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羅剎女妖
羅剎女妖
祁陽泉聞言,滿臉又恐又懼。他道:“鄧兄。二十年前,我們兩個只是軍隊中的一員,又不是領頭大哥。為什麽羅剎女妖,要殺死全部人?”
鄧一州金扇發光,照的他蒼老的臉面,煥發神采。他道:“祁兄,這句話,你應該問羅剎女妖,而不是我!我這次趕來,是告訴你這消息。哪知道,剛到達圓融寺,聽聞你家兒子,已經說了祁府上下五十人口,皆被殺死。想必,正是那羅剎女妖了!羅剎女妖,幻化人形,召集一幫武士,蠱惑人心。開始厮殺。”
在場之人,聽聞羅剎女妖,不知道是何人。渤海四人,聞言之後,道:“羅剎女妖,在下在渤海,聽過她的傳說。據說,西藏大地下,橫卧着一位巨大的羅剎女妖,頭朝東,腳朝天。佛教認為羅剎女是女魔,只有用寺院,佛塔等鎮壓方能平安。于是,吐蕃王王朝統治時期,修建了十二座寺院遍布羅剎女的手腳、肩、肘、膝和臀部,并用白羊馱土,将她心髒處的卧塘湖填平,修建大昭寺和小昭寺。大昭寺位于羅剎女胸口。”
鄧一州道:“難怪羅剎女妖,不能進到圓融寺。原來,只要是寺院,都可以鎮壓她的妖氣。佛光普照,法海無邊。”說着金扇老頭,揚起眉頭,望向大殿之內的佛像。
渤海四人,神色自若。望着在場之人,有一人道:“祁前輩,我等四人,見你麻煩很多,不便打擾,現下我們四人,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先行離去。有朝一日,來日方長。再來求取劍譜。”說着四人施展輕功,躍過牆壁,默然之間,已到馬背之上。只聽馬兒嘶鳴一陣,疾馳而去。
此刻,有一年輕僧人,從後院慌忙而來,來到方丈身旁,附耳說話。片刻之後,只見方丈神色驟變,對着祁陽泉說了幾句,朝後院走去。方丈來到後院,見到後院神像,被人塗抹,後院的柱子上寫着一些污穢之語。
方丈問:“是誰幹的?”一小僧道:“我們來到此地,見到一些武士,跳窗而逃。”方丈聞言,暗想:方才金扇老頭,說那羅剎女妖集結武士,這樣一想,毀壞佛像的武士,定當是羅剎女妖組織他們前來寺廟。寺廟神靈庇護,妖魔鬼怪,不能進寺。那女妖精明,安排武士前來搗亂。想來想去,甚是氣惱。他對一小僧道:“易靜,去召集本寺所有護持,來此集合。”那小僧名叫易靜,是圓融寺易字輩。易靜聞言,神色緊張,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拔腿,朝大院子中跑去。來到祁陽泉身旁的幾位老僧面前,說了幾句話。那些僧人,加緊腳步,朝後院走去,不顧祁陽泉的金盆洗手儀式。祁陽泉見懷中兒子,奄奄一息,伸手搭在脈搏上,只感到脈搏微弱,幸好無性命之憂,心下稍微放心,不過一想家中五十人口,全部喪命,心中疼痛難耐,悲憤交加。又見圓融寺衆多僧人,離開院中,走向後院,心中也不在想什麽退出江湖之事。當下對身旁的弟子道:“闫亭松,快快牽馬,我們立刻趕往祁府。”身旁一直站立的男子,名叫闫亭松,方才與那渤海四人對話的也是他。他對祁陽泉道:“好的,師傅。”話音未落,他人已飛出丈遠。再出現時,已然牽來幾匹駿馬,出現在圓融寺門口。
祁陽泉對着另一男子道:“徐浩博,你留在圓融寺,照顧我家祁隆昌。看看寺中,是否需要幫手。情急之下,要援手相助!我見方丈等高僧,離開時,神色緊張匆忙,想必發生什麽大事兒!”說着眼神迷離,看了一眼徐浩博,徐浩博是他二弟子,深信此事交給他,他定能完成。随即又看了一眼安睡的祁隆昌。一個飛身,再去看,他已經和闫亭松,兩人騎上駿馬,随同幾個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離開了圓融寺。
再說易靜傳話到幾大老僧,那些老僧跟随易靜來到後院。見方丈面朝神像,神色鎮定。一老僧道:“學本師兄,這是怎麽回事?聽聞易靜師侄,說後院神像,被武士塗抹。我等聽後,紛紛前來。甚是氣憤。”原來那方丈佛名叫學本,是圓融寺學字輩高僧。問這話之人,是學福高僧。學本怒氣已消半截,轉過身,臉面依舊鐵青,他道:“圓融寺雖說不上是大寺廟,還是不能容忍這等事情發生!學福師弟,學德師弟,學慧師弟。你們三人,有何感想?做何處理?”學慧道:“我們要找出是何人,為何這樣對待神像,觸犯神靈!”學慧年約五十,依舊脾氣暴躁,不過旋即雙掌合十,默默低頭,道:“我等見此行為,實在惡劣,讓人難以容忍。還請佛祖見諒!”說着低頭之間,望了一眼,眼前的釋迦摩尼神像。
學福問道:“方丈師兄,知道是何人幹的嗎?”學本道:“是羅剎女妖,派出武士,前來做出這樣的行為!”學德聞言,臉面嚴肅,心中卻早已生氣,他道:“羅剎女妖,本來和我們圓融寺沒有瓜葛。她雖為女妖,應該清楚,神靈如此神聖,要是惹怒神靈,她也活不長久。”學慧道:“方丈師兄,請恕師弟直言。我們圓融寺,百年孤寂,千年名寺。從來不過問江湖之事,也不惹江湖麻煩。今日發生這些事情,全是因為祁陽泉劍神。三年前,師弟勸誡師兄,莫言收留此人。此人被稱為劍神,定當身上染指血跡!”學本打斷學慧之話,緩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祁官人,既然選擇本寺,前來洗滌自己生前罪孽,我等院寺,定當開門迎接!佛渡衆生!不論貧賤富貴,好人惡人!”
