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班主任的課，一通鼓勵動員
晚上有活動，我們先吃飯吧。”
“好，我去沖個澡。”謝子偃手中的竹刀被大俱利伽羅抽掉，“是什麽活動啊？”
“有一檔綜藝節目，晚上八點播出。”
“俱利，八點的時候提醒我一下。”
“嗯。”
“謝謝啦。”
黑皮青年拿着竹刀放回刀架上，依舊是一臉冷漠。
“那要準備些點心呢。”燭臺切光忠想着等會兒看綜藝的時候吃些什麽點心好，看到一旁閑适的髭切想起剛才看到的膝丸，“髭切，膝丸在找你。他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是嗎？”髭切意外的說着去摸放在口袋裏的手機，但是口袋裏什麽都沒有，“忘記帶手機了。”
“兄長，最起碼帶上手機啊！”正被提到的膝丸出現了，手裏拿着兩部手機，他将白色的那部手機塞進了髭切的手裏。
“抱歉抱歉，忘記了。”髭切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歉意，“手機丸。”
“是膝丸！兄長！”
第 49 章
留在本丸中的付喪神們都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不少的零食和茶水。歌仙兼定、燭臺切光忠和小豆長光三個人看着終于準備完的茶點松了口氣，再晚點就趕不上節目了。
三人在空位上坐下，綜藝節目開始了。舒舒服服坐着單人沙發的謝子偃目光從終端上擡起看去，除了付喪神們還有其他人，嬌小可愛的雜志模特彌海砂、傳聞中要封神的實力派演員敦賀蓮、新晉歌手神山滿月、大崎娜娜和名取周一。
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相互搭着話将這次的被邀請來的嘉賓介紹，被介紹到的嘉賓一一從後面走了出來，引發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尖叫聲。等到觀衆席上的尖叫安靜了下來，被邀請嘉賓們在布藝沙發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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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喪神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電視屏幕，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從屏幕裏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有些新奇感。這一次的綜藝節目中只有刀劍男團和神山滿月是新人，也是這次臺本中的重點對象。
謝子偃剛拿起茶杯想喝的時候卻聽到了來自A-003的提示。
[接受任務：鎮壓暗堕刀的暴動。任務獎勵：50積分。]
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看來是看不成了，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上，“我出去一趟。”
僅一句話就讓付喪神們紛紛看了過去，謝子偃站起身目光在付喪神們的臉上劃過，“切國，跟我來。”
被點名的山姥切國廣有些意外，他以為謝子偃會讓今天的近侍跟着去的。但是既然被審神者指名了，那他也不會去推辭的。
謝子偃先是去了房間換上了審神者的那套紅白女巫服，手上拿着之前在祭典上買的面具，腰間挂着小狐丸。山姥切國廣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出什麽事情了嗎？”
“之前去過的那家店鋪，暴動了。”
山姥切國廣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家出售刀劍的店。”
山姥切國廣立刻想起了那家店是哪家店，只是謝子偃所說的“暴動”是什麽意思？那家店中的刀劍們發起的暴動嗎？
“上面發來了肅清指示。”謝子偃戴好了面具仰視山姥切國廣，“你準備好了嗎？”
