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丢失的元神(為盟主【林肆】加更)
第086章 丢失的元神(為盟主【林肆】加更)
楚淮予心頭酸楚至極,唇瓣顫抖着:“你哪怕怨我一通,罵我幾句,或是負氣不理我……你怎麽,怎麽就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我說,為何受了那麽多心痛和委屈,你還是想要護着我呢……”
說到後面,他的嗓音已經哽咽地不成聲調,崇徒南将他抱進懷裏,大手托他的後頸:“念念,不難過,不難過……”
楚淮予将眼睛抵在他的肩膀,手指緊緊攥着他的衣角,根本緩不過情緒。
崇徒南不斷地親吻他的耳朵,發絲,一遍一遍低聲叫着他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楚淮予緊繃的身體才在他的臂彎中松弛下來,他坐起身來,鼻尖和眼睛還紅紅的。
崇徒南擡起手,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耳朵:“念念,如果你是我呢?”
楚淮予沒反應過來,擡起眸:“什麽?”
“如果是我失去了記憶,如果……”他頓了頓,沒提池硯舟:“如果我永遠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你,你會放棄我嗎?”
楚淮予用力搖頭:“不會,絕無……”
他的長睫恍然輕顫,怔怔地看着崇徒南。
若是兩人調轉,他也一定會守着崇徒南,跟着他保護他,根本不會因為自己的傷心難過就抛棄對方。
他和崇徒南相互陪伴了幾百萬年,早就将彼此看的比自己還重要,又怎麽會因為時移世易就輕易舍棄。
道理雖然想通了,楚淮予還是覺得委屈,他替崇徒南委屈:“可你是我的寶貝,怎麽能受這樣的苦呢。”
崇徒南唇角挽笑,讓他靠近自己懷裏:“那我得感謝上蒼,這個不算苦的苦是由我來受,而不是我的寶貝。”
楚淮予說寶貝,是因為他真的當崇徒南如珠如寶,是比他元神還要重要的寶物。但崇徒南這樣說,就帶着幾分撩撥的意味了。
楚淮予身體微熱,小聲道:“崇徒南,你把那句話再說一次。”
崇徒南忍着笑意低下頭,故作不知:“哪一句?”
楚淮予以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害羞,只能落下眸:“算……”
話音未落,崇徒南便低頭吻上了他的唇角。
“念念,主人,愛人……”
最後兩個字,是他即将印上楚淮予唇瓣時,呢喃而出:“寶貝……”
崇岸章和趙清如午覺睡醒後,聽傭人說,小少爺帶小楚先生去後院了。
夫婦倆下樓到了庭院,崇徒南正拉着楚淮予的手在看那棵佛提樹。
崇徒南聽到腳步聲轉頭:“爸,媽。”
趙清如臉上挂起溫和的笑意,崇岸章對楚淮予道:“小楚啊,你要是早半個月來,就能嘗嘗這佛提果的味道了。”
“我吃過了,崇徒南給我帶了果醬和冰淇淋。”
崇岸章聞言笑了笑:“那是我白可惜了,也是,畢竟這棵樹是小南10歲那年親手種的,說是作為你11歲的生日禮物。”
楚淮予意外的看向崇徒南,崇徒南感覺自己又被‘扒光’了,微皺起眉:“爸,您……”
崇岸章攤手,無奈道:“你媽媽裝相框裝了好幾天,還不讓我幫忙,我這個當爸的總得做點什麽吧?”
話音落下,一家四口都笑了。
外面太熱,四人在外面聊了一會天,崇岸章就招呼着進去了。
回到客廳坐下,趙清如笑眯眯的看着楚淮予道:“小楚,你看哪天方便,我們雙方父母見個面?”
楚淮予輕怔,想起楚忘生的态度:“阿姨,現下可能……”
見他有些為難,趙清如開口道:“我知道現在提結婚的事太早了,而且你們兩個的年齡也還小,不過我們可以跟你父母商量着,等小南畢業,你們兩個可以先訂婚嘛。”
兒子好不容易才追到心上人,她可不想再生什麽波折了,得趕緊把兒媳婦定下來。
楚淮予剛要開口,崇徒南握住他的手,自己向父母解釋道:“爸,媽,我和學長剛在一起沒多久,楚叔叔還想多觀察觀察我。”
聽到這句話,夫婦倆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親家公還沒接受自家兒子。
“都是做父母的,能理解。”崇岸章點了點頭,看向楚淮予道:“你看你外出拍戲,你爸爸都要去片場照顧你,他肯定從小就特別寶貝你吧?”
