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他的腦海裏是那海上的明月,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知道那不是凡間的月。

那一刻,燕回得到了永生了。

突然靈力的暴增短暫的擊退了那女子。

燕回看着那枯骨堆積而成的祭臺,尋找出路,花驚雀的四肢寸斷吊起,他的眼神渙散,嘴角溢出鮮血,看不清楚了。

他已經昏迷過去。

燕回将花驚雀放了下來,但燕回也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知道能夠短暫的擊退那女子是因為時間的限制到了,入了夜她還是會來的。

當初自己以自身為代價封印的怪物,随着時間的流逝,力量衰竭了,再也無法封印他了。

“燕回。”

急促的呼喊聲從高處傳來,燕回看到了一個紅色頭發的男子裸着上半身的男子跳了下來。

“你沒事太好了,走吧。”

男子抱起了燕回也扛着花驚雀。

“你是……”

“羽澤。”

男子輕笑着說到。

在那第一次見面的會客室,大家都是疲憊不堪,夜止明斷了一只手,青也不在嚣張,蔣氏兄妹只剩下了逍遙一人,他還毀了容,瞎了一只眼,風無眠捂着腹部的傷口,顯然已經是收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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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到了清幽山莊的秘密,這裏有這一位強大的邪神,祭臺是自古以來的獻祭之地。

只要獻祭生命,那麽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随着時間,那邪神早就不滿足動物野獸或者普通人,它需要靈力強大的人。

封印邪神,他們才有機會出去。

但是,誰去呢?

争吵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你們不是要心懷天下為大義現身嘛,這個時候怎麽不敢了?”青瞪圓了眼睛質問衆人。

“呵,這個機會自然是要讓給醫仙啊。”蔣逍遙此時雙目通紅,臉色煞白,卻帶着譏諷。

昨天夜裏,他和妹妹玉瑤還有柳靈靈三人尋找出去的路,他們都擅長結界的破解法,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青闖入西院,也看到他身後追逐的怪物,但是那些怪物在進入西院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了。

他騙了另一個孩子和他的小厮進去,自己脫身了。

青知道需要祭祀,那個孩子和小厮就成了他的誘餌,引誘怪物們沖入西院。

所謂的獻祭,實際上就是一場殺戮而已。

當時他們三人并不知曉,他們尾随青去忘了西院深處。

只不過青沒有料到的是那看起來瘦弱的燕回并沒有死,獻祭并沒有成功。

黎明的時候,彩虹一樣的霧氣再次襲來,這次比任何時候都洶湧澎湃。

這次沒有燕回可以救他們了,如果不是天亮了,他們根本逃不掉。

青跪拜在那骷髅制造的高臺前,祈求生還的力量。

“把祭品帶回來?這件事情我當然可以做到。”

彩虹色的霧氣輕垂,宛若紗幔籠罩下,一個怪物走了出來,那是他們見過的符老,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意識,薄薄的皮膚下血管膨脹,充沛的靈力讓眼前的符老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他向他們走近,每走近一步,他們身邊的霧氣就濃郁幾分,越靠近,霧氣越濃。

祭品。

他們聽到了這個字眼。

只要獻祭,他們也能得到永生。

修真者追求永生,但是這世上哪有什麽永恒不滅,壽與天齊的人。

但那是,那女子的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只要獻祭就能得到力量,誰還記得他們兄妹的生死?

“只要許下願望……”柳靈靈喃喃的說到,語調飄渺,帶着某種詭異的魔性。

蔣逍遙不知道當時是怎麽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折斷了自己妹妹的頸部,掐死了她。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很幹淨,但是他的手指尖卻沾染了血跡。

那血,是他親手掐死自己的妹妹。

随即,蔣逍遙想要對柳靈靈動手,他不能讓自己殺死妹妹的事情洩露出去。

但是他被一股巨力彈開了,撞到了牆壁,吐了一口血。

柳靈靈居高臨下的看着蔣逍遙,皺着眉。

“既然連這種誘惑都抵擋不住,該死的東西,真惡心。”這句話柳靈靈是對着青說的。

“呵呵,都是為了力量,為了生存,你高貴,你了不起。”青冷笑着反駁。

“不用你多管閑事!”蔣逍遙咬牙切齒的說到。

他雙目通紅,死死的盯着柳靈靈。

柳靈靈雖然修為高強,但也不是符老和他的對手。

女人這種存在只能是錦上添花,不能作為主角。

蔣逍遙看着那倒下的柳靈靈将她搬到了祭壇上,這一次那彩虹一樣的霧氣沒有帶來壓迫和恐懼,有的只是溫和如同春雨般的暖意包裹全身,讓人感覺特別舒适。

那無法形容的舒适感讓人上瘾。

獻祭,只要準備好祭品。

蔣逍遙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似乎沉浸在美妙的境地中無法抽身,嘴角卻帶着滿足的微笑。

“呵,那我們就是一起的人了,該死的夜止明為什麽不願意來?”青咬着手指想起那人就煩躁。

他可是要成為魔帝的存在,身為開挂的穿越者為什麽魔界使者還在墨跡?