讓刀劍去肅清因為遭受不幸而反抗的刀劍，謝子偃覺得非常微妙。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溯行軍增加得速度變快了很多，讓時之政府督促起審神者們的出陣次數。謝子偃被面具遮擋住的臉上勾起嘲諷的笑，自作自受。
“準備好了。”
兩人走到傳送門口，空氣中隐隐傳來的血腥氣和傳來的厮殺聲正表明着戰況的嚴重。謝子偃選擇山姥切國廣的原因有二，一是審神者參與戰鬥必須帶付喪神；二是山姥切國廣與其他付喪神們不同。
山姥切國廣握緊自己的本體，跨出了第一步，以保護着的姿勢站在了謝子偃的身前。謝子偃仰頭看着這個背影，和第一次見到這個背影時山姥切國廣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謝子偃擡手輕扣住挂在腰間的小狐丸，“走。”
當兩人趕到戰場時，山姥切國廣被眼前暗堕刀劍驚呆，但是只是一瞬他就冷靜了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多數量的暗堕刀劍了。而在這時候，山姥切國廣也沒有忘記謝子偃對他們做出的約束。
“山姥切國廣，拔刀。”随着話音，山姥切國廣拔出了本體加入了戰局。
謝子偃看着他沖入戰局後自己也拔出了小狐丸一刀砍向了旁邊的暗堕刀。被砍傷的暗堕刀沒有流出一絲鮮紅，就倒在了地上。
暗堕刀們比起對刀劍付喪神揮刃他們更想對審神者揮刃，審神者們帶給他們希望又将他們推入絕望的深淵，如果說審神者們維護着歷史，那麽這些暗堕刀則承受着審神者們的欲望與惡意。是那身紅白制服上所沒有的黑暗污濁。
這一場鎮壓對刀劍的鎮壓在謝子偃參與後的第七天終于迎來了結束，原本幹淨漂亮的萬屋在這一場戰鬥中成為了一片廢墟。最後的暗堕刀站在碎石上，他的身邊——十米外的地方圍着審神者和審神者們的付喪神。
那是一振太郎太刀，描述中被供奉的刀，也是這次暴動中的暗堕刀。
被骨刺覆蓋的面容上，那雙金眸中有着駭人的紅光，他的目光從面前的審神者們身上掃過，又掠過那些熟悉卻陌生的同僚們，他閉上了眼睛。下一秒，數個靈力技能攻擊到了他所在的地方。謝子偃聽見清脆的聲響，那把大太刀碎了。
[完成任務：鎮壓暗堕刀的暴動。獲得獎勵：50積分。]
[接受任務：安靈（道具：吟唱詞）。任務獎勵：10積分。]
周圍的審神者或是歡呼或是松了口氣，也有些審神者和謝子偃一樣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把大太刀身上。斷裂成幾段的刀身上能看到上面的數道痕跡，刀刃早已不再鋒利而是多個豁口。
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為審神者進行治療，清理着戰場。謝子偃坐在被開辟出來被用于治療傷患的地方，穿着白色護士服的人戴着口罩将她身上的傷口包紮起來，山姥切國廣守在旁邊幫忙。
此外，還有一些幹幹淨淨、完好無損的審神者從一旁走了出來。他們是沒有武力值，但是在擁有忠誠度極高的審神者，他們在戰場的後方指揮着付喪神們戰鬥。
謝子偃靠在山姥切國廣的懷裏休息，她身上唯一完好的就是臉上的面具。一身紅白的巫女服早已髒兮兮、還有數道口子。身上雖然有一些傷口但是并不嚴重。說實話在這樣的戰鬥中還能保持完好無損反倒是令人生疑。
簡單的包紮處理過後，審神者由自己的付喪神或抱或扶去了時之政府指定的醫院進行全面的檢查，得到徹底的治療。參與戰鬥的審神者都得到了來自時之政府的獎勵，除了本丸中用到的各種物資和小判之外還有一筆不菲的獎金打入了卡中。
山姥切國廣抱着謝子偃跟着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去了相應的門口，門口的工作人員打開門，他抱着謝子偃走過去他們就出現在了醫院裏，空氣中的消毒液味道随着呼吸湧入鼻腔。
“這邊。”旁邊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朝他們揮了揮手，他旁邊放着一張桌子，桌上上有不少的紙，“名字。”
“謝子偃。”
醫生從手邊的資料裏翻找了一下，抽出了謝子偃的那份，“拿着，把這個上面的項目全都做一遍。所有的費用都由時之政府承擔，別客氣。”
謝子偃伸手拿過那份資料，上面是她的資料和要做的項目，旁邊還有位置說明。