楚淮予沉默了片刻,微微斂下眸:“嗯,我小時候上幼兒園,他都會哭。”
話音落下,夫婦倆便笑了起來,而楚淮予卻感到崇徒南握着他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他轉過頭:“怎麽了?”
崇徒南心跳在他說那句話時驀地滞了一拍,但他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點情緒,淺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麽。”
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跳卻一下比一下劇烈起來。
‘我記得當時春游,高三去的是森林……’
‘我是不是,又問你叫什麽了……’
‘我小時候上幼兒園……’
崇徒南的眸色變了,另一只手在回想中越攥越緊。
無論是童年瑣事,還是高中春游,所有事原本都該封存于楚淮予失去的記憶裏。
可現在楚淮予卻能說出所有枝葉末節,記憶甚至清晰到連他們當年是去爬山都一清二楚。
濃烈地不安重重碾過崇徒南的心髒,他眸間泛起猩紅,卻不敢開口去問楚淮予要一個答案。
崇徒南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心裏質問自己,到底在懼怕什麽。
他怕的,到底是楚淮予恢複記憶,還是在恢複記憶後,會再次回到池硯舟身邊?
答案顯然是後者。
假設楚淮予真的想起了一切,但在這之後他依然選擇留在他身邊,那自己為何還要不安呢?
崇徒南眼前的黑霧漸漸散去,心頭沉壓了幾個月的巨山仿佛在一陣風中崩裂倒塌,最後連塵土都不留。
他用力地換了一口氣,整個人像從深淵中掙了出來,手指也一點一點松開了。
“小南,小南?”
崇徒南聞聲擡眸,見三人都看着他,趙清如笑着打趣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聊起家長見面的事,突然覺得壓力大了?”
崇徒南點了下頭,“嗯,有一點。”
楚淮予反握他的手,安撫道:“無事,即便楚……我父親不喜歡你,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
崇徒南深深,深深地看着他:“好,永遠在一起。”
四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吃完後,崇岸章看着兩人道:“小南,你和小楚還是回去吧,你馬上就得回劇組了,抓緊時間給你楚叔叔留些好印象。”
崇徒南自然明白他的用心,拉着楚淮予起身跟兩人道別。
夫婦倆站在門口,目送着兩人的車子直到看不見為止。
崇岸章餘光瞥到趙清如擡手抹了下眼角,擡手擁了擁她的肩膀:“兒子終于跟小楚在一起了,咱們該高興才對。”
“高興,我高興。”趙清如笑着流眼淚。
崇岸章撫了撫她的手臂,“好了,起風了,我們進去吧。”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回到了楚家。
楚忘生原本以為兒子今晚要睡到崇家了,所以一看楚淮予回來,直接張開手臂抱了上去。
“念念,你是不是想爸爸了才回來的?”
楚淮予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是崇叔叔讓我們回來的。”
“我不信!”楚忘生主打一個讓我不開心的話休想進我的耳朵,“你肯定是想我了。”
換做以前,楚淮予頭一秒就把人推開了,結果這次卻讓楚忘生抱了個夠。
等他松開手,對着崇徒南又換上了另一幅表情:“你怎麽不睡在你家,跑我家來幹嘛?”
崇徒南微笑着道:“這麽晚了學長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所以就厚着臉皮來了。”
“哼,你來也白來,反正你今晚還是跟我睡。”
“樂意之至。”
楚忘生不爽的撇了下嘴,這時盧酊溫柔的開口道:“好了好了,念念明天要開學,小崇一大早也得飛回劇組,都早點休息吧。”
四個人分別回到各自的房間,楚淮予剛拉上窗簾,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他原以為是傭人,結果推門而入的是盧酊。
楚淮予唇瓣微動,還是沒叫出口:“……您有什麽事嗎?”
盧酊走去沙發旁,沖他招了招手:“念念,來。”
兩人坐下後,盧酊側過身,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今天去小崇家,他父母對你怎麽樣?”
楚淮予手指輕動,并沒有掙開:“嗯,叔叔阿姨對我都很和善。”
盧酊笑了笑,“我們家念念這麽好,誰都會喜歡的。”
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裏安靜了幾秒。
“念念,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我們提起池硯舟,但有些事還是要告訴你。”
盧酊觀察着他的神色,見他沒有露出明顯的排斥,才繼續道:“車禍那件事你爸讓人去查了,當時跟你們相撞的卡車司機拿到了20萬的補償,這筆錢是小崇給的,後續的事情也是他處理的。”
見楚淮予忽然擰起眉心,她又趕緊道:“你放心,我會把這錢還給小崇的。”
“我并非計較此事。”楚淮予眉眼冷沉的看着盧酊:“發生車禍的那天是池硯舟開的車,他為了躲避跟拍超速行駛,所以才會跟卡車相撞。”
盧酊神色驟變:“什麽?!”
