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誓師大會
誓師大會
童磨在面對節目組的鏡頭時，罕見的話少。
結束采訪時，記者問童磨原因，童磨說：“進入新學年，我覺得我應該扮演成熟穩重的學長形象，那種活躍的角色就交給一年級去做吧。”
剛好路過的一年級生聽到這話，嘴角微抽。
井闼山的一年級生裏哪有童磨學長那麽活躍。
每個學校的誓師大會的時間大概都在這個階段。
所以，童磨這邊收到了不少來自于他人的友好問候。
友好問候一，來自兵庫縣稻荷崎高校男子排球部的二傳手宮侑。
他讓童磨在IH全國大賽等着他，到時候絕對讓他好看。
童磨對此的回複是：[沒想到你這麽想念我啊，居然在IH預選賽沒開始之前就給我發信息表示全國大賽見。我覺得新的一年你肯定對我更上心了，我很開心哦~]
宮侑對于童磨這麽一大段回複的态度是發了個憤怒的表情，然後表示：[想你，不如想我自己。]
童磨訝異，甚至還當即打了個電話，吓得那邊的宮侑在接通的第一句都帶着慌張的語氣。
“你幹什麽？”
童磨：“沒幹什麽。我只是想問你現在好像認同我們倆長得像了嗎？”
宮侑：“什麽？”
“不然你為什麽會說想我，不如想你自己啊~”童磨直入正題，表達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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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自戀也要有個度！我才不會想你，你給我等着，IH賽我絕對揍得你滿地找牙！”
童磨：“那我等着你哦~”他聽着那邊咬牙切齒的聲音，滿意地挂掉了電話。
友好問候二，來自戶美學園男子排球部的主将大将優。
他說下一次絕對不會輸給井闼山，絕對讓井闼山大爆冷門，預選賽出局！
童磨對此的回應是把這個消息告知給飯綱掌。
他只是個普通的副攻手，這種像是主将V主将之間的宣言，還是交給前輩來處理比較好。
大将優最後的回複是：[無恥！]
童磨微笑地表示無視。
友好問候三，來自千葉縣白濱男子排球部的主将花山和光。
他說他絕對會讓一年級生在IH賽見證童磨的真面目。
童磨：[我有什麽真面目嗎？欸~]
因為疑惑，童磨還問了坂口安吾，他看待事物一向敏銳，所以他應該會讀懂花山和光的信息。
坂口安吾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童磨，直截了當說：“他在暗示你虛僞。”
童磨捂着胸口，當即表示：“他絕對嫉妒我受他們學校一年級生的歡迎。”
坂口安吾：“……”
其他的友好問候算是真的友好問候。
因為他們都不打排球，而是從事其他的運動，但都在為IH賽進行準備。
其中有冰帝學園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的問候。
童磨對此很驚訝。
因為在童磨的朋友圈裏，高冷做派的除了佐久早聖臣，就是跡部景吾。當然，不是說跡部景吾性格高冷，而是他和童磨的聯系很少，童磨也很少主動聯系他。
運動少年的休息時間本就不多。
童磨能安排的都安排了。
那麽多朋友，他在僅有的休息時間裏也不可能都聯系的過來。
這或許就是朋友多帶來的甜蜜煩惱。
童磨壓下煩惱，看向跡部景吾的訊息，他在說完IH賽加油之後，詢問童磨對鳳長太郎都說了什麽，為什麽對方現在一副看淡一切的樣子。
鳳長太郎？好熟的名字，好像是跡部景吾網球部的部員。
但他好像并沒有和對方接觸過吧。
[跡部君，你不要冤枉我。]他為自己澄清，他真的不記得有和鳳長太郎接觸過。
跡部景吾的回複則是幹淨利落的一張圖片，讓童磨看看他的社交賬號有沒有回複這個賬號的私信。
賬號的頭像是一群可愛的貓咪。
因為是一群貓，童磨還真的從私信聊天裏翻找出那個聊天記錄了。
童磨表示他真的沒有回複什麽不健康的訊息。
“我只是在他說自己最近有點煩惱的時候，稍微提點他可以慵懶一點的生活。”
跡部景吾：“你所說的慵懶就是完全的放松身心嗎？”
童磨：“那不是挺好的嘛，節能！另外問一句，他應該沒耽誤網球訓練吧？”
跡部景吾：“他還沒有聽你的話到拎不清狀況的時候。”
童磨聽了這話，有點受傷：“我只是稍微問問。”
不過真沒想到居然會有冰帝網球部的人關注他的賬號。
看來互聯網時代下，有一個被人關注的賬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童磨詢問跡部景吾有關于鳳長太郎的狀态。
跡部景吾頓了下，不情不願地說：“那家夥居然說你的方法有效！真是見鬼。”
童磨樂了，表示鳳長太郎有需要，完全可以繼續和他聯系。
跡部景吾：“……”
其實，童磨的社交賬號給的正面影響還挺高。
雖然很多人都不太清楚極樂教到底是什麽，但知道童磨會不時聽一下他們的煩惱，提點意見，而且從來也不會讓他們買什麽高價的營養品，推銷哪個産品對精神、心理有作用。
有的人真的從他的只言片語中得到了活下去的力量。
對于他們的感謝，童磨也沒有表現出特別高興或者驕傲的狀态。
他的賬號也沒有發所謂的截圖，表明誰度過了人生中的難關。
