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求你啦哥哥

第六十二章 求你啦哥哥

“阿澤,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會看上姜唱。”

陸霖澤溫暖幹燥的手心包裹住姜唱柔軟細嫩的手,他懶洋洋地擡眼看宋清越,沉聲道:“我也沒想到姜唱看不上你。”

這話堵的宋清越臉色鐵青,一時間難看極了。

陸霖澤沒繼續和宋清越廢話,而是拉着姜唱走下看臺。

姜唱一路上都處于懵逼狀态。

聽到陸霖澤那些話後,他內心仿佛開出一朵小花,可過一會兒他就把小花拔掉,心裏想,陸霖澤可能是為了氣宋清越才故意這麽說的。

他的腦海裏都是剛剛陸霖澤突然出現那一幕,心髒撲通撲通撞擊着胸膛,心裏那點依戀又要抑制不住噴湧而出。

“你的手好大。”姜唱笑了笑,晃晃陸霖澤的手。

陸霖澤牽着他,圍着操場慢慢走着。

“是你的手太小了。”陸霖澤沉聲道。

姜唱拿起陸霖澤的手與自己的比劃半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剛剛說的那些……”姜唱欲言又止。

陸霖澤說:“怎麽?”

“你說的那些,是真心話嗎?”姜唱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陸霖澤,帶着滿滿的期待。

陸霖澤覺得姜唱現在像一只期待被摸腦袋的小狗,他沒忍住輕笑出聲,揉了揉姜唱的頭:“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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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唱覺得如果他此刻背後有尾巴,一定會搖的像螺旋槳。

“為什麽是純白色玫瑰呢?”姜唱好奇的問他。

陸霖澤說:“因為它純潔無瑕,沒有一絲雜質。”

姜唱想了想白玫瑰的模樣。

原來自己在陸霖澤的心中,真的如同好看的白玫瑰一樣。

姜唱突然在原地站定,黑亮的眼睛在晚霞中像明月,他看着陸霖澤,輕聲說:“陸霖澤,我喜歡你。”

陸霖澤輕笑一聲,眼神中帶着玩味:“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姜唱真的思考起來。

他回想起自己對待陸霖澤的種種,很快便有了答案。

“我不知道這能不能被稱作喜歡,很多人喜歡你,給你寫情書,因為你長得好看,成績優異,家境殷實。但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你的辛苦與平凡,想陪你經歷困境,與你共同承擔壓力。”

姜唱抓住陸霖澤的衣角,沖他笑。

“這算喜歡嗎?”他問。

陸霖澤覺得他前世與今生見過許多笑容,但只有這笑容幹淨溫暖,像是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的一雙手。

他的這顆心從沒為別人跳動過,可因為姜唱的出現,它一次又一次違背陸霖澤的意願,劇烈地跳動着。

他第一次,有種想糾纏別人一輩子的沖動。

陸霖澤把姜唱攬到懷裏,下巴放在姜唱的腦袋上,聲音有點悶:“算。”

姜唱覺得,他們早就如同愛人一般親密。

此刻也是。

目光交織、糾纏。

即使在寒冬,兩人的心髒血液滾燙。

“我不會同意和宋清越訂婚的,我會和我父親好好聊聊。”姜唱說。

陸霖澤微微皺眉:“如果他敢打你,立刻給我打電話。”

“好。”

姜唱嘴上答應下來,心裏早就下定決心,無論姜元軍是什麽态度,或者要把他怎麽樣,他都不會妥協。

他不想再進入那個火坑中,更何況他現在有了真正喜歡的人。

但自從打算講清楚後,生活總是不如他意。

宋清越在學校裏已經和姜唱保持距離,雖然姜唱在上課時總能感受到一陣陰冷的注視。

學業太緊張,幾乎每天都有考試,姜唱為了學習已經焦頭爛額,把婚約的事也忘在腦後。

陸霖澤也沒有提過,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很少來學校,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陸氏。

姜唱有時候會去陸氏找陸霖澤,已經是陸氏的熟客了。

大家也很喜歡這個看起來腼腆幹淨的少年,平時總會禮貌的和別人打招呼,即使與小陸總陸霖澤熟識,也從不擺架子。

姜唱一直在學校宿舍,偶爾也會擔心獨自在家面對姜元軍的母親。

姜元軍今天突然打了個電話給姜唱,此時他正坐在陸霖澤的辦公桌前,用他辦公的電腦玩連連看小游戲。

手機突兀地響起。

姜唱正坐在陸霖澤的腿上,堪堪細腰被陸霖澤一只大手禁锢着,動彈不得。

姜唱紅着臉扭啊扭的,半天夠不到手機。

手機一直在響。

陸霖澤惡趣味地在他耳邊道:“求我就放你下來。”

姜唱耳朵和臉頰通紅,小聲嗫嚅:“求你啦。”

