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第 60 章
“裴安, 你先放開我。”蕭宴清按住裴安附上來的手,找回一絲理智,“現在還是白日, 別、”
裴安心裏一喜,追問,“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了?”
眼睛亮亮的,閃着光,一錯不錯鎖着蕭宴清的目光, 滾燙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真好,蕭宴清真的屬于她了,突然鼻子有些發酸, 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哭什麽?”蕭宴清疑惑,捧着她的臉,親了親她的眼睛。
“我高興。”裴安別開臉, 後知後覺有些丢人,放開蕭宴清之前還不忘提醒,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蕭宴清無奈,心裏也是歡喜, 但她就是不想如了裴安的意,總覺得越是慣着她,她越是得寸進尺。
她說:“到時再說,你要是再不放開我, 到時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有點威脅的意思在裏面, 裴安不怕她反悔,越發覺得她可愛, 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才起身, 順便把她也拉了起來。
裴安喚秋語傳膳,她們用過晚膳,蕭宴清要沐浴,裴安被趕了出去,一直等到蕭宴清沐浴結束她才進房間。
“你不沐浴嗎?”蕭宴清問。
現在是夏日,稍微一動就是一身汗,她們今天都出了一身汗。
尤其是裴安,還在護城河裏泡了半天,那護城河的水髒,要不是換了身衣服,估計早就被蕭宴清趕出去了。
“要得。”說罷當着蕭晏清的面便開始脫衣服。
“你做甚?”蕭晏清面色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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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啊。”裴安疑惑,脫完直接進了浴桶裏。
“唉,那是我洗過的水……”蕭宴清剛要開口攔她,只見裴安已經坐到桶裏,白氣袅袅,只能看到裸露在水面之上的白皙肩頭。
裴安無所謂笑,“我又不嫌棄你,你洗過的怎麽了?”
見她理所當然的樣子,蕭宴清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心裏泛着甜蜜,她別開臉,拿起一本書假裝看了起來。
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一會是裴安白皙的肩頭,一會是說不嫌棄她洗澡水的樣子。
蕭宴清心頭發熱。
沒過一會裴安就洗好了,她穿了件裏衣,讓婢女進來将浴桶擡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整個人就顯得急不可耐,“熄燈。”蕭宴清嗔了她一眼。
她把燭火吹滅,借着一室清晖将蕭宴清抱住,含住她的唇,反複蹂躏,手不受控制從衣擺探入,兩人坦誠相見。
“娘子。”裴安放開她的唇,低低喚她。
“你好美。”說罷鑽到被子裏......,自行想象吧。
“裴安~”
蕭宴清捏緊被子,細碎的聲音從喉間發出,身體顫抖攀上頂峰。
“娘子。”裴安從被子探出頭,額頭上布了一層細汗,“你是我的了。”她說。
“嗯。”
裴安興奮,“娘子,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
不等蕭宴清拒絕,她又帶她攀上另一座峰頂。
夜裏蕭宴清累得沉沉睡去,裴安卻怎麽也睡不着,精神處于夢幻中,很害怕一覺醒來什麽都沒有了。
她睡不着了。
一會親親蕭宴清的嘴巴,一會親在她的脖子上,反複幾次蕭宴清被她折騰醒了,又陪着她折騰了兩次,裴安才肯放她休息。
第二天早上,裴安醒來懷裏還抱着蕭宴清,她又忍不住親了親她。
原來有娘子的感覺是這樣的。
忍不住親了又親,又怕把她弄醒了,昨晚蕭宴清累壞了,她有些自責。
不敢再躺着,怕自己忍不住把蕭宴清弄醒,輕輕起床下樓。
樓下只有蕭淩溪坐在桌子上用早膳,裴安蹙眉,“你怎麽這個時間過來了?”
