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度死亡

再度死亡

織田作之助在快速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裝，确保符合療養院院長的身份後才走出房間。

在前往澤田綱吉他們的房間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在思考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麽，拯救一個已死之人……那麽是為了什麽？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依舊是想不明白。既然想不通他就選擇暫時放棄。畢竟他沒有像太宰那樣的思考能力，再勉強地想下去也只是徒添煩惱。

在異能力受到限制的情況下，謹慎一些不是壞事，這就是經歷過一切事情而給他帶來的經驗。哪怕他并不後悔這樣做。

織田作之助走到澤田綱吉他們所在的房門前。他按照規則上對院長職務的描寫，先是用手背慢悠悠地敲了三下門，在敲過門後便故意用着極緩慢的語氣道。

“我是院長，你們都醒來了嗎？”

按照規定，在房間休息的孩子們需要在織田作之助敲門及問話後的三分鐘內回複，不然的話将會受到懲罰。織田作之助不清楚那位名為庫洛姆的女孩有否順利回到房間，所以才故意為了拖延時間而減慢語速。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織田作之助聽到一把還在喘息着的女聲回答道：“可以了，院長先生。”

織田作之助聽到回答後暗自松了口氣：“好的。那麽我進來了。”

織田作之助推開門走進房間，包括急忙回到房間的女生在內，所有小孩子都乖巧地坐在床上。就是那位名為雲雀的男孩子臉上帶着些許不耐煩。織田作之助看到澤田綱吉無聲地對着雲雀恭彌說話，雲雀恭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但至少表情沒有像之前那樣有一點就着的感覺。

“大家該起來梳洗了，之後再到食堂吃飯。”

織田作之助遵守着院長的職務內容，在離開之前還提醒了一下目前作為合作者的孩子們。

“記得要在十五分鐘內到達。”

澤田綱吉笑着應道：“我們知道了，院長先生。”

織田作之助對上澤田綱吉的視線，他莫名地覺得這位有些像兔子的男孩不會像表面上那樣簡單，而且在孩子當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是織田作之助目前能夠觀察到的情況。但他們現在都是合作夥伴的關系，他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所以織田作之助只是對着澤田綱吉扯了一個看着就很勉強的笑容，便果斷地離開房間。

織田作之助接下來還有工作需要去處理，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那些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他需要在吃早飯前到各個房間巡視一番，哪怕那些房間沒有孩子在裏面居住也好。這亦是織田作之助需要完成的療養院院長的職務之一。

就算織田作之助知道房間裏面沒有孩子在也好，他都得先敲三下門，再說一聲他要進房間了才能進去。因為不需要額外花時間等待回複，他檢查的過程尚算是順利。只是直到織田作之助檢查到最後一間房間的時候，他聽到一聲很微弱的呢喃聲。

織田作之助聽不清楚回答者的內容，所以他幹脆把回答當成可以進入房間的信號，又或者只是他單純聽錯。反正織田作之助冷靜地打開了房門，在他擡步走進去，汗毛卻不自覺地豎起來。

他的直覺在提醒着他看似很正常的房間裏面存在着危險。織田作之助正想着離開卻發現已經太遲，他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像是被重力給狠狠壓住一樣。

織田作之助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消散。就算只是動一下手指這種很輕松的行動，他也是無能為力，他身上的力量在逐漸消失。

織田作之助曾經體驗過這種感覺，如今亦再次讓他體驗。

那是快将死去的感覺。

“……”

織田作之助費力地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或許是釋然，或許是無奈，織田作之助終于倒在充滿白霧的地上，徹底失去意識。

*

在另一邊，提前到達食堂的澤田綱吉衆人正按照指示牌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整個食堂都是采用歐式的風格，不管是桌面上的餐具也好，還是作為裝飾物的花瓶亦好，跟整個療養院都采用同一種裝修風格。

但這不是他們最需要關心的事情。比起用膳的環境的觀察，更重要的是在早飯時間正式開始之前，他們還有一些可以交流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他們的交流不會被院長聽見，電子音亦不能幹擾。

“庫洛姆，你和骸有什麽發現嗎？”

“抱歉。”梳着拟似鳳梨發型的庫洛姆輕輕搖頭，“我和骸大人都沒有發現，BOSS。”

“沒關系。”澤田綱吉安慰道，“我們還有時間。”

坐在最外面的雲雀恭彌不置可否地嗤了一聲，聽到的獄寺隼人立即怒吼道。

“雲雀，你這是什麽意思？”

雲雀恭彌絲毫沒有理會獄寺隼人的意思。

澤田綱吉趕在獄寺隼人發火之前安撫了二人的情緒，成功阻止了不必要的打鬥。雖然雲雀前輩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像在說之後再跟算帳的意思，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然而澤田綱吉沒有想到在他們當中還有拖後腿的。

“哈哈哈，獄寺你和雲雀的關系真好。”山本武笑着感慨道。

在澤田綱吉的希冀下，獄寺隼人和雲雀恭彌只是各自哼了一聲。

澤田綱吉暗自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只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療養院的不對勁之處。他的守護者們明明沒有那麽幼稚，可是如今卻像是年輕二十多歲似的。

澤田綱吉很快便得出這個療養院很危險的結論。

在突然響起的鈴聲下，在食堂裏的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安靜。直到那個詭異的電子音在這天第一次響起來。

“叮！院長織田作之助第一次死亡。”電子音用着歡快卻怪異的聲線提示道，“恭喜獲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成就。”

織田先生是死了嗎？

澤田綱吉正想着要和守護者們讨論今後的安排的時候，映在眼中的畫面一閃，他們回到早上被叫醒的場景。

門外傳來了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意外。

“……我沒有死嗎？”

澤田綱吉自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還是順從着直覺提醒了一句。

“織田先生，你記得要敲門。”為了保險起見，澤田綱吉補充了一句像在睡夢中的呢喃，“嗯……今天睡得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