童磨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生活，現在的他就只是被接下來的比賽安排的排球部部員。
不過在六月份的比賽來臨前，童磨要幫助室友灰谷蘭慶祝生日。
灰谷蘭和灰谷龍膽的朋友很多。畢竟是統領六本木的不良少年，他們兩人想要召集人，絕對一呼百應。
其中一人過生日。
手底下的人自然會幫他慶祝，熱鬧場景可想而知。
童磨來到喧鬧的集會場所，裏面滿是人。
灰谷蘭和灰谷龍膽坐在高處的沙發上，看着底下的人吃喝玩鬧。
“不是你的生日嗎？”童磨好不容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問：“怎麽不參與一下？”
灰谷蘭看了童磨一眼，說：“我對生日沒有多大的興致。只要我想，每一天都能過的比生日更開心。”
“诶呀，真是了不得的發言。”童磨微笑，“雖然是這樣，但能以名義聚集這麽多人，也不會造成受傷的場合也很少。”
灰谷蘭伸出手，拉了下童磨的運動包，說：“如果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你的包可是會有味道哦。”
童磨挑眉，驚訝：“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灰谷龍膽也不太理解自己大哥的說辭。
雖然灰谷蘭說的沒錯，在煙酒的環境中，人的衣服、包都會沾染上味道，但童磨的衣服、包又不只是這一套。
明天就是拿嶄新的包出門，對于童磨來說都是輕而易舉能夠做到的事情。
“也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們可是會在這邊待得很晚，說不定還會在外面留宿。如果你現在不回去的話，我們也不會負責帶你回去。”
童磨聽到這話，輕松地說：“那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題哦。”
他想回去，總能回去的。
灰谷蘭對此，聳了聳肩，貌似不再關心童磨的回去問題。
童磨在灰谷蘭和灰谷龍膽身邊有說有笑，不可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對于和灰谷蘭、灰谷龍膽認識很久的人來說，童磨也是他們承認的人。
對于剛進入不良角色沒多久，或者臣服于灰谷兄弟統治沒多久的人，童磨的存在就格外新鮮的多，新鮮中還帶着些許的興奮。
因為童磨很出名，聽說很擅長幫人解決問題。
他的長相的确像極了他們的爺爺奶奶認為的很有福氣的那種人。
無憂無慮，好像不會對任何事情有苦惱的情感。
“他們好像很喜歡我哦。”
注意到他人好奇視線的童磨對着灰谷蘭、灰谷龍膽說。
灰谷蘭和灰谷龍膽彼此看了一眼，相當默契地表示：“那是他們沒有看透你的虛僞。”
“幹嘛說些污蔑我的話讓我傷心啊。”童磨捂着胸口，貌似受了不小的傷害，“我很溫柔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當時你們應該是因為我的溫柔，才願意成為我的室友吧？”
灰谷龍膽：“不是因為你的溫柔。”
童磨：“那是因為什麽？”
灰谷蘭：“因為你的虛僞。”
童磨對于這樣的話，驚訝了兩秒，然後笑了起來。
“什麽啊，”他喃喃道，“居然也會有人因為這個理由而接受別人的好意嗎？”
他的微笑漸漸隐去，沒有表情的臉說是可怕，倒不如說讓灰谷蘭和灰谷龍膽覺得有幾分順眼。
“在我表達人情味的自己的時候，稍微給我一點支持，這應該是室友應該做的吧。”
灰谷蘭和灰谷龍膽不約而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來自室友的支持，收到了嗎？”
童磨：“沒收到，我想要其他支持。”
“什麽支持？”
“無酒精的香槟酒。”
“……你可以睡了。”
童磨上輩子喜歡喝酒，但因為變成鬼的原因，沒辦法喝酒，現在有了可以喝酒的機會，但卻因為年齡問題被困擾到。
之前跡部景吾在他面前刷了下存在感，也使得他想起了跡部景吾好像有一個在入浴時，喝一杯沒有酒精的香槟酒的習慣。童磨不得不說自己被無酒精的香槟酒吸引到了。
他想要嘗嘗味道。
然而面對童磨的期望，灰谷蘭和灰谷龍膽卻沒有任何想要配合他實現的想法。
雖然他們是不良，甚至早早地紋了身，喝酒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那麽難以觸及的事情，但他們就是不想讓童磨有那樣做的機會。
說不懷好意，不讓同為室友童磨提前體驗喝酒的樂趣也好，說大發善心，不讓他染上壞習慣也好……
“按部就班一點，總沒有錯。”
“無論是酒精，無酒精，想要喝酒，你還是等到成年以後吧。”
對于他們的狠心，童磨流下了心酸的淚水：“怎麽這樣。”
也就只能這樣。
不壓制童磨一點，這家夥絕對能上天。
或許是因為在灰谷蘭、灰谷龍膽這裏受到了不公平對待，童磨在之後，就沒有和兩人說話，而是相當熱情地和那些過來參加灰谷蘭生日的人交流。
很多人對此都有些不知所措。
童磨的聲音好溫柔啊，聽他說話，感覺什麽煩惱都沒了。
灰谷蘭單手撐臉，看着活躍在人群裏的童磨，感慨：“室友真麻煩。”
灰谷龍膽：“的确很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