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對于兜帽衫的适應感覺良好,謝子偃給山姥切國廣買了不少換洗的,除了兜帽衫之外還有其它的衣服。每次山姥切國廣想要拒絕,謝子偃就會一臉“真是太帥了”“太适合你了”的表情看着他,山姥切國廣想要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只好接受。

中午,他們走進了一家牛排店裏點了份牛排,下午就去了未來可能成為練級區的地點。

那個地方在空町座,兩人到達空町座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一只白色人形生物,這種生物的确認方式非常容易,尼斯所整理的資料上也寫明了這種小怪的資料。

“唔……你去試試。”謝子偃看向虛,比起之前偶遇到的,這一只的等級更高,與山姥切國廣等級差不多,“看看能不能殺了它。”

“是,主人。”

山姥切國廣毫不猶豫就朝着那個虛沖了過去,打刀幹脆利落的身影完全沒有平日裏的自卑、不自信。銳利的眼神仿佛一把出鞘利刃。

泛着寒光的利刃狠狠地朝着虛砍了過去,但是在這一刀砍到之前虛發現了,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了這一擊。虛握在手中的刀劍劈向山姥切國廣,山姥切國廣舉刀招架,但是腳下卻壓陷了下去。山姥切國廣握着劍柄的手背青筋暴起将架住的刀劍揮開,迅速一擊卻又被虛招架住,雙方同時後退幾步拉開距離,殺意在半空中交彙。

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雙方朝着對方沖了過去,握在手中的刀劍快速的攻擊着對方,刀劍相擊的聲音不絕于耳,雙方勢均力敵連着數下都沒有分出個勝負。

站在一旁的謝子偃卻是拿着終端将這一場戰鬥錄下來,雖然雙方看上去僵持不下,但是他們的血條卻是一直在變化的,以緩慢的速度下降着。沒多久,山姥切國廣的刀裝逐一破碎後血條的下滑速度變快了,但同時爆出的會心一擊和真劍必殺也對虛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可以确定,基礎數據上虛的防禦比打刀高。

當山姥切國廣爆出真劍必殺後,雙方的戰局也到了尾聲。謝子偃保存好錄像,收起終端。她邁出一步卻是瞬間到了山姥切國廣的身後,随着山姥切國廣的又雙叒叕一次會心一擊,謝子偃丢出了一個攻擊,虛的血條清零,同時在他們的眼前消散了。

“換上吧。”謝子偃笑着将一個購物袋放到了山姥切國廣的面前。

第 27 章

回去後謝子偃就直接帶着山姥切國廣去了手入室,讓他泡在修複池裏,自己則為他的本體進行了一次手入。山姥切國廣重傷回來的消息在他們走進手入室的時候就已經在本丸內傳遍了。

手機可真是一個能夠迅速通知到別人的聯絡方式呢。

最先沖過來的是機動性最高的短刀們。他們沖進手入室看到坐在窗戶下為山姥切國廣手入的謝子偃就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認她沒有受傷後都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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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謝子偃正在為山姥切國廣進行手入,他們真想讓謝子偃站起來,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

“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機動性最高的短刀們已經到了,那麽其他付喪神們聽到消息趕來應該也不會遠了,“麻煩大家去告訴其他人,我沒有受傷。現在我要為山姥切先生進行手入,希望不被打擾。”

“是,主公/主人/大将!”

“我留下來幫大将。”

作為本丸內唯一懂些治療方式的藥研藤四郎留了下來,其他短刀們沒有異議,亂藤四郎已經拿出了手機在付喪神們的群裏發了消息。其他付喪神們不管看沒看到新的消息還是都趕了過來,仔細的詢問了情況。

“今天主殿出去時只帶了山姥切國廣嗎?”壓切長谷部皺着眉非常的擔憂,并不是對山姥切國廣的實力不放心,而是覺得謝子偃出門只帶了一個付喪神不安全,“這太危險了。”