“不僅如此,他還在我半昏半醒之時,将我拖到駕駛座,試圖将所有事都嫁禍于我。我先前失憶,他也趁機裝作不知,竟還敢百般接近于我,簡直無恥到令人發指。”
盧酊腦中嗡嗡作響,全身因為極大的憤怒而開始顫抖。
她半個字都沒有懷疑楚淮予所說的真實性,不僅僅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兒子,還因為池硯舟在車禍後的所作所為本身就有太多疑點。
正如崇徒南那日所說,即便是普通朋友出了車禍,正常人也做不出撇下朋友馬上出國的事,更何況兩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
“難怪……”盧酊深深地換了一口氣,“難怪你爸要查那天的道路監控,魏添非說事情已經了結了,再查就是節外生枝。他這麽橫加阻攔,肯定是幫池硯舟隐瞞了什麽。”
她越說越生氣,握着楚淮予的手指也愈發用力:“念念,我和你爸一定把這件事查個徹底,等拿到證據,我們就去找池硯舟當面對質!”
楚淮予原本想說不用了,但看着盧酊的神情,他點了點頭:“好。”
那邊,洗完澡的楚忘生已經上了床。
這次他學聰明了,壓根不躺,坐着就不會困了:“你先睡吧,我看着你睡。”
崇徒南微微一笑,阖起了深眸:“叔叔晚安。”
房間裏安靜了大約半分鐘,楚忘生正想去拿手機,崇徒南冷不丁的開口道:“今天學長因為您,差點跟別人動手了。”
楚忘生猛地一愣,接着萬分驚喜地轉過身:“什麽,你說什麽?”
崇徒南睜眸起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楚忘生激動地湊近:“我,我是問,念念真的因為我要跟別人動手嗎?為什麽?怎麽動的手?”
崇徒南眉心微蹙:“嗯……”
“快說啊!”楚忘生都要急死了。
崇徒南壓着唇角,緩緩地道:“叔叔,再過兩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父母想在那天邀請您和盧阿姨去家裏做客,您…考慮考慮?”
“我考慮這幹……”楚忘生反應過來,咬牙眯起眼:“你小子,還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崇徒南彎起雙眸,笑的一臉無害:“我只是想趁叔叔心情好,壯着膽子傳達父母的邀約而已。”
楚忘生重重地哼了一聲,唰的掀開被子:“你不說算了,我才不問你,我去問念念。”
崇徒南雙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叔叔請便。”
楚忘生氣哼哼的走到房門口,悄咪咪地轉頭一看,崇徒南竟然心平氣和地躺下了。
兩個人都相當了解楚淮予的性子,這種事別說描述過程了,哪怕楚忘生一直追着問,楚淮予也只會冷冷地說一句沒有。
于是在經過一系列開門關門的假動作後,楚忘生又氣哼哼的回來了:“去就去!不就給你過個生日嘛,又不是讨論婚事。”
崇徒南笑着坐起身,“謝謝叔叔。”
接下來他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不過隐去了趙立哲的原話,只說他是沒要到錢,所以喪心病狂地無差別攻擊。
事件經過很短,可短短幾句話,就把楚忘生聽的從雙眼發光到眼眶發紅。
“你再說一遍,念念當時第一句說的什麽。”
“今日他走不得了。”
楚忘生吸了吸鼻子:“下一句。”
“他對趙立哲說:你再說一遍,家父如何?”
“什麽如何?”
崇徒南牌複讀機:“家父。”
楚忘生眼淚汪汪的:“你再從頭說一遍。”
崇徒南:“……”
隔天早晨,盧酊一看到楚忘生兩個燈泡眼,當場笑出了聲:“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麽眼睛腫成這樣了?”
楚忘生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看着楚淮予。
楚淮予被他盯的極不自在,點了下頭後就跟崇徒南出門了。
直到他上車後,楚忘生揮手大聲道:“念念,爸爸中午給你做好吃的,你一定要回來啊。”
崇徒南不禁笑出了聲:“叔叔很可愛。”
楚淮予從車窗收回目光,沉默了幾秒後:“嗯,有一點。”
兩人7:50抵達機場,快要登機時,崇徒南用力地抱了楚淮予一下。
“學長,晚上見。”
兩個人之前就約定好了,楚淮予每天下了課就‘飛’去C市,第二天上課前再‘飛’回來。
反正他如今已經到了化神期,移形術幾乎不會耗費任何靈力。
楚淮予拉起崇徒南的帽子,隔天別人的視線,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晚上見。”
****
十月中旬,衛蒙順利殺青了。
在劇組衆人的掌聲中,他接過花束,對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表達了感謝。
分蛋糕的時候,他看見了楚淮予,馬上一臉感動地跑了過去:“我殺青你還特地跑一趟,你果然把我當好朋友!”
