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起過年
第45章 一起過年
他拿過毛巾擦幹臉上的臉,整理整理頭發後才走出來。
一出來,眼光一瞥,就看見司馬青山站在窗戶那裏,手上夾着一根明明滅滅的煙。
易郁走了過去,在司馬青山身後站定,雙手緊緊抓着褲子,說話的語氣有些畏畏縮縮:“司馬青山,是不是快要過年了啊?”
司馬青山敲了敲手裏的煙,煙灰落到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裏,裏面堆得有很多煙灰渣。
緊接着,他舉起煙猛抽了一口,把煙滅在煙灰缸裏。
黑眸望向遠處的燈火,語氣帶着命令,“嗯,阿郁,今年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過年。”
易郁攥着褲子的手更加用力,他屏住呼吸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媽。”
司馬青山轉過身,他彎下半個身子牽起易郁的手,把人帶到窗戶邊,從易郁的身後把人環抱在懷裏,聲音布滿蠱惑:“阿郁,今年我們要一起過年。難道阿郁不想和我一起嗎?嗯?”
易郁的雙鬓冒出冷汗,明明司馬青山是在詢問他的意思,可他清楚地知道,這人只是在告知自己他的決定。
見易郁遲遲不回答自己,司馬青山靠在肩膀上的下巴使了點力氣往下壓,語氣上挑:“嗯?”
易郁的眼神變得空洞,低低地“嗯”一聲,“知道了……”
司馬青山伸手扳過他的下巴同他一起接吻,這個姿勢對于易郁來說很不舒服,他總感覺被司馬青山握住的脖頸随時有折斷的可能。
“唔……我、不行……了,我……”
司馬青山視若無睹,松開把易郁的身體回正,抱着他的腰繼續沉淪地品嘗着這來之不易的甘甜。
過了一會兒,他才放開易郁讓他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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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郁,要嘗試着對我釋放信息素。”
易郁趴在司馬青山的懷裏,胸膛此起彼伏,聞言微微一愣,“什麽——意思?”
“阿郁,你現在是Omega,你的信息素對于我來說,那可是致命的誘惑。”
易郁還沒真正地接受自己變成Omega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不會這麽簡單就發生這樣的變化,司馬青山肯定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麽。
不會錯了,詩諾……
但詩諾從被禁用開始就禁止全國讨論,所有相關的報道也都被處理了,只知道詩諾能變化屬性,但是他不知道詩諾具體指的是什麽?
是藥?還是其他什麽?
在他發呆的時候,司馬青山湊近他的耳朵,用着低沉的嗓音說:“阿郁,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那天也是我的易感期。這幾天阿郁要好好吃飯把身體養好。”
……
晚上易郁是一個人睡的覺,司馬青山美名其曰為他好,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随後就開着車出去了。
易郁站在窗戶邊上看着他的車離開之後,轉身打開房門,門口依舊守着兩個保镖。
“小易先生,有什麽需要嗎?”
想不到司馬青山把自己看得這麽嚴實,可下午他們不是才出去了嗎?他以為那人會撤掉門口的保镖,他想着去樓下找找有沒有什麽電子設備可以聯系外界。
易郁抿抿唇:“我想喝水。”
“好的,小易先生回屋稍等片刻,兩分鐘後會有人送上來。”
易郁只好回到床上坐着。
不一會兒,一個女傭端着一杯牛奶和一杯純淨水走了上來。
她把牛奶和水放在床頭櫃上,對易郁畢恭畢敬地說:“小易先生,牛奶是少爺吩咐您睡前需要喝的,旁邊是你需要的純淨水。”
易郁端起牛奶喝掉,把杯子遞給女傭。
“水我一會再喝吧。”
易郁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自己總是困倦的厲害。
以前都能熬夜到半夜一兩點,現在只是十點、十一點就開始打哈欠了。
那天晚上司馬青山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第二天一整天也不見蹤影,晚上就更別提了。
司馬青山消失的頻率還是挺高的,從易郁被關在這裏開始到現在,他和司馬青山見面的次數籠統也就兩三次。
還有就是,他們的見面都離不開那檔子事兒。
臨近新年,這個大屋子裏突然多了很多東西,食材這些不用多說,還有很多紅綢絲帶、煙花爆竹、各種各樣的方盒子,服侍的女傭說盒子裏裝的是別人送司馬青山的過年禮物,易郁心血來潮拆了一個,這不看還好,一看易郁的臉頰紅了一半。
哪有人過年送人送……情.趣用品的。
一看禮物落款名字——施垚。
易郁連忙蓋上蓋子,把這個禮物塞到禮物堆的最裏面去。
等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才遲緩地反應過來,為什麽自己看見那些東西會感到羞愧呢?
