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章

石舒在公寓裏等到溫如暇回來,當她開門時,就看見石舒坐在沙發上,兩眼微微閃着幾絲期待。

溫如暇自從認識霍誠和上官先生,她跟着李薇薇應酬一個星期沒回家。

現在見石舒還像平常一樣等着自己回家,即便她再怪她什麽都不說,現在亦無法再重提舊事。

因為石舒知道,她一直在等她親自開口。

溫如暇心情複雜,她換上拖鞋,徑直走進浴室。

等洗完,她才和石舒說了會兒話: “我洗完了,還順便替你放了水,你去洗吧。”

石舒點點頭道: “我馬上去洗,不過洗之前你想不想吃點宵夜”

溫如暇一直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哪怕有,也是石舒帶着她一起吃。這半年都是如此。

尤其是等她們确認彼此的關系後,她的事業變得更好,于此相對的,她和石舒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今晚是難得空閑的時間。

她欣然答應: “好。”

答應之餘,心裏隐隐亦有了別的期待。期待,今晚對兩人來說會是比平常與衆不同的黑夜。

石舒立即高興地站起來,她拿了一件浴袍,走進浴室,花了五分鐘快速将自己整理幹淨。

剛好,外面門鈴響起,剛好外賣到了。

溫如暇将外賣拿進來在餐桌上擺好。

她發現外賣全都是滋補的菜式,七個菜,兩個米飯,而且菜式清淡又醇香,尤其是那一煲參湯打開時湯香彌漫了整個大廳。

石舒出來時,溫如暇已經給她盛好一碗。

“這湯看起來不錯。”

石舒坐在地毯上,她捧起湯碗一飲而盡,随後再給溫如暇盛了一碗。

溫如暇喝了半碗便放下了,兩人開始吃飯,食不語,兩人的筷子一直沒停下,直到石舒夾了一塊白肉給溫如暇。

溫如暇只覺得白肉入口即化。

等飯用的差不多了。

石舒已經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嘴。

見溫如暇還在慢慢品嘗那半碗湯,卻也吃的差不多了。

石舒終于開口道: “如暇,我打算搬出去。”

此話一出,溫如暇哐一下,手裏的碗失手滑落在餐桌上,湯匙掉在地毯上。

她擡頭盯着石舒,從不可思議逐漸變得沉默。

按理說,如果是情侶總會問去向,但溫如暇并沒有那麽做。

她只是抽出旁邊的紙巾擦拭着餐桌,抿唇不語,看起來淡定,實際上手的動作越擦越快。宣示着她的不安。

石舒知道她解釋不了,但她必須這麽做。

因為男主出現了,她必須削自己光芒,以免蓋住男主光環,阻礙男主發展。

畢竟整個劇情還得靠男主繼續維持下去。男女主的利益是共同的。

如暇更是朝着這條路前行,所以她必須舍得。

石舒正要開口重複一遍。

溫如暇像是很快接受一般,她停下動作,說: “好,反正我也要退租了。”

話出,石舒便問道: “你為什麽要退租”

溫如暇雙眸盯着她: “我的事業已經開始步入正軌,所以我也該注意影響不是嗎”

這回輪到石舒沉默了。

她知道如暇說的并沒有錯,她的選擇是對的,可她卻在自己要搬出去的時候,順勢提出退租。看起來是那麽順理成章。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石舒不得不開口問她: “那位上官先生,我聽李薇薇說他很看好你,已經內定你為他下一部戲的女二。”

溫如暇道: “是啊,我還認識了霍誠。他表示很樂意幫助我,并且上官先生亦承諾,我以後将會是他任何影片的禦用演員。”

“我也答應上官先生的條件。”

條件!

石舒頓時緊張道: “什麽條件你為什麽白白答應他什麽”

溫如暇則做出一副這是很正常的表情: “我并無資本,靠演技入他的眼,自然要犧牲其他東西獲取他的人脈。等我哪天在圈內積累的了人脈,我自然就有實力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此話在石舒聽來十分離譜。

她蹭一下坐在沙發上,面對着溫如暇,她表情如常似乎覺得沒什麽不對一樣。就好像本該如此。她遲早會走上這條路一樣。

石舒終于按耐不住自己,情緒有點激動說道: “你有我,本就可以跟他平起平坐地合作,你又何必自貶身份,讓自己被動!”

“我沒有。”溫如暇她說。

溫如暇看着石舒有情緒了,她抿着的唇忽然放松了: “我真的擁有你嗎”

“當然,我說過我一直會站在你這邊!”石舒急着說道。

可剛脫口而出,在看見溫如暇突然揚起笑意,石舒終于意識到自己好不容易維持的距離,現在被自己打破了。

石舒頓時有些懊惱起來,她幹脆轉過身去,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地倒在沙發上。

“總之,明天你就給我挺起腰杆跟那個上官先生說,合作可以,但絕不是上下級合同,而是平等關系的甲乙方。懂嗎!”

溫如暇今晚像是要踩在石舒點上,刺激她,她甚至還輕描淡寫道: “我可一點都不懂。”

石舒又急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她靠近溫如暇,雙手按在溫如暇的肩上,有些敗壞提醒她: “你不要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決不允許你給別人打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八字和給人打工相克。”

“總之你放心,我已經給你鋪好路了。”

以後…。她話完沒說還。

身前的人兒忽然跟只狡猾的小貓兒一樣鑽進她懷裏,雙手卻有力如蟹剪一樣鉗住她的脖子,随後,石舒便感覺雙唇一重,柔軟屬于她的味道開始彌漫在自己身上。

堵住了石舒所有的話,包括她現在的氣急敗壞。

石舒說不出口,無處發洩,便摟着溫如暇翻身将她按倒在地毯上,兩人開始在暗中較勁,都在等對方被自己吻的求饒。

然後答應自己,要獨立自強,要自己做主。

可石舒無論怎麽侵略她,懷裏的這個女人都好似倔強地跟她杠上,并且兩人越杠越起勁,甚至于到最後。

石舒暗中憋住一個怒火,她将溫如暇攔腰抱起,最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兩人交頸的身影,消失在房內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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