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難以啓齒
第92章 難以啓齒
“澤澤。”
再次遇見時,逸言還是沒有任何愧疚之心地與林澤相擁。
他嗓眼裏溢出的笑聲都是那麽地低沉,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麽地柔和,“澤澤又來找我啦。”
林澤紅着臉,不敢對逸言有所對視。
他也知道自已最近的身子實在有些難以啓齒,去醫院看時,醫生又說沒什麽大礙。
之前只是偶爾會出現,現在出現的頻率越為頻繁,去見逸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林澤解釋着最近自已身體的一切反應,醫生便對他說,他這種反應是應激的肌膚饑渴症。
只有對自已的真命時才得以緩解。
林澤聽得一頭霧水,他不曾想自已患這個病,病症有多離譜!
醫生的話是說逸言是他的真命天子!?
這不胡扯嗎!?
可醫生就是在胡扯,他是逸言早就安插好在醫院裏的。
為了能讓這個蠱看起來像普通的發病,逸言需要個半吊子配合他演戲!
只要能忽悠住林澤那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林先生不要妄言,我想你應該也清楚這種病發作的概率很頻繁的。發病期間也很難受,但是只要待在與你有羁絆之人的身邊,就能緩解了。”
林澤抿了下唇,充耳不聞道,“開藥。”
“沒有,都說了,這是只有觸碰到羁絆之人才能緩解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簡直胡說八道!”
林澤黑着個臉離開,說實話醫生的診斷連他發病時是怎樣的都知道,說明這個病例是真的存在的,但是他怎麽也不能接受男人成為他的“藥引子”!
嘴是這麽硬着,雙腿卻很誠實地跑去找了逸言。
……
“澤澤。”
一聲的輕喚打斷了林澤複雜的思緒。
他知道他又不知羞恥地找上逸言的家門了。
明明之前把人往外推,現在一次又一次地舔着個臉回來找逸言,真的感覺臉好疼啊……
“澤澤,這次還是待一晚就走嗎?可不可以明天留下來吃個早餐再走呀?”
他特地在林澤欲火焚身的時候才用柔柔的聲音提出要求。
這樣林澤才會失去理智地可憐他,答應他的要求。
“你不答應也行……我……”
“嗯。”
逸言眼底流露出一絲喜悅,他激得萬分地将人摟得更緊了,一遍遍地詢問着,“真的嗎?”
“嗯。”林澤沒有技巧地啃着逸言的脖頸,惹得逸言差點把持不住!
“乖乖,不是這樣蓋章的……我等下教你好不好?”他擦了下林澤額角上隐忍出的細汗,動作輕柔似水。
——
清醒過後林澤懊惱又無可奈何,他低頭沉默不語地看着碗裏的粥就是沒下嘴。
逸言瞥見林澤沒有好好吃飯,又心懷忐忑地問,“怎麽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沒。”
被提醒後的林澤用筷子夾了一塊南瓜送進口中,嚼了幾下便匆匆咽下去。桌上的菜各有特色,只是林澤毫無興趣般地只懂得夾離自已最近的一盤菜。
“澤澤,來,嘗嘗這個。”
“……謝謝。”
“跟我談什麽謝呀~”逸言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對了,澤澤你畢業了有什麽打算?”
林澤雙目如譚,在這病情的纏繞中竟悄無聲息地過了兩年。
再過一個月就畢業了,學校也公布了保送國外的名額。
他保送國外進修的名額是拿到了,出國可以深造,但學校也給他推舉了國內十強企業,只要留在國內就可以直接入職,薪資也高得離譜。
說實話他是有點小心動的。
反正計劃着國外留學後他也是要回國工作的。
既然現在就受到了國內屈指可數的企業認可,那又何必再出去浪費那幾年時間呢?
再說了……即使沒了企業的應聘,他還是得待在國內的。
他清楚那種病情确實讓他離不開逸言。
他也曾經不信邪,找人相處過,可發現根本不行!
最後還是摸着印象裏最熟悉的路尋到了逸言家。
有時候他會在夜裏常常胡思亂想着,如果當初沒答應逸言當他的男朋友會不會就不一樣了?是不是他被逸言*多了才會得這種所謂的皮膚饑渴?
見林澤沉默着不說話,逸言又問,“聽說澤澤拿到了學校推薦的保送名額了?”