心裏忍不住吐槽,蕭淩溪果然冷淡,竟然舍得媳婦,一大早就過來了。
蕭淩溪見她春風得意,心口堵的慌,自從她恢複記憶,紀霜就開始躲着自己,她還被趕出了房間。
憋屈。
“我不回京城了。”說完她從懷裏掏出一封密信,“這個是邊關太守與劉淮的私通外敵的證據。”
裴安拿起信,所以就是因為這個他們要殺蕭淩溪。
裴安視線盯着密信良久,上次高貴妃的事情沒抓到劉淮的罪證,讓他逃過一劫,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他了。
她定了定神,“你回不回京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得蕭宴清說了算。”
“姑母人呢?”
人呢?
裴安撓了撓眉毛,臉頰一紅,聲線不太自然,“她昨晚有點累。”
蕭淩溪不疑有他,點點頭。
二人坐在一起用膳,用過膳無事可做,便坐在一起發呆。
裴安很無奈,這個時候也不好扔下她一個人,自己回去跟媳婦貼貼。
再怎麽自己現在也算是她的長輩。
可是這個蕭淩溪也太沒眼力見了,怎麽還不走。
将近午時蕭宴清從樓上下來,看到她們二人,神色一怔,“淩溪怎麽過來了?你也成親了,什麽時候把人帶過來給姑母瞧瞧。”
?!
蕭淩溪垂頭,抿了抿唇,不确定開口,“姑母,這次來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打算以後留在下裏,不回京了。”
蕭宴清皺眉。
“我本就不喜朝中爾虞我詐,何況我的身份……”她眨了眨眼睛,緩解眼睛的酸澀。
“你可想好了?”
“嗯,侄兒想清楚了。”
蕭宴清頓了頓,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相依為命的侄女,心裏感慨。
不忍心為難她,“留下可以,但是每年必須回京住一個月。”
蕭宴清答應了。
姑侄二人又說了幾句,蕭淩溪便離開了,來去匆匆,像是有心事般。
她不說,蕭宴清和裴安也不為難她。
北域事情辦妥,她們也該準備回京,臨走前又見了蕭淩溪一面,這次她帶紀霜一起來的,蕭淩溪眉宇間多了一絲神采,不像之前冷冰冰的,整個人都有了溫度。
回到京城,蕭宴清把密信交給皇帝處置,不久劉淮一家下獄,兵部大換血。
查劉淮案子的時候還牽扯出另一樁舊案,當年廢太子謀反一案,牽扯甚廣,被下獄的官吏都得以平反,包括戶部尚書紀尚書,廢太子被追封德仁太子,遷入皇陵。
加封蕭淩溪為逍遙王,封地就在北域。
……
又是一年冬天。
“蕭宴清,你怎麽在這?我到處找你。”裴安抱怨,從蕭宴清手裏奪過魚食,交給秋語。
“手都凍這麽涼了,還有心思喂魚。”她心疼,把蕭宴清的手放進自己領子裏。
“哪有這麽誇張。”蕭宴清嗔她。
這個人怎麽随着年紀大了,反而越來越黏人了。
裴安展開大氅将兩人包裹在裏面,湊近蕭宴清的耳朵,“江白術說服用那個藥以後,要接連幾日都要行房事,你今晚要補償我。”
“閉嘴!”蕭宴清羞惱。
怎麽什麽話都說,她視線掃了一圈,秋語和墨竹都垂着腦袋。
她們在隐忍,公主和驸馬感情好,自從北域回來,驸馬寵公主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種話開始時她們聽了還會害羞,時間一長,麻木了。
江家先祖研制了種藥,可使兩個女子懷孕,但這個秘方也只有江家人知道,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有這種藥,裴安跟江家人關系親密,江白術才給了她。
原本她不打算要的,她現在是男子身份,肯定不能挺着個大肚子出現在人前,讓蕭宴清生孩子她舍不得,哪知道蕭宴清非要試試,試試就試試吧,剛開始兩天她對這個藥還挺滿意的,有沒有效果不說,蕭宴清幾乎由着她折騰,誰知第三天蕭宴清就惱了,非但把她踢下床,還讓皇帝下旨把她派到外地辦差。
裴安心裏委屈。
“快進屋吧,外面真冷。”
蕭宴清蹙眉,面色有些為難,“現在還是白天。”
對啊!
