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襲

第19章 遇襲

“麻煩大家讓一讓,快讓一讓。”随着一聲聲聲嘶力竭的高喊,醫院急救科的入口,迅速的湧入一群人,朝着大門敞開的方向蜂擁而至。

沿着入口直抵急救室的長廊上,留下的是一條狹長且觸目驚心的血跡,刺激着所有人的瞳孔。

“怎麽回事?”

“對不起,福伯,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慕小姐,但是那個殺手太狡猾了,而且以我們的判斷,他不是一個人在行動。”

“這麽說這群人還是有組織有預謀了!”

福伯緊鎖起眉頭,生活中也鮮有此般冷峻,“不管怎麽樣,你們的責任都跑不掉,此事我先不追究,等告訴了少爺再由少爺定奪。”

黑衣保镖們紛紛感激涕零,誰都知道福伯的嚴厲其實遠超少爺,福伯這麽做對他們而言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

若是推車上躺着的不是慕楠而是秦歌,福伯現在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自從将慕家爺孫請來後,秦歌就在私下對他們的安全做了吩咐。

慕楠又被殺手襲擊,這件事福伯第一時間連慕山都沒告訴,他給秦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最後迫不得已還是親自登門去找。

秦歌最近又回到了出租屋裏生活,這裏比較安靜,很适合他思考問題。

門外的敲門聲響了很久。

當秦歌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已經是福伯第三次在敲門。

“少爺,您在家嗎,快開門,我有要緊的事要跟您說。”

“福伯,什麽事?”

房門應聲而開。

福伯的臉上寫滿了愧疚,他先是給秦歌鞠了一躬,然後道歉道:“對不起少爺,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慕小姐,才讓她……”

“她又被人襲擊了嗎?”秦歌下意識地問道。

福伯點了點頭,“是啊,這次的狙擊手非常狡猾,聽保衛隊的人講,對方可能還不只是一個人,而很有可能是一個團夥。”

“混蛋,太猖狂了。”

秦歌是真的生氣了,他出動保衛隊就是在告訴別人這個人有秦家罩着,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有這種不識趣的家夥,打臉起碼還得看人吧。

“慕楠現在怎麽樣?”秦歌往外邊走邊問。

福伯:“還好,子彈沒有傷及要害,幾名國寶級主刀醫生親自操刀,少爺您請放心。”

“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個殺手給我找到。”

“是!”

福伯一邊走,一邊給當地治安部門老大打去電話。

————————

秦歌趕到醫院,手術已經結束。

慕楠平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均勻,即使刻意的隐瞞,慕山還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關于孫女遇襲受傷的風聲,只慢了秦歌一步抵達醫院。

看着床上的慕楠,慕山痛心自責,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自言自語道:“都怪我,都怪我啊,小楠,是爺爺害了你啊。”

事出或許有因,秦歌把慕山請到一個無人的房間,安撫了一小會兒慕山的情緒,才慢慢等着慕山開口。

慕山知道秦歌想問什麽,在心裏組織了片刻的語言,然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像我們這些做學問的人怎麽可能會跟殺手沾上邊呢?”

“本來生活倒是挺安定的,但是就在兩年前,我的一個多年沒有聯系過的朋友委托我替他代送一樣東西,我便讓小楠替我去了。”

“結果東西半路遺失,自那以後,小楠也就攤上了這檔子事,有殺手老想着殺她。”

秦歌疑惑道:“您這個朋友是什麽人?”

慕山:“是我年輕時候的一個同事,也是一名古學家,後來我們去了不同的研究所,再聽到他的消息時是有人說他精神上出了問題,自己辭職了。”

秦歌:“那他為什麽會聯系您,他要您送的東西又是什麽?”

慕山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經手了一次,是個木頭箱子,釘滿了食指粗的鋼釘,還貼得全都是封條。”

秦歌:“封條上寫的什麽內容?”

慕山擰了擰眉,眯着眼睛,“哎,我這記性确實是有點想不起來了,等小楠醒過來你再問問吧,她接觸的時間長,應該知道。”

“好,我先讓人送您回去休息,慕楠這邊請您放心,我保證她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謝謝您,少爺。”

“福伯!”

“咚咚咚——”

福伯聞聲迅速跑進房間。

秦歌再次當面叮囑,“幫我送一送慕爺爺,記得多安排一些人手,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和科研中心的安全。”

“是,少爺。”福伯陪同慕山一起走了出去。

在他們離開後,秦歌又回到了慕楠的身邊站着,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很神經質的說了句,“命骨這麽硬,一看就不是紅顏薄命的人。”

幾十秒後,福伯走了回來。

他一直等到秦歌從房間裏出來,然後才上前遞給他一把鑰匙,輕聲道:“這是慕山先生讓我交給您的,說是一本日記的鑰匙,在老胡同36號院。”

“日記???”

秦歌愣了愣,然後用餘光瞟了一眼身後的門,立馬恍然大悟,“福伯,跟我走一趟。”

秦歌說完就邁開腳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福伯也不敢耽擱,馬上就點了幾個保镖跟上他們一起走。

老胡同路的36號院,是慕山被秦歌邀請加入研究項目前居住的地方,這裏古街古巷,透着一股子濃烈的民國味道。

自從參與研究項目的初期建設後,慕山最近都沒有回來住。

但是院子裏有人,是一位保姆,負責平日的保潔。

秦歌敲開門說明來意并且讓保姆跟慕山通過電話确認後,他才走進了慕山平時工作的書房。

保姆指着書房角落裏放置的上鎖的櫃子,說道:“您手裏的鑰匙就是開那個櫃子的,你們先忙,我手頭還有點事,需要幫忙就喊我。”

“謝謝阿姨!”秦歌道了聲謝,然後徑直走到櫃子前。

福伯等保姆離開房間以後,立馬從屋內将門關上。

櫃子上的鎖是一把陳舊的老鎖,秦歌小費了一點心力才将其打開,當他的雙手翻開櫃子門的一剎,一股濃烈的木沉香便刺鼻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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