陸霖澤這才放過他。

他低頭看去,自嘲地笑了笑,看似是在惡搞姜唱,其實折磨的是自己。

“明天請幾天假回家,我們去趟安徽祭祖。”姜元軍說。

姜唱答應下來,挂掉電話後點開日歷。

他們家每年都會回安徽祖籍祭祖,時間過得太匆忙,不知不覺又到了今年祭祖的日子,姜唱早就忙的忘在了腦後。

幾天不能見面,陸霖澤分別前的晚上,把姜唱親了個天昏地暗。

最後喘着粗氣在姜唱耳邊,低聲威脅:“等你回來你就完了。”

-

姜唱的老家在安徽省的一處小縣城,屬于消費高,工資低的地方。

雖然這樣,但比起大城市,生活幸福感還是更好一些,生活節奏也更慢。

這裏是姜元軍和喬夏蘭的老家。

車子在路上行駛平穩,司機時不時的與姜元軍交談。

姜唱和母親坐在後座。

“媽媽,你最近還會失眠嗎?”

喬夏蘭笑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

姜唱知道母親在騙他,因為他這次回家看到母親比從前更加虛弱,臉色毫無血色,眼下一片青黑。

他不在家的時間裏,他不知道姜元軍對母親做了什麽。

可他即便去問母親,母親也只會對他搖搖頭說沒事,自己很好。

車子最終停在老房子。

姜唱跟着母親下車。

三層小洋房伫立在安靜的老城區,別有一番風景。

略顯斑駁的牆壁上盤踞着錯綜複雜的爬山虎,綠牆青瓦,滿滿都是記憶中的痕跡。

房子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打掃幹淨。

所以姜唱推開自己卧室房門的時候,并沒有難聞的氣味,只有一種專屬于老房子的陳舊氣息。

被套都是晾曬幹淨的,陽光順着偌大的落地窗照到房間裏,照亮了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每年回到這個地方,姜唱都舍不得回去。

因為這種小城市的舒适感,是大城市遠遠給不了的。

姜唱從小到大內心最渴望的,就是可以和母親兩個人生活在這間房子裏,生活在這個充滿煙火氣息的小城市中,沒有複雜與喧嚣,只有一片安靜寧和。

姜唱脫掉外套,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半晌後他才掏出手機,回複信息。

他的手機很冷清,只有陸霖澤發來的寥寥可數的信息。

他知道陸霖澤在忙,但陸霖澤閑暇時也會給他發消息。

陸霖澤:到家了嗎?

陸霖澤:路上如果暈車就吃點藥,我放在了你書包側兜裏。

陸霖澤:我要開會了,到家告訴我。

這是最後一條消息,發送于半小時前。

姜唱剛想回複,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撥通語音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陸霖澤才接。

姜唱聽到聽筒那邊很安靜。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哥哥,我到家了。”

男孩的聲音軟糯,帶着些撒嬌的意味。

至于為什麽稱呼陸霖澤叫哥哥,姜唱想想都覺得臉紅。

這是陸霖澤逼他喊的,在那種時候。

陸霖澤不讓他釋放,非要他喊點好聽的。

姜唱在崩潰的邊緣,搖着頭顫抖着喊出聲。

“哥哥。”

這個稱呼就一直用到現在。

那邊陸霖澤的聲音有些低啞:“嗯。”

姜唱覺得陸霖澤的态度不太對勁,有些冷漠。

他有點委屈地說:“你怎麽那麽冷漠,是不喜歡唱唱了嗎?”

陸霖澤那邊沉默了好幾秒。

最後說:“沒有,喜歡。”

“我也喜歡霖澤哥哥。”姜唱笑的露出小梨渦,臉頰通紅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

“姜唱,我在開會。”

姜唱驚呼一聲,慌亂地挂斷電話。

甚至連拜拜都沒有說。

姜唱給陸霖澤發消息。

姜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開會,有沒有打擾到你。

陸霖澤過了十分鐘才回複他。

陸霖澤:剛結束。

姜唱剛想回複信息,陸霖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姜唱接聽,原來是視頻電話。

他覺得陸霖澤現實中和視頻中完全不同。

現實中的陸霖澤氣質更加清冷一些。

視頻裏顯得平易近人而且柔和許多。

姜唱紅着臉,不好意思直視陸霖澤,畢竟自己剛剛闖了禍。

在會議室那麽嚴肅的地方,說出那種撒嬌的話,還有……那些問題。

陸霖澤一眼就看出姜唱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他輕笑一聲,道:“還在想剛剛的事?”

姜唱眼神飄忽:“嗯,對不起……”

陸霖澤挑了挑眉:“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親親你好嗎?”

陸霖澤扯了扯領帶,“好。”

姜唱非常迅速地親了視頻中的陸霖澤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粉紅的唇瓣在鏡頭前一閃而過。

陸霖澤因為姜唱的小動作弄得口幹舌燥。

隔着手機又沒辦法幹什麽。

姜唱剛親完,動作慌張,不小心啪的一下把電話挂了。

陸霖澤半天沒打過來。

過了十來分鐘,姜唱收到一條微信。

陸霖澤發來一張截圖。

是一張明天上午十點鐘到安徽的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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