白天怎麽了?
裴安滿眼疑惑,茫然的看着她。
突然蕭晏清擡腳狠狠踩在裴安腳上,“嘶~”
裴安彎下腰,蕭宴清從她懷裏出來快步朝書房放在而去。
“蕭、蕭宴清你踩我幹什麽?”裴安疼的龇牙咧嘴。
這是怎麽了?
她就說個冷回屋怎麽還被踩了?
裴安一面揉腳一面嘀咕,“脾氣越來越大了。”
突然靈光一閃,随機反應過來,便哈哈大笑起來,心情頓時好了。
難怪蕭宴清說現在是白天,感情自己想歪了,這是惱羞成怒了。
可憐她的腳了,疼死了。
半個月後,蕭宴清神色恹恹躺在裴安懷裏,“你最近怎麽這麽能睡?”裴安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嗯~”蕭宴清蹙眉推了推她。
很不滿意清夢被擾。
“好了好了,不說話,你睡你睡。”把她往懷裏攏了攏,蕭宴清還是跟以前一樣怕冷,冬天就喜歡窩在裴安懷裏,現在朝廷局勢穩定,皇帝也可以獨立處理朝政,蕭晏清便整日不出府跟裴安在一起。
“你說你會不會懷孕了?”裴安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不行,一會讓府醫進來給你請個脈,要不我不放心。”
說着就要下床,被蕭晏清攔住,“回來!”
“我自己睡不着,你陪我,睡醒了再召府醫過來。”
裴安盯着蕭宴清,思想鬥争半天,見她連說話都是閉着眼睛的,登時心疼壞了,重新趟下将她抱進懷裏哄她睡覺。
折騰一回,裴安卻睡不着了,距離蕭晏清服藥也過去月餘,她們房事頻繁,卻遲遲沒有動靜,她們也就沒當回事,最近也沒召府醫請過脈,當下心緒難寧。
蕭宴清一醒,她便急匆匆把府醫召進來。
“怎麽樣?”裴安問。
只見府醫眉頭快要擰成一座小山,一炷香時間過去,裴安急得要命,來回踱步。
裴安的身份府醫知道,奈何診來診去都是喜脈,他也急啊,大冬天的後背大汗淋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看來他命該如此,最後咬了咬牙,“恭喜驸馬,殿下這是喜脈。”
喜、喜脈?
裴安愣怔,蕭宴清真的懷孕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完了,府醫跪在地上,心裏長嘆一聲,瞧着驸馬這反應他這小命今天是要交代在這了。
“蕭晏清,他剛剛說什麽?”裴安讷讷又問一遍,似是不敢相信。
蕭宴清擔心她出洋相,對府醫吩咐,“你先下去吧。”
“是。”府醫躬身退出,剛要舒上一口氣,就聽見驸馬喊他,“等等。”
?!
他的心差點跳出來,幸好面色沒顯露出來,恭敬的說:“驸馬還有何吩咐?”
裴安問:“殿下有孕,可有要注意的?”
府醫回:“自然是有的。”
“快說來聽聽。”府醫剛要開口,“等等。”裴安起身從案桌上拿了一打白紙,“你說,我記下來。”
“是,屬下會說慢一些,這有了身孕一定要注意休息,飲食上也要注意不能吃寒涼食物,三個月胎兒尚不穩定,切記同房……”
“就這些?”裴安蹙眉,一錯不錯盯着紙上的注意事項,生怕漏掉什麽。
府醫擡起眼皮偷偷看了裴安一眼,慌亂垂下頭,不由感慨,這驸馬的心還真大,他認真回答,“就這些。”
“行了,你退下吧。”
府醫如獲大赦,松了一口氣,藥箱都顧不得背,抱起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