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席寶珠和葉瑾修要留宿國公府, 薛氏趕忙派人去收拾席寶珠出閣前住的春熙院,國公府地方大, 嫡出的孩子基本上都有一處單獨的院落, 雖然不大, 但好歹是一個人的地方。

其實幾個女兒的院子, 薛氏也要求下人們如小姐在府般打掃收拾, 只是今晚葉瑾修突然提出留宿, 她總要去看一眼才放心,免得有下人不盡心,遺漏了某處, 讓第一回留宿府中的女婿印象不好。

薛氏去收拾春熙院的時候,席世傑便邀葉瑾修坐下對弈,席寶珠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的溜了出去,可這個時辰國公府的大門已然落鎖, 她除非翻牆, 要不然別想從公府裏逃跑。

在園子裏轉了一圈後,席寶珠便率先回到春熙院,在院子周圍轉了一大圈都沒進去。還是薛氏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她,若有所思将席寶珠喊進室內叮囑: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今晚正是好時機。好好把握住。”

席寶珠覺得薛氏瘋魔了, 都什麽時候, 還惦記着那事兒。

見女兒不做聲, 薛氏恨鐵不成鋼, 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背,差點把席寶珠拍的從羅漢床上摔下去。

“聽到了沒有!別給我裝糊塗。今天晚上,必須把事兒給我辦了。”

席寶珠痛苦的揉着後背,面露難色,薛氏見狀又把手擡了起來,席寶珠怕了她,連聲說道:

“好好好,辦辦辦!”

薛氏這才收回要打人的手。

“別想糊弄我,我派人在外頭盯着你。若是被我知道今晚你還沒把事兒辦成,明兒開始你就別回來了。”薛氏這次是鐵了心要讓女兒女婿圓房,已經到了走火入魔,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席寶珠哭喪着臉:“娘,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哪有人這樣逼人家……那啥的。再說了,我跟葉瑾修已經……”

“別給我諸多借口,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才懶得管你!你看看你兩個姐姐,婚姻都挺好的,怎麽就沒你這麽多事兒呢。”薛氏不想聽席寶珠說任何辯駁之言,用手指戳戳蔫頭巴腦的席寶珠。

席寶珠承受着這本不該承受的壓力,親自送薛氏離開。

而在薛氏離開之後,席寶珠的院裏院外果真就多了好幾個丫鬟婆子,看來薛氏今晚是要把監視進行到底了。

有薛氏的人看着院子,席寶珠也出不去春熙院,卻又不想進房間,就在小院子裏溜達,腦子轉的飛快,想了一個又一個的道歉計劃,然後再一個一個的否定掉。

等待的時間最為煎熬,當席寶珠在院子裏走累了,坐在花臺上發呆的時候,就見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她的目光所及處。

幾乎是瞬間,席寶珠反射神經爆棚,站起來就想跑,可誰知道往左跑被一條胳膊攔住,往右跑又被一條腿攔住,席寶珠迫于無奈,擡頭與居高臨下的某人對視,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葉瑾修将攔着席寶珠的手放下,席寶珠眼前一亮,僅剩的求生欲讓她想也沒想,就一個貓腰從葉瑾修的左側竄了出去,眼睛盯着不遠處的院門,感覺只要跑過去,勝利就在前方。

然而,席寶珠覺得自己只是轉了個圈,連兩步都沒跑出去,就腳下一空,整個人天旋地轉,直接被某人扛到了肩上。

席寶珠不住掙紮:“葉瑾修,你放我下來!”

然而她那點掙紮的力度,對某人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痛癢的,大手重重拍在那彈力十足的挺翹臀部上:“閉嘴。”

席寶珠被當衆拍了屁股,簡直羞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更加費力掙紮:“葉瑾修,你混蛋!放我下來!”

等待她的又是一記狠狠的拍打。

春熙院不大,葉瑾修扛着席寶珠沒走幾步就到了房門口,門開着,葉瑾修便直接把人扛了進去,然後房門便被關了起來。

院子裏伺候的丫鬟和婆子暗自咋舌,這四姑爺不愧是武侯,也太粗魯了些。四姑娘在房間裏喉嚨都要喊破了……真是可憐。

***

進了房間,葉瑾修就把席寶珠從肩上放了下來,席寶珠腳一沾地就兔子一般拔腿就跑,然而卻慌不擇路,跑錯了方向,直接往內室跑去。

內室沒有後路,席寶珠後悔也來不及了。

葉瑾修好整以暇的依靠在阻隔外間與內室的屏風旁,挑眉一笑:

“怎麽不跑了?不怕我殺了你啊?”

