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淨化
第76章 淨化
看着眼前的叔叔脫的就剩下一條褲衩了,葉千還懵懂的以為這位叔叔只是來給自己做身體檢查的,但是他不明白叔叔為什麽要脫衣服。
那個男人看着緊貼在門上吓得瑟瑟發抖的小孩,不由嗤笑一聲,大步流星的來到孩子面前一把揪住那孩子的頭發猛地甩到了床上,衣褲立刻被那男人野蠻的撕的粉碎。
接下來的事是葉千這輩子想忘記都無法忘記的事。
随着一次次的撞.擊,葉千感覺自己的內髒仿佛被一次次撕裂一般的劇烈疼痛,他再也忍不住了,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忍受極限,馬上要喊出來了,可未料到,那個男人一下子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葉千頓時感覺這個時候根本沒辦法呼吸,雙手只能毫無作用的掙紮撕扯那個人的胳膊,緊接着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口腔直達咽喉,葉千感覺自己完全窒息就快死掉了的瞬間,一大股腥.臭的液.體迅速充斥占據了整個咽喉口鼻,多的不斷的從口中溢出,伴随着孩子的淚水流在床.上。
那孩子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淚水早就浸濕了床單,無力弱小的雙手胡亂的撕打着那個男人,雙腳也做着無用的踢踹。可那個男人興奮之餘根本毫不在意,而且沒有要把那個東西弄出來的意思,依舊非常享受的在孩子口中時不時的腫脹跳動,鄙夷的看着下面抽搐不已的孩子。
忽然“啊!”的一聲慘叫響徹整棟樓房。所有媽媽們都被那聲慘叫給震驚了,特別是院長媽媽,他就離那個房間不遠處喝着咖啡看着報紙,那聲慘叫吓得她打翻了手裏的咖啡杯,她也顧不上滿身的咖啡,抄起身邊放着的一根木棍趕緊來到那個房間門外,急切的掏出身上的鑰匙開門。
院長媽媽進門那一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随後趕到的其他媽媽也無不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個赤條條的男人直勾勾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下的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床單,在他身邊還蜷曲着一個明顯吓壞了的孩子,他睜大着雙眼,可是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光,雙手環抱着膝蓋,他白皙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的慘白可怕,映襯的嘴巴一直到脖子上都被血跡染的鮮紅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就像一個剛剛吃完人的惡魔。
葉千緩緩擡起蕭瑟的眸子,映入眼簾的就是怒目圓睜看着自己的院長媽媽,他剛想開口解釋,便被飛來的一棍給打暈了。
等葉千再次恢複神智,眼前已然一片黑暗冰冷,腳上冰冷的鐐铐是熟悉的感覺。他慢慢的用雙手支撐着直起身體,可體內劇烈的刺痛立刻讓他重新倒在了冰冷的床上。
他平躺着呆呆的望着頭上小小的窗戶,那裏可以透進來一些淡淡的夜色和絲絲絮絮的小雪花,就是這些簡簡單單的東西能讓他片刻忘卻身上的痛和那噩夢般的經歷。
不知過了幾日,禁閉室的門終于被打開,幾日沒喝水吃飯的葉千早就幹癟憔悴無法起床,看到門被打開,心中居然充滿希望的一般望向門口。
從門口進來了兩個媽媽,一個媽媽面相兇惡的手持着一根木棍,另外一個媽媽手裏端着一個碗。
A媽媽面連鄙夷的看着床上的葉千,捏着鼻子跟B媽媽道:“這小子真臭啊!趕緊放下水我們走吧。”
B媽媽不懷好意的哼聲道:“院長不是說過了嘛,要懲罰他後才能離開,不然你帶棍子來幹嘛?”
“哦!對對對,我差點都忘了。”A媽媽滿臉堆笑着對B媽媽說。
葉千聽到居然還有懲罰,不禁心跳加快,試圖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和幾日未進食早就虛脫的無法起床,看着A媽媽摩挲着手裏的棍棒舔着嘴唇向自己走過來,葉千緊緊閉上雙眼。
馬上棍棒如落雨一般打在自己的身上,期間還聽見B媽媽說:“別打到臉,不然價錢不好談。”
葉千感覺全身火辣辣一般的疼,不一會便昏死過去。
A媽媽道:“切,暈過去了,還打嗎?”
B媽媽道:“這還用問,打夠數了嗎?要不是他,我們怎麽會連獎金都沒了,都被這個小賤人給賠出去了,以後要讓他多接幾個,把賠出去的都賺回來才夠本。”
A媽媽立刻點頭贊同,于是,即便已經昏死過去的孩子已然遭受着酷打。
B媽媽看着手裏那一碗清水道:“院長大人真是心軟,居然還讓我送水過來,哼!我看他根本不配喝水。”說着把滿滿一碗水一股腦的潑灑到葉千的臉上,在冰水的刺激下,葉千緩緩蘇醒過來。
“水……水……”葉千微微睜着眼睛舔着臉上的水試圖緩解幹涸的喉嚨。
“臭死了,走吧走吧!”A媽媽急切的催促着B媽媽離開。
門重新被重重的關上,整個房間立刻陷入了黑暗,葉千無力的擡起眸子緩緩的又移到那個小小的窗,聽見牆外孩子們的嬉笑打鬧。
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在堆雪人打雪仗,我也好想玩啊……
為什麽?只有我會被關在這裏?
