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崩潰
第64章 崩潰
魅夜頂樓svlP房裏。
逸言白皙修長的指骨握着的杯子,喉結微動地喝着。
“阿言別喝了。”斌付爾在一旁勸說着,“你看我當初對你說什麽了,都叫你不要玩得太上頭了。”
逸言宛如深潭般寂靜的眸底劃過一絲波瀾低喃着,“林澤……”
他站起身來到了一扇門前,示意斌付爾跟上前。
“怎麽了阿言?”
逸言将門推開,裏面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
有些東西連斌付爾這個經常在圈子裏混跡的都認不出來。
可看着這幾架子的道具,斌付爾都感到渾身發冷,頭皮一陣發麻那種。
“阿言……你這……”
“你說給澤澤帶哪樣禮物好呢?”逸言拿起一根長着軟刺的東西笑笑,“這個?”
斌付爾看着這個比自已尺寸還略大的東西,吓得咽了口口水,也默默為林澤哀悼。
“阿言……我覺得你先冷靜點。”
“你覺得我不冷靜?”逸言微歪着頭質問着他,“我哪裏不冷靜?至少我沒有在林澤跑了後抓他父母威脅吧?”
“阿言……”斌付爾還是頭一次看見自已好兄弟展露出這副可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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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逸言将手裏的東西随意一扔,步伐輕快地走出了房間。
“那就不拿那個了,我會給澤澤換個更好的。”
“阿言,我覺得咱不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還有一整片林子在等你呢!會有更漂亮更聽話更懂事的……”
斌付爾話還沒說完就被逸言那道陰戾的目光恐吓住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他知道是勸不動逸言了。
不知道林澤往後的下場會有多慘,誰叫他這麽不知死活地要逃呢,好好待在言哥身邊什麽沒有?非要自讨苦吃一番。
“阿秋!”林澤揉了揉鼻子,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
契皇的住宿條件确實不錯,單人單間,宿舍裏什麽設施設備都有。
他起身給自已沖了杯板藍根。現在這種綿雨時刻他可不想患上感冒了。,很麻煩又很難受。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林澤透過貓眼來看,外面站着的是全身濕漉漉,被淋成落湯雞的其淵承。
他趕忙開門,“怎麽回事?你雨中漫步呢?”
“這雨下得太不巧了,出門沒看天氣預報。”其淵承把粘在額頭上的碎發聊撩了起來,将手裏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這什麽啊?”
“午餐啊。你吃過沒?我正好打了兩份呢,一起吃吧。”
林澤朝其淵承扔來一條幹毛巾,“擦擦。我床邊是剛幫你找好的我最大碼數的衣服了,你也先換下。”
“昂,好啊~謝了!”
林澤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其淵承傻笑着什麽,被淋了還這麽開心呢?
換好衣服出來後的其淵承在林澤跟前轉了兩圈,“還挺合适的。林澤,你的品味不錯啊,我也喜歡tsn的牌子呢。”
林澤愣了下,什麽,什麽牌子?
這個牌子他不太懂,在收拾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件衣服。
而且他沒有影響自已買過這條衣服。還是剛剛翻遍了衣櫃才找到的比他尺碼大點的衣物。
“對了,你也來這裏好些天了,習慣這裏的環境沒?”
“嗯,還行吧。”
林澤看着其淵承悶悶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很不習慣這裏吧。畢竟現在身邊的同學都是和他同等身份地位的學子,不能再像之前在華中那樣趾高氣揚地作威作福了。
想到這林澤偷偷瞄了其淵承一眼,憋了一口笑意,現在的其淵承看着真像只蔫了吧唧的紙老虎。
——
今天上午一節課,林澤拿本書出來關上門時,才發現坐在樓梯上的一個人。
那人背對着光,全身又是黑色的着裝,微垂着頭抖了下兩指間夾着的煙。
剛開始看到這副景象時林澤的心猛地一跳,随後又露出不滿的情色。
同級生?想抽煙為什麽不回到自已宿舍旁抽,這股煙味都熏到他這邊了。
也不是他對抽煙的人有惡意,只是……這股煙味聞着莫名地熟悉,像是在點燃他心裏的躁動與不安。
逸言勾着上揚的嘴角擡起頭,“好久不見啊,澤澤~”
他這肆意而冷冽的笑意被林澤盡收眼底,臉色變得煞白,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逸,逸言!!你怎麽會……”
林澤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讓逸言內心感到非常痛快!
就像一條自以為能游到大海的魚,頃刻間被打撈進魚缸裏。
看着逸言站起身子緩緩走下來,林澤慌了,嘴唇在不停地發顫。
他将食指按在指紋鎖上,門瞬間開了,自已立馬躲了進去關上門。
躲進來後的林澤身子背靠門面,腦子裏的聲音嗡嗡作響,現在大氣都不敢喘下。
“澤澤,開門。把自已老公關在門外,這種惡劣的行為可不适合澤澤。”
話音剛落林澤仿佛已經聽到輕蔑的笑聲。
“你特麽滾啊,啥比!”林澤真是崩潰了。
躲哪都能被找到!他怎麽能順利進入到契廈的?還精準地找到自已所在的位置!逸言的勢力真的已經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嗎?
林澤不敢想,越想心裏就越慌越混亂!
現在真是見到逸言的臉就能把他吓死的程度!
“再給你次機會,開門。”此次逸言的聲音沒了任何感情的波動,似乎是認真地命令着。
“**你看我像個傻子嗎?”林澤惡狠狠地罵着,焦灼地在原地走了幾步後,拿出手機撥通的校衛的號碼。
“喂,你好。銀苑A6樓這邊有人鬧事,你們快來!”
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員連忙道是,林澤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剛挂斷電話的他,聽到大門“滴”的一聲。
緊接着,門被打開了。
林澤吓得幾乎癱軟在地,他扶着椅子強撐着,“為……為什麽你會開得……”
逸言一手插着兜,一手撐在門邊,眼簾微垂,鼻梁高挺,顏色很淡的唇,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又蘊藏着鋒利的寒意。
“你說呢?你說我為什麽會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