這是席寶珠先前對薛氏和席世傑說的話,他果然聽到了。

更加沒臉面對他,席寶珠幹脆轉過身去,趴在床框上,将帳慢拉過來擋着自己,打定主意要做一只縮頭鴕鳥。

葉瑾修來到她身後,一只手撐在席寶珠的側臉旁,席寶珠放下遮着臉的帳慢,看着葉瑾修那只修長有力的手,無奈一嘆,轉過身去,二話不說,就給葉瑾修跪下。

跪下的動作快到連葉瑾修都沒來得及拉她,席寶珠就跪着抱住了葉瑾修的大腿根兒。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大錯特錯,錯的離譜,夫君大人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席寶珠的行為讓葉瑾修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說着,長臂一撈,就把席寶珠從地上撈了起來,将之抵在床框之上,逼着她與自己目光對視。

席寶珠的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最終迫于壓力,還是回到了某人臉上。

“那書……我不是故意的。”席寶珠的聲音低若蚊蠅,連自己都不怎麽聽得見:“其他人……是不是看見了?”

“你說呢。”葉瑾修不置可否的反問。

席寶珠憂傷一嘆:“肯定看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那書藏起來,那書的顏色跟你公文的顏色差不多……我的初衷是想掩人耳目來着的。”

葉瑾修聽她在那兒低聲解釋,其實剛看見那本書冊的時候,他确實有些生氣,憋了一天打算回家跟她算賬的時候,卻發現她溜得比誰都快,居然一聲不響跑回了國公府,那時候葉瑾修心裏的氣又增加了些。

可誰知道到了國公府,看見她那張委屈巴巴的臉之後,葉瑾修積郁在心的怒火突然間就得到了釋放,卻是再也氣不起來了。

“既不是故意,為何要逃?”

席寶珠說着說着,就羞愧的低頭,葉瑾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托着不讓她低頭,也不讓她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

嘴巴都被捏的翹了起來,越發水潤動人:“我沒有逃,就是覺得不好意思見你。”

葉瑾修的目光落在那一張一合的豐唇上,立刻便想到那甜美滑膩的觸感是何其誘人。突然玩性大發,将她的臉頰忽捏忽松,讓席寶珠連話都說不完整,忍無可忍喊道:

“啊呀,不要弄了。”

葉瑾修卻玩得興起,根本不願放手,捏夠了之後,又傾身上前含住了那兩瓣**,席寶珠感覺到某人的熱情,眼珠子一動,心上便是一喜。

葉瑾修沒生她的氣。

要是真生氣了,怎麽可能還願意親她呢。

有了這項認知,席寶珠就果斷收起了那顆害怕葉瑾修要跟她和離的心。

葉瑾修親了一會兒便往後退了退,眉頭一擰,低聲警告席寶珠:

“專心些。”

“哦。”

席寶珠得意一笑,要自己湊上去親他,葉瑾修卻忽的收起了意亂情迷,身子往後一退,飛快從袖袋裏拿出一本明黃色的書冊,讓席寶珠撲了個空。

席寶珠一眼便認出那黃色書冊是什麽東西,伸手就要去奪,可她哪裏是葉瑾修的對手,一個眨眼的功夫,書冊就換了只手,席寶珠搶了幾回沒搶到,氣的伸手直接要:

“給我!”

葉瑾修對她晃晃那本書,不為所動,寶珠是能屈能伸的,求個人有什麽了不起,信口拈來:“夫君~!你給我嘛。”

葉瑾修好整以暇坐到床沿上,對席寶珠招招手,撫着席寶珠的臉頰,輕聲問:“想要?”

席寶珠點了點頭:“嗯,要。”

葉瑾修邪惡一笑,伸手翻開了書冊中的一頁……

大約一刻鐘後,只聽房中傳出席寶珠的嬌喘求饒聲:

“哎呀,不要了,不要了!饒了我吧。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院中伺候的婆子對視一眼,欣喜若狂,果斷前往薛氏面前實時通報去。

“夫人,成了!夫人,成了!”

婆子一路報喜,跑到了還在廳中等候消息的薛氏面前,薛氏聽見婆子的聲音,立刻放下茶杯迎到門口,欣喜問道:

“真的成了?”

婆子把她們在門外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回禀給薛氏知曉,尤其着重的說了幾個令人羞怯的詞語:

要!給我!不要了!真的不行了……等等。

這些字眼,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但在腦補界卻有着難以超越的污污地位!以至于如今人們只要看到,聽到這幾個字,就能自行腦補出一本二十多萬字的言情小說來。

席寶珠痛苦的做出一種金雞獨立的動作,頭上還頂着那本将她陷入不仁不義的春帷秘戲圖冊。

葉瑾修這個神經病,放着貌美如花,溫香軟玉的老婆不碰,卻讓老婆在這裏給他表演雜技,書掉下來一次,打兩下手板子,書掉下來兩次,就打十下手板子……

而讓席寶珠感到絕望的是——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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