有的感覺,瞳孔裏透着禦姐般的殺氣,雖然欠缺點血色,但仍舊不乏古典美人氣質。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潇潇,我會給南宮令發個信息,讓他辦好出院手續再上來!”

“為什麽雨霏?你不等白總了?”黃潇潇不解,給即将起身的陳雨霏身後墊了一個枕頭,看着她花靥憔悴的面容中帶着幾分堅毅就沒敢多問。

陳雨霏冷豔妖曳,字字如刀:“他本就和慕兮晴是相親對象,現在我和他只有上下級的關系,再也沒有其他。而且這件事發生的本來就很奇怪,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你們的見解我有一半認同,有一半我不認同。”

“什麽意思?”

“慕兮晴蓄謀已久是真,但那條蛇和那禮物盒子應該是她自己準備的,準确的說是剽竊白總的創意。”陳雨霏認真分析每一個細節,“我們要揭穿她就要有足夠的證據。我進病房之前讓你暗中通知南宮令就有此意,不告訴白總是不想讓他卷入這件事情,畢竟他是銀浮集團的總經理,傳出去名聲不好。”

“雨霏,就算你不傳,那個慕兮晴也會傳的嘛。”

“我們不傳就是我們的善良,她傳出去就會被認為惹是生非,我們不做出頭鳥。”陳雨霏思慮周全,能顧全大局,眸子裏的水波蕩漾。

“雨霏,你怎麽樣?”南宮令接到陳雨霏的消息後,辦理好出院手續才上來,這時候的陳雨霏終于有了一絲微笑,她說:“我好多了,南宮哥,如果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吧,這件事情我們先查清楚再決定怎麽辦。我們現在沒憑沒據,僅有被短尾蝮蛇襲擊一說,不會被衆人信服的,就算是報警,警察也會因為證據不足,不予立案的。”

“雨霏,你現在出院身體行嗎?”南宮令上前攙扶下床的陳雨霏,可是她肩膀的傷口仍在隐隐作痛,痛到一身冷汗,可她還是故作堅強地擺擺手,強顏歡笑:“我沒事,南宮哥,咱們走吧。”

陳雨霏他們收拾好東西離開醫院沒多長時間,白翊淳就回到病房,發現他們早就離開,消失的還有那條蛇的屍體,留下的只有一張紙條,他拿起來默然讀道:

白總,南宮哥接我回去了,謝謝你救我一命。

“她又走了……可囑咐的事項我還沒跟她說……”白翊淳緊握着紙條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對着手機發呆,他點開陳雨霏的對話框打了字又删除,反複了好幾遍終究沒能把信息發出去,他覺得她對他很失落,不會再理他了,就把囑咐事項發給南宮令,讓南宮令按照囑咐多照顧她,南宮令只回了一個字“好”。

南宮令的車上,黃潇潇為照顧陳雨霏和她坐在後排,陳雨霏高冷地坐在後排出神,一臉蒼白病态,她抿着嘴唇一言不發深思許久,南宮令把白翊淳的消息給她看,她認真地讀完每一個字,再看看自己和他的對話框什麽動靜也沒有,嘴角一絲痛,暗暗道:他終究還是不肯親自給我發一條信息。

于是她把頭偏向車窗冷冷地說道:“南宮哥,你替我謝謝他,我們走吧。”

“那……我們要回家嗎?”南宮令讀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她是不甘心的,別看她平日裏是溫軟如香玉的古風美人,其實她骨子裏是倔強的禦姐。

陳雨霏淡淡地回答:“去暖玉閣。”

“為什麽去那兒?”南宮令和黃潇潇同時疑惑地看着陳雨霏,陳雨霏的眼神在後視鏡裏看多少有些鋒利,她冷靜地說:“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我們要想萬無一失,就要搜集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因果相連,形成一個證據鏈才可以。慕兮晴既然能用和白總一模一樣的禮物盒來害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那……你怎麽确定這盒子是來自暖玉閣?”

“因為奉陽市只有一家古風店,就是暖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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