所有付喪神都明白壓切長谷部的意思,在山姥切國廣的保護下謝子偃雖然沒受傷,但是如果敵人再強一點或者人數再多一點,謝子偃就危險了。作為為主人斬開一切的兵刃為主人而死是值得他們驕傲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們不能将主人保護好,他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是的。”加州清光是知道的,早上他為謝子偃塗指甲油的時候知道的,“主人說今天是和山姥切去買東西。”

在他們讨論時,堀川國廣去了手入室。

雖然山姥切國廣總是說自己是仿刀,但是堀川國廣一直都将他當作兄弟看待。現在他的兄弟受傷了,他非常的擔心。

走進手入室看到山姥切國廣身上的傷漸漸恢複,他也就安心了。看到謝子偃細致的為山姥切國廣進行手入,他心裏不高興是不可能的,這說明自己的兄弟被重視着。

怕打擾謝子偃讓她分心,堀川國廣對看向自己的藥研藤四郎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安靜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手入讓山姥切國廣感到渾身舒服,泡在修複池中更是讓他産生了自己被包裹的感覺。

手入結束後,謝子偃就将山姥切國廣的本體收入刀鞘放在了修複池的邊上,将山姥切國廣和買好的衣服一起交給了藥研藤四郎和堀川國廣。

回到房中後,謝子偃摸出了終端将錄下的戰鬥記錄發給了尼斯。從衣櫃裏拿了幹淨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洗了個澡,将身上的塵土洗去。

關于這一次的“遇襲”,付喪神們非常重視,這讓山姥切國廣在恢複健康的第一時間就被其他付喪神們圍了起來,詢問他在回來前都發生了什麽。

山姥切國廣将自己的戰鬥過程和發現全數說了出來,聽完山姥切國廣的敘述,其他的付喪神們開始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麽樣。當然,他們并沒有忽略山姥切國廣是一把經驗豐富的滿練度刀劍。

其他幾個也曾遇到過虛的付喪神也說了出來,能确定的是這類生物似乎并不存在團隊協作意識,攻擊方式與他們不同,除了白刃戰之外還有其它的攻擊。陌生的攻擊方式是讓山姥切國廣受傷的最大原因。

“手合場不能清閑下去了。”

目前他們的當番全都是作物和水産,手合場的切磋已經停了一段時間了。

“我會去向主殿說明,将我們的當番進行調整。”壓切長谷部是現在負責安排人手的人,“此外,出陣的事情也會向主殿提出。”

依舊在本丸內生活的付喪神們不清楚,但是已經進入校園裏的付喪神們卻有了不同的看法和想法。

“我覺得大将讓我們來到這裏、和尼斯一起鼓勵我們上學是有原因的。”藥研藤四郎說道,“學校是人類幼年時期必須去的地方,在那裏獲得知識、生活技能、開闊視野。我們在短短幾天裏也有了不小的收獲。”

雖然時之政府是2205年,但是他們的本丸有很多東西還是很落後,而現在他們所在的時代是2001年,卻已經有了讓他們覺得十分便利的工具。

“我相信如果我們能活用那些知識,我們的戰鬥力能更強。”

亂藤四郎想起了一次無意間看到的聖夜小學裏學生會成員們戰鬥的畫面,将這個也提了出來。笑面青江和鶴丸國永他們也想起了校內奇怪的事情,身為付喪神的他們很輕易就能看明白一些特殊的人和事情。

“這可真是讓人吃驚。”鶴丸國永突然發現他根本看不懂謝子偃。

初次見面時大膽的說“殺了我就可以離開”只讓他覺得是不知天高地厚;再次,将他淨化脫離暗堕,連讓他懷疑的時間都沒有;而現在,如果不是這些事情的發生,他永遠都猜不到謝子偃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不愧是主殿!”壓切長谷部覺得自家的審神者實在是太厲害了。

“哈哈哈,姬君真是不可思議。”

他們的讨論結束後,多了不少付喪神決定走出本丸,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壓切長谷部将名單整理出來,一起帶去了謝子偃的辦公室裏。

“……所以,付喪神滿級只有99還能不能突破這一點很重要。”

“世界設定上付喪神最高是99,理論上不能再往上了。”

