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感覺意猶未盡
第三十章 感覺意猶未盡
陸霖澤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分明,鼻梁高挺,垂下眼時可以看到濃密挺翹的睫毛,嘴唇輕抿的時候看起來清冷漠然。
即使總是冷着臉,但因為長相過于出衆,追求者衆多,尤其是在前世。
那個時候他的氣質成熟,會吸引不少男男女女,在生意場上難免會有許多應酬。
有很多人喝完酒膽子大,會找上陸霖澤,醉醺醺的占他便宜,想和他共度春宵。
最後這些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哪裏碰到陸霖澤,哪裏就沒辦法保存完好,例如手腕、嘴巴、和下.體。
但小傻子的嘴唇不小心擦過他臉頰的時候,他內心并沒有任何不适和厭惡。
更沒有想要像對別人一樣,把姜唱的嘴巴撕爛。
反而有些意猶未盡。
姜唱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只要一湊近,陸霖澤就能聞到。
尤其是夏天,窗外暖暖的微風吹來,就會把這香味帶到陸霖澤的鼻尖。
像是還沒斷奶的小貓身上的味道。
陸霖澤自嘲一笑。
或許是身邊從來沒有伴侶的緣故,就連小傻子這樣的也能讓他心亂半天。
真是越活越不如以前。
他的人生是早就已經規劃好的,而選定伴侶成家這一項,從來不在他的人生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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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覺得自己就是為了複仇而活着,所以他并不需要浪費時間和情感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面。
所以這段時間自己內心的燥熱難耐,許是太閑了。
陸霖澤想,是時候給宋氏找點事情做了。
姜唱吓壞了,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敢動。
剛剛自己不小心的舉動,對于陸霖澤來說無疑是老虎屁股上拔毛。
他生怕陸霖澤下一秒就變成猛獸将他的喉嚨一口咬斷。
可他心驚膽戰的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陸霖澤對他的審判。
姜唱長出一口氣,算是逃過一劫。
下午數學課。
數學老師抱着一沓試卷走上講臺。
他說:“這次的作業我想表揚一個同學,他的解題思路新穎,步驟非常簡潔。”
說這,他從那時一堆試卷的最上方拿出一張,上面的字跡整潔隽秀,可見做題人的認真仔細。
“這是姜唱同學的試卷,他不僅把試卷中的難題做的十分完美,也把附加題完成了,姜唱,你站起來講述一下這道題的解題思路。”
姜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老師叫錯了名字,半晌後他看确實沒別人站起來,他才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臉頰通紅。
平時過于內向的他從來不會在課上舉手發言,更別說是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接受老師的表揚。
大腦仿佛一時短路,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姜唱?”數學老師又喊他一遍。
姜唱這時才回過神來,把昨天大神教過他之後他又刻苦鑽研的思路講述出來。
平時說話磕磕巴巴的他,講題時卻流暢極了,眼中的怯懦也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的光芒。
陸霖澤若有所思的望着姜唱的側臉,還有他講話時蠕動的嘴唇。
小兔子變得不一樣了。
宋清越也望着姜唱,眼中竟然滿是欣賞和驚羨。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姜唱的認知早已悄然改變。
姜唱說完解題思路後,全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就連數學老師也都鼓起掌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坐下來,臉頰早已經羞紅。
坐下後他下意識的朝宋清越的方向看去。
兩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姜唱愣住一瞬,他看到宋清越彎起唇角笑着,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他神情恍惚。
這個笑容,他前世妄想了無數次。
他任勞任怨的為宋清越洗衣做飯,每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到十二點,就為了等宋清越回家,有時候一等就是一夜,即使被打的身上都是青紫的傷痕,他還是會忍着對宋清越說,沒關系。
他不過是想得到宋清越一句誇獎,一句認可,一個笑容。
可這仿佛是奢望。
姜唱呆呆的看着宋清越那豎起的大拇指,和眼裏對他的欣賞。
反應過來後,低下頭,悄然紅了眼眶。
原來曾經妄想的東西,如今那麽容易就可以得到。
可他,好像不需要了。
陸霖澤看小傻子和宋清越眉來眼去,本來想無視。
卻看到小傻子低下頭好像在哭,小傻子皮膚白的幾乎透明,他坐的最近,自然就看到了小傻子紅紅的眼圈。
那副模樣真是惹人憐惜。
陸霖澤不爽的眯了眯眼,舌尖抵住後槽牙,低聲說:“沒良心的小東西。”
就是被宋清越誇了下,至于這麽感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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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唱第一次感受到被認可,這種感覺還不賴。
他開心的翹起嘴角,滿足的像被摸了肚皮的小貓。
晚上在宿舍,他偷偷在被窩裏拿出手機,給大神發消息:大神,謝謝你幫我,今天老師都誇我啦!我今後還可以向你請教問題嗎?
手機很安靜,姜唱等到睡着,那邊都沒有回消息。
第二天一早,姜唱神情蔫蔫兒的,早讀課背書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大神一整晚都沒有回他的消息,會不會是生氣了?
姜唱苦思冥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不了解大神的心思。
突然,他看到身邊的陸霖澤,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
姜唱悄悄地挪動了下板凳,縮短了自己與陸霖澤之間的距離。
這一舉動被陸霖澤發現,他冷然的目光看向姜唱,說:“有事?”
姜唱癟了癟嘴,陸霖澤怎麽一大早跟吃了火藥似的,說話那麽沖。
但他有求于人,只能壓下自己的小情緒,露出笑容:“陸霖澤,我可以問你個事情嘛?”
陸霖澤把視線轉回去,落在面前的書本上。
看見小傻子的笑容就心煩。
“說。”
姜唱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話說出口:“你知道怎麽哄人開心嗎?”
陸霖澤一聲冷笑:“你腦子有病?”
姜唱咽了咽口水。
他覺得自己确實腦子有病,問陸霖澤這種問題,明明像陸霖澤這種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怎麽哄人,因為根本不需要。
他喪氣的垂下頭,喃喃道:“也是,你不可能知道,我還是問宋清越吧。”
陸霖澤聽見這話,不滿的蹙眉道:“我也可以知道。”
“什麽?”姜唱沒聽清。
“我說,問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