“檢查下來沒事的話可以直接離開。”醫生說道，“你們來的醫院都是你們自己世界裏的醫院，可以回家看看。”
“謝謝。”謝子偃道了謝，聲音有些嘶啞，“切國，走吧。”
山姥切國廣瞟了一眼紙上的第一個項目和位置就朝着前面的電梯走去。兩人按着紙上的項目檢查完時一天都過去了，沒有太大的問題，大都是皮肉傷，好好修養就可以了，傷口不碰水和忌口外就沒什麽了。山姥切國廣抱着謝子偃走出醫院就看到了在醫院外等着的燭臺切光忠。
“狐之助讓我來的。”燭臺切光忠看到山姥切國廣懷裏的謝子偃目光微沉，“上車吧。”
當謝子偃離開了一晚上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謝子偃，只能在本丸中等着。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心裏的焦急不安越來越多。直到狐之助的出現，他按照狐之助所說的時間和地點見到了審神者和山姥切國廣，看着兩人狼狽的樣子他滿肚子的疑問。
“我沒有事，具體的事情回去再解釋。”
謝子偃的一句話讓燭臺切光忠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裏。發動車輛，朝着回去的方向駛去。
三人回到本丸的樣子讓付喪神們都吓了一跳，紛紛關切的問着。
“大家。”謝子偃一出聲，他們都閉上了嘴，等着謝子偃後面的話，一雙雙的眼中是滿滿的關心和擔心，謝子偃對他們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恢複自動回複。]
沒幾秒，謝子偃看到自己的血條就回滿了，身上的傷口也都消失了。她解下手臂上纏着的繃帶讓付喪神們看到她完好無損的手臂。
“真的沒事。”
看到謝子偃沒事，付喪神們都松了口氣，亂藤四郎跑過去挽上謝子偃的手臂，“主人真是的，吓死亂了。”
山姥切國廣張了張嘴，看着大家放松下來的樣子，什麽也沒說。
第 50 章
暴動雖然依靠武力鎮壓了，但是暗堕的氣息在萬屋中萦繞不散，在試圖淨化無果後時之政府只能做出撤退再議的決定。萬屋在這一次的暴動中是徹底的毀了，但這一次的暴動也讓時之政府不得不将一些暗地裏的事情搬到了臺面上，去正視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實。
刀劍付喪神們對于他們而言是重要的戰鬥力，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付喪神們的态度是恭敬、敬畏的，即使是八百神明的末尾但也是神明。然而當審神者逐漸增多，付喪神更是呈倍數的增加。漸漸的，時之政府對待付喪神們的态度就改變了，只要審神者一直存在，付喪神那就是源源不斷的，即使受傷了也能夠通過消耗資源來治療，更重要的是付喪神們對他們始終保持着的忠誠。在他們眼中付喪神與被圈養的動物聯系到了一起。
可是他們忘了，動物在被經歷不斷的傷害之後也會奮起反抗。
于是，神隐和付喪神傷害審神者的事件發生了，在糾正審神者們錯誤的行為和量産的付喪神們之間他們選擇了審神者。而現在，他們的旁觀為他們帶來了重創。
暴動之後的清算中，審神者重傷死亡多達數百人，且不提犧牲的審神者們，這次暴動在未參與的審神者中也引起了軒然大波。付喪神是否真的如時之政府所說的那般無害也打上了一個問號，有些膽小的審神者用最快的速度向時之政府提出了離職申請。一時間，時之政府忙得焦頭爛額。
謝子偃按着任務上要求的淨身、靜心、沐浴等步驟完成後換上一身幹淨的紅白巫女服，打算獨自前往一片狼藉的萬屋。正當她要打開門的時候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出現了，兩人像是偶遇一般向謝子偃打招呼。
“哦呀，晚間散步也能偶遇姬君真是驚喜呢。”
“三日月先生、鶴丸先生。”
“姬君是要去哪裏嗎？”三日月宗近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那雙新月眼中卻是滿滿的肯定。
“要去散步呢。”謝子偃看着兩人心中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然這個時間“散步”到這裏太說不過去了，現在可是淩晨四點半了。
“這麽晚了，不如由我們陪同姬君散步吧。”三日月宗近說着就已經走到了謝子偃的面前，一雙新月眸中毫無暖意，“保護姬君。”
