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晉江首發禁止搬運
晉江首發禁止搬運
聖母百花教堂的修女帶來一個東方的女孩，那天弗洛倫薩天上是層層積疊的烏雲，暴雨如瀑，襯得少女的膚色十分的蒼白。
此時的言峰绮禮23歲，身高挺拔，身軀結實有力，他穿着黑色的教會服裝，脖頸上挂着金色的十字架。
他的表情是嚴肅的，沉默寡言的，是教會最需要的“聖人”。
但是他知道，他是個随時堕入魔道的惡魔。
此時這個惡魔嗅到最讓他着迷的氣味，那是少女身上悲傷又絕望的悲慘氣味。
言峰绮禮認識少女，那是他五年前的拳館的師傅的女兒——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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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回到五年前，東方的武術館裏，下午的陽光傾灑，姓李的中國男人念着《淮南子·墜形訓》。
“天地之間，名為八極，言峰绮禮，現在我演示給你看。”
武術館中身穿短打的中年男子在言峰绮禮面前施展拳法，随着每一次形體帶動四肢，兇狠，勁剛，拳法帶動着呼喝的破空風聲。
那時，言峰绮禮用魔術調動視覺，看到男子身上的氣，從胸腔發出，從咬緊牙關的兩側彭發出，一呼一吸和招式自然契合。
然後他見到了李黛。
他猶記得，閣樓上傳來中年婦女高昂的怒喝聲：“我讓你去學醫，你又偷偷攢錢去買歌劇的門票！你知道我供你付出了多少嗎？你就是這麽不務正業對待我嗎！！”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我不是你們的工具！我想學美聲有什麽錯！”
“啪……好好的家傳不學，學什麽下九流！不要臉的東西！”
“當歌唱家怎麽就是下九流！”
樓上的吵鬧生哭聲越來越大，不一會，一個約14歲黑發梳雙麻花辮的少女捂着泛紅的臉哭着跑出來。路過言峰绮禮時候又是窘迫又是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便跑了出去。
“绮禮！攔住她！”
言峰绮禮伸手抓住少女，少女回頭，黑的發亮的麻花辮打在言峰绮禮的臉上，言峰绮禮面色不變，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只見少女轉過身旋轉手一瞬間從言峰绮禮的手中掙脫，并且順勢頂膝重重的頂在言峰绮禮的小腹上。
那雙含淚的靈動眼眸從言峰绮禮面前一閃而過，轉眼身影跑到了晨光燦爛處。
那是言峰绮禮最後一次看到如此鮮活的生命。
他如此清晰記得那在武道館學習八極拳的下午，活潑的少女像是一朵開的燦爛的花朵闖進黑白的世界，鮮活的香氣，靈動清澈的眼神，他能清晰的看見她眼中悅動的光芒。
是希望，是鮮活的對未來的憧憬。
對于言峰绮禮來說，這份光芒太過刺眼。
如此愚昧，如此狹隘，又如此的讓人——想毀掉這份美好。
因為這樣的凡人卻擁有自己遙不可及的東西。
“這是嫉妒嗎？”言峰绮禮忍不住冷笑，仿佛在嘲諷自己。
天生帶有缺陷，無法體會感情和道德的自己，竟然會嫉妒區區一個小女孩。
再這樣下去，這份感情将會将自己帶入地獄。
他拉開距離，默默注視女孩學習聲樂，她不再練拳，穿着體面參加訓練，每個星期末将打好油的小皮鞋放到門口然後穿它們前往歌劇院。
言峰绮禮雷打不動的練了五年的八極拳，女孩雷打不動的練了五年的美聲。
這樣的持續甚至讓言峰绮禮記住了哪個歌劇是圖蘭朵，哪個是歌劇魅影，女孩常常聽的是莎拉布萊曼。
直到時代的洪流滾滾向前，随着冷戰進入末聲，被美國扶持起來的意大利黑手黨越發的猖獗，在熱武器下，古武術不堪一擊。參與意大利鐮刀錘子黨的李氏武館的一家被黑手黨報複屠殺。
僅餘小女。
女孩家破人亡，茕茕孑立，孤身一人。沉默，狼狽，蒼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曾在言峰绮禮的留下深深印象的靈動的光芒在少女的臉上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麻木的黑色，她的臉頰上有淤青和傷痕，手掌至胳膊肘纏繞着層層的繃帶。從她黑袍的領口處，也能看到大片青紫的淤青。
