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今晚能不能留下來?(入V二更)

第34章 今晚能不能留下來?(入V二更)

客廳的茶幾上堆滿了各種禮品盒,從不同的包裝上可以分辨出那些禮物對應着不同的節日。

更讓蘇翎感到驚訝的是客廳的一面陳列牆,那上面原本只放了幾座獎杯和幾本雜志封面照,現在卻被他出道以後拍攝的各種照片與發行的單曲唱片填滿了。

蘇翎在陳列牆前駐足細看片刻,又回身走向茶幾。

每個禮品盒上都附有一個信封,蘇翎拆開其中一個,抽出卡片,裏面是韓弘煊手寫的字跡:翎翎,聖誕快樂。

蘇翎盯着那行手寫的祝福,忽然覺得鼻酸。

他将紙卡拿在手裏,又抽出另一個信封打開來看,同樣是韓弘煊的筆跡:翎翎,七夕快樂,期待盡早見面。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蘇翎收起卡片,回過頭看見鐘點阿姨一臉驚訝地站在走廊上。

相較于對方的大驚失色,蘇翎的反應還算鎮定。

他剛才經過玄關時已經看到阿姨換下的鞋子,此時沖着對方笑了笑,說,“我路過這裏,回來看看。”

阿姨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先是感嘆,“這麽久您都沒回來了......”接着又問,“韓先生知道麽?要不要聯系他?”

蘇翎連忙制止阿姨掏手機,“先別告訴他,我會和他聯系的。”

阿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又走上前幾步,看見蘇翎手裏拿着的信封和卡片,向他解釋,“韓先生倒是常來,每次一過什麽節日,他就買了禮物放在這裏,有時還會留下過夜。”

蘇翎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這個阿姨是自從他搬來以後就在家裏做幫傭,對于很多事包括他和韓弘煊的關系都是心知肚明的。

蘇翎也想通過她問問韓弘煊的情況,但又開不了口。在客廳裏走了一圈,發現唯獨酒櫃裏少了很多酒,蘇翎有些疑惑,詢問阿姨,“怎麽少了那麽多酒?”

阿姨猶豫了下,吞吞吐吐地說,“韓先生喝的吧......有時候我早上過來做衛生,就會看見他前一晚留下的酒杯和酒瓶,喝醉了他就睡在這裏。”

停頓了下,阿姨又說,“自從你走了以後,他經常一個人回來喝酒,喝得挺厲害。”

蘇翎盯着那個只剩下寥寥幾支酒瓶的玻璃櫃,一下陷入了沉默。

阿姨見他眉間微蹙,也怕自己多說多錯,當即收了聲。

蘇翎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想回來看看,現在到了這裏,卻感覺這間屋子有很多記憶在拖着自己,讓他沒辦法離開。

鐘點阿姨到點就走了,蘇翎看看距離登機還有段時間,就又多待了一會。

卧室裏的床單還是以前他用過的款式,衣櫃裏原有的屬于他的衣物沒動,但是多了一些韓弘煊的襯衣領帶,還有幾塊表,印證着阿姨的說法,韓弘煊經常來這裏過夜。

書房的電腦邊放着幾張打印出來的照片,像是蘇翎做練習生或者剛出道時拍攝的造型。就連蘇翎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拍過這些照片了,不知道韓弘煊是從什麽地方找來的。

蘇翎越看心裏越不好受。他早已不住在這裏,韓弘煊獨自一人住進來,晚上不加節制地喝酒,回看他曾經的影像資料。那是種什麽滋味?

窗外的天色漸暗,再不去機場就來不及了。

蘇翎關掉了每個房間的燈,只留下一盞在玄關亮着,然後提上行李箱,推開前門。

門外站着一道身影,蘇翎對此毫無防備,因為受驚而倒退了一步。

随即便被對方摁住了。

“......蘇翎?”韓弘煊半眯着眼看他,身上帶着淡淡酒氣。

今晚是他姐姐韓婧妍和姐夫結婚八周年的紀念日,又逢侄子滿百天,韓婧妍在酒店擺了幾十桌慶祝雙喜臨門,韓弘煊自然不能缺席。

家族裏的聚會不比那些生意局,反而不容易拒絕長輩們遞來的酒,加之看着姐姐姐夫伉俪情深,韓弘煊一想到蘇翎今晚飛離北城,此後又是多少天難見一面,心情難免低落,貪杯多喝了些,沒有等到散席,他便讓司機送自己過來。