學慧不語,當下念佛。學德道:“師兄,現在應該怎麽辦?武士已經欺負到我們院中!”學本喚來易靜道:“靜兒,我書寫一封信,你陪同易信,易安,前去少林寺,告訴方丈悟玄方丈,讓他留着羅剎女妖!”易靜點頭答應。
學德道:“師兄,我現在派人前來打掃。加強戒備。也去勸走祁陽泉。此事,因他而起。相信他自己心中有數,要是識相,早已離開貴寺!不再給貴寺填惹麻煩!擾亂了佛祖清修!”說着走出後院,向前院走去。到達前院,只見空無一人。走到大廳,只剩徐浩博和祁隆昌兩個人。徐浩博道:“大師,我家師傅,已經離開。留下在下協助貴寺,貴寺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在下盡力,盡管吩咐就是。”又看了一眼沉睡的祁隆昌,道:“大師,這是我家少爺。請學德大師安排一間房間,讓我家少爺休息片刻。”學德喚來易天,讓人尋了房間,當下安排他們住下。
等到祁陽泉回到祁府。只見大門兩旁,石獅上血跡斑斑。明眼可以看出,是昨晚留下的。祁陽泉闊步走進去。院中物品,橫七豎八,屍首遍地。祁府上空,紫雲缭繞。闫亭松道:“師傅,你看大廳。”赫然看去,祁陽泉看見一道黃色橫幅,副上寫着鬥金大字“欲要救你女兒。前來鄯城日月山。”祁陽泉暗自道:“日月山是絲綢南路,唐番蕃古道的重要通道,屬于祁連山脈。”
闫亭松道:“師傅。我們什麽時候去日月山?”祁陽泉道:“先去找人,将家中屍體埋了。我現在去報官。”說着走向內屋,自己打開房間內的一幅畫像,畫像的牆壁上,有一暗箱,暗箱裏面取出一本書籍。書籍上面寫着“靈泉劍譜”。當下收入懷中,走了出去。來到祠堂,推開門,走了進去。但見裏面祁氏家族的靈位,擺滿屋內。房間正中間,懸挂匾額,上面書寫“祁氏神邸”。祁陽泉叩拜靈位,眼中有淚,似要奪眶而出。他道:“列祖列宗,陽泉無能,未能保留祁府上下五十人命。陽泉自知,年輕之時,氣血方剛,陷入江湖,仇人無數。本計劃,晚年退出江湖,隐入圓融寺,進去清修。沒想到,突發事件,羅剎女妖,前來尋仇。此羅剎女妖,不是人間之物。是西藏地區的魔尊。現在孩兒,拿走靈泉劍,前去日月山,救出隆紹,等待事情辦妥,前來靈前,跪拜忏悔。”說罷起身走向臺前,右手旋轉某一靈位,只聽咯吱一聲,一道裂縫,自西朝東,逐漸延展,他伸手入內,取出子長方體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把鋼鐵寶劍。這劍正是靈泉劍。
門外闫亭松等候片刻,見祁陽泉闊步走開,眼眸似星。心下不禁感嘆:師傅年邁六十,依舊精神充沛。上前道:“師傅,已經找人,安排好事情。我們可以放心去日月山。”說着幾人駕馬西行。馬兒嘶鳴,塵土飛揚,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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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數裏,祁陽泉勒住馬缰。但見前方一片竹林。竹林之內,站着七人。他們蒙着面部,看不清楚臉面。中間之人,問道:“是祁陽泉嗎?”祁陽泉應了一聲。那人二話不說,直接劈頭蓋面,劍指胸部,飛掠而來。祁陽泉左掌一揮,翻身于空。靈泉劍,從盒中,飛到空中,劍柄落入祁陽泉的右手掌。當當當,三聲鋼刀碰撞之聲。接着,七人一起攻擊過來,闫亭松前去幫忙,用劍阻擋。打上一百回合,兩方依舊沒有分出勝負。再次站在地面之上,闫亭松道:“你們是誰?”蒙面之人,發出聲音“西藏武士,奉命取命。”說完這句話,立刻又是一劍刺出。祁陽泉聞言,心下知道,這些武士,肯定是羅剎女妖派出來的傀儡。
說着蒙面七人,又開始進攻,出手招式,快準狠!讓人見了,不免生寒。幸虧是祁陽泉和闫亭松,換作別人,定當招架不住。只見他們兩個快速破去他們的招式。蒙面七人,見自己劍法被迫,心中忐忑不安。祁陽泉仰頭大笑,道:“你們武士,來自西藏,定當沒有聽聞老夫綽號,江湖人稱,劍神靈泉。”武士聞言,雙目頓時一暗淡,相顧無言。過了片刻,蒙面七人,運用長劍,正要進攻。只見四人,對着祁陽泉和闫亭松虛晃幾招,立刻找準時機,拂袖而去。
闫亭松待要追去,被祁陽泉止住,道:“亭松,不要戀戰。此武士是前卒兵。後面主使是羅剎女妖。我們現在按照指示,前去日月山。”說罷,跳上馬背,繼續西行。
燦輝夕陽,普照大地。幾匹駿馬,嘶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