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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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蘇放去找王大夫那晚,顧雲皓去鄰居家唠嗑了幾句閑話,便早早回了家。見蘇放還未回來,便一個人倒了水洗了身子,坐在前院的屋子裏等蘇放回來。許是等的時間長了,心下覺得無聊,便忖着去蘇放的書房拿本書出來看看,以此來消磨時間。人剛走到書房門口呢,卻又折了回來,顧雲皓忽地暗暗笑了一下,倒是想起那本《房術》來。
那書迄今為止還被壓在枕頭底下,顧雲皓雖每日佯裝不知,但心裏到底是清楚的。蘇放每日與自己同房前,總要拿出來斟酌斟酌,好似怎麽看都看不膩。這會兒趁着蘇放不在,顧雲皓便起了心思,很是想把那書拿将出來欣賞欣賞,看看裏頭到底描畫了些什麽場景。
成親那日,自己雖窺得一二,卻也只是一二而已,自此以後便再無緣得見。雖說那書每日擱在枕頭下,伸手咫尺便可取得,但總是一覺睡過便忘了這事。現下總算得了空當,可以好好端摩端摩。
顧雲皓終是沒敢拿着書大搖大擺去前院看,畢竟不是什麽聖賢之物,只怕是某個無聊人士空虛寂寞才撰寫出來的。顧雲皓便坐在裏屋慢悠悠看起來。
且不說那畫功如何,該畫的地方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尤其是那些重要部位,比起面貌衣裳,描繪得最為細致。顧雲皓看着看着,倒有些想稱贊起那不知名的畫工來。其實這書畫得還算有些道道,拿來當消遣的讀物倒也不錯,但蘇放若要從這書裏學到什麽真本事,似乎也不是那麽容易。
今日顧雲皓覺得有些奇怪,看了好一會兒黃。色讀物,身體竟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忖着上次蘇放翻看時自己站在一旁偷瞄的場景,當時自己怎麽樣來着,下身确實是有些燥熱的。可這會兒是怎麽了,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莫不是上次是借了酒精的緣故
顧雲皓思前想後,覺得除了這條原因,應該還有一些自身原因。
顧雲皓對自己,其實是有些了解的,從未對男人的身體有過幻想,嚴格說來,就是一個地道的直男,但是為什麽會娶蘇放,估摸着是蘇放這人比較特別吧。成親以來這麽多日,一直中規中矩地沒有與蘇放行夫妻之禮,原因無他,只是自己一下子還未調适過來,對一個人有好感是一回事,與他行房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顧雲皓也知道,蘇放這幾日丢了矜持的外殼,想方設法地極力讨好自己。他不是沒有感覺,只是自己真的做不下去。讓蘇放以手替他解決,也算是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他知道這事急不得,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得慢慢來。
顧雲皓百無聊賴地合上書,将它塞回枕頭下,末了鋪了鋪床,忖着蘇放也該回來了吧。
等蠟燭從頭燒到尾,也未見蘇放推門進來,顧雲皓換了蠟燭,後來困意上來了,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也不知怎的,竟趴在桌上睡過去了。後來醒過來,是蘇放将他搖醒的。
“這是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顧雲皓邊拖着衣衫邊半睡半醒地問。
蘇放接過顧雲皓的衣裳,擱在床頭椅上,說道: “怎麽不先睡,你不會就趴這兒等了我半宿吧”
“哪有丈夫不等妻子回來自己先睡的道理”顧雲皓打着哈欠,沾了床便一下子撲在了上面。
蘇放替他脫了鞋,又掖了掖被角,方打水替自己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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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皓雖說趴在床上了,連眼睛都合上了,卻是沒有真正睡去。他兀自翻了個身,留出裏邊的位置給蘇放。
蘇放忙活完了,也便脫了衣服上了床。見顧雲皓特意空出了位置給他,便不聲不響地往裏面爬。
