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肮髒潮濕的巷子裏隐隐傳來幾聲急速的喘息聲，空氣中流動着粘膩的，惡心的臭味，連倫敦最肮髒的流浪漢也不願意來到這裏。

德拉科在巷子裏小心翼翼地移動着，偶爾配合着小跑，他的身體不再輕盈，魔力也不再充裕，連一次移形換影都支撐不了。

他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音，可還是被找到了。

是伏地魔殘餘的黨羽。

德拉科被人重重地踹倒在地上，撞上了牆壁。“哈哈！看看我找到了什麽？盧修斯那個叛徒的孽種？！哦天哪，尊貴的馬爾福小少爺，”那個男人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德拉科幾眼，露出了一種輕蔑而惡心的笑容，“好像變成了一個怪物呢？”

他又是一腳踢在德拉科的頭上，然後踩住德拉科的小腹，無視對方的求饒，用力碾了幾下。

“鑽心剜骨！”他毫無預兆地發出一個惡咒。接着像找到了什麽快樂一般，連續地發出了數個鑽心剜骨。

“看看你的樣子，現在更像一個表子了！”男人惡毒地笑着，幾乎将魔杖戳到了德拉科的眼睛裏，“我猜猜裏面是什麽？哦，猜不到。”

“怎麽辦呢？”他後退幾步，“我真的很好奇裏面是什麽？也許我應該打開看看。”他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小刀，笑着向德拉科走過去：“這将是我今天收到的禮物，謝謝你，馬爾福小少爺。”

血液流進德拉科的眼睛裏，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着那個食死徒的靠近，奮力地掙紮着，但無濟于事。

刀子好像劃破了他的皮膚。

“鑽心剜骨！”德拉科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他聽見了食死徒的慘叫，卻看不見他們的現狀，又是嘶吼着發出了幾個鑽心剜骨。他扶着肮髒的牆面起身，污垢蹭在他的皮膚上，他的衣服上，和血液混在一起。

淚水不斷流下，，清洗着眼眶，他終于看清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如死狗般在地上抽搐着，沖他惡毒地咒罵。德拉科一直舉着魔杖對着他，失去靈魂般定定地看着他，嘴裏機械地念着“鑽心剜骨”。

有的咒語發出來了，有的沒有，但無論怎樣，地上的男人從開始的仇恨，惡毒的咒罵到痛苦的求饒，害怕的哭泣，恐懼得仿佛再次看見了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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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突然笑了，在男人眼裏如地獄的惡鬼，那個總是出現在馬爾福臉上，标志性的惡毒笑容，這一刻卻那麽恐怖。

食死徒死了，不是阿瓦達索命，是不知道多少個的鑽心剜骨。他臉上是人類最恐懼的表情，他的肚子被人洩憤般捅了幾十刀。

德拉科坐在血泊中，最後站起身對自己來了個“清理一新”。

他看着天空重新亮起，也看見那個懦弱的自己被殺死在這個黑夜。

“第一次用出鑽心剜骨呢，真是了不起。”德拉科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回到自己在附近的房子裏，看着納西莎昨日寄來的信件，工工整整的在雪白的信紙上寫下自己早就編造好的一天。

“我過得很好，媽媽，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我感覺我能處理好一切了。”

“我愛你。”

他突然想起了鄧布利多，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茲。

“靈魂獻給了黑魔王。”德拉科看着雪白的信紙，無意識地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