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擒故縱,太低劣了

第39章 欲擒故縱,太低劣了

那端睡着覺的男人聽到夏以茉三個字,瞬間就清醒了五分,“什麽?你說你找到夏以茉了?”

“對,找到了,該死的女人,終于被我找到了,你現在趕緊幫我糾集點人來……”

跟封熠的這個電話打完了,陸承肆都是處于興奮狀态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爺爺知道這個消息,可是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了他便收起了手機,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幾年來,老爺子因為夏以茉的失蹤,憂心傷神,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本來睡眠就不好,如果這個時間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老爺子一定會激動的睡不着覺,何止是睡不着覺啊,說不定還會直接飛過來這邊呢。

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陸承肆就不由得失笑。

這個時候,封熠又打電話給他了,給了他個當地朋友的聯系方式,讓他們直接聯系,說陸承肆想要多少人,到時候就有多少人。

打完了電話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他處于一個興奮的狀态,一時間難以入睡。

可是完全不知道已經被視為獵物,并對她投下了天羅地網的夏以茉正在阿鬼家睡的香甜。

只是在天快亮的時候,做了個許久都沒有做的噩夢,将她從甜甜的美夢中驚醒。

夢裏,她夢到了自己那個不曾謀面的孩子,還有最疼愛她的爸爸。

以茉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一時間還不能從夢中緩過情緒來。

她的房間被布置的很溫馨,是由粉色跟粉藍色裝飾的,夢幻的像是公主的房間,這一切的布置都是梁嬸跟周湛一起商量決定的。

以茉覺得自己不幸卻又幸運,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活着有什麽意義,可是這些跟她沒有關系的陌生人,卻給了她不曾想到過的溫暖。

她的重生,可以說是鬼叔還有周湛給予的,他們把她寵成了小公主,而她成了他們的精神寄托。

梁嬸因為失去女兒精神不正常,她補充她女兒的位置,讓她跟鬼叔的日子更充實了,周湛是個小混混,他說他有個妹妹後來不見了,所以求她當他妹妹,讓他能重新振作起來,走上正途。

周湛的這個說辭有些牽強,可是他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的期望是真摯的。

她就是這樣被他們像是爸爸那樣期盼,疼惜的眼神一次次從鬼門關給拽回來。

從那天她之後,她就被他們細心呵護着,那份情感,沖淡了她心中的傷痛,讓那道深深的疤痕慢慢結痂。

被噩夢驚醒之後,以茉就再也睡不着了,天已蒙蒙亮了,于是她索性就從床上起來了,也不洗臉,只把亂糟糟的頭發随意的攏了攏,換上衣服就輕手輕腳的出門去了。

自以為沒有驚醒家裏兩位老人的以茉,在推着機車出了門之後,跳上去,一溜煙兒的就把炫酷的重機開走了。

清晨的路上沒有什麽車輛,更沒有行人,她像是一匹脫了僵的野馬,開着機車在馬路上飛馳,轟隆隆的重機車特有的聲響,刺激着她大腦裏的不安分細胞,讓她更瘋狂的把車往海邊開去。

在以茉走了沒有兩分鐘,梁嬸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這個丫頭啊,怎麽就這麽瘋?又開着那個大炮出去了,這知道的是個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野小子呢。這大清早的要是遇見壞人怎麽辦?哎,你說你怎麽剛才不攔着,別讓她出去啊。”

“瞎操心。”

鬼叔被吵的不行,嘟囔了一句,轉過身來,攬着自己老伴兒那已經不在纖細的腰身笑道,“相處了這麽久你不知道茉茉那丫頭什麽性子?孩子這是要出去發洩一下呢,她不能哭出來,也不能叫出來,就只能用別的方式來發洩,這麽早,指不定是做噩夢了,哎,這丫頭招人心疼啊。”

“誰說不是呢?咱們好不容易讓她重新活的像個人一樣,可不能讓她出什麽意外。”

“老婆子,你是指的咱茉茉被壞人欺負?”

“嗯,總歸是個姑娘家。”

“呵呵,剛才誰說是野小子的?你忘了,茉茉剛在咱們鎮子上住下的時候,出去幫你買菜,被北邊村子的混胖子欺負,咱茉茉是怎麽收拾那小子的?”

