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楚淮予恢複記憶

第080章 楚淮予恢複記憶

天色将明未明之時,楚淮予無比森冷地睜開了雙眸。

池硯舟這個混賬!

楚淮予拳頭捏地咯咯作響,就在他滿身殺氣的站起身時,東方天際忽然出現了一個燃燒着紫火的金屬球體。

整個火球以極快的速度成弧線墜落,大約十幾秒後重重砸入地心,而它引發的爆炸讓雪山隐隐掀起一股顫動。

崩裂的碎響在幾秒之間變成了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雪瀑如巨浪般朝山下覆滅而去,天地間瞬間白茫茫一片。

楚淮予浮空而立,遠眺着火球墜落的方向眯了下眸。

那是何物?

就在他有些意動想去查看時,神色瞬變,整個人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崇徒南等了一個徹夜,楚淮予找到他時,他正一個人站在窗前,只是一個背影就盡是落寞。

楚淮予心頭驀地泛起一股酸澀,正要開口叫人,崇徒南仿佛若有所感,轉身看向了他。

崇徒南什麽也沒問,只是看着他笑了,然後朝他張開了雙臂。

楚淮予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擁住了他。

“對不起,我不是……”

崇徒南很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沒關系。”

楚淮予還是心疼,“下次不要這般苦等我了,我總會回來的。”

Advertisement

“就是因為知道你會回來,所以才想等你。”崇徒南貼在他的耳畔,嗓音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溫柔:“這對我來說并不苦,因為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想這樣等你回家了。”

楚淮予的心髒被這句話揉的一塌糊塗,他靠在崇徒南肩上:“那下次換我等你。”

“那恐怕不行了。”崇徒南微微起身,看着他的雙眸道:“因為我舍不得離開你。”

楚淮予心裏又酸又甜,就像含着一顆檸檬糖,在表面那層酸粉融化後,唇齒間都是甜軟的滋味。

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崇徒南白天還要拍戲,楚淮予拉着他進了卧室。

“你休息吧,到時間了我叫你。”

崇徒南忽然想起了上次的事,輕笑道:“還是直接掀被子嗎?”

楚淮予有些耳熱:“不了。”

原先跟如今怎會相同,崇徒南若不想起,那他就陪他再躺一會。

崇徒南隐隐有些期待,跟他道了聲晚安就阖上了雙眸。

被子裏,楚淮予的手伸了過來,扣入了他的指縫。

崇徒南掀開眼皮,眸色微怔轉過頭。

“你上次說我睡着了之後會拉我的手,還會偷偷碰我的臉。”說完,楚淮予把臉頰側了過去:“要摸嗎?”

崇徒南心頭怦然,克制不住地擡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楚淮予的眼睫羞澀地顫了顫,把臉埋進了枕頭裏:“好了,你快睡吧。”

崇徒南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拉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在他呼吸進入平穩後,楚淮予撐起身體,借着窗外的晨光看着崇徒南的臉。

他恢複記憶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崇徒南呢?

楚淮予憶起崇徒南之前的反應,心裏猶豫不已。

先前那幾次他只是零星的想起了一些,但也會讓崇徒南感到極大的不安,甚至還很難過。

可若是不告訴,難道他要讓崇徒南一直活在惴惴之中,生怕他有一天會恢複記憶?

兩種想法在楚淮予拉扯碰撞,他眉眼忽然一冷,不禁又想起了池硯舟。

楚忘生和盧酊對池硯舟有一種近乎縱容的信任,他起先并不在意兩人是何态度,但如今想起一切,才明白為何如此。

盧酊和楚忘生年輕時,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財力家世都相當懸殊,但奈何盧酊對楚忘生一見鐘情,于是不顧所有人反對結了婚。

楚忘生白手起家,又拒絕花老婆的錢,所以結婚十年公司也只是個擁有三名員工的小作坊。

但在收養池硯舟之後,一名找上門的老道說夫妻二人行了善事,以後定會財運通達,一生富貴。

當初聽到這話的時候,大家只是笑了笑誰也沒放在心上,沒成想就是從那年開始,楚忘生的公司突然一躍而起,沒過兩年就成功上市,在這之後更是成為了國內首屈一指的綜合物流集團。

夫妻倆本就因為他對池硯舟愛屋及烏,結果池硯舟尤嫌不夠,每次想争取什麽資源,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那個老道。

在他眼裏,楚家的財富都是他帶來的,夫婦倆雖然收養了他,但所有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