“那就麻煩兩位了。”
謝子偃轉身打開門就跨了過去，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緊跟其後。雖說開的是門，但他們踏上的是真真實實的時空通道。正常情況下，這條通往萬屋的時空通道是一條普通的街道，而現在因為暴動也失去了時之政府的維護和幻術，暴露在三人面前的是一片虛空，還是一條不穩定的時空通道。
“牽着手吧，別走丢了。”謝子偃擡起雙手，一手一個握住了兩人的手，“走丢了，怕是要數百年後再見了。”
“哈哈哈哈，和姬君分別數百年倒是有些可怕了。”還未徹底恢複、需要依靠謝子偃靈力活動的三日月宗近如果失去了謝子偃靈力的支撐只能以本體的姿态存在。他只能等謝子偃來找，若是謝子偃放棄了他或者斷了靈力的供給，他離碎刀也不遠了。心中尚有執念的他還不想碎刀。
“走了。”
“哇哦，這是……”鶴丸國永驚訝的感覺到一股靈力遍布身體，整個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他随着那只牽着自己的手走動，整個人都有些飄忽感，腳下的感覺也似是什麽都沒有，寬大的袖擺似是被風灌滿一般被撐大，仿佛一對羽翼，“這還真是像鶴一樣了。”
鶴丸國永的目光落到謝子偃身上，發現她的身體前傾，白色的袖子也如他一般被撐得滿滿的，紅色的裙擺因雙腿的走動而翻動起來，雙手略微偏後，三日月宗近和他仿佛被謝子偃拉着往前一般。不過數個呼吸間，鶴丸國永被拉着往下跳去。雖說是跳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托着他的身體一樣落到了地面上。
即使戰鬥已經結束，但是戰場特有的那種血腥和戰鬥的感覺還殘留在這片土地上。以及令付喪神們感到危機感的濃烈暗堕氣息。
殘破的牆壁、倒塌的柱子、散落在四處已經發黑的血跡。
迎面撲來濃郁的暗堕氣息讓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的心中就是一緊，這是一場怎麽樣的戰鬥？即使只是看到這些戰鬥後的痕跡他們都感覺到了那些這場戰鬥的激烈。雖然從山姥切國廣的口中得知了一部分情況，但是顯然這和他們想象的有出入，僅是參與這次暴動的暗堕刀數量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謝子偃看了看兩人，看到他們抿緊的唇和蹙起的眉頭就知道他們才感受什麽。她從背包中拿出了寫着吟唱詞的卷軸，打開卷軸的一瞬間，卷軸上書寫着的字詞就從她的口中飄出，帶着安撫和淨化作用的吟唱詞中蘊含着純淨的靈力滲透入這片被暗堕籠罩的地方，似風卷塵土一般将暗堕氣息盡數卷走。當吟唱詞結束時，暗堕的氣息消失得幹幹淨淨，看過去都比之前亮了幾分。
不僅是萬屋之中的暗堕氣息被淨化，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也被淨化了，兩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舒适感，渾身輕松，就像是泡在溫度合适的溫泉中一般熨貼。
[完成任務：安靈（道具：吟唱詞）。獲得獎勵：10積分。]
[接受任務：尋找消失的暗堕刀劍。任務獎勵：50積分。]
［接受任務：審神者量産計劃。任務獎勵：100積分。］
［接受任務：淨化小狐丸（僅限逃離本丸的小狐丸）。任務獎勵：10積分。］
結束吟唱的時候天已經不再那麽黑了，有些許的天光從雲層之中漏了出來。
“可以回去了。”謝子偃聽完了A-003發布的任務擡頭看向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兩人似乎和剛剛有了不同，但她說不出是什麽不同了。
“姬君。”
謝子偃的目光落到說話的三日月宗近臉上，他的臉上挂着平日裏的笑容，眉眼卻比平時更溫柔些，那雙藍色的新月眸中是難得的清澈。
“到我身邊來。”
“……”謝子偃轉過頭牽住鶴丸國永的手，空着的手去牽了三日月宗近的手，“來了來了，我帶鶴丸先生一起來了。”
“哈哈哈哈。”
“回去以後別告訴別人啊。”謝子偃叮囑着，“他們知道了又要說我了。”不好好睡覺半夜跑出去什麽的，完全是把她當成了十幾歲的小孩子。