“嗯。”林澤心如止水地回應着。
“那澤澤想出國留學嗎?”他問。
林澤搖搖頭,眼底的神色還是很平靜。
逸言看着此時的林澤,嘴角笑容變得更深了。
他就知道,澤澤不會離開他的。
兩人的相處就在這平靜的日子裏度過中。
兩人的事即使再怎麽隐藏着,還是被林父林母所知曉。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逸言又逼迫林澤!
登門就想讨個說法!
可見着林澤羞紅着個臉說他們已經和好了,林父林母又感一陣詫異!
他們不懂,不停地詢問得來的還是林澤承認兩人關系和好的事實。
可只有逸母知道林澤是怎麽個事。
她承認她自私!
她做不到讓自已的兒子冒風險。
她只有逸言一個孩子,怎麽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不想讓逸言死去。
她也知道逸言很愛林澤,不會像逸天麟那樣朝三暮四。
至少林澤會得到逸言的全部愛,不是嗎?
可每次見到林澤時,都能看出他不是很開心。
每每到了這一刻,逸母拼拼湊湊好的謊言又再次被打碎成片。
逸母心疼林澤,可她也幫不到林澤什麽。
——
逸言看着坐在窗臺上,俯視着窗下風景的林澤。
大片的風灌進林澤的胸口,吹動着白色的襯衣,烏黑的發絲在風中舞動。
逸言一個情不自禁上前,從背後抱住了林澤。
他把頭埋進林澤那溫熱的脖頸,貪婪地吸一口。
“澤澤,你的頭發好香……是用什麽護理的呀?”
大周末,不用去上班,好不容易有了點發呆的時間,又被逸言給打破了。
頭發就是頭發還有什麽香不香的?
而且用的都是他家的洗發水,逸言會聞不出?
感受到逸言環在他腰間的手,林澤的背脊有些僵硬住。
“別,我現在沒有需求。”
逸言手頭上的動作一頓,努力的揚起一抹僵硬淡笑,“我只是抱抱你而已,又沒做什麽。”
“況且澤澤也太狠心了吧,你有需求我要滿足好你。我有需求的話,你就這麽殘忍地拒絕我?”
“你現在又有了?”林澤問。
逸言揚了揚下颚,沒有說話。
“……那我用手幫你吧。”林澤說着将要起身。
卻被逸言給按了回去,眼底滿是遮掩不住的悲傷。
“澤澤,你看我們這樣的相處方式像個普通的情侶嗎?”
逸言話語中的委屈與不甘正聲嘶力竭地鞭策着林澤的內心。
“可是我們本來就不是情侶啊。”林澤提醒了他。
可是他們确實不是情侶……
之前不是協議過了嘛,雙方只是為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而已,說得難聽點——yp。
要不是被父母發現,不想拆穿這一秘密,根本不會欺騙他們說是情侶。
逸言深深地嘆了口氣,又恢複成那個又風度的樣子,他知道林澤喜歡他文質彬彬的樣子。
Ps:【至于為什麽喜歡,在後面林澤醉酒時逸言逗弄時才說漏嘴。
“因為……你,裝斯文的時候,也是你極力克制住自已……那肮髒下流想法的時候。那時你即使腦海裏對我有想法,也不舍得對我動手動腳……”
逸言盯着林澤這張俊隽惑人的臉,笑得和熙春風,“是嘛?什麽都瞞不過澤澤的眼睛啊,看來以後都不用這麽費力隐忍了……”
醉到撐不開眼皮的林澤趴在他懷裏并沒有把逸言的話聽進半分。】
“今晚朋友們叫我去聚會,我太久沒去了,他們都鬧騰了我好久了。”
“那你就去呗。”
林澤不懂逸言跟他說這個幹嘛,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啊,他也沒攔着逸言說不給他出去玩吧!?
“你跟我一塊去。”
不知為什麽林澤竟從逸言的語氣上聽出有些細微的不爽!?
“我不去了。”林澤拒絕道。
逸言的兄弟聚會他跟着去幹嘛?這不掃興嘛!
随後好似想到了什麽,逸言不會是擔心他發病吧?
林澤想着又補充了句,“我估摸着我今晚是不會發病的,你玩得多晚回來都沒關系。”
誰知逸言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你就要跟我一起去!”
林澤被逸言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給吓得一怔。
不知道的還以為逸言是個哭着要糖的三歲小孩呢!
“去就去,吼這麽大聲幹嘛?”林澤輕輕地蹙了下眉頭。
得了林澤的松口,逸言的臉色才有些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