這是謝子偃和尼斯一起分析完山姥切國廣與虛的戰鬥之後正在讨論的事情,關于付喪神能不能突破99這個等級限制。他們覺得,時之政府的付喪神們只是刀劍們真正本體的一小部分,甚至可能只有一絲,因此實力的提升會受到限制。他們懷疑如果付喪神超過這個等級将能夠擁有與真正的本體相等或者更甚的實力。

聽到壓切長谷部的腳步聲,他們停下了讨論,将桌面上的資料用文件蓋住,電腦屏幕上的視頻也直接關掉了,換上了時之政府新出的活動公告。

壓切長谷部将事情逐一說出後,将名單放到了謝子偃的面前。

這份名單上除了三日月宗近的名字,其他的呆在本丸中的付喪神都在上面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們願意進入社會對謝子偃和尼斯來說還是不錯的。

“你們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謝子偃擡起頭看向壓切長谷部,雖然平時就覺得他的狀态很好,但是今天似乎比平時更好,“關于這些事情不急,有別的事情要說。”

“新活動出了,會有不少的新刀劍來到我們的本丸,為了新刀劍們,希望大家能夠忍耐一下。”

這次的活動不少,戰力擴充計劃的不動行光、太鼓鐘貞宗和數珠丸恒次,以及連續七天的鍛刀活動,小烏丸、數珠丸恒次、日本號、明石國行、騷速劍、大典太光世和謙信景光。

“以及溯行軍的動作頻繁,時之政府發了新的公告,希望我們多出陣,以防溯行軍可能會采取什麽大動作。”雖然所謂的“溯行軍動作頻繁”可能和謝子偃這邊一直沒派人出陣有,“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但是我不能放下現世裏的事情。”

“請主殿放心,我絕對會督促好大家完成工作的!”

“謝謝你長谷部先生。”謝子偃露出了一個笑容,滿臉的信任讓壓切長谷部非常受用,“一切就交給你了。”

“定不負主命!”

“直接将刀劍的本神召喚來,等級限制應該就不存在了。”

“其他的刀劍怎麽辦?”

“讓他們變成本神。”

“你去?”

“我去。”尼斯頓了頓,“井上羽的事情結束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虛:是他們先動的手QAQ

第 28 章

周日剛到約定的時間,齊木楠雄就摁響了謝子偃住處的門鈴,準時到一秒不差。

想要讓齊木楠雄聽不到周圍人的心聲還是很容易的,謝子偃捏了一個訣就辦到了,雖然也能夠使用道具讓齊木楠雄佩戴後隔絕心聲,不過謝子偃并不打算讓齊木楠雄知道這事兒。她對齊木楠雄并不了解,齊木楠雄擁有的超能力讓他輕而易舉的立于世界的頂端,如果他将道具研究明白了,兩人之間的交易對等程度就大打折扣了。

齊木楠雄紳士的去買了票和零食,兩人很快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兩人看的電影是一部偵探片,電影開頭就是一件案子的發生,很快就結案了。影片中新來的年輕警察也就是主角感覺到了蹊跷,決定繼續查了下去,三番兩次的去詢問兇手,兇手善意的告訴他“不要再繼續追查了”,但是這反而主角的好奇心更重了,查到了令他吃驚的事情。

原本這件兇殺案是簡單的仇殺,但是一再追查後,主角發現并不僅僅如此,死者和兇手之間牽連甚廣。死者生前是多起惡意事件的主謀,也曾被拘役判刑,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很快就被釋放了。曾經被他傷害過的人卻聚集了起來,當年的弱小無力長大了,他們聯合設計綁架了死者,讓死者受盡折磨,最後被兇手殺死。而他被選為兇手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已經是癌症晚期活不久了。

主角試圖将這些人都找出來,通過來探望兇手的來訪者記錄,雖然他們用的都是假名但是他還是查到了蛛絲馬跡推測了出來,而他第一個追查到的人就是他暗戀的實習女醫生。他怎麽也不相信那麽善良可愛的實習女醫生會是參與這種事情的人,他跟蹤了實習女醫生,順着實習女醫生很快就查到了其他人。