蘇翎看清是他,也立刻冷靜了,旋即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淡淡說了聲,“怎麽喝這麽多?你該回自己家裏的。”

別墅那邊至少有傭人照顧他,這裏除了空蕩蕩的一套房子,什麽都沒有。

韓弘煊當下腦子不是很清醒,乍一見到蘇翎,驟然生出一種猶在夢中的狂喜。

可是蘇翎身穿外套,手提行李箱,一副要與他辭別的樣子,現實與潛意識裏的恐懼一下産生重合,韓弘煊的一只手仍摁着蘇翎的肩膀,一只手摸到脖子處,松了松領帶,啞着聲問,“翎翎,你要去哪兒?”

蘇翎見他醉意深重,擡手要扶他,還不待回應的話出口,韓弘煊将他一把拽入懷中,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比起前一次在賓館房間裏淺嘗克制的吻,這一次的親吻來勢洶洶,碾壓在雙唇上,似乎要攫取蘇翎的每一絲氣息。

蘇翎的掙紮徒勞無用,行李箱滑開了,而他被男人強勢地壓回屋內,門在兩人身後關上。

-

玄關的壁燈照着兩道緊擁深吻的身影。

蘇翎背抵着牆,感覺韓弘煊的一只手掐着自己臉頰,另一只手正在捏揉他的腰。

男人的體溫很熱,或是怕他被牆壁磕碰着,不斷用手将他摁回懷裏。蘇翎陷入短暫的失神之中,并不僅僅是因為熱吻引起的缺氧,而是那種來自于另個人不加掩飾的洶湧愛意,讓他感到身心沉淪。

韓弘煊最初尚有一絲理智,也知道蘇翎是存在于真實感觸裏的人。

待到吻得深切了,他也開始心神恍惚,在酒精的作用下漸漸變得有些失控。

他一邊含咬着蘇翎着嘴唇,一邊任憑身體的直覺吞沒掉長久以來的克制。這一刻他只想要進一步占據懷中的愛人。

蘇翎起先沒有反抗,韓弘煊的親吻逐漸移向他的脖頸,直到在拉扯間不知是誰碰掉了玄關櫃子上的一件裝飾品,東西摔碎的聲音喚回了蘇翎殘存的理智。

現在還不是聽憑感性支配一切的時候,尤其在韓弘煊醉酒的狀态下,就算那些胸前裏的熱意都是真切的,也應該有一種更平和的方式讓他們面對這場複合。

蘇翎試圖暫停這一切,但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壓住了蘇翎的雙腕直接反扣在他身後,叫他,“翎翎,翎翎,不要走。”顯然意識已不甚清醒。

蘇翎不得已,曲起膝蓋猛踹了一腳,他沒有收力,這一下正中韓弘煊腹部。

男人的動作瞬間滞住,扣着蘇翎手腕的那只手也松開了,另只手撐着牆,背脊躬起,頭慢慢垂下去,将前額靠在蘇翎的肩膀上。

蘇翎靠牆不動,呼吸還有些淩亂。韓弘煊是足夠了解他的,剛才那場厮磨,讓他從頭皮到指尖都留有酥麻的感覺。

片刻後,他輕聲問,“疼嗎......”那一腳應該沒踹到要害。

韓弘煊仍然埋在他頸間,重重吐息,而後應該是清醒了些,先說,“對不起......”

停頓了幾秒,又道,“不疼,我不想吓到你。”

蘇翎擡手去摸他的臉,一面說着,“沒有吓到。”

韓弘煊這時候反而蹲下去了,一個平日裏總是很挺拔也很冷靜沉穩的成年男人,卻在蘇翎跟前表露出從未有過的脆弱的一面。

“我總是夢到你離開的情景。”韓弘煊搓了搓臉,嗓音低啞,蹲在地上像個犯錯的小學生,“夢裏你就和剛才一樣,穿戴整齊,提着行李箱,從這扇門裏走出去......”

蘇翎聽着,發出輕聲嘆氣,他們相互折磨了太久,愛過是傷害,不愛也是。

或許只有與過去的一切徹底和解,才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蘇翎這樣想着,也跟着蹲下身,讓自己與韓弘煊一般高度。

他伸出手,想去拍拍男人的後背以示安撫,然而韓弘煊執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他的手指和手背,極為不舍地問他,“今晚能不能留下來,不要走。”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已經解鎖,寶們不要漏看,要不劇情連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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