旁邊的陸萬傾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楚淮予沒什麽表情,崇徒南則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
趁着衛蒙去拿蛋糕的功夫,楚淮予問崇徒南道:“你還有多少場戲?”
“二十多場,月底之前就能殺青了。”
“那下個月我們就能一起上學了。”
崇徒南不禁挽起唇角,如果說楚淮予的高興是兩個人後面一整天都能在一起,那他的高興就是期待跟楚淮予一起上課。
不僅僅是上課,還期待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在操場散步,一起去圖書館……
像所有的校園情侶一樣,一起做每一件事。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握住了楚淮予的手,扣入了他指縫。
衛蒙的殺青儀式結束後,崇徒南還有一場戲要拍,于是楚淮予就遠遠地等在場邊。
“楚先生。”
楚淮予轉頭,看到了陸萬傾。
“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跟我回一趟局裏吧。”
楚淮予眉心微動:“可是有事?”
陸萬傾剛搖了搖頭,一旁的衛蒙便道:“新人加入之後,都是要去見局長的,這是規矩。”
陸萬傾心頭驀地一緊,果不其然,楚淮予在聽到規矩這兩個字後,眼神一下就冷了幾分。
他趕緊找補道:“其實是我們局長特別想見你,而且你去了還有個好處。”
“什麽好處?”這句話是衛蒙問的,他一臉疑惑:“我當初怎麽沒有啊?”
“你考試考了28次,你有臉要,局長得失心瘋了才會給。”
衛蒙小小的嘁的一聲,“不給就不給呗。”
陸萬傾接着剛才的話,對楚淮予道:“我們局長之所以是鎮局之寶,是因為這世間之事他無一不曉,作為你加入特事局的禮物,他說你可以向他提出一個問題。”
“無一不曉?”楚淮予念出這四個字,唇角輕勾,顯然是不信的。
“信與不信,楚先生見過就知道了。”
看着陸萬傾堅定的神情,楚淮予眼底劃過一絲微妙。若此人當真無所不知,他倒是真有一件事要問問。
他想了想,微微颔首:“好,改日有空,我便與你同去。”
“你還真有問題要問我們局長啊?”衛蒙詫異地睜圓了眼,在他心裏楚淮予厲害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竟然還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他好奇的要命:“你要問什麽呀?”
陸萬傾嚴肅地假咳了一聲,結果楚淮予竟然回答了:“我丢了一縷元神,我要把它找回來。”
“啊?你元神怎麽還能丢呢?”
這次楚淮予沒有回答,因為此事有關崇徒南。
他當初強忍着三百年痛徹魂魄之苦,懸之又懸的分出了一縷元神絲,只為了覆于珠子的契痕之上。
契痕雖然永遠不會消失,但以元神絲覆蓋,就連器靈自己都無法再感應印跡。
那時珠子已經快要生出靈識,在這之後它肯定會發現自己被結過契,而契痕的靈主偏偏又不是楚淮予。這就只能說明,它被上一任主人抛棄了。
楚淮予不願珠子為此傷心,所以才在化神初期就冒着修為再無寸進的風險,用秘法分化了自己的元神。
雖然現在崇徒南身上既不見契痕也不元神絲,可楚淮予非但不急,反而還有一絲隐秘的開心。
他終于不用在他的寶貝珠子上,見到那該死契痕了。
楚淮予在劇組渡過了整個周末,他原本打算周一早上再回去,但當天晚上接到了盧酊的電話。
“念念,你爸他拿到那天的道路監控了。”
楚淮予眸間一沉,道:“好,我馬上回家。”
崇徒南晚上的戲還沒拍完,楚淮予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只說自己有事先回家了。
要池硯舟死容易,但若他妄造殺孽,進階時便會生出無渡心魔。
可若是池硯舟先置他于死地,後又不知悔改,那他再殺了池硯舟,便是天道承負,因果報應。
楚淮予的身影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崇徒南的微信過來了:[念念,你晚上還回來嗎?]
楚淮予既然沒說回家是什麽事,他也就不問。
楚淮予想了想:[回。]
[好,那我等你一起睡。小狗開心.jpg]
[好。]
楚淮予點開表情鍵,正要發過去時——
識海忽然被一道紫極神雷貫穿而過,楚淮予承絞殺之痛,整張臉瞬間面如金紙。
踉跄間,他自喉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