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同樣的火炕跳三次?
第34章 同樣的火炕跳三次?
陸祁澤以為陸熙之說的這些是覃思思教他的激将法,不悅的蹙起眉頭,沉下聲來斥責他,“熙之,別胡鬧。”
陸熙之也急了,“哥,我是認真的。”
“我喜歡姜姜,真的喜歡她,你們都很忙,只有她陪我,我想讓她一直陪着我,但是姜姜喜歡你,所以我把她讓給你了。”
“現在你不喜歡他,她也不喜歡你,所以,從今往後,姜姜是我的!”
陸熙之說的很霸道,展現出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氣場。
陸祁澤愣住了。
陸熙之也沒再說話。
沖動,太沖動了。
他果然比不上他哥,居然這麽沉不住氣!
兄弟倆一路無言,剛回到陸家,管家就拿着一份帖子遞給陸祁澤,解釋道,“少爺,煙城顧家家主給他的侄女舉辦的生辰晚宴,邀請您去。”
陸氏集團和顧家的産業常年有合作,收到邀請函很正常。
但是……
煙城……
在陸祁澤腦子裏,聽見煙城就自動翻譯成“陶姜”二字。
去不去煙城,就等於去不去見陶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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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陶姜,他要麽挨耳光,要麽跪三天。
……這很難選。
陸祁澤還沒想好,陸熙之就把邀請函搶走了,笑的賊燦爛,“哥,你不想去我替你去!”
陸祁澤将邀請函搶回來,瞪了他一眼。
“輪不到你。”
陸熙之不依不饒也不想放棄,急忙追問,“那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別浪——”
陸祁澤忍無可忍的截斷陸熙之的話:“去!”
*
一周後,顧筱筱的二十歲生辰禮如約而至。
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學習,最近半年前才回國,她的叔叔顧羽之前的工作重心也在國外,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國內。
因此,為顧筱筱舉辦的這場宴會,名義上是一個生日宴,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型的老總聯誼會。
陸祁澤出於種種原因,選擇應邀參加。
他本以為不會在這種宴會上遇見陶姜。
他不想遇到陶姜。
但偏偏,在宴會門口,他就和陶姜迎面相遇。
今天的陶姜身着一身漂亮的開叉紅裙,齊肩的長發燙成嚣張亮眼的酒紅色大波浪,整個人美豔到了極點。
陸祁澤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便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沖破理智,心裏只剩下對陶姜的占有。
多日以來壓制的感情,只因為看了陶姜一眼,便煙消雲散。
他笑的無奈又失控。
能怎麽辦呢。
徹底管不住自己了。
一想到陶姜,一見到陶姜,他就跟瘋了一樣,只想要了陶姜。
陸祁澤站在原地,失态的看着陶姜這張越發張揚豔麗的臉。
這段時間,他過的非常糟糕,可以說是亂七八糟。
他明白,養成一個新的習慣需要過渡期。
他拚命的用工作麻痹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和陶姜分手這件事。
甚至自我催眠和暗示,陶姜在不在都一樣,反正之前也不常見面。
明明陶姜在不在,他的日常都是工作,可沒了陶姜,他的生活就是有些不對勁。
說不上來哪不對,總之就是很不舒坦。
陶姜和他分手了。
這就像一根刺一樣紮進陸祁澤的肉裏,他不敢去想,也不去碰,假裝它不存在。
但假裝畢竟是假裝。
只要輕輕的碰一下這根刺,那洶湧難忍的疼就讓他難以忘懷。
比如再次見到陶姜的那一刻。
比如現在。
“姜姜。”
陸祁澤看着緩緩朝她走近,實則和他錯開的女人,下意識叫住陶姜。
陶姜自然也看到了穿的人模狗樣的陸大少爺。
這人一看就是昨晚又努力開會了,眼睛裏全是紅血絲。
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的,但陸祁澤既然和她打招呼,那基本的禮儀還是要做全的。
陶姜的臉上挂着懶散的笑意,慢悠悠的開口,“陸總,幸會啊。”
“嗯。幸會。”
陸祁澤萬萬沒想到他一個激動差點落淚,腦袋垂下,悶悶的回道。
陶姜想了想,再次開口,“陸總,以後請稱呼我為陶小姐,畢竟咱們不太熟,叫這麽親密,容易讓人誤會。”
陶姜冷漠的态度讓陸祁澤喉頭發疼,腦海中不自覺想到陶姜上次說的條件——
跪個三天,讓她消消氣。
他伸手抓住陶姜纖細白皙的手腕,聲音低低的,但字字清晰,“我跪三天,你能跟我複合嗎?”
陶姜一愣。
啥?
同樣的火坑讓她跳三次!?
她能告陸祁澤謀殺麽!!
陶姜看了一眼廳外的晚霞,半點希望也不給陸祁澤留。
“陸總,天馬上黑了,想做夢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說完,陶姜留下發愣的陸祁澤,大步離開。
陸祁澤落魄的站在原地,看着緩緩走到聚光燈下的那抹鮮紅的身影,那一雙蠱惑人心的桃花眸,也逐漸染上血紅。
姜姜,到底要我怎麽做,我們才可以回到從前?
他只是想回到從前,怎麽就這麽難?
……
宴會熙熙攘攘,陸祁澤找了一個可以看到陶姜的位置坐下來,然後便肆無忌憚的盯着陶姜看。
看着看着,他的腦海中便不自覺的浮現出和陶姜相處的一幕幕,或許是太過溫馨美好,弄的他鼻尖發酸,桃花眸完全染紅。
陸祁澤忍不住嘆氣。
他家境好,父母和睦,家族興盛,從小不缺衣食,被長輩疼愛着,不管是從金錢還是從精神方面,都足夠富足。
他明明過的非常幸福,可為什麽沒有陶姜後,他好像就不會生活了。
又或說,他似乎不習慣原本的生活了。
他像一個是沒了靈魂的人偶,麻木的、按部就班的重複着被提早設定好的指令。
或許,陶姜存在的意義,就是賦予他一個完整的靈魂。
讓他有自己的想法、讓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這一想法讓一直遭受困擾的陸祁澤瞬間茅塞頓開。
人沒了靈魂,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沒了陶姜,他就像一個麻木的機器,除了工作,再無其他。
陶姜對他很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就像一盤菜,沒有調味一樣可以吃,只不過味同嚼蠟。
陶姜就是調味品,菜,就是他的生活。
他的生活必須有陶姜,才會色香味俱全。
這一個新的認知讓陸祁澤激動的一下子站起來,把端着酒杯前來和他寒暄的顧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