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跳下去?
第77章 想跳下去?
“澤澤~”
逸言坐在副駕駛上,不懷好意的手在林澤腿上肆意摩挲着。
“我愛你……”
叫別喝就這麽多別喝這麽多,還使勁灌!
喝醉了還得他開車。
“我愛你呀……”
林澤将逸言還在胡亂摸的手給甩了回去。
“啧,我在開車啊!你別亂動行不。”林澤板着臉,目視着前方。
可剛被甩開的手又重新搭了上來。
他一臉無語地抿了下唇,沒再多說些什麽。
等到了門口,他停下了車,“到家了。”
車內一片寂靜,逸言閉着眼好像沉睡了般。
林澤以為他大少爺脾氣發作,還幫他打開了車門,他又對着逸言重複一遍,“到家了。”
此時的逸言歪着腦袋躺在椅子上,碎發微微掩蓋着緊閉的雙眼。
線條流暢的輪廓隐在昏暗的光線中,可不難看出臉上還染上淡淡的胭色,單薄的唇瓣棱角異常分明,隐藏一股野性難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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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澤拍拍他的肩,見來人不動,他又單手抓住逸言的胳膊晃了晃。
逸言雙眼微眯,眼神裏滿是迷離。
他看見林澤,張開手就要抱抱,聲音還特別大聲。
聽着逸言這胡攪蠻纏的要求,他驚慌地看了下四周,好在夜晚了,也沒什麽人在這瞎逛,林澤才撇回頭看向他。
“別搞了,下車。還有三兩步就到家了。”
以前酒吧他逸大少爺可沒少去!
比酒量誰能幹得過他呀!
林澤才不信他能喝醉到這個地步,
“澤澤,抱……”
逸言不聽他的,依舊伸出雙手向他要抱。
林澤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麽晚了,自已又沒帶鑰匙……
他不悅地拉着逸言下車,将逸言的一只手搭在自已肩上。
大門下還有幾階臺階,不知道逸言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是故意刁難他,上到到一半時,他腳踩了個空直挺挺地倒在林澤懷裏,倒下時還不忘掐了一把林澤的腰。
林澤的腰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了,攙扶着逸言本身就沒多少防備,又被他這麽惡劣地一掐,林澤腰一軟順勢也倒了下來。
“逸言!”林澤扶着自已的腰,咬着牙吼了逸言一聲,都想開口罵人了,又見逸言抿着嘴摸了摸自已的手臂,“澤,澤澤……好痛,你把小逸摔着了。”
小逸這一稱呼的出口,簡直讓林澤不寒而栗!
腦袋不知覺地閃過自已父母對逸言的呼喚,他惡寒地揉了揉眉間蹙緊的眉頭。
看着逸言那被擦傷一大片的手臂怎麽也不像清醒的人能做得出來的,他嘆了口氣後又将逸言扶起。
趁逸言喝醉,他裝都不裝了,語氣不是很好地說,“看好臺階再擡腳,再摔下去就不要拉着我,自已走。”
逸言眼角泛紅像是很委屈似的,“澤澤好兇。”
林澤懶得搭理他,但內心還是很不客氣地回了句,平時也不見得你對我有多溫柔。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大門前,林澤将逸言的手擡起,食指在機械上按了下,大門立馬打開。
林澤帶着逸言走到沙發跟前。
逸言揚着一抹醉意的笑,挽着林澤的脖子勾着嘴角,“澤澤真的好好看啊,我好喜歡你。”
一個晚上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句話,逸言不煩林澤聽着都覺得煩!
他扒拉着逸言的手,想把他的手扯開,可就是扯不掉!
“松手啊。”
“你喜歡我嗎?喜歡嗎?回答了我就松手~”逸言晃了晃自已的手臂,像在撒嬌讨要禮物的小孩。
這幼稚的問題使得林澤微皺眉頭,看着逸言這副醉意朦胧的樣子,他抿了抿唇角。
“喜歡。”
“真的嗎?說真話哦,你說喜歡我就會黏着你一輩子!”
逸言笑得像個小孩,童真又無邪。
感受到逸言松開的手,他起身後才輕輕地補了後半句,“你也配?”
