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何燃X施垚(1)
第66章 何燃X施垚(1)
二十歲那年,那是施垚第一次見到何燃。
*
夏風陣陣,夜晚的燥熱被平息了幾分。
施家別墅的後院。
寬大的游泳池四處占滿了人,施垚提着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走進裏屋,朝着樓上歪歪扭扭地走去。
司馬青山剛剛因為信息素的失控,此刻正在二樓的房間裏休息。
施垚打開身前的門,濃郁的信息素頓時朝他襲來。
饒是alpha,他也受不了司馬青山這冷冽的信息素。青桔味的信息素,本應是清新脫俗的,但因為司馬青山本人的氣場太過高冷,連帶着信息素都變了一個味道。
“靠了!青山,你這信息素……你丫真的……”
司馬青山一個陰狠的眼神掃向他,施垚立馬識相地閉上嘴。
司馬青山扔給施垚手機,聲音帶着不容人忽略的克制,“打個電話給何燃……叫他、來接我。”
施垚“哦”的一聲,同時推出房間,站在走廊上給司馬青山說的那人打去電話。
那邊似乎一直在等司馬青山的電話,他剛打過去,立馬就被人秒接。
簡單地說了地址,那人說二十分鐘後就到。
手裏的電話被挂斷,施垚卻一臉癡傻地笑着,像是犯病一般,嘴裏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奇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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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接電話的人的聲音……
丫的,他居然開始升旗運動了!
他靠着牆邊站着等人來接司馬青山,手裏的酒被他打開又喝了幾口。
二十分鐘後,一個長相非常清秀的男人領着五六個保镖來到他的身側。
男人右耳應該是帶着專門用作聯系的耳麥,不疾不徐地朝着施垚走來。
施垚一下就看呆了。
千杯不醉的人此刻真的像醉了一般,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如同獵人看獵物,充滿探索和興趣。
男人走了過來,公事公辦地說道:“施先生,少爺在哪裏?”
施垚的眼神不離眼前的男人半步,手往敞開門的房間裏指了指。
男人彎腰謝過他,跟身後的保镖說了幾聲之後,那些人立馬進去攙扶着快陷入癫狂的司馬青山。
司馬青山出來之後,用帶着命令的口吻對門口的男人說道:“藥帶了嗎?”
男人拿出鐵盒遞給司馬青山。
司馬青山吃了藥之後,深沉的眼睛清醒了幾分。
他又扭頭對施垚說:“樓下的那個Omega交給我。”他要看看是誰敢這樣算計他。
施垚點頭。
司馬青山拐身就要離開,又突然停下腳步,對着跟上自己的何燃說道:“何燃,我現在身上信息素很重,你……先在施垚家裏暫住,不要跟着我了。”
于是,狹長的過道一下就只剩下喝了酒的施垚和臉頰有些紅潤的何燃。
聽到自己好友的話,施垚靠着牆邊緩緩朝着何燃這邊走了過來。
他問道:“何、燃?你就是那個和青山比跆拳道贏了的家夥?”
何燃回頭看了醉酗酗的施垚,保持着周到的禮貌,“施先生太誇大其詞了,我打不過少爺。”
施垚又移動了幾步,“你是Omega?”
何燃被他這個問題刺激得一下失去了很好的表情管理,臉上出現幾絲失措和慌亂。
何燃立馬岔開話題,“施先生早點休息,我就先離開了。”
何燃剛要轉身,手腕卻被施垚拉住。
施垚眼神迷離,“青山不是讓你在我家歇息嗎?我給你安排房間,我家有的是空房……”
何燃試着抽了抽手,發現眼前的人即使是喝醉了,力氣還是很大,再加上是施家的小少爺,又是少爺的好友,他突然掙脫的話會很不禮貌。
何燃眼眸低沉幾許,“施先生,您喝醉了,早點休息,我可以等一會兒再回去也行。”
少爺身上的信息素很重,他要是同行的話很容易被刺激到,眼前也只好在這裏等個幾分鐘,随後再自行離開。
還好他們開來的車比較多,要不然這環山別墅還真不容易出去。
施垚手上的力道沒有松開半分,身體歪歪扭扭,朝着何燃不穩地倒過來。
何燃出于好心,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眼前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人,他身上的酒味很重,還有點嗆鼻,空氣中都帶着酒味的清香。
施垚是故意靠在何燃的身上的,這人身上總是隐隐地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山茶花味,雖然很淡,卻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這味道,足夠令他癡狂,讓他發.情。
施垚刻意壓低聲線,盡顯柔弱地說道:“我好像有點頭暈……喝太多了,你叫什麽……何燃,你把我扶到三樓休息吧,要不然下面都是Omega,我怕自己做出什麽壞事來……”
何燃:樓下都是Omega,那我也是……
何燃神色無常地伸手攙扶着他,瞳孔裏卻顯露幾絲很不明顯的不滿,身體承受的重量還是很令人無法想象的。
這施垚看起來身上也沒幾兩肉,但他整個人靠在何燃身上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這個人來自體重的施壓。
還好何燃本身是一個經常鍛煉的人,換做普通的Omega可能此時已經拒絕了施垚的請求。
好不容易爬了樓梯來到了三樓,身側的呼吸聲卻逐漸變得沉穩……
何燃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于是,等他緩緩扭頭看了一眼的施垚,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這人……
這人在這麽短的距離和時間之內,居然睡着了,還睡的心安理得,嘴角露着淺淺的笑。
“施先生……您醒醒,我們到三樓了,您的房間是……”
他一邊搖晃着睡着的施垚,一邊四處看了看走廊兩邊的房間。
下一秒,腰側被一只大手握住,何燃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剛剛睡着的人連拖帶拽地随意拉入不知道是哪個房間裏面。
何燃驚呼一聲,嘴巴就被捂住,不清晰的話語也被堵在裏面。
他瞳孔微震地看着眼前的施垚,表情僵硬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施垚……這個人耍了自己一道!