顧雲皓朝外側着身子,可以感覺到蘇放的身子從他腿邊擦拂過去。等裏邊沒聲了,他才嘗試着放松神經,讓自己慢慢睡去。可困意才剛剛湧上來,便覺得自己的衣衫下擺被一只不安分的手緩緩掀開來,隔着被子往裏面鑽。
蘇放的手掌上也有繭,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種難以形容的毛糙感。顧雲皓的意識便在這時抖然清醒了,他沒出聲阻止,也沒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任何意思,便就這樣側身躺着,一動不動。心裏忖着,蘇放定是有了需求,自己自成親以來還沒替他洩過,他想摸便讓他摸去吧。
可這回的蘇放,竟比以往安分得多,手指只在腰側和胸膛流連,就是沒往下邊游走。
摸了一會兒,蘇放似乎沒了興致,堪堪縮回手去,翻了個身,對着裏頭的牆壁去了。
這會兒顧雲皓倒是睡不着了,總覺得今日的蘇放有些怪異,莫不是有什麽心事方才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這會兒完全變了副模樣
顧雲皓翻了個身,拿胳膊肘蹭蹭裏邊的人,說道: “怎麽了,有心事”
蘇放身子一頓,平躺過來: “你沒睡”
顧雲皓打趣道: “本來想睡的,被你摸來摸去,反倒睡不着了。”複又稍稍擺正了臉色, “今晚這是去哪了,回來怪模怪樣的”
蘇放輕輕呼了口氣: “也沒去作甚,只是去見了王大夫,讓他教教我怎樣在床上颠倒乾坤。”
顧雲皓嗤笑出來: “那你是學會了還是沒學會,回來了像變了個人似的。”
蘇放道: “王大夫自己也是半瓶子水,怎能教會我”
顧雲皓道: “是不是我這麽長時間不讓你洩。火,心裏不舒坦”
蘇放微微側過身來: “沒有的事,我知道讓你一下子對我動情不是那般容易。我一直都未曾考慮你的感受便一門心思急哄哄地要嫁給你,現在想來,你不與我行夫妻之事,怕是對我的感覺還沒上來吧。”
不得不說,顧雲皓是有些驚訝的,他怎地也沒想到,蘇放會猜出這層意思,忖着蘇放今日,必是受了什麽人和事的刺激,不然怎會一下子想得這般通透。
“今晚上,你到底去哪裏了,與我說說,別憋在心裏。”
蘇放吐了個我字,後又平躺着身子什麽都不說。
顧雲皓忽地以手握住蘇放的物件,道: “有什麽是說不得的,我好歹是你丈夫。”
蘇放真如開了竅一般,不但不窘迫,反倒揚起嘴角調笑起來: “我偏不告訴你,你能奈我何”
顧雲皓真就和他杠上了,手指漸漸收緊,慢慢地在蘇放的物件上滑動,只這簡單的舉動,便讓蘇放渾身抖顫。此等行為,蘇放只經歷過一次,便是那次顧雲皓自渎,連帶着他也被調戲了一番。
蘇放終究還是有些吃不消,方才顯擺出的深沉,竟在一瞬之間土崩瓦解。他趕緊去拉顧雲皓的手臂,身子也不自覺地往裏縮,只道: “行了行了,我禁不起你這般擺。弄,我認輸,我與你說便是。”
顧雲皓只覺這幾日在房事上薄待了蘇放,心中一絲也不想就此罷休,沉着聲道: “這次便洩了吧,老是憋着,對身體不好。”
蘇放卻是牢牢扣住顧雲皓的手腕,正色道: “我不想你這般施舍,還是算了吧。”
顧雲皓可以斷定,蘇放今日是真受什麽刺激了,若是平常的他,是決計不會拒絕自己的,高興還來不及。
顧雲皓覺得,不能與蘇放硬碰硬,得想些讓他主動服軟的法子。腦子裏也不知閃現了什麽靈感,他忽地傾身過去,在蘇放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下子,蘇放當真原形畢露了,方才那番深沉的模樣,都被這一吻吹散得毫無蹤影,顯示着羞臊的紅暈立時爬滿整副臉頰。他微微喘了一口氣,道: “你想弄便弄,随你。”
顧雲皓但笑不語,開始變換手中的力道,時輕時重的,很有技巧。蘇放不由自主曲起了腿,歪着頭不敢去看顧雲皓的臉,漸漸地,眼睛都眯起來了。
後來顧雲皓索性拉開了被子,拉下了蘇放的亵。褲,就這麽對着空氣動作起來。蘇放開始舒服地哼哼,這一遭,當真洩得很快。
顧雲皓瞧着滿手掌的粘。稠,猶自笑了笑,起身拉開帳子走了出去。
蘇放平躺在床上,還在喘着粗氣,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帳頂,腦中一片空白。隔了好久,他才伸手去摸自己的物件,那上邊還殘留着一些粘。液。他忽地回神,想着自己定是噴得雲皓滿手都是,那副醜态,實在太過丢人現眼。
顧雲皓洗了手,正打算回床,卻聽床內一聲悶響,心下一頓,忖着莫不是蘇放害羞過度,拿拳頭敲床板了拉開帳子往裏一瞧,還真是這樣。
顧雲皓立時笑出聲來,道: “怎地,這樣就臊得不行了,以後還得拿我的命根子在你身體裏進進出出呢,那時你可怎麽辦”
蘇放被顧雲皓這話沖擊得霎時沒了力,一下子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蓋,翻了個身滾到裏頭去了。