他将雙眼迷離的逸言推倒在沙發上後一身輕松地上了樓。
躺在沙發上,上一秒還醉醺醺雙眼朦胧的逸言,這一刻卻清眸流盼,他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經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林澤拉着自已胸口的衣襟聞了下,不悅地皺起眉頭。
就一會功夫全身沾染了逸言的酒氣,單靠聞着心裏就很不舒服!
他一回到自已的房間就開始放自已的洗澡水。
剛脫了一件衣服,衛生間的門鎖突然就被擰動,門一下子被打開。
這讓手剛碰到自已褲頭的林澤給吓得一哆嗦!
林澤臉色鐵青地沖着逸言吼了句,“你幹什麽啊?!我現在要洗澡你進來幹嘛啊!?”
“我…我也要洗…”
說着逸言就擡手解開衣領上的兩顆紐扣。
林澤震驚得嘴巴有些微張。
“不行!你給我滾出去!”
他擰着眉想将逸言推走,誰知道喝大了的逸言力氣竟比平時還要大上幾分。
林澤的手腕被他捏得隐隐作痛,這痛楚讓他開口都能罵媽的程度!
“不出。”
逸言無賴地丢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林澤已經在內心暗暗抓狂了!
就說醉鬼最讨厭,特別是眼前這種喝醉後還特能耍無賴的!
“我也想洗~”
林澤的後槽牙磨了磨想咬上逸言脖頸的大動脈,幹脆咬死他算了!
他忍下心頭的怒火對逸言笑着說,“我先洗完後一會兒會幫你再接水的,你先到外面一旁待着!”
“不要。小逸想跟澤澤一起洗。”
還不要,不要你媽!喝醉酒還這麽能讨價還價!
林澤還在內心腹诽着,下一秒就被逸言拖着手臂往浴缸裏甩去。
溫熱的水花大幅度四濺開來,灑濕了逸言一身,浴缸裏的林澤也沒好到哪裏去。
僅穿着的褲子被打濕得全牢牢地粘在腿上,将雙腿展現得修長又曲線分明的。
瞟見逸言那如狼似虎的雙眼暗暗打着微光,林澤難堪地扯過毛巾遮擋自已。
“算了,你想洗就讓你先洗吧。”林澤咬着唇角,跨過浴缸起身。
逸言卻拉着他的胳膊,“我說的是,想和你一起洗,我還從來沒有跟澤澤一起洗過。”
一字一句吐露得格外清晰,真不像是個喝醉的人。
林澤打了個寒顫,也真是自已這麽白癡,傻傻地以為逸言是真的喝醉了,這麽沒防備,連門都沒上鎖讓他這麽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林澤也不知這場澡洗了多久,反正不能用分鐘來計數了。
現在恐怕就連上廁所都要對浴室有了陰影了吧?
從浴室回到床上他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态了,直到他迷迷糊糊中聽到逸言那句咬牙切齒又略帶沙啞的聲音。
“你說我配不配?嗯?”
腰間的酸痛一陣陣席向他大腦,他也逐漸清醒過來,逸言今晚又對他演了一場大戲!
後來逸言停下睡在他身旁,他半夜卻有些口幹舌燥了。
拖着疲憊的身子起身走出去給自已倒了杯水。
午夜的風在寂靜的夜裏總是顯得冷冽又刺骨。
他灌了杯冷水進肚,幹燥而沙啞的喉嚨有了一絲撫慰。
已經有幾條恐怖的血絲爬上眼眶,眼皮下的烏青加上本就白皙的膚色讓他顯露一絲病态。
四樓的陽臺上沒有欄杆圍着,底下是草坪。
如果從這跳下去會不會死啊?
……
也許不會吧,太低了,死不透還遭折磨。
林澤摸了把脖子将思緒收回,轉身的那刻他臉色變得煞白,嘴角的肌肉還在不停地抽搐着。
腳底像被灌鉛似的,一動都動彈不得。
逸言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
他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寶貝剛剛盯着底下好久了……在想什麽?”
看着逸言那抹笑,林澤感覺自已都快不能呼吸了!
“想跳下去?”
逸言即使神情再淡然,窺視到他內心的想法的那刻在林澤眼裏卻感到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