正常的人類應該為此感到痛心憤怒。他感受到無以倫比的快樂，從指尖到頭頂，沒一個毛孔都在吸收這種毀滅的喜悅，這個女孩身上的悲傷，讓他快活到無以倫比。
言峰绮禮像是看到一朵褪色的花朵。不，現在的她就是一朵任人采颉的花。現在的她從天使墜落到地獄的深淵，只要自己稍微推一把，她便會堕落成為地獄的孤魂。
言峰绮禮幾乎用盡全部力氣控制自己如同魔道般的情緒，他是如此的從心頭泛上甜蜜的感覺，甚至一股熱流直沖他的小腹。
想讓翩然紛飛的藍色閃蝶被長針穿過固定在标本臺上，遍體鱗傷然後幹枯。
“不，這是錯誤的。就此放任這辱虐這個女孩，那麽自己和畜生有什麽分別。”言峰绮禮強忍着将自己的渴望壓抑到內心深處，晦暗的雙眸注視着女孩。
23歲的言峰绮禮心想：「不要墜入惡道。」他垂首閉目，合上手中的聖經，開口道：
“……你還記得我吧，李小姐。我是你父親的徒弟言峰绮禮，您的父親在遺書上委托我作為你的兄長直接監護人，在你成年之前。”
面對守禮克制的神父，少女卻不屑一顧的嗤笑出聲：
“不管是這個還是那個，都是同樣的啊。真好笑，父親竟然把我托付給一個成年的日本人，真是可笑啊，你也是那種人渣嗎？”
少女的話語似乎飽含深意，言峰绮禮沉聲道：“受老師所托，我會盡力照顧你到成年……除此之外財産問題到你成年會有律師交接給你，在此之前，你待在教堂會有修女照顧………”
扣子被蒼白的指間剝開，沉重的淋濕的鬥篷砰的一下落在教堂的大理石地板上。
言峰绮禮愣住，藍色的圓領校服濕透緊貼着輪廓。面前的少女伸出手，将言峰绮禮推倒在祭臺上。
少女濕透的發絲垂落在言峰绮禮的臉上，抓起他的手放到袍中：“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麽死的嗎？因為我被綁架，在我逃出來後我得知父母被黑手黨所害，于是我求助了教我聲樂的老師，老師也是個嚴肅認真的人呢，但是得知一切的他…你猜他是怎麽對待我的？你也一樣吧……單獨把我約在這個地方……”
“喂，你這家夥，我一看就知道你說的是假話哦，道貌盎然的家夥。”
窗外的閃電短暫的照亮黑暗。
言峰绮禮感覺到，腦海中的那顆弦崩斷了。
兩人糾纏在祭臺上，聳立在巨大十字架上悲天憫人的耶稣似乎悲憫的望着祭壇下方。
又是一束閃電從黑暗的天空劃過，原本在言峰绮禮身下痛苦□□的少女卻單手扣住了言峰绮禮的喉嚨。
作為教會代行者之一的言峰绮禮，無疑是人類巅峰的體格，深谙八極拳的他卻動彈不得、毫無反抗的被少女扣住了命脈。
伴随着清脆的響聲，血液從言峰绮禮的喉嚨流到少女的指尖。然後少女抽回手指，言峰绮禮軟倒在她的腿上。
“阿拉阿拉，貌似玩過火了。”
少女慢條斯理的親吻指尖的血珠，那股憐弱的氣息蕩然無存，那雙黑的眼眸呈現的是魔魅的眼神。
橫躺在地上言峰绮禮一手握着胸前挂着金質的十字架，頭顱軟綿綿的側頭向另一邊，他的神情是靜谧的。你很難想象一個身材如同雕像般肌肉分明的強大男人如此輕易的死在這裏。
“果然啊，還是沒有出乎這個世界的邏輯，按照言峰绮禮的本性，他本來就會這麽做。”祂沒有看言峰绮禮，一邊扣好襯衫一邊将頭發攏出。
（卧槽，剛才的你侬我侬其實是試探嗎！）【白澤】面上很淡定實際上，感覺大腦的神經已經搖搖欲墜。
[啊啊啊吧！這不是試探！這是拿着貓薄荷誘惑貓！！從一開始就是！無論是祂所表示的美好破滅，還是傷痕累累的形象，從一開始就在踩着這個毀滅性人格并有任何缺陷的言峰绮禮的□□跳舞。]
[言峰绮禮被誘惑是理所當然吧！按照世界線他應該在五年後聖杯戰争時才發掘自我堕落成魔，在此之前他可是一個沒有任何欲望與追求，一味奉神的神父，一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好人的人！]
[這是讓他堕魔大大提前了！！這個世界完蛋了！！！怎麽辦！！主要人物死了！！]
祂笑了笑看向：“你胡說什麽啊，我本來就是想把他煉成人柱哦。”
【白澤】：[！！！！！！！]
祂拽着言峰绮禮的頭發，将他拖到聖壇上。
月光透過十字的光輝灑落在言峰绮禮沉眠的軀體上。
祂的手指按在他的後頸的頸椎處，然後戳入。
『提取靈魂』
不一會，祂抽出手指，靈魂咋祂手中具體成型。
祂看着這個靈魂的光輝，那黑色的堕落只沾染了零星的幾點。
祂頓時無趣的雙腿交疊坐在言峰绮禮的腰身上。
“啊～失敗了，我這點刺激還不夠啊，真讨厭，我可是精心策劃了劇本呢，這可是禁忌之戀、高嶺之花堕落、還有對神的背德。唉，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