“呵呵,怎麽會忘了?那小子到現在都少半個耳朵呢,周湛那混球給她的身上備着匕首,就怕發生那樣的事情,打那之後,倒是沒有小子敢欺負茉茉了。”

“你知道就好,那丫頭心中有怨,雖說過的時間久了,可是那怨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就淡掉的,畢竟是殺子,殺父之仇啊。”

“哎,那該千刀萬剮的狗男女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報應。”

“老天忙着呢,哪有功夫去報應他們,再睡會兒,別吵了,睡醒了,丫頭就給咱買早點來了,今天晚起會兒。”

“嘿,你這老東西。”

……

被海浪抨擊着的沙灘上,以茉把機車放在了不遠處的堤壩上,光着腳丫在沙灘上踩來踩去,被浪花追逐着跳來跳去的。

每次她做噩夢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海邊,看看遼闊的大海,聽聽大海的哭聲,心裏會舒服一些。

這段時間,除了在酒店裏彈琴,又多了在阿湛的會館裏跳舞,日子充實了不少,尤其是多了跳舞這件事,她每天累的倒在床上能一覺睡到天亮。

日子充實的都讓她忘卻了自己曾經受過的傷痛,可是當那已經結痂了的傷疤被觸碰的時候,絲絲的疼痛,像是螞蟻噬骨,疼痛的鑽心。

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那被她萬分期待的骨肉,就那樣無辜的死在了那個賤人的手中,還有爸爸。

那個賤人,還有那個畜生,排山倒海的疼痛,讓她想要大聲的吶喊出來,告訴大海聽一聽她心裏的痛,可是,她做不到。

淚水模糊了視線,這遼闊的海浪聲,讓她突然間翩然起舞……

屹立在海邊的酒店,能看到海景的都是超豪華的海景房。

此時十六層的一間海景房的陽臺上,舉着一杯紅酒的男人,身上穿着真絲睡袍,寶藍色的睡袍衣領大大的敞開,腰上的帶子松松垮垮的打了個節兒。

本就面容俊美的男人,更添了一絲魅惑。

他晃了晃酒杯裏的紅酒,抿了一口,眼睛,不經意的往窗外瞟去。

只是一個瞬間,他的視線便被定住了。

沙灘上,一個穿着粉藍色吊帶長裙的女人,正在沙灘上跳舞,那舞步有些奇怪,說是跳舞,更像是在發洩着什麽,可是卻又有一份說不出的美感跟貴氣。

陸承肆想要看清楚,便走去了陽臺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會在這樣天剛亮的情況下,在海邊上跳舞?

難道是那種為了吸引有錢人的低俗貨色?

也不怪陸承肆會這樣想,因為這間酒店是本市最豪華的一間酒店了,能在這裏入住的非富即貴。

正在他興致缺缺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那個跳舞的女人,突然轉過身來,海風将她淩亂的發絲吹起,一張如同空谷幽蘭般素淨俏麗的小臉兒就直直的撞入男人那深邃的眸中。

頓時那深沉如海底的眸子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夏以茉?”

幾乎是沒有停頓的,順手放下手裏的酒杯,就往門口奔去。

他穿着睡袍一路飛跑,這個時間沒有什麽人,但是也引起了服務生們的驚嘆。

等他跑到了酒店後面的沙灘上,才驚覺自己竟連拖鞋都沒有穿上,而他再去尋找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時,海灘上已經沒有人影了,他蹙這眉頭,環視四周。

“轟,嗡嗡嗡……”

摩托車的聲響,讓他下意識的看過去,坐在摩托車上甩着頭發戴頭盔的女人不是那不見了的夏以茉還是誰?

“夏以茉,你給我站住。”

他大吼一聲,就追了過去。

以茉把頭盔戴上之後,只覺得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她看了看身邊并沒有人啊,難不成是出現幻聽了?

她笑着搖了搖頭。

踩了油門就往路上奔去。

眼睛掃了一眼後視鏡裏面,這一眼,便讓她驚的瞪大了眼睛。

後面一身睡袍的赤足男人,是化成灰他也認識的陸承肆。

他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地方?是發現了她的蹤跡嗎?

以茉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寒,看來今天的噩夢不是白做的,一切竟然都是有征兆的。

視線一直在那後視鏡上看着,車子極速的沖到了正馬路上,突然一陣響亮的汽笛聲,讓她趕緊變換了車道也調整了車速。

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的以茉心有餘悸的再次看向後視鏡,已經再也看不到那個男人的影子了。

陸承肆跑了幾步,那摩托車發出震耳欲聾的隆隆聲呼嘯着跑走了,他怎麽追的上?

看着那摩托車小時的位置,陸承肆的眼底一片陰霾

夏以茉,是我高看你了,還是你就是那麽的詭計多端?

這三年來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卻突然又一次一次的在他面前出現,用這樣撩人的姿态。

“夏以茉,你的欲擒故縱,未免太低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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