在謝子偃牽着兩人走向時空通道時，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是同樣的陰郁。
他們和那些暴動的暗堕付喪神一樣，向審神者獻上自己的忠誠，但再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後他們也不會輕易原諒對方。更何況刀劍本身就是兇器，比起包容他們更擅長的是傷害。
摸魚了幾天後，謝子偃重新回到了上學的日常中。黃濑涼太見到謝子偃的時候十分關心的問了她這幾天都去幹什麽了。謝子偃只說是去了趟親戚那兒。
作為謝子偃的監護人，尼斯向校方請假的理由也是這個。
黃濑涼太照舊将謝子偃送到了立海大的校門口後揮手作別。重新回到學校中的謝子偃受到了同學們的熱切關懷，即使是一臉嚴肅的真田弦一郎也無法阻擋同學們的熱情。
幾天沒上課的謝子偃自然也缺席了社團活動，因此當她來到社團時才知道社團正在為了比賽做準備。更巧的是，昨天剛結束了報名。有幾個人為她感到可惜，但是謝子偃自己沒什麽感覺。她來劍道部也只是為了練習劍，參加比賽并不在她的打算中。因為比賽的關系，劍道社分為了兩批人，一批是為了比賽做準備的，一批則是和平時一樣進行練習。
社團也結束後謝子偃跟着今天的近侍大倶利伽羅一起回家，雖然嘴上說着“不想混熟”但是還是主動的拿走了謝子偃的書包。謝子偃歪頭看着大倶利伽羅，總覺得不管幾次都覺得大倶利伽羅這種口嫌體正直的樣子有點可愛。
在謝子偃快走幾步跟上大倶利伽羅後就發現大倶利伽羅放慢了步子，視線上移，看到他目視前方的樣子謝子偃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小倶利果然很可愛。”
“啧。”
第 51 章
新任務的發布讓謝子偃仔細查看了任務內容，第一個任務是“尋找消失的暗堕刀劍”，大致內容是有暗堕刀劍從那場暴動中失蹤，但是去了哪裏不可知，任務也沒有任何的指向性提示。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一次的暴動，雖然刀劍擁有戰力但是謝子偃對于他們能夠策劃這一次的暴動并不可信，她更偏向于他們的身後有人。在那個地方的刀劍付喪神可都是被限制着靈力供應的，而且等級也都很低。但在那場暴動中暗堕刀劍的戰力比起滿級極化付喪神們也毫不遜色。
第二個任務是“審神者量産計劃”，這一任務是時之政府一直在研究的審神者制造計劃的一部分，審神者的特殊性和不穩定性是時之政府一直在提的重點。起初他們對于審神者的要求很簡單：擁有足夠的靈力。但是随着審神者的數量增加，時之政府的戰力雖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問題也出現了，但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是審神者們引發的，審神者的素質是他們無法考量的。即使再發現後做出相應的措施但是對付喪神們的傷害還是無法彌補的。因此，“審神者量産”的提議就提上了桌面上，人類始終是會夾雜感情，而機器不會。通過機器人将靈力合理分配到各個本丸的付喪神身上，不僅能滿足付喪神們對主人的效忠也能讓時之政府時刻了解付喪神們的情況。最重要的一點是，機器不會有感情，它只會按照設定好的程序運行。
第三個任務是“淨化小狐丸（僅限逃離本丸的小狐丸）”，看括號裏的內容就知道不能拿其他的小狐丸糊弄，她需要找到那把離開了本丸的小狐丸才能夠完成這一個任務。
謝子偃将這三個任務共享給了尼斯，正在時之政府開會的尼斯看到這三條消息頓了頓，原本打算說的話一轉，“……目前初步完成的試驗品将投入實際應用中，從無審神者管理的本丸開始。”
尼斯的身份是時之政府的最高領導人，他們利用世界的不完整性，将所有重要組織的最高領導設置成尼斯。有了這一點之後倒是方便了他們不少的動作，比如所謂的“審神者量産計劃”。
“這是調查到的暴動資料。”尼斯将他在會上拿到的資料給了謝子偃，“據調查，萬屋的廢墟中發現了一次性增幅器。使用過一次性增幅器的付喪神力量将會達到滿級水準，但副作用極大，輕則變回刀體重則碎刀。”
“大約有多少刀劍統計了嗎？”
“有。”尼斯将資料往後翻了幾頁，指尖點在一段落的上後又移開了，“但是應該不止。”
