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承諾保護
42 承諾保護
被阿爾泰這麽一說，葉珩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回想那時的卡茨，的确和平時有很大的區別，不僅聽不進他說的話，甚至只是用眼神就把他全身定住了。
“我想……”葉珩剛打算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想腰際猛地橫過一條手臂，一下将他拉入身後的懷抱中。因着毫無防備又太過驚訝的關系，葉珩俨然忘記了自己的說辭，只盯着腰際的手直發愣。
“你話真多，不要說得你很了解我一樣。”這話說得很低沉，充滿了威脅的味道，就連他的眼神也變得極具危險性。也因為這聲音，即便身處他炙熱的懷抱中，葉珩還是不自覺抖動了下。
“的确很解……但我話也不算太多吧。”阿爾泰顯然沒怎麽在意，雙手抵着下巴，不緊不慢地繼續， “如果我話真的很多，應該會把你以我家那小鬼的靈力作為食糧在吸食這種事情一起說出來……”他頓了下，嘴角突地泛起一抹頗為欠揍的笑， “啊，我不小心說出來了。”
乍然聽到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葉珩怔了下，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太驚訝了有木有!他完全沒想到有木有!
看到葉珩展現出來的神色，阿爾泰便猜到他心中所想的事情，嘆道: “我就知道你沒發覺。”
被戳中了心事，葉珩猛地有種買塊豆腐碾死的沖動，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被吸食靈力神馬的說出來很丢人好不好。當然，這不是說他沒察覺自己流失的靈力，只不過因為每天都很少量的在流逝，以至于他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何況他從沒想到卡茨竟然是遠古妖獸，自然也沒把自己丢失的靈力和它聯系到一塊。
但……還是會覺得很丢臉啊，盡管真心沒什麽太大的損失就是了。
“咳咳，”葉珩尴尬的咳嗽了聲，開始思索着轉移另外幾人的注意力， “我說，你們不要越扯越遠好不好，剛說到哪裏來着，教會派來的暗殺者是吧。”
葉珩想讨論這話題，可不等阿爾泰給他解疑，緊貼于自己背部的卡茨率先發話: “珩，你的靈力我真的很少吸收……”
“只不過在消耗太多體能的情況下需要大量補充罷了，還有最直接的補充方式就是跟靈力豐沛的人進行交×配。”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得太直白了，阿爾泰又換了方式掩蓋道， “用你們中國的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雙……雙規。”
雖然震驚于阿爾泰的話語，但面對那各“雙規”，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抽了下嘴角。
“是雙修啦。”葉珩重重地嘆了口氣，又低聲郁悶道， “不會用就不要說啊，真不知道你的中文是跟誰學的。”
很不幸，葉珩的低聲吐糟被阿爾泰聽見了。那形狀姣好的耳朵動了下，緊接着他空出一只手來，指着葉珩坦然地說道: “不是你嗎我也只跟着你學了一年的中文，之後可都是靠自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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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珩的臉部神經瞬間失調，他絕壁不承認這貨是自己教出來的。他掩飾性地咳嗽了聲，接着無可奈何般地開口道: “求別再岔開話題了行嗎這樣下去，即便等到那個暗殺者尋上門來，估計我們也沒讨論出什麽來。”
葉珩說得極為無奈，就差滿面淚流地懇求這兩家夥了。見葉珩露出這副表情，原本還想解釋一些事情的卡茨也總算乖乖閉上了嘴，而對迎面那人的某些挑釁行為也索性無視掉了。
“阿爾泰你……”看別人還不消停，葉珩的聲音猛地降了一級。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對策，想對策。”葉珩本想反駁，挪動着嘴唇就要說話，阿爾泰立刻擡手阻止，接着繼續， “這個……我說就算我們把這次的暗殺者幹掉，以後也會有陸陸續續地驅魔師或是暗殺者過來，到那會兒，可就不止一個人了。為了成功收服或消滅‘從從’，教會大概會一次性排除好幾個高手吧。”
聽着某人說着一些明擺着的事情，葉珩頓了下，半阖着雙眸冷言相向: “你在說廢話嗎我要聽重點，重點。”
“重點是吧那我就把我的想法直接說出來了。”阿爾泰也不遲疑，加快了語速回道， “我們可以合力幹掉暗殺者，接着你去找個狼頭過來，要和你身後的那家夥一樣一樣()的狼頭……嗚，其實就那張臉的本體也可以，你搞得到手的話，我就可以幫你消除教會這個潛在危機。”
“你的意思是……”葉珩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而對于他話語中再度用錯的詞語，一樣一樣什麽的一模一樣這麽簡單的詞語都能說錯，他都懶得說他了。