主角不相信,在兇手的死刑執行前去找了兇手,詢問了實習女醫生的事情。

“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兇手和善的告訴年輕的警察,“你不如去查查死者原來的名字是什麽。”

主角去了,他查到了死者原來的名字,之後憑借這個名字輕而易舉的查到了一宗宗案件,通宵看完後,主角沉默了。死者所犯下的每一件案件都是最低的處罰,他似乎對處罰标準非常了解,但是不管是哪一件案件都會對被害人産生一生的影響。主角甚至覺得他該死,罪有應得。他猶豫了。

再一次約會中,主角借着“聽說”隔壁部門的一起惡意傷害事件來試探實習女醫生,實習女醫生說,“當法律不再能夠給予公平,人們會為自己讨回公平。”

猶豫再三,主角還是将那件結案了的隐情報告給了上司,真正的作案經過令人膽寒,涉案人員多達十七人之多。但是,最後審問結束後,他們也并沒有受到刑法的處罰,因為他們早已串過口供,所有的都被判了死刑的兇手承擔下了。影片的最後,主角立誓要做一個好警察,将違法的人全都抓捕。

影院散場後,齊木楠雄意猶未盡。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他看電影最舒服的一次了。

看完電影後,兩人就回家了。和謝子偃分開後,齊木楠雄馬上聽到了周圍人對這部影片的讨論,不過這已經不會影響他的心情了。作為感謝,他向謝子偃提了一個建議,房子裏的生活痕跡太少了,不正常。

謝子偃想想覺得有道理,回去之後就将自己的生活起居用品搬到了二樓的房間中,準備以後不睡在本丸裏了,為房子增添點人氣。付喪神們并不高興見到這個,于是之前與謝子偃一起去見過鄰居的燭臺切光忠和近侍也住到那裏,此外還有井上羽。而原本連接這本丸的門口也被轉移到了三樓堆放雜物的閣樓裏。

期中考試的到來多少還是給青學帶來了緊張感,其中最緊張的就是井上羽了。因為,她連續一周的努力就是為了今天的考試。

臨近考試前十分鐘,井上羽幾乎是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放在桌上的一瓶水幾乎喝完了。而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上廁所這一常見的反應也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了井上羽的身上。

謝子偃看着井上羽走出教室覺得應該給她增加一些心理上的調整,最起碼不能因為一次考試就經常成這個樣子。再上了一次廁所後,井上羽稍稍冷靜了下來,她告訴自己這是自己在接受了謝子偃的幫助後的第一次考驗,一周的高強度補習的檢驗機會。在接受補習後,她很多不懂的東西都懂了,她相信那是自己真的懂了,回想着這一周的努力,井上羽心裏的慌亂又少了幾分。

看了眼手表發現馬上要到考試時間了,井上羽連忙出了廁所間,但是剛走出去就和曾經欺負自己的人遇上了。

黑澤也想不到,考前出來上個廁所會遇到井上羽。她眯起眼看着眼前這個明顯有了些改變,但是看到她後立刻就瑟縮了一下的井上羽,眼中的嫌惡更多了幾分。

“哼,別以為和轉校生搞好關系就好了。”黑澤對井上羽無法抑制的讨厭漫上心頭,“垃圾。”

“……對不起。”井上羽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氣。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黑澤看着她這個樣子更加煩躁,伸手扒拉了下頭發。漂亮的淺色眼中惡意彌漫,“和你媽用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勾引了我爸一模一樣呢。可惜你比你媽醜多了。”

井上羽的母親勾引了黑澤的父親。井上羽的父親不久後與其離婚,井上羽被母親抛棄只能跟着父親,但是被背叛了的父親顯然也并不好過,幹脆借着出差逃離了這個令他尴尬又難堪的地方。因此井上羽現在一個住在家中,這也是井上羽輕而易舉就搬到謝子偃那邊的原因。父親除了會定期給她打錢之外再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相比起井上羽,黑澤的處境更難過。黑澤的母親是家庭主婦,在離婚後雖然得到了一筆補償費但是根本無法負擔她們母女的生活。黑澤的母親必須為了未來考慮,為此賣掉了她們原本居住的兩層房子去買了一間公寓房。黑澤的生活水平驟降,她心裏不是沒有埋怨過,但是看着母親日漸憔悴的臉和消瘦下去的身體她什麽也沒說,她不能讓母親更不卡開心。