能夠使用刀劍付喪神有一個最大的要求，那就是靈力。如果沒有靈力，刀劍付喪神再怎麽厲害也只是一振刀劍而已。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一次性增幅器是哪裏來的？普通付喪神無法離開本丸，除了出陣、遠征和萬屋外就沒有別的地方去了，比起付喪神帶進來更可能是外面的人帶進來。
“我去外面找，你在裏面查。”
尼斯點點頭，關于暴動的事情就先這麽定下來。
“量産計劃已經開始了，選取一個缺少審神者的本丸進行試驗。”尼斯試過用陣法來讓靈力自行循環增加，但面對付喪神的索取量還是有些困難。高等級或是珍稀的付喪神需要的靈力都不少，“但靈力的轉換物還沒有找到。”
最好的話能夠在付喪神和量産審神者中形成一個靈力循環，但目前尼斯還是沒有從付喪神們的身上找到可以轉化為靈力的東西。
“敵刀。”
尼斯一頓，他知道謝子偃的意思，但是可能嗎？
“付喪神是為了阻止敵刀改變歷史而出現的。敵刀能作為付喪神的靈力來源的話，敵刀消失之後付喪神也會消失。”謝子偃翻過一頁資料，“倒也一舉兩得。”
這樣一來，沒有了改變歷史的敵刀，為了阻止敵刀的付喪神們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需要計算。”尼斯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要滿足這個條件的話首先就要了解兩邊的數量，有意控制倒也不是不可能，“數量滿足的情況下可以采取這個方式。”
“還有就是小狐丸。”小狐丸逃離的事情他們一直也沒有抛在腦後，只是比起找回小狐丸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好在任務也沒有時間限制，放着應該也沒事。對于小狐丸，謝子偃稍微有些頭緒，但是也不着急，“先放放吧。”
被決定“先放放”的小狐丸此刻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正好休息的奴良陸生正在給小狐丸梳毛。
之後的日子裏，謝子偃下課後會帶着當天來接她的付喪神到處晃悠，将周邊有靈力波動的地方都去逛了逛。不止如此，她還讓出道成為偶像的付喪神們故意釋放靈力，企圖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可惜始終沒有人上鈎，謝子偃這邊也只是發現一些有靈力的人或者其他，真正有用的東西始終沒有冒出來。不對，還是有一樣的，她發現了一個聚集着不少妖怪的大院，裏面還有熟悉的暗堕氣息。
這已經是奴良陸生第五天在自家門口看到這個女生了，“你又來了。”
“嗯。”謝子偃朝奴良陸生露出友善的笑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梳子，雙手奉到奴良陸生的面前，“今天還是拜托你了！”
“你可以進來的。”奴良陸生有些不好意思。這五天來他放學回到家都會見到這個女生等在門口，然後被拜托将那把梳子交到小狐丸的手上，而小狐丸始終沒有接受，他只能再将梳子還給謝子偃。
“沒關系啦，我也是剛剛來的。”
奴良陸生接過梳子往裏走，他覺得除非小狐丸接受這把梳子否則謝子偃是不會進來的。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他感覺得到謝子偃的誠意。如果謝子偃和小狐丸之間有誤會的話，他希望兩人能解開誤會，和好。
“少主，小狐丸在後院。”首無剛好路過，看到奴良陸生手上的梳子就明白了，“現在去的話應該還能找到他。”
奴良陸生謝過首無，在後院曬得到陽光的地方找到了小狐丸。小狐丸似是感應到，睜開猩紅的雙眼，目光落到了那把梳子上，放松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從暖呼呼的陽光下站起來。
“陸生，我去休息了，晚飯叫我吧。”
奴良陸生看着小狐丸離開的背影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将梳子又還了回去。
“那我明天再來，再見啦奴良君。”
謝子偃也毫不意外的拿過了梳子，轉身就走了。
奴良陸生看着謝子偃離開的背影覺得這是兩個有故事的人。雪女湊過來，看了看謝子偃的背影，又看了看奴良陸生。
“少主？”
“沒事。”但是別人不願意說的話，奴良陸生也不會強行插手的。
