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第 15 章
蕭晏清眼尾微微泛紅,俯下身輕輕吻在裴安額頭,眉眼彎起,眼底溢出化不開的溫柔。
她在自己身邊,是如此安心啊!
“殿、殿下......”墨竹推開房門,臉上表情一僵,與蕭晏清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
她看見了什麽?
那個她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自家清冷的殿下在親裴小将軍,推門的手僵在半空,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那個,殿下、奴婢、奴婢先退下了。”說完就要關門。
“站住,把藥拿過來。”蕭晏清臉色微紅。
“哦、對、對、藥、”墨竹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端着藥盤,欲蓋彌彰的态度讓蕭晏清心口一滞。
墨竹把藥放在圓桌上,轉身奪步而逃,臨走時不忘把門重新關上。
“好險。”墨竹雙手撫上心口,心裏砰砰亂跳,她打擾了自家殿下的好事,心裏懊悔不已。
“你在幹什麽?”
墨竹吓的差點叫出聲,看清來人是秋語,食指壓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噓~”,同時捂住秋語的嘴巴,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緊張的說:“你小聲點。”
秋語拍開她的手,“神神秘秘,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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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麽?剛才我問張嬷嬷借了小廚房,殿下一早沒吃飯就進了宮,這一忙活馬上就要午時了,你跟我去給殿下準備點吃的。”
“不行。”墨竹立馬拒絕。
她怎麽能離開,要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打擾了殿下的好事如何是好?
墨竹看看緊閉的房門,附在秋語耳邊說了兩句,兩個丫鬟相視一眼,正好見圓子過來,把準備午膳的任務交代給她,兩人并排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當起了門神。
秋語表情一言難盡,原本她不想跟她一起坐在這裏守着,奈何她也擔心墨竹說的,萬一再有哪個不長眼的突然闖進去,惹得殿下不快。
蕭晏清沒想到墨竹會突然闖進來,尤其她欲蓋彌彰的動作,明顯是看到她偷親裴安,縱使再鎮定的人,臉頰也泛起紅意,墨竹離開後,她臉上倏地後知後覺一下子火燒似得熱起來,她用手背貼在臉上,緩了會才起身端藥,然後給裴安喂下。
果然如府醫所說,不消片刻裴安就醒了過來。
蕭晏清緊盯着床上的人,視線一錯不錯。
“嗯...”裴安擰緊眉頭,原來後背火辣辣的疼已經被絲絲涼意取代,她艱難睜開眼睛,“圓子。”她喊。
“醒了?”蕭晏清站在床頭,俯視她,淩厲的眉眼像是寒冬裏的冰雪,不見一絲溫度,她就像冰雪女王高高在上,睥睨弱小。
裴安微微蹙眉,仰望着她,眼底帶着剛睡醒的霧氣,蕭晏清心口一滞,眼底情緒一閃而過,快到裴安都沒來得及捕捉。
裴安動了一下,皮膚與稠面無阻隔的摩擦,她心裏一驚,下意識掀開被角,腦子倏地一片空白,她緊張的看向蕭晏清,聲音顫抖着問:“誰、誰給我脫的?”
等了半天,裴安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汗珠,有些沉不住氣,“你到底想要什麽?”
她死死盯着蕭晏清試圖從她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可惜什麽都沒有,裴安有些挫敗。
“你。”蕭宴清回答她的問題,勾着嘴角,眼底似笑非笑回視她。
什麽?
裴安眉頭擰緊,抓在被子上的手微微用力,“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你不會,這裏是将軍府,我要是死在這裏,這裏所有人都得跟着我一起死。”
“蕭晏清,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我需要一個驸馬。”蕭宴清說。
“呵呵~,公主說笑了,裴安一介女子,怎麽能當殿下的驸馬?”
蕭宴清不語,目光落在裴安的胸前,半響又移開。
裴安被她看得不自然,往上拉了拉被角,垂頭确定并沒有露出什麽被蕭宴清看去。
“正因為你是女子。”蕭宴清淡淡的說。
?!
裴安有些緩不過神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半天生硬的吐出五個字,“你喜歡女子?”
蕭宴清笑了,“我喜歡你女子的身份,既不會對我造成威脅,又好掌控。”
裴安也笑了,此刻再看蕭宴清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憤恨的說:“蕭宴清,你可真會算計。”
誰說兩個女子之間不會發生什麽?
蕭宴清只想讓她放松警惕,用這種方式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再讓她慢慢愛上自己。
想到這裏臉上表情溫柔一些,嘴上絲毫不敢放松,她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把她吓跑,“我會不會算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把柄在我手裏,不是嗎?”
“你……”裴安磨了磨後牙槽,很快鎮定下來,“公主說的不錯,想讓我乖乖當這個驸馬也行,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蕭宴清挑挑眉,端起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在嘴裏抿了一口,冰涼的茶水含在嘴裏,苦味更濃重了些,她臉上笑意盎然,“哦?說來聽聽。”
“我要羽林衛督衛一職。”
“可以。”
蕭宴清答應的很痛快,絲毫沒有遲疑,要知道羽林衛可是守衛京畿的重要兵力,如果不是信任的人,落在誰手裏都可能會是朝廷的威脅,上一世蕭宴清把這個位置給了二皇子的人。
重活一次就這麽給了自己?
裴安眼神晦澀,又問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定定看着蕭宴清的眼睛,眼神真誠,坦蕩。
她并沒有看出什麽?
這麽重要的軍隊就這樣給了自己,她到底什麽目的,裴安不信一個驸馬督衛能換一整個羽林衛。
前世跟老皇帝提親的官員也不少,也沒見蕭宴清着急找個假驸馬應付,裴安越來越看不懂她,不過只要兵權在自己手裏,那些人就不敢亂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