這裏是地獄吧?周圍都是魔鬼呢!
結束吧……好累呀……
…………
…………
……
結束?怎麽可以結束?
憑什麽我要經歷這一切?誰錯了?我錯了?
是的,我錯了,我錯在沒有把這些魔鬼統統殺死!
葉千忽然怒睜雙眼的盯着那扇空洞的窗口,心底一股子浪蕩的笑意充斥着整個身體,讓他不由的爆發出狂笑,止都止不住的狂笑,笑的眼淚止不住的瘋狂流淌着。
此時一個人正靜靜的站在禁閉室的門口聽着裏面傳出的詭異滲人的笑聲,最後悄悄的走開了。
當天深夜,禁閉室的門輕輕的被打開了,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緩緩的走到葉千的床邊,葉千閉着雙眼全身燒的通紅,口裏不斷喘着氣,嘴裏還不停的輕聲道:“冷……冷……渴…渴…”,人卻沒有意識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個人伸手在他的額頭試探了一下,這麽燙手?!而後又抹了抹他的頸動脈處,然後把那可憐的孩子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那個孩子發燙的身軀。
“只要你熬過今晚,明日便是淨化日。”那個人輕輕的在葉千耳邊喃喃道,然後把帶來的熱粥和熱水用口對口的方式幫葉千咽下。
啊!是夢?
翌日黃昏,葉千忽然驚坐起來,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又撫了撫自己的嘴唇,然後看到床邊的碗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可是,那清澈純真的眸子已經在葉千的眼睛裏再也無法找到,在他的眼睛裏只剩下一片黑暗。
又到了深夜,葉千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沒有一絲困意。
忽然禁閉室的門被打開了,葉千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門口卻不見半個人影,卻在門口看到一餐盤的飯菜和一把雪亮的尖刀。
葉千盯着那把尖刀,嘴角不禁上揚,他俯身端起盤子轉身回了禁閉室。
半個小時後,禁閉室的門從裏面緩緩打開,從一片黑暗裏出現了一個慘白如紙的臉,挂着滲人的笑容,手裏拿着一把尖刀的俊美少年。
當葉千舉刀刺向最後一個媽媽的胸口後,他整個人早已被鮮血染的面目無法辨認。
他起身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孩子們的宿舍門口,猶如一只紅色小惡魔拿着刀矗立在那裏。
似乎在猶豫,似乎在掙紮,但是,最後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沒有人幸存,沒有無辜者,無人生還。
之後的那把燒光孤兒院的火是怎麽放的,葉千怎麽也想不起來,直到他再度蘇醒,看見身邊的第一個人便是趙琪君。
這不堪回首的回憶時時刻刻都在折磨着葉千,卻每分每秒都會從記憶裏釋放出來。
看着葉千站在聚光燈下發呆,崔琰急切的向還能動彈的人求救:“江一航!江少爺快救救我!”
“一航,快救他!不能再讓那孩子殺人了。”蕭銘靠在一邊無力的說道。
江一航看這情景也是契機,他兩步并一步飛快上前,飛起一腳踢掉了葉千手裏的刀,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直接把葉千制服在地。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葉千雖然一開始一臉懵,但是随後卻冷靜的可怕。
江一航總覺得有些不能心安,他回頭望向蕭銘的方向,臉上嚴肅擔心的表情被蕭銘盡收眼底。
江一航鉗制着葉千的雙手,把會場的燈重新打開後,所有人都覺得稍稍心安不少。
“快看看能不能報警?趕緊跟外面的人聯系一下啊!”
“我現在還不能動彈,有誰手能動了?”
“剛出我看見有兩個人從那個通風口爬出去了!那裏可能能逃生。”
聽到這個人說的,許多人包括葉千都看向了那個通風口,江一航卻盯着那個監控器,制服了葉千只是暫時緩解當前的危機,他還有一個同夥,接下來可能更兇險。
“大家稍安勿躁,那個通道應該可以通向外面,可是大部分的人都無法自行移動。”江一航大聲對所有人說道。
“那我們就從大門出去啊!”
“是啊是啊!我爬也要爬出去!”
“快去打開大門!”
江一航緊蹙着眉頭,總是有種不安的情緒圍繞着自己,他只得把葉千反綁在椅子上,走向大門口。
“一航!”蕭銘忽然大喊。
江一航愣愣回頭,“小心點。”蕭銘緊張不舍的眼神望着江一航道。
江一航莞爾一笑點了點頭,手擺出一個OK的手勢後徑直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