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第 11 章

皇帝命人在皇宮臨時搭建了一個擂臺,文武百官全部聚在擂臺下。

“查清了這個人是五皇子身邊的護衛,號稱東郡第一武士,待會你自己小心。”蕭淩溪附耳過來,聲音壓得很低。

“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離得遠點嗎?”裴安瞥了眼人群中央的老皇帝,此時如果看到蕭淩溪,只怕是有些人又該拿廢太子說事。

重活一世裴安自然知道廢太子舊時是老皇帝背後一手操作的,時過境遷,蕭淩溪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無疑是提醒他當面的錯事。

“我沒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趕快走吧。”裴安趕她。

蕭淩溪糾結了一下,深深看了裴安一眼,轉身去了人群外圍。

裴安上了擂臺從宮人手裏接過筆在生死狀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假五皇子在另一側簽上名字。

假五皇子用的是根狼牙棒,裴安不敢掉以輕心,選了一把銀色槍,追 更百 合文關注公 衆號夢 白推 文臺雙方剛要比試,使團裏的魯将軍跳了出來,對着老皇帝說,“裴将軍要比也是跟我比,明明是我先跟裴将軍約的。”

武将粗魯,老皇帝心裏不喜,礙着兩國顏面,面上并沒顯露,只是淡淡看了眼。

這時有大臣站出來,“陛下,我柏盛一向以誠待人,既然之前說好的,臣以為應該讓裴小将軍跟這位魯将軍先比試,以顯示我大國風範。”

呵~

好好一個大國風範!

老皇帝對突然冒出的大臣不喜,眉頭蹙緊,真是沒眼力見。

裴安認出此人,是劉淮下屬,上一世沒少跟他交鋒,看來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想用車輪戰拖死自己,裴安心裏冷哼,既然搶着來送死,她就滿足這些人,這個魯将軍當年被自己吓得整整在城中躲了半個月,上一世沒找到機會殺了他,今天不如一并解決了,正好出了上一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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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決定這一世要擺爛,可是面對仇人,裴安心裏的複仇因子早就蠢蠢欲動。

“陛下,既然這位将軍這麽說了,臣願意先同他切磋一番,但是既然上了擂臺,刀劍無眼,還請魯将軍也簽上一份生死狀吧。”裴安對着老皇帝恭敬行禮說。

東郡使團見計謀得逞,臉上皆露出得意之色,魯将軍簽好生死狀,從武器架上選了把長柄刀,全長六尺,戰場上是一種很好的作戰兵器,周身兩米對手幾乎近不了身。

裴安單手握緊槍柄,一個閃身過去,魯将軍甚至一招還沒出手裏長柄刀就被銀槍挑出丈遠,接着她故意扔掉手裏長槍與對方拳腳打在一起,魯将軍力氣驚人,靈活不足,拳拳到肉的攻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砸在身上。

魯将軍覺得自己身上的肋骨,肩胛骨,腿骨完全斷裂,對方好像并沒有想放過他,沒給他一點喊停的機會,最後一拳魯将軍躺在擂臺上,心裏甚至松了口氣,對于裴安的打法他心有餘悸。

裴安并沒有把他打死,而是将他打廢,以後再也上不了戰場。

場下一片驚呼。

魯将軍被擡下擂臺,裴安挑了挑眉,挑釁的看着使團方向,“不過如此。”

“我跟你比。”東郡使團這次上來的是跟劉淮接頭的那個男人,裴安臉色下沉,殺他就是自己今天的目的。

開始以為怎麽也得打幾個人,他才會上場,沒想到這麽沉不住氣,正和她意。

裴安脫下身上厚重的盔甲,露出白色中衣,衣擺在風中的獵獵作響。

男人在生死狀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他選了東郡将領最常用的狼牙棒,用狼牙棒者在力氣上很有要求,裴安選了弓箭。

“裴将軍怕是選錯了吧,弓箭這種适合遠程作戰的兵器,在擂臺上可不好用。”男人假意提醒,眼底露出陰狠之色。

“殺什麽人用什麽兵器。”裴安嘴角勾起,邪魅一笑,腳尖輕點地面飛身跟他打在一處,她招式靈活,推開十步射出一箭,飛箭嗖嗖射出,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銀光,但都被對方擋下來,裴安見他防守實在嚴,只好動真格的與他硬碰硬比力氣,她從小練武,力氣自然了的,同輩裏除了蕭淩溪,她就沒輸過。

結結實實的拳對拳,雙方都回退一步,裴安最先反應過來,擡腳一個着地直接砸在他的肩上,搭弓一箭貫穿心口,對方雙膝跪地,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看着貫穿胸口的利箭。

“這......”

場下氣氛一滞,誰也沒想到會鬧出人命,老皇帝什麽話也沒說,揮揮手讓人上臺清理屍體。

老皇帝想輕輕揭過,文武百官自然沒人說什麽,安安靜靜看臺上比試。

裴安視線落在使團五皇子身上,問道:“還有要比的嗎?”氣焰嚣張,仿佛一點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東郡大将一死一廢,這次回去少不了被東郡王訓斥,五皇子想站出來,被使團人攔住。

假五皇子上臺,“既然比試結束了,裴将軍現在是否可以與本王較量一番,勝者求得美人歸。”

“請。”裴安扔掉手裏的弓箭,重新取下銀槍。

“等等。”

蕭晏清站了起來,“裴将軍連續比試兩場,貴國比不過,這是要使用車輪戰嗎?”