他和司馬青山明明沒有任何關系了,現在他自己都是被司馬青山強制留在這裏的,他甚至不能回家陪自己的父母過年,更甚的是,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學業……
大年三十的這天,老天爺似乎也想和大家一起慶祝節日,從大早上就開始下起了雪。
一開始只是星星點點的小雪,随後逐漸變成鵝絨大雪,地面上很快就厚厚地覆上一層白雪,這下誰還分得清哪裏是路。
易郁穿好司馬青山讓女傭送來的衣服下樓,樓下已經變了一個大樣,不管是哪裏看着都很喜慶,紅色的氣球和絲綢,紅色的挂紙和燈籠。
座機一下響了起來,一個女傭匆匆忙忙地跑過去接通,挂斷電話之後朝着易郁走來。
“小易先生,由于道路積雪,少爺今天不一定回得來,他吩咐我們先為您準備好早晚餐,您可以自己先用,不用等他。”
易郁求之不得,他現在對于和司馬青山的獨處總是有點犯怵,不是害怕他,而是厭惡他,感覺和他站在一起,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呼吸了。
易郁點點頭,他故意走到靠近座機的沙發上坐下。
看着那臺複古的座機,他心裏暗自诽腹:司馬青山是什麽老古董,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看着老式的通訊方式。
不過想想這人這人不都是在防備自己嗎?
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好大一會兒,看着大家都在忙碌,确定不會有人關注自己的時候,易郁悄然轉過身,在座機上輸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可打去第一次,那邊并未有人接通;易郁四處看看,不死心地又打去第二次,那邊直接挂斷。
沒事,他主打一個堅持不懈。
終于,時隔兩三分鐘後打去第三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昊焱,救我。”
程昊焱那邊似乎是愣住一下,才試探性地開口,“你是,小易?”
“是我,昊焱,我現在……不是很方便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我被人囚禁起來了,你幫我報警,綁架我的人就是……”
突然,易郁手裏的聽筒被人一把抽走。
他猛然回頭,看見的就是司馬青山愠怒的臉。
司馬青山把電話挂斷,臉上露着微微的笑容,“阿郁,你在幹什麽?”
易郁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了,被司馬青山關在這裏這麽多天,他表面上一直強裝沒事,實則心裏都要憋出病了,心裏有很多疑問說不出口,也找不到人說,他不知道司馬青山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說什麽愛他?真是可笑,愛他就要鎖着他嗎?
他像個櫥窗裏的假娃娃,些微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實時觀察着彙報給司馬青山。
他受夠了,受夠了這一切。
他後悔了,後悔自己一股腦地撲在司馬青山身上,最後弄得這副鬼樣。
“司馬青山,我求你放過我,你放心,你對我做的這些我不會告訴第二個人,我只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司馬青山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從沙發上抽起來。
“阿郁,你是不是還沒分清楚現在的狀況?”司馬青山不悅地蹙眉,咬牙切齒地說道,表情難受的似乎是在克制着什麽。
易郁一把甩開他,“司馬青山,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也有,你不能插足我的生活,我已經讓我朋友報警了,你要是繼續管着我,就別怪我……”
司馬青山重新抓住易郁的手臂,他用了些力氣,易郁忍着痛、眼神帶着決絕。
“阿郁,報警沒用的,我說過,你報警對我沒有用。阿郁,乖乖的不好嗎?為什麽非要弄得這麽難看?還有,我們之間,哪裏來的什麽誰插足誰。”他不知道從那裏拿出兩個紅本本扔在易郁身側的沙發上,語調決然地說:“阿郁,你看,我們現在可是合法的夫妻關系。”
“什麽……”
怎麽會?司馬青山不是和沈一諾結婚了嗎?重婚可是大罪。
“不可能……”他不可置信地拿起兩個紅本翻開,看到上面熟悉的照片的名字,“不、不可能,我沒有和你拍過照片,我沒有和你……司馬青山,我沒有,我沒有和你結婚,我沒有!這不是我,不是我……”
司馬青山用力地抱住他,防止他情緒崩潰使得自己受傷。
“阿郁,我說過,法律奈何不了我,你覺得這兩個紅本我還搞不來?現在,你可以安心地在這裏住下來了,哦對了,阿郁,你還要給我生孩子。”
“不、不可能……假的,那是假的……司馬青山,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
“阿郁,你在的這個地方,沒有人敢來,也沒有人能找到,你好好地和我過一輩子,好不好?”
易郁瞪大瞳孔,伸手用力捶打着司馬青山。
“我錯了,我不該喜歡你,不該招惹你……司馬青山,我錯了……”錯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