走到路口，謝子偃就看到了千代金丸，千代金丸穿着拖鞋“踏踏踏”的走過來，看到謝子偃一個人出來就知道今天也失敗了。千代金丸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總會有辦法的。”
“嗯。”謝子偃将梳子塞進口袋中。一天不行那就兩天，兩天不行那就三天，如果普通正常刀劍付喪神對那些人沒有吸引力的話，暗堕的小狐丸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誘餌，“我們回去吧。”
是的，謝子偃打算用暗堕小狐丸作為誘餌，讓暴動背後的人出手。雖然不一定有用，但也要試一試。
日複一日，謝子偃站在奴良家門口的時候忍不住腦補自己是浪子回頭追求前任。她也和奴良家的妖怪們混了個眼熟，奴良滑瓢晃到門口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謝子偃。
奴良滑瓢認識小狐丸已經很久了，那還是在他成為總大将之前的事情了。他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人老了也就閑了，就在眼前的八卦不看看也太浪費了。
“小丫頭。”奴良滑瓢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心裏還是有些喜歡的，她的身上又有純粹幹淨的靈力，“又來找小狐丸啦。”
“是的，奴良爺爺。”謝子偃從書包裏拿出了一袋吃的送到奴良滑瓢的面前，“這是家裏做的下酒菜，爺爺也嘗嘗。”
奴良滑瓢美滋滋的收下了，他已經不是接受謝子偃的賄賂了，他也配合的說了些小狐丸的事情給她聽。雖然謝子偃不給他東西，他也會将小狐丸的事情告訴謝子偃。他隐約覺得謝子偃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她是誰。小狐丸的不表态也讓他很是玩味。
絮叨了會兒，奴良陸生放學回來了。謝子偃拿出梳子，奴良陸生已經很熟練了——帶着梳子去小狐丸面前，然後再帶着梳子回來，最後看着謝子偃離開。
“爺爺，他們之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
今天也一樣失敗了的謝子偃牽起螢丸的手回家。
“今天去偷偷買冰激淩吧。”謝子偃完全沒把小狐丸的拒絕放在心上，或者說他一直在拒絕，答應了反而讓她有些不适應，“螢丸也有份，所以不要告訴光忠和長谷部他們噢。”
“是是。”
第 52 章
尼斯在時之政府加班加點終于将刀劍付喪神和暗堕刀的數量、等級整理完。此外，他還将審神者、本丸進行了整理篩選。很快，他就向人事部下達了裁員通知。
晚餐後，尼斯拿着一份調查結果去找謝子偃。促成暴動最主要的原因已經調查到了，蓄意引起刀劍付喪神們暗堕、再提供一次性增幅器，可以說是這次暴動的主謀。
謝子偃看着上面長長的名單和勢力，這樣的一次行動預謀許久，涉及到的人從時之政府內部、審神者、刀劍付喪神還有外面的陰陽師家族、靈力者甚至還有死神。
“他們想幹什麽？”
這些人能夠湊在一起說是陰謀更合适，謝子偃忍不住思考刀劍付喪神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
“改變歷史。”尼斯說出自己認為的最大可能性，“更确切的說應該是過去。”
“他們過去有交際？”謝子偃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他們的過去有什麽交際，“想起來好煩，一鍋端了吧。”
“是。”尼斯對于謝子偃的這個決定并不意外，不管能不能搞明白他們的目的，最終的處理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查閱了以往的記錄，發現他們是有計劃的在進行試驗。”
“促使刀劍付喪神暗堕的那個嗎？”謝子偃想到了三日月宗近身上的那個東西，還有這個本丸中被封筆了的房間。封條明晃晃的貼在門口已經不能再明顯了，就差沒拿喇叭喊得人盡皆知了，“人為致使刀劍付喪神暗堕倒是有點意思。”
“A-003能查嗎？”如果直接在A-003中查相關人物發生的事情會輕松很多，所有的事情都會在面前攤開，也不需要他們去查了。
尼斯這麽一提，謝子偃倒也反應過來了，是啊，他們有A-003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