蕭晏清周身氣質清冷,鋒利的眸子掃過對面使團,假五皇子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視線瞥向身後的男人,男人沖他點點頭。

“公主殿下想必是誤會了,東郡國武士只是見裴将軍武藝超群,想與她切磋一番而已,既然這樣,那比賽就安排在一炷香之後,殿下意下如何?。”

蕭晏清看都沒看他,走到臺下,對着裴安說:“下來。”

語氣生硬,不帶情緒,裴安剛剛報了上一世的一箭之仇,心情還沒有平複下來,只聽幫兇蕭晏清類似命令的語氣,直接激發了她的逆反心理。

她為什麽要聽她的?

臉色陰沉沉站着原地,氣鼓鼓的一動不動,也不看蕭晏清。

“下來,聽話。”蕭晏清嘆了口氣,早就知道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放緩語氣試圖将她哄下來。

她為什麽要聽話?

裴安哼了聲,越過蕭晏清,從另一側跳下來,一點沒給蕭晏清面子。

“殿下,這......”墨竹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打算給她點顏色。

蕭晏清瞪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擺,回到坐位上坐好。

裴安下了擂臺,就被宋子寧拉住,“裴小乖,你行啊,快讓我瞧瞧有沒有受傷?”

裴安躲開他的鹹豬手,“哪來的動手動腳的毛病?”

“嗐!”宋子寧雙手插腰上,“小爺這是關心你懂不懂,怎麽說話的,傷透小爺的心了。”

裴安挑挑眉,靜靜的看着他,等他停下來,說:“你爹怎麽舍得把你帶出來了?”

說到這裏宋子寧露出一張苦瓜臉,雙肩耷拉着,“他打算給我議親。”

“你怎麽打算的?”裴安問。

她知道宋子寧對翠竹的心意,故此有一問。

“我肯定不同意啊。”

上一世宋家并沒有在十五歲這一年給宋子寧議親,而是在發現宋子寧與翠竹在一起以後,宋尚書才在門客裏選了一個家世差不多的女子給宋子寧定了親。

重生回來原有的軌跡正在一點一點發生變化,她忍不住看向蕭晏清,正巧她也看過來,不過這次裴安沒有躲開,而是怔怔的與她對視,眼底升起一團迷霧。

蕭晏清好像也變了,不再是冷冰冰的冰塊,眼裏多了許多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裴安跳上擂臺,銀槍耍動與狼牙棒打在一處,瞬間火花四濺,幾回合下來二人打得不分勝負,兩人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突然裴安身形晃動,直覺臺下飛來暗器打在腿上,火辣辣的疼,她咬緊牙,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被假五皇子手裏的狼牙棒打在胸口,一口鮮血吐出。

“怎麽回事?”老皇帝站起身,手裏捏了把汗,現在裴安不能輸,這場比試不僅關系到女兒的婚姻,更關系到柏盛的面子。

“皇兒。”老皇帝喚了蕭晏清一聲,蕭晏清一顆心懸着,注意力全部在裴安身上,根本沒聽到有人叫她。

老皇帝看了一眼她,慢慢坐回龍椅,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擂臺上。

裴安堪堪穩住身形,蕭淩溪飛身跳上擂臺扶住她,“你怎麽上來了?”

蕭淩溪不說話,羽林衛的人突然從外圍沖上擂臺,假五皇子被羽林衛的人按住手臂。

“放開我,放肆!”

“怎麽回事?”老皇帝詢問。

“啓禀陛下,此人假冒五皇子。”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假五皇子面上露出慌張,視線不由看向使團方向。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是,據東郡商隊人交代此人并不是他們的五皇子,是假冒的,臣懷疑此人假冒五皇子定是別有用心,想挑起兩國戰争。”

單純的假冒住起來給個教訓,遣回東郡就算了,一旦涉及挑起兩國事端,罪名可就不一樣了。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五皇子?”老皇帝大怒,指着擂臺上,“把使團給朕都抓起來,交由刑部審問,務必查清這群人冒充東郡使臣來柏盛的目的。”

皇帝發怒,文武百官戰戰兢兢跪了一地,“傳太醫替裴将軍診治,今日裴小将軍立了大功,重重有賞。”

說罷,看了裴安方向一眼,轉身帶着宮人離去。

裴安知道他這一眼看的不是自己,而是站在她身邊的蕭淩溪,好在老皇帝并沒有追究。

東郡使臣在刑部不僅脫了層皮去,東郡王送來信件時,整個使團幾乎奄奄一息,老皇帝假意來看了一次,就派人将他們遣返回東郡。

此次五皇子聰明反被聰明誤,回到東郡不僅失去東郡王的信任,連爵位也沒保住,貶為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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