終于,她們的生活結束了手忙腳亂,走上了正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走的時候,她的母親被檢查出了重病。好在花費了所有的積蓄後,病愈了。但是家中也被掏空,面對虛弱的母親,黑澤開始打工。經常性的逃課、不做作業、上課睡覺讓她和不良畫上了等號。不過她不在意,她看到母親逐漸恢複的健康,覺得什麽都是值得的。

但是這不代表她原諒了那些讓她變成現在這樣的人。井上羽的母親,她找不到,但是井上羽就在身邊,井上羽成了她遷怒的對象。黑澤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是她忍不住。

井上羽再回來的時候是低着頭的,如果擡起頭,別人就會看到她泛紅的眼睛。

井上羽不說,謝子偃也不打算問。

因為考試的關系,校內社團活動全部暫停,考試結束後,學生們便各自結伴回去了,謝子偃和井上羽也難得的和付喪神們一起走了。

在明白了學習的重要性後,付喪神們都十分努力,更何況尼斯在早期對他們做動員的時候說“是為了審神者”,這讓他們動力十足。保護主人、成為主人手中斬開一切的利刃是他們的自豪。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遇到了正好回來的帶着一個陌生人的一期一振,他去接了在聖夜小學的幾個付喪神。本來他們回來的時間會更早一點的,顯然今天有事耽擱了。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見到了校內學生會和一個男生打架的事情,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只能躲在一旁等着對方離開,這一等就等了一段時間。

“所以?”謝子偃目光落在一期一振懷裏抱着的少年身上,初中生模樣,但是不管是身上的氣質還是穿着都不像是有在上學。

“主人介意的話我把他送去警局。”已經被普及了“有困難找警察”這一思想的一期一振說道。

“不介意。”

一群人假裝看不見一旁像個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阿夜,自然也聽不見阿夜瘋狂的大叫,帶着昏迷的月詠幾鬥進去了。當然,井上羽是真的看不見也聽不見阿夜。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裏人和朋友結婚,我去當伴娘,沒時間碼字……存稿用盡,斷更幾天,11號恢複_(:зゝ∠)_

第 29 章

阿夜看着那群來路不明的人将月詠幾鬥帶進了陌生的地方,将月詠幾鬥抱進了一間房間裏躺下,還蓋上了被子。當那些人離開後不久,阿夜冷靜下來,他想這些人可能是好人。柔軟的被子充滿着陽光的味道,這對于跟着月詠幾鬥四處将就的阿夜來說幾乎是久違了感受了,阿夜擔憂的看着一臉疲憊的月詠幾鬥。

阿夜明白,月詠幾鬥的辛苦、月詠幾鬥的痛苦。同時,他也更明白月詠幾鬥的煎熬。軟軟的肉墊貼在月詠幾鬥的臉上時,他感覺到了月詠幾鬥臉頰上不尋常的溫度,阿夜馬上想到也許是月詠幾鬥生病了,慌亂的阿夜到處飛,想到那些人他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門飛了出去,很快他順着聲音在客廳找到了那些人。

他在那些人的身邊飛來飛去,大聲的喊着,明明知道自己他們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是阿夜還是在努力,他将桌上的杯子推翻,終于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啊,杯子翻了。”

杯中的純淨水馬上從桌上向邊緣流去,秋田藤四郎眼明手快的抽出幾張紙巾将水吸收掉,将杯子扶起。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圍着圍裙的燭臺切光忠走過來通知大家,坐在沙發上的謝子偃發話了。

“去看看樓上那位先生醒了沒,醒了一起吃吧。”

“我去。”一期一振接話,随即起身朝着樓梯走去。

阿夜松了口氣,連忙跟着一期一振走了。滿心擔憂的阿夜沒有發現,他身後的所有人都看着他。其中,謝子偃嘴角輕勾,黑亮的眼中劃過一絲興趣。

[如果我扭轉這些人的命運會怎麽樣?]