顧雲皓漸漸止住了笑意,伸手用力拉扯過被子,迫使蘇放露出身子來,說道: “今兒個算是手把手地教你了,說說看,感覺如何”
雖是被扯掉了被子,蘇放還是蜷縮在裏邊不動彈,直到顧雲皓拿手拍拍他,他才低着聲音道: “就感覺在雲裏飄。”只此一句,便再也不多說了。
顧雲皓無聲彎了彎嘴角,便不打算揪着他不放了,便轉了話題, “與我說說,你今日到底遇到什麽人和事了,弄得你像轉了性似的。”
蘇放漸漸放松了身子,緩緩道: “只是見了些不該見的,聽了些不該聽的。”
聽着蘇放沉穩鄭重的聲音,顧雲皓知道,對方已然從方才的餘韻中回神過來了。
顧雲皓沒有追問什麽,只是替兩人掖了掖被子,道: “你不想說便不說好了,心裏有數就行。”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仍然是蘇放摟着顧雲皓。
除了照看着地裏的秋菜,顧雲皓平日裏也沒什麽事做,眼下不是農忙時節,不止他一家,其他人家也清閑得很。
正午過後,顧雲皓便去了王大夫那兒,今兒個約好要做針灸的。走之前,蘇放将一張泛黃的紙遞到他手裏,讓他轉交給王大夫。顧雲皓估摸着,那便是所謂的罂粟花的方子了。
王大夫剛剛替一個村人做了診斷,現下正拿着蒲扇在屋內納涼,腦子裏正反複念叨着今日該對顧雲皓說的話。誰道心裏頭剛想起這人呢,人便來了。
顧雲皓進來了,熱絡地與王大夫打着招呼。王大夫也不知怎麽的了,心裏老忖着該怎樣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姿态來,把那一籮筐的話都說将出來。
王大夫心裏正發虛着呢,誰道顧雲皓興沖沖地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到王大夫面前,說: “這是蘇放讓我轉交給你的,罂粟花的使用方子。真不好意思這事拖久了,蘇放的書房裏書多,要找到還真不容易。”
王大夫堪堪接過,立時将那紙打開來,兩眼像發了光似的直盯着那紙上的藥材數目看,笑意漸漸從兩頰蔓延開來,方才想着要對顧雲皓絮叨的話語,早就不知抛到了哪裏。行醫者的習性暴露無遺。
等到整個針灸過程結束,王大夫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該對顧兄弟說些什麽。正組織着語言打算開口呢,顧雲皓卻是先一步搶了話頭: “王大夫,聽蘇放說,他昨夜到你這兒來拜訪了,可否與我談談,你與他到底說了些什麽事”
王大夫納悶了,心道怎地,我沒問你你倒來問我了,這是咋回事他微微蹙眉忖了忖,想着莫不是蘇先生昨夜回去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讓顧兄弟吃不消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昨兒個自己根本沒對蘇先生說些什麽有用的話,蘇先生應是不會做出什麽駭人的事情來。
如此思前想後,王大夫覺得有些繞進死胡同了,便張口問: “顧兄弟,怎突然這麽問,莫不是昨晚出了什麽事”
顧雲皓道: “事情倒沒出,只是蘇放昨夜回去之後整個人怪怪的,我便尋思着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王大夫想了想: “我昨夜也沒對他說什麽,他回去之時還好端端的,應該不會受什麽刺激才是。”
顧雲皓聽王大夫這般說辭,忖着在他這兒也得不出什麽線索來,便起身告了辭。
等顧雲皓走遠了,王大夫才回過神,自己還有好多話沒對顧兄弟說呢,怎地被對方繞來繞去完全沒了方向了,而後不得不捶胸嘆氣,心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已是跟不上年輕一輩的調子啰。
顧雲皓回了宅子,原想着蘇放不去學堂上課了,應是在家裏歇着吧,豈料到了家,竟是滿屋子不見人影。他喚來大綠小綠,詢問着蘇放的去向。他們只說蘇放朝村頭的方向去了,究竟去了哪兒,作為下人,也不好多問。
“他去村頭作甚,莫不是又是哪家孩子在課堂上不聽話,家訪來着”
大綠小綠皆是搖頭。
顧雲皓心道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計劃着自己去走走看看,興許能碰見蘇放本人。于是便向兩個家仆交代一聲,循着村道往村頭去了。
住在村頭的人家不算多,顧雲皓閑來無事,挨家挨戶串了門,順帶着問問有沒有瞅見蘇放。這樣一圈問下來還真有了眉目,只說蘇先生去了打鐵的胡老三家,也不知究竟去作甚。