只是看着葉珩的眼睛，阿爾泰清楚明白他已經猜到了，也不吊人胃口，極為大方地回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假傳情報。”
這回答沒有逃出葉珩的預料，但當他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吐糟道: “你們教會的人都這麽白癡”
阿爾泰懶散地瞟了眼葉珩，舒了口氣說道: “好歹也是有我這樣的存在，也是我為之付出的組織，怎麽可能都是白癡……不過，笨蛋倒的确有一兩個。”猜到葉珩的疑惑，他頓了下，側着腦袋将理由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你以為他們真得很認真……對你身後那家夥才不是，現在他們只需要一個理由，只要一個有效的理由，他們完全可以當沒有這件事發生，只要……對外宣稱‘妖獸從從’死掉了。”
“所以你想要一個和他相似的腦袋，好讓你交差”眼睛一轉，他繼而說道， “如此一來，你既立了大功，把之前的失誤扳回，又消除了強敵——來這裏的暗殺者，一舉兩得，倒是設想的很周到嘛。”
阿爾泰輕笑了下，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湊巧罷了。”
葉珩才不信這只是湊巧，但對他來說這都無所謂。眼下想要回到以前那樣平靜的生活，除了配合這家夥實行他的計劃外，別無他法了。
咬了咬牙，葉珩剛要舉手表決自己的意見——當然是同意喽——卻不想被身後的卡茨給打斷了。
“珩，別同意他的計劃。”卡茨語氣堅定地打斷他的思緒，眼神亦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就像是在給他承諾一般，絲毫也沒有虛假的成分， “我會保護你的，保護你不受一點傷害……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到你，我決不允許，所以你完全不用聽他的。”
這樣的話聽在耳裏，說不感動顯然是騙人的，但更多的是囧然啊……孩子，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啊。
葉珩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嘴角抽着說: “我說啊……”
“不過……”與此同時響起的轉折語吸引了葉珩的注意力，停下嘴上的話，他側頭看向說話的卡茨， “對付敵人大概會消耗很多靈力，事後你可以補給我嗎”
補給葉珩愣了下，一時間竟沒想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能一臉迷茫地盯着眼前面帶期待神色的卡茨。
“很簡單，我剛不是說了嗎”終于等到有人給自己解疑了，葉珩迅速回過頭看去，只見阿爾泰一臉理所當然樣地解釋道， “妖獸‘從從’的力量來源是人類的靈魂，但這家夥現在似乎不再吸取人類靈魂了，反而只盯着你。一旦他受傷了，必定要補充相應的靈力，而捷徑就是雙修一法……這次我說得沒錯吧。”
嘭——葉珩的大腦頓時炸開了，臉上也因為腦中補完的畫面而迅速充血，滿面通紅地像是要擠出血來。張開嘴，他口吃似地狠聲說道: “你，你你你休想。”
“珩……”喊出名字的同時，原本還是堅定神情的臉迅速有了變化，就像是将要把他放在紙箱子裏丢在外面一樣，一臉被棄小獸的委屈樣，正祈求着他的回心轉意，好讓他再度回到這個家中……
夠了!葉珩狠下心別過頭，堅決不受他那表情的動搖。
他要冷血，他不能動搖，絕不……
心裏這麽念叨了兩句，耳邊冷不防傳來阿爾泰的說話聲: “你可以不補給他靈力，那會兒他就會發狂，然後不是對你用強的，就是到外面去殘害人類;另外，你也可以綁住他或是關住他，但也可能被他逃出來，結果還是和之前的一樣……或許你覺得他去殘害人類比較好。”
阿爾泰的語氣仿佛完全不在意似的——額，也的确不關他的事——葉珩聽着，還沒在“大我”和“小我”之間做出抉擇，他又用這種置身事外的口吻繼續: “看他現在這樣子，也可能不願意吸取人類的靈魂……換個說法，他如果能理性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狂化，而又沒有你的靈力補給，結果就是因靈力缺乏而體力虛弱，最後被人殺死。”
“小我”， “大我”以及“卡茨的生命”三者一被聯系上，葉珩徹底無語了。擡眸瞥一眼卡茨，見他還是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覺得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掉是要“卡茨死”還是“卡茨活”了。
但對現在的葉珩來說，尼瑪這根本是選項只有一個的單項選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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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家珩珩心裏還是關心卡茨的o(≧v≦)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