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巴西龜還活着。
感覺阮袖袖揭開蓋子,它吓得把腦袋一縮,片刻後好像察覺不到動靜,又把腦袋伸出來,小心翼翼轉動腦袋觀察世界。
阮袖袖本來不想那啥賀琛,現在都湧起了那啥他的情緒。
不過……也就敢想想而已。
這大爺這麽難伺候,阮袖袖可不想跟他沾上關系。
把蓋子蓋回去,阮袖袖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大清早喝到這麽純正的芒果汁還是讓人高興的,阮袖袖眉目舒展開來,門鈴卻突然咚咚咚的響。
總不能又是服務員吧?服務員也不會急成這樣。
心中遲疑,阮袖袖慢吞吞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到外邊有個男人,她腦子裏迷茫一秒,還沒想到對方是誰,手機鈴聲大作。
阮袖袖連忙拿出手機,看到上面寫着哥哥。
阮新文。
吓一跳,阮袖袖趕緊接通電話,心裏忐忑不安,怕被對方察覺到不對勁。
阮新文卻只說了兩個字:“開門。”
阮袖袖吓的啊,手忙腳亂卸下三層枷鎖,閉眼對着外邊人喊:“哥!”
阮新文壓着眉頭,走進來,目光淩厲的在房間裏搜索。
在原小說中,阮新文現在賀琛所在影視公司掌門人,後面阮家出事,他車禍變成植物人,人生好不凄慘。
這個哥哥對妹妹非常不錯,阮家爸爸工作忙,阮新文長兄如父,幾乎是帶着阮袖袖長大。
察覺到房裏沒有別人,阮新文回頭看向阮袖袖,厲聲問道:“賀琛呢?”
阮袖袖就知道他是來抓奸的,心裏又害怕他發現自己不對勁,趕緊說:“哥,他去上班了,你放心,昨晚我們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阮新文目光看向她,大概是沒想到平時乖巧伶俐的妹妹居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他的語氣急促,恨鐵不成鋼:“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你把人家帶來幹嘛?”
阮袖袖斬釘截鐵:“抽王八。”
阮新文一愣,神情震驚:“人家不願意就算了,你還打人?”
阮袖袖:……
她囧得不行:“不是,就是抽王八那個抽王八,撲克牌抽王八。”
阮新文本來不信,可看阮袖袖一臉真誠,将信将疑道:“你沒騙我?”
阮袖袖道:“哥,長兄如父,你就是我爸爸,我怎麽會騙爸爸呢?”
好不要臉。
這下,輪到阮新文囧了一下,兩兄妹在房間裏相顧無言,用眼神交流真誠度。
阮袖袖真跟賀琛什麽都沒發生,一臉坦然。
半晌,阮新文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表情卻和緩很多,說:“袖袖,不是哥哥要幹涉你的感情問題,但你不能拿這個當兒戲,還潛規則人家。”他說着,頓了下又道:“再說我妹妹想找什麽樣的男朋友沒有,沒必要吊死在這顆歪脖樹上。”
阮袖袖覺得阮新文所言極是,低着頭裝孫子道:“沒錯,哥,我想通了,以後跟姓賀的就沒關系。”
阮新文一時驚奇,也不好詳細問昨天發生了什麽,心道難道是賀琛牌品不好,影響了在妹妹心目中的人品?
不管怎麽樣,反正以後不再跟人家這麽亂來就行。
阮新文老懷安慰:“那樣最好,收拾一下,我來送你回家。”
阮袖袖其實特別想原地躺,不過礙于跟阮新文還不熟悉,怕被他看出什麽破綻,便憂郁點頭。
她去換衣服。
回來正準備離開,阮袖袖突然想起巴西龜還在餐盤上,她心中有些猶豫,覺得當着哥哥的面拿烏龜怪怪的,可要是把它留在這裏,也不知道巴西龜未來命運如何。
還是把它帶回去炖湯喝吧。
阮袖袖硬着頭皮把餐蓋子打開,在阮新文的注視下尴尬把烏龜弄進口袋裏。
阮新文眯眯眼,不知道妹妹跟賀琛玩什麽。
兩人下樓,阮新文這個哥哥好,把妹妹嫖男人的房費給結了。
阮袖袖尴尬的不行。
現在已經不早了,按理說阮新文應該去上班,不過他不放心妹妹,把會議跟客戶推了,自己開車送阮袖袖。
路上,兩人詭異沉默。
阮袖袖現在就是阮家人,她穿越過來也沒有系統也沒有任務,要想回去估計很難,所以阮新文就是她的親哥。
阮家就是她的家。
這樣的家庭,将在未來不久遭到毀滅性打擊,阮袖袖知道劇情,當然要幫着自己家渡過難關,至少不弄到家破人亡的下場。
快到阮家別墅時,阮袖袖終于想好一套說辭,小聲道:“哥,爸爸最近身體好嗎?”
阮新文睨她一眼:“終于知道關心爸爸了?我還以為你被賀琛迷的五迷三道,都不知道你爸爸跟大哥了。”
原小說中,阮袖袖确實是個戀愛腦,直到自己爸爸死,哥哥植物人,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咳一聲,阮袖袖道:“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哥,其實我今天這麽問,是覺得戚叔那個兒子不對勁。”
阮新文沒想到妹妹突然說這個,開着車挑眉:“戚叔?”
想要打下一片江山,絕對不是靠一個人兩個人,阮爸爸那邊就有無數元老,而戚叔就是頗受信任那種。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阮爸爸不知不覺下,他最信任的戚明不動聲色聯合幾個老股東,以一次公司虧損為契機發難,甚至用下三濫手段氣死阮爸爸,把阮新文弄進醫院。
阮袖袖:“反正我覺得他們家不對勁,我有次去會所玩,發現戚從商私下底跟好多人放話,說要……”她故意欲言又止。
阮新文皺眉,催促說:“說要怎麽樣?”
阮袖袖脫口而出:“說要把我們家取而代之!”
阮新文臉色變得不好看,他比阮袖袖更明白戚家在集團裏什麽位置,如果真的出問題,那是大問題。
而戚家兄弟平時在他面前表現的非常恭順,戚明長輩慈眉善目。
“說不定只是年輕人喝醉在一起好玩。”阮新文道。
阮袖袖牙酸:“反正你多留意,我覺得他口氣不是瞎說。要不然哥你側面打聽一下,他絕對說過這種話。”
小說裏,阮袖袖确實聽到過這句話,不過那時她是戀愛腦沒管這事,又覺得戚哥哥對她很好,所以心裏不願意相信他們家有問題,也沒跟家裏人提過。
阮新文聽到妹妹說得煞有其事,也不知道放在心上沒,剛好車子回到別墅,他便停車道:“這些事你交給哥哥處理就行,你就開開心心做你的小公主,不過……昨天這種事以後都不準發生了。”
阮袖袖面色尴尬,再三表示我知道了爸爸,然後趕緊下車。
阮新文直接掉頭離開。
阮袖袖只能希望他聽進去了,要是這次沒聽進去,那她得抓到一點把柄,讓阮新文相信嗎?
心中嘆息,阮袖袖把口袋裏巴西龜拿出來,交給家裏阿姨,讓她們晚上炖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