何燃遲鈍地才想到。
施垚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點喝醉的模樣,嘴角挂着一個浪淫的笑,把何燃壓在門上。
他彎下身子朝着何燃靠近,另一只手緩緩伸向何燃的腺體,那裏貼着手感不舒服的信息素隔絕貼,遮住了稚嫩的腺體。
何燃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伸手制止了施垚的動作,施垚的眼裏立馬出現不爽,他扭頭對着何燃白皙的脖頸吻了下去。
何燃防備不全,伸手推搡着施垚的胸膛。
他的嘴巴又被捂得嚴實,只能發出幾聲“嗚嗚”。
不多時,空氣中突然出現了陌生的信息素,是清香的葡萄味。
不知道是因為信息素的出現,還是因為施垚的動作,何燃掙紮的幅度軟了下來。
施垚滿意地脫離他的脖頸,松開他的嘴巴,額頭抵靠着他。
“司馬青山訓練保镖的時候,沒有說過讓你不要随意地相信一個alpha的話嗎?”
“而且,司馬青山那樣的人,是怎麽樂意留下一個Omega在身邊保護自己的?”
“你叫何燃是吧?我對你……很感興趣。”
何燃擡起胳膊肘對着施垚的腹部來了一拳,然而卻在半空中就被反應迅速的施垚攔截住。
施垚看着松懈片刻的何燃,立馬伸手摘掉這人的信息素隔絕貼。
何燃身體一下就僵硬住,嘴巴微張地看着面前的人。
施垚就像是殘忍的惡魔用刀揮灑一片黑暗籠罩着他,進不了,也退不的。
緊接着,施垚釋放的信息素更加濃烈,沒有了信息素隔絕貼,何燃的腺體不受控地也跟着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同時也不斷地吸入了施垚的信息素。
何燃臉色先是變得蒼白,他伸手捂住後頸,随後蒼白的神色又逐漸變得紅潤,眼尾都噙滿了熱淚。
看着他的變化,施垚好心地松開自己的雙手,不再禁锢着他,任他靠着門緩緩滑落。
何燃的信息素一直都不穩定,他是個劣質Omega,對于信息素的掌控很不熟練,但好在平時都有信息素隔絕貼和抑制劑,只要不在公共場合摘下,那他就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
但此刻,他當作保命的東西被人毫不留情地摘掉,身體也因為吸入過多的alpha信息素的原因,他的身上像是有無數地電流穿過,渾身酥麻的不像話。
他坐在地上,粗紅着臉,腦海裏不斷地思索對策。
何燃又慢慢地貼着門站起來,手腕擰動門把手。
施垚把他的一切小動作都看在眼裏。
面前的Omega對他充滿了無法言喻的誘惑力,在聞到何燃信息素的那一秒,他就知道,他非他不可。
既然他認定了眼前的Omega是屬于自己,那他又怎麽可能讓他輕易逃掉。
今天晚上,他就要開葷。
施垚釋放的信息素不再是刺激進入發情期的那種,而是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和令Omega臣服的信息素。
何燃咬牙強撐着保持最後的清醒,“啪嗒”一聲,他打開了門。
可門緊接着就被一直在觀察他動作的施垚一把用力關上。
施垚不再給他機會,也不願給,他看上的人,不留下點記號怎麽行。
何燃終究是個Omega,他對抗不過alpha。
Omega天生就對alpha充滿畏懼,就算他再怎麽否認和反抗,也會被alpha的信息素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