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腿軟到站不起來
第二十章 腿軟到站不起來
姜唱話音剛落,班裏原本嚴肅的氣氛瞬間消失,引來哄堂大笑。
班長陳旭說:“你沒搞錯吧?人家陸霖澤次次考試年級第一,搶你試卷幹嘛?哈哈哈哈,拿來辟邪嗎!”
就連監考老師聽了這話都有些繃不住,連忙幹咳一聲,維持考場秩序。
“都安靜下來好好寫卷子,姜唱和陸霖澤跟我出來一趟。”
姜唱低着頭,潋滟的眼睛中盛滿了淚水,他使勁閉了閉眼,将眼中的委屈壓下去。
陸霖澤看姜唱委屈的模樣,心中升騰起莫名的愉悅,他勾起唇角笑容壞壞的:“如果你不多嘴或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說完,陸霖澤起身走出教室。
姜唱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咬咬牙跟了出去。
他現在總算知道了,陸霖澤就是純粹的壞種,宋清越是明着壞,陸霖澤就是陰森森的壞。
姜唱和陸霖澤兩個人站在辦公室裏,向班主任描述當時的情況。
姜唱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正在寫題目,陸霖澤就把我的試卷給搶走了,緊接着就讓我把他的空試卷寫上答案,”他越說越委屈,眼淚從眼眶裏掉下來,“他說,幫我寫一份,我沒有同意……”
陸霖澤校服的衣襟敞開着,單手插兜地站在那,顯得随意又慵懶,他開口:“我沒有,請您明察。”
姜唱看向他,眼角通紅,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和怒意:“陸霖澤你……”
陸霖澤聞聲,朝他溫和一笑,眼神中蘊含着威脅。
姜唱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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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嘆了口氣,教室裏沒有監控,沒辦法證實兩人口中的真僞,其實從私心來說,他當然更相信陸霖澤的話,因為陸霖澤成績優異,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年級倒數幫他做試卷,這聽起來就很荒謬。
“那你們倆這次周測的成績取消,下次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姜唱一聽,極力想挽回:“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次肯定會好好考試的。”
“好了,一次周測而已,都回去吧。”
一出辦公室門,姜唱就哭喪着臉。
為什麽自己那麽倒黴,惹上陸霖澤這個人,本來想通過這次周測看一看自己最近學習的效果,結果還是功虧一篑。
陸霖澤說:“你考與不考有什麽區別嗎?”
姜唱一雙鹿眼瞪着他,說:“陸霖澤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
陸霖澤心中意外,沒想到小傻子現在膽子變大了,還敢跟他這麽嗆聲,還記得姜唱剛與他見面時還膽小的像只兔子。
不錯,有長進了,陸霖澤竟然有種養成的快感。
但家養的狗不立立家規,還是不知道誰是主人。
陸霖澤臉色一沉,揪住姜唱的衣領,将他一把摁在牆上。
姜唱吓得腿一軟,整個人挂在陸霖澤手上,陸霖澤看起來很生氣,他們距離很近,姜唱甚至能感受到陸霖澤的呼吸。
他以為陸霖澤會一拳打下來,害怕的閉上眼睛,顫抖的睫毛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陸霖澤看姜唱又吓的像只兔子,他眼神變得銳利,湊近在姜唱耳邊說:“霸道獨裁的野狗?嗯?”
姜唱一聽,腦袋轟的一聲,額角開始汩汩冒冷汗。
完蛋了。
他身子往下縮,想從陸霖澤的手中逃走。
但陸霖澤有身高優勢,他把姜唱拽進走廊無人會經過的角落,然後俯身逼近,冷飕飕的眼神打在姜唱身上,吓得他一激靈。
“姜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陸霖澤的手輕輕捏住姜唱的脖子,仿佛一個用力姜唱就會屍首分離。
姜唱伸出手,握住陸霖澤的手腕,求饒道:“我不是故意的。”
陸霖澤感受到手腕上溫熱的體溫,心軟了一瞬。
他手下放松了力道,但并沒有把手松開。
“姜唱,你有想過反抗嗎?”
姜唱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陸霖澤,眼神中帶着些許懵懂:“反抗?”
陸霖澤朝他笑:“別人罵你辱你,你難道不想像這樣,”他手中突然用力扼住姜唱的脖子,看着姜唱臉通紅開始喘不上氣,大笑着松開,“就像這樣,扼住讨厭的人的脖子,讓他對你求饒服軟。”
陸霖澤像毒蛇一樣的眼神盯着姜唱,深邃的眼眸仿佛再一步步引誘姜唱走入深淵。
姜唱大口喘氣,恨不得将新鮮空氣都吸進去才能好受些。
他搖搖頭:“我……我不敢。”
姜唱脖子那處白皙的皮膚上已經被陸霖澤弄出了紅痕,衣服也因為掙紮而弄的淩亂,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陸霖澤伸出手指,輕輕撫摸過姜唱的脖子。
姜唱只覺得被觸碰的地方一麻,像過電一樣。
“既然不敢,以後就別惹我。”陸霖澤又恢複成從前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
說完,陸霖澤轉身離開。
姜唱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半晌後,他的身體順着牆壁滑下來,蹲在地上。
腿軟的已經站不起來。
陸霖澤真的很可怕,姜唱現在還記得那個毒蛇般的眼神,和那一抹劃過的殺意。
他相信,如果自己有天真的觸碰到陸霖澤的底線。
陸霖澤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關于陸霖澤口中所說的反抗。姜唱眼神黯淡下去。
他想起了前世。
他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事事都會順從宋清越的意見,這也讓宋清越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滿足。
可像姜唱這種沒有任何主見、素來乖順的人,宋清越慢慢就玩膩了。
因為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征服感。
更何況宋清越心中還一直深愛着陸霖澤。
至于是不是愛,姜唱不知道,他在宋清越看向陸霖澤的眼神中看到的更多是仰慕。
一種對于上位者的仰望。
陸霖澤問他,有沒有想過反抗。
淚水逐漸糊住了姜唱的雙眼。
他怎麽沒有想過,時時刻刻都在想,可反抗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毆打,是更難聽的辱罵,如果反抗的結果是帶來更嚴重的傷害,那他還不如選擇當一只烏龜,把頭縮進殼裏就可以少受傷害。
他想讓姜元軍下地獄,想讓宋清越自食其果,想讓曾經對他校園暴力的那些人都不得好死。
可他做不到,他的力量太小,如同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