“不要廢話了,我們去準備下一件祭品吧。”蔣逍遙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公子!”蒼樂風看到燕回和花驚雀被帶了回來,欣喜若狂。

他立馬撲向了燕回,将燕回掩帶來的藥一股腦的都塞給燕回。

“我沒事,我好多了。”燕回低垂着眉眼将那些藥都喂給了花驚雀。

獻祭。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門口。

“蒼公子,你沒事太好了……你的腿……”時隐白來到燕回的身邊看着他的腿,燕回的雙腿被野獸撕咬過,露出森森白骨,看着格外吓人。

蒼燕回擡眸望向了時隐白,唇瓣微抿,似乎在考慮什麽。

“這個人沒救了。”青走過來看了一眼花驚雀說到。

“有救。”燕回開口了,嗓音虛弱又沙啞,聽上去異常艱澀難受,“他能治。”

“呵,筋骨寸斷,連續遭遇猛烈攻擊,救回來也是一個廢物。”

燕回沒有心思吵架,腦袋的重的很,他抱着花驚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能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也感覺到了靈力的匮乏,整個人變得非常的累。

燕回帶來的藥已經見底了,花驚雀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

他全身冰涼,沒有絲毫的熱度。

燕回用靈力護住他的脈搏,保持他最後一點的生氣。

時隐白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看到燕回的狀态這樣的情況還在試圖救人,心裏對燕回的欽佩更濃厚了幾分。

“既然□□的人将死,不如利用一下,能否換來我們的一線生機。”青提議到。

燕回的身體已經透支,無力阻攔這個提議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的人他們自然是不希望能活着,尤其是這個苗疆聖子花驚雀,他殺了多少人啊。

只是這是唯一的出路,他們必須賭一把。

賭贏了,可能獲得一線生機,輸了,就徹底完蛋了。

時隐白握緊了雙手顫抖着,如果真的要用獻祭換取一個晚上的安穩。

“我去。”半晌,時隐白咬了咬牙。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蔣逍遙皺起眉,因為逃跑的祭品他很清楚是誰。

“顧弟,請你照顧好蒼公子和花驚雀,無眠到時候你去告訴師傅,是徒兒無能,辜負了師父的期待。”時隐白看着風無眠輕聲說到。

“大師兄,你。”風無眠輕聲的說到。

“蒼公子救我兩次,大恩無以為報,且師尊教導我們能者救濟天下,我身為大師兄,責任重大,此乃應盡之義。”時隐白堅定道。

蔣逍遙和青對視了一眼,随即視線落在了花驚雀身上。

獻祭。

又是這樣。

燕回抱着花驚雀,他渾身發燙,臉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承受着極大痛苦。

又有人要被獻祭了。

是誰?

是誰被獻祭了?

“時公子何必?衆所皆知,魔教人人誅之。你去了,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蔣逍遙道,“我們可以幫忙,不需要犧牲任何人。”

魔教人不算人。

燕回抱緊了花驚雀。

當初也是這樣。

裴寂就這樣死在他們面前,血染紅了那年的月見花。

“誰敢動裴寂?”燕回嘶啞問道,語調尖銳而狠厲。

“為了一個魔教人不值得,蒼公子。”蔣逍遙還想再說些什麽。

強大的靈力突然襲卷而至,震懾着每個人的神魂。

那抱着花驚雀的人從孩童的模樣瞬間成長了青年,黑色的長發随意披散,他的眸光犀利,薄唇緊抿,目光冷冽掃視了一圈。

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蔣逍遙身上。

蔣逍遙被他盯着看,竟莫名打了個寒戰,有種被兇惡猛禽盯住的錯覺。

“誰敢動裴寂?”燕回再次冷漠反問。

他抱着花驚雀的姿勢僵硬,強大的靈力彙聚圍繞在身邊,那黑色代表了死亡,那是屬于妖魔才有的靈力。

根據靈力的不同,顏色也不一樣,種族的成分讓這些靈力有着先天的區分,但并不是确定的,人也可以擁有代表死亡的魔力。

比如說花驚雀,比如說眼前的燕回。

誰是裴寂?

沒有人可以回答。

蔣逍遙一步向前看着燕回語氣不善。

“看來如此,閣下是魔界之人了。”蔣逍遙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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