[命運發生偏離。]A-003倒是無所謂,這些世界的發展雖然大都是參照謝子偃記憶中原着或動漫的走向,但是因為謝子偃的記憶模糊不清,所以即使改變了也不會有其它東西來強制幹預回到原有的軌道上,[随你喜歡。]

[那會有新的成就吧?]尼斯問道,既然命運不再是劇本上的唯一的發展,那麽它的過程和結果将會發生巨大的變數,這個多樣化的變化很可能會有新的成就出現。

[我會盡快補充新成就。]A-003擡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謝子偃完成越多的成就能帶給它更多的能量。

[……]謝子偃忍不住擡手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真是給自己找事兒做。

一期一振上樓後,裝得非常自然的推了推月詠幾鬥,手“不經意間”觸到他的臉頰後露出詫異的表情,随即面帶凝重的伸手探了探月詠幾鬥的額頭。

“發燒了。”

“快救救他!”阿夜在一期一振的耳邊大喊着,但是一期一振毫無所覺的樣子讓他急得團團轉。

一期一振的耳朵有些耳鳴,強裝無事的自言自語:“好像還有退燒藥。”說完便走了出去揉了揉耳朵,邊揉邊謹慎的看了看阿夜沒跟出來松了口氣。

退燒藥當然是沒有的,但是有尼斯試做出的退燒魔藥。

一期一振去拿了之後就給月詠幾鬥喂下了。

喝下藥的月詠幾鬥表情比之前舒緩了些,一期一振在旁邊守了會兒就發現他的溫度下去後也就離開了,走之前貼心的将床頭昏黃的小燈打開。随着月詠幾鬥的退燒,阿夜也放松了下來,他坐在枕邊,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一放松下來,疲憊感就湧了上來。阿夜掙紮了幾下還是枕邊趴下了。

謝子偃來的時候,阿夜和月詠幾鬥都睡着了。

月詠幾鬥皺着眉,一臉苦大仇深,睡得并不好。謝子偃伸出食指虛點了一下,月詠幾鬥的眉頭舒展開,表情安穩多了。将月詠幾鬥的手從被子中拿了出來,用把脈的方式了解他的身體狀況。

把完脈,謝子偃将月詠幾鬥的手放回了被子裏,抽走自己的手時卻被月詠幾鬥反握住了。謝子偃的目光落到月詠幾鬥的臉上,閉上眼進入了他的夢境。

他的夢很簡單,一對男女,兩個孩子和一把小提琴。

說到底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

月詠幾鬥是被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弄醒的,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就睜開了眼睛。不管是柔然的床和被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都感覺到了陌生,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香味。

月詠幾鬥發呆似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過了會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握着什麽,目光剛滑過去就看到了一旁趴着的一個黑色腦袋。長長的黑發散在被子和床單上,黑發似是綢緞一般的色澤讓月詠幾鬥伸出空着的手去觸碰,一如想象中的柔軟順滑,令人愛不釋手。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指間的黑發。

感覺到發絲被牽動,謝子偃就知道是月詠幾鬥醒了。她直起身,發絲從月詠幾鬥的手中滑過,月詠幾鬥的目光順着發絲上移,看到一張白淨的漂亮臉蛋轉過來看着他,漆黑的眼中什麽也看不到。

“醒了就松手吧。”

月詠幾鬥感覺到自己握着東西的手中有什麽輕輕點了點,他松開手,看到眼前的少女從被子裏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用另一只手揉着那只被自己握了一晚上的手,聽着關節發出的清脆聲響,月詠幾鬥扯開了有些黏住了的上下唇,“對不起。謝謝。”

“作為謝禮。”謝子偃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月詠幾鬥的身上,“做個自我介紹吧?”