顧雲皓道了聲謝,便懷揣着疑問往胡老三家走去。原他想着,蘇放這種看上去極愛幹淨的人,是不會往打鐵的人家去的,那地兒實在髒得很,還又悶又熱,所以他一開始便過了這打鐵戶。誰道這蘇放總是出其不意,行事作風讓他摸不着頭腦。
他不由忖着,蘇放昨夜忽地奇奇怪怪,莫約跟這打鐵的人家有關。
顧雲皓沒做什麽遮掩,直接走去了胡老三家,家門口擺着打鐵的器具,胡老三赤着上身,輪着錘子叮叮當當,火星時不時往外頭濺,即使落到了胡老三身上,那男人也渾然不知。
顧雲皓走過去,拱手道了聲好。胡老三是個熱絡的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計,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抹了把臉,道: “顧兄弟怎麽有空過來,是要我胡老三打制什麽鐵器”
顧雲皓忙道: “我是來找蘇放的,聽人說他在你這兒”
胡老三道: “對對,是在我這兒,蘇先生說是來找小兒的,正在屋裏坐着呢。”接着也不待顧雲皓有所反應,便朝屋裏喊了一聲, “栓兒,再倒杯水,顧兄弟來了。”
顧雲皓一時挺無奈的,他沒想以這種形式去找蘇放,只想着自己一個人悄悄走進去,站在一旁看看就行。眼下這般大事聲張,蘇放必是有了準備,他還怎麽解蘇放轉變的原因,這真是……顧雲皓淡淡笑了笑,說胡大伯你繼續忙吧,便徑直走了進去。
進了裏屋,蘇放正隔着一張小桌子與大栓面對面坐着,許是在談什麽嚴肅的事,大栓的臉色不甚好看,見着顧雲皓了,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說: “顧兄弟你坐吧,一碗粗茶,別嫌棄。”
顧雲皓瞧見,這桌子上擺的,是碗而不是杯子,想來這胡老三的家也算不得富裕。
“你怎麽過來了”蘇放問。
顧雲皓也不避諱: “過來找你的。”
蘇放哦了一聲,倒沒說什麽,轉頭對大栓道: “今天的話你且記在心裏,若是想不通,便來宅子裏找我,可成”
大栓默默點了點頭。
顧雲皓屁股還沒坐熱,蘇放便要走了,果然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走的時候,顧雲皓快速在屋子裏掃視一圈,沒瞅見什麽值錢的東西,家具擺設都挺陳舊,想來這胡老三的家,過得挺簡樸。
兩人走在村道上,顧雲皓琢磨着要怎麽開口,蘇放倒是先挑開了話頭: “你怎知我在這裏的”
“挨家挨戶問過來的。”
蘇放又道: “怎地忽然來找我,有急事”
顧雲皓道: “也沒什麽急事,只是昨晚你奇奇怪怪的,便想知道是什麽事件奪了你的心思,于是便尋到這裏來了。”
蘇放道: “昨兒個沒說是有些考量的,今日你既然都找到這裏來了,我便與你說了吧。昨夜從王大夫的醫館出來,半路上撞見大栓正與土根偷情,我一時好奇,便做了回小人,将他二人行事的經過偷聽偷看了去。回來之後便有些感觸,所以才會忽地變了樣。這下你可明白了”
顧雲皓有些訝異地應了一聲: “他倆偷情大栓喜歡土根”
“我便是為了這事來找大栓的。”蘇放說, “土根喜歡大栓,那孩子可憐,娘不要他了,爹也不疼他,一條瘸腿算是一輩子的缺陷了。我不想這孩子以後再過上什麽苦日子,于是我便來了解解這胡大栓的家底。”
“他家很窮,”顧雲皓接道, “土根若是嫁過去,在生計上可能還得自食其力。”
蘇放也道如此,複又說: “其實這大栓也是可憐人,他不是胡老三的親身兒子,胡老三一輩子沒娶妻,大栓是胡老三從野地裏撿回來的。所以你看到沒,他家就一爹一兒兩口人。”
顧雲皓蹙眉點頭: “的确如此,我方才也觀察到了。那大栓是怎麽個表态,我想你與他談的,應是娶土根這檔子事吧。”
蘇放忽地嘆了口氣: “我原懷疑大栓的為人,現下倒有些愧疚。那人實則是個男子漢,心裏也是喜歡土根的,一心想着給土根來場風風光光的成親儀式。奈何自家窮得叮當響,單靠打鐵根本掙不了幾個錢,他家的地也少,所以大栓正到處謀活計攢錢。”
“原來如此。”顧雲皓道, “咱其實可以幫幫他。”
蘇放卻道: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這日子該如何過,還得靠大栓自個兒去争取。”
“那你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麽”
蘇放這會兒終于露出淺淡的笑意了, “土根家其實田地很多,我便與他說,動動腦子搞定土豆那老頭,指不定他就将大片的地騰出來給土根當嫁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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