楚淮予從不信命,但一切都這般湊巧,連他也無從分辨真假。

而最蹊跷還并非此事,而是出在他與池硯舟身上。

當年池硯舟的父親出軌,他媽拉着他要跳樓,就在命懸一線之際,他突然出現把池硯舟拉了上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那段記憶卻清清楚楚的刻在楚淮予的記憶裏。他當時是感應到池硯舟有危險,瞬移到了那處樓頂。

而詭異的是,在此之前,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

楚淮予咬牙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神識本可以早些複蘇,就是因為救池硯舟損耗了元神,所以他的本體意識才會久久沉睡。

也因為如此,他整整晚了十年才跟崇徒南相認。

一想到崇徒南這麽多年受到的委屈,再想到自己對池硯舟這個混賬好了那麽多年,楚淮予就決意要将這其中的蹊跷查清楚。

若查不清楚,他就幹脆殺了池硯舟。

反正他殺人無數,根本不在乎再多這一條血債。

時間來到九點,楚淮予聽到小助理開門的動靜,趴到了崇徒南耳邊。

“崇徒南,起床了。”

崇徒南眼皮下的瞳仁極微地動了下,但并沒有睜開雙眸。

楚淮予動了動被子裏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又小聲地喚了一句:“該起身了。”

見對方還是不‘醒’,楚淮予微抿唇角,在他眼睛上輕輕地印了一口。

崇徒南挽起唇角,擡臂環上他的腰,翻身壓到了楚淮予身上:“再親一下。”

沒想楚淮予卻面頰微紅的阖起了眸,忍着羞赧道:“方才我親了你,現下該輪到你了。”

崇徒南眸色一深,灼熱地氣息傾覆而下,但兩人的唇瓣只是短暫相貼,崇徒南就從他身上起來了。

楚淮予在心跳聲中睜開雙眸,略帶不滿的看着他:“為何不像上次那般親我了?”

崇徒南艱難地偏過頭,他那點少的可憐的自制力已經見底了,要是深吻下去,他就得去沖澡了。

偏偏楚淮予什麽也不知,見他不說話,便起身跨坐到他的腿上。

“你不喜歡親吻嗎,可是我……”

話說到一半,楚淮予臀下明顯感覺壓到了什麽,一張臉像紅色的顏料忽然落入水中瞬間緋紅一片。

崇徒南的耳朵也紅了,他攬住楚淮予的腰從腿上抱了下來,自己起身去浴室了。

因為多洗了一次澡,崇徒南早飯沒來得及吃,就去片場了。

今天四場戲拍完,N市的部分就全部結束了。

整個劇組要轉去青海,正好也到了開學的日子,曾海給了崇徒南兩天假回學校報道,順便向系裏請假。

衛蒙上午只有一場戲,過了之後就去化妝間換衣服。

剛一出來,一道聲音便叫住了他:“衛蒙。”

他下意識轉頭:“嗯?”

楚淮予走到他面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衛蒙點了點頭:“哦好,你問。”

“你可知,清風觀在何處?”

當年那名老道便自稱是清風觀的道士,若不是楚淮予又回溯了記憶,恐怕還想不起來。

衛蒙一聽這個觀名,眉毛馬上就嫌棄地皺了起來:“清風觀裏的雜毛老道都是騙人的,只要你給錢,什麽好聽話都說,他們根本就不是道士!”

楚淮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衛蒙見狀,抽了一口氣:“你不會是被他們騙了吧?”

“是我……”楚淮予頓了頓,然後偏過臉微不可聞的說了兩個字:“家人。”

“哇,他們竟然敢騙到你頭上了?”衛蒙睜圓雙眸,不一會兒又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子嗎,他敢騙你家裏人的錢,我一定幫你把他揪出來!”

楚淮予記得一些:“我可以畫出來。”

一刻鐘後。

衛蒙皺着臉看着面前的紙,又擡頭看楚淮予:“你,你這畫的哪是人啊,分明是異形啊!”

楚淮予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你可能尋到?”

衛蒙拿起紙,翻過來倒過去看:“我給火星總部打個電話,或許會有線索。”

“當真?”

衛蒙噗的一聲笑了:“肯定是假的呀!你是什麽可愛傻豆豆,怎麽我說什麽你都信?”

楚淮予驀地冷下了臉,衛蒙脖子一縮,又變回了小雞崽子。

過了幾秒,楚淮予再次開口:“你可知何種命格會旺他人財運?”

“旺別的人?”衛蒙撓了撓頭:“嗯……你再詳細跟我說說。”

楚淮予把池硯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衛蒙氣的臉都紅了:“這根本就是胡扯!他跟你家沒有半分血緣,他的八字就是再旺,也旺不到你父母頭上!”

他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一通,最後拍桌起身:“我看就是他跟那老道串通一氣,哄騙你爸媽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