月詠幾鬥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卻愣住了,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

察覺到月詠幾鬥的呆愣,謝子偃挑眉,“不會是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月詠幾鬥卻是露出了笑容,一臉的從容,“被猜到了。”

謝子偃和月詠幾鬥四目相對,像是想從彼此的臉上看出點什麽。謝子偃卻是看着月詠幾鬥頭像下的DEBUFF——失憶。

具體來說是因為尼斯的魔藥和謝子偃丢給月詠幾鬥的魔法産生了效果重疊,普通青少年且營養不良的月詠幾鬥無法承受,但是考慮到他的角色定位因此将造成的損傷轉為了失憶。

這可真的是……意外的發現。

叩叩叩

“主人!”山姥切國廣打開門看到了謝子偃,立刻松了口氣。要知道,他早上去謝子偃的房間裏看着完全沒有動過痕跡的床時他馬上就緊張了起來,好在找到了。

“早上好,山姥切先生。”謝子偃向山姥切國廣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後,想起來自己還要上學的事情,“現在幾點了?我是不是要遲到了?”

“主人放心,時間還足夠。”

“嗯。”謝子偃決定去洗漱,準備上學的事情,“他交給你了。”

将失憶了的月詠幾鬥丢給了山姥切國廣後,謝子偃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依舊處于睡眠狀态的阿夜,甚至還順手給了阿夜一個長眠咒。

阿夜是真的吵。

謝子偃回到自己房間洗澡的時候才想起來山姥切國廣的性格問題,因為他的性格,幾乎對外的活動她都會跳過山姥切國廣選擇其他人,比如燭臺切光忠、一期一振他們。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山姥切國廣先生一定能夠走出自卑,丢掉身上的那塊布成為自信又活潑的刀劍男子的。

[你清醒一點,不如直接去改他的人設。]洞悉謝子偃全部想法的A-003提出了最有效的改變方式,付喪神千百年的性格哪裏是随随便便就能夠改變的。

[現在就是他邁出的第一步,即使是父母也不能随意改變已經出生了的孩子性格。]

[你已經自動升級成為人父母了嗎?]

[是啊,孩子他媽。]

[閉嘴機吧。]

[好的,孩子他媽。]

當謝子偃去吃早飯的時候,月詠幾鬥已經和他們相處得非常融洽了。現在的他和昨晚被抱回來的人完全是兩個樣子,謝子偃看着月詠幾鬥和短刀們說笑的樣子,覺得他非常有當保父的潛質。

月詠幾鬥失憶的原因,謝子偃通過終端已經和尼斯說明了,并寫明了自己用的是什麽魔法、多少魔力。尼斯正在着手嘗試配制魔藥。

他們覺得如果每次都像對井上羽這樣,工作效率太低了,不妨采用一些普通人也能夠承受的方式,比如魔法、魔藥之類的。但是這個世界裏的人類與正常世界裏的人類不同,他們無法确定使用多少量的藥劑合适,因此正好需要一些試驗,月詠幾鬥就是第一個。

月詠幾鬥的情況作為第一例試驗結果非常重要,尼斯對他十分關注。

從尼斯的資料上得知月詠幾鬥已經是一位17歲的少年時,大家非常意外,因為他太瘦了,不管是尖細的下巴,還是被抱回來時的重量都讓付喪神們覺得這個人類太瘦了。人類太脆弱了,一定要小心的照料,讓他健康的成長呢——尤其是在知道了他因為自家審神者夜宿他的房間的情況下。

付喪神們各有各的風格,溫柔哥哥系的一期一振、帥氣牛郎風的燭臺切光忠、本丸第一可愛的加州清光、身形嬌小卻有着最強武力值的螢丸、優雅華貴的三日月宗近、懶散眼鏡男的明石國行、絕對忠犬的壓切長谷部、精致僞娘的亂藤四郎等等。他們在得知謝子偃昨晚在月詠幾鬥的房間裏呆了一晚上後,紛紛覺得是他們哪裏不如那個尖細下巴看上去一吹就倒的人類男子,居然讓他們的審神者放棄他們而去選擇他?

如果是寝當番的話,他們完全不介意的!

謝子偃:你們還是介意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尼斯(本體是一團霧,無實體):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能變

謝子偃:謝謝你的好意。

第 30 章

吃過早飯後,上學的上學,買菜的買菜,做家務的做家務,有當番的去做當番,一時間只剩下了無所事事的月詠幾鬥、三日月宗近和莺丸坐在茶室門口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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