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頑皮惡作劇也是本色(下)

第十九章 頑皮惡作劇也是本色(下)

戰智湛和“四喯喽”推杯換盞,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話要說。

戰智湛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的和“四喯喽”已經喝到八點多鐘了。可“四锛喽”乜斜着醉眼似乎沒盡興,還要喝。戰智湛勸“四锛喽”道:“七哥,明兒個一大清早你還得去俺們學校接俺,咱們不是得去海哥家喝臘八粥嘛。再說了,再晚俺回學校就沒車了!”

“四锛喽”拍着自己的腦袋,醉态可掬的笑道:“對!對!對!幸虧老……老八提醒我了。你瞅七哥光顧了和你唠……唠嗑了,這臭……臭記性!要喝多了,趕明兒個大清早兒起不來去晚了,耽誤了去四哥家拜壽,那成啥了?也對……對不起四哥呀!接海哥接晚了,海……海哥……海哥也會不高興。你說沒車了?道這麽滑,七哥哪能讓你……讓你坐公交回學校?還得倒……倒車!老八你等……等七哥一會兒,他家前臺……前臺有公用電話。”

“四喯喽”的能耐确實不小,這麽晚了居然不知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輛“南京嘎斯”,送戰智湛回學校。戰智湛酒勁兒上湧,在車上睡了一覺。下了“南京嘎斯”之後,被凜冽的西北風一吹,戰智湛的酒醒了不少。哇,真他娘的好冷呀。戰智湛揉了揉眼睛,把軍大衣的領子立了起來,遮住臉,一路上一呲一滑,搖搖晃晃,離了歪斜的向寝室樓走去。

放寒假了,同學們該回家的都回家了,整棟寝室樓裏也沒有幾個人,二層就戰智湛一個人。把門的“黑耗子”真是一個敬業的好教工,也許是為了給學校省幾度電,他把宿舍樓裏走廊的燈都關了。學校的電是省了,可是走廊裏伸手不見五指的,戰智湛又不是貓,怎麽能找得到寝室的門呀。幸好,戰智湛想起了兜裏的火柴,于是,他劃着了火柴向前走去,當第二根火柴熄滅後,戰智湛來到寝室門前。

戰智湛正想掏出鑰匙開門,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就像是一條人腿。戰智湛的酒立刻被吓醒了一半,汗毛立刻豎了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戰智湛先入為主的想到:“是死人!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絕對是個死人!他娘的!這是誰呀缺了八輩子的德了,在哪旮沓殺人不行,跑到俺寝室門前來殺人幹啥,這讓俺咋說的清楚!”

“哎呀媽呀!你瞎咋的?踩死我了!”出乎戰智湛的意料之外,他腳底下的“死人”突然痛叫了一聲,破口大罵起來。

“小紅?你五更半夜咋跑俺寝室來了?”盡管走廊裏黑燈瞎火的,戰智湛什麽也看不見,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戰智湛把心放到了肚子裏,也沒有介意一個小美眉會張嘴罵人。心中嘀咕道:“嘿嘿……只要躺在自己寝室門前的不是死人就好,只不過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眉又像粘糕似的黏糊上來了。可是君子不欺暗室,這他娘的可咋整?”

“戰哥?唉呀媽呀……真的是你呀!人家來找過你好多好多次,可是你的寝室丁壩鎖門,老也找不到你。我今天豁出去了,就在這旮沓等哎呦!哎呦呦!疼死我了!”莊建紅喜不自勝的想跳起來,又痛哼一聲,撲通一下坐回到水泥地面上。

“啊?小紅你千萬別急着動彈,等俺開開門打着燈。” 戰智湛說着,從兜中摸出鑰匙,摸到了鑰匙孔,打開了寝室門,又摸索着找到開關打開燈,這才伸手把莊建紅拉了起來。

“小紅,你瞅瞅你都多大了,咋還像個孩子似的,聽到戰哥回來了,你咋就不言語一聲?”戰智湛心中又好笑,又感動,架着呲牙裂嘴,一瘸一拐的莊建紅,讓她坐在自己的下鋪上。

“人家不是困急眼了,睡着了嘛,又不是誠心想吓唬戰哥。”莊建紅似乎很委屈。

戰智湛脫掉軍大衣,坐在莊建紅身邊,溫柔的說道:“小紅,你以後可別再幹這傻事兒了。戰哥就是一個沒頭蒼蠅,到處亂撞。你瞅瞅你還在走廊裏睡着了,這死啦冷的天,要是凍着了可咋整。你有啥事兒找戰哥,在門上貼個條也中呀。”

“嗯……”莊建紅的嬌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低下了脹得通紅的俏臉。

“小紅,現在告訴戰哥,你找戰哥有啥事兒呀?……”戰智湛的聲音盡可能的放柔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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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有啥事兒。就是……就是丁壩老也見不着……見不着戰哥,心裏老覺得沒着沒落,抓心撓肝的,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啥,你這個……這個……”莊建紅的臉更紅了。突然,她小嘴兒一扁,眼睛眨了兩下,一串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叽裏咕嚕的滾落下來。

莊建紅只是情窦初開的豆蔻年華,對戰智湛的這份癡情不應該說就是愛情,或者只能說是對異性一種懵懵懂懂的好感。只不過莊建紅這一哭,戰智湛又不知所措了,他柔聲道歉道:“別哭!別哭!小紅別哭呀!小紅這一哭,戰哥就懵圈,找不着北了。都是戰哥不好,惹得小紅哭得鼻涕啦瞎的……”

“呸!你才鼻涕啦瞎的呢,你飚的哄的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就……就知道毛愣三光的欺負……欺負我。哼!我趕明兒個回……回家告訴我哥,讓我……讓我哥……嗚……”莊建紅“哇”的一聲,撲到戰智湛懷中由小哭變成了大哭。

戰智湛心中“噗通”、“噗通”一陣亂跳,獸性差點使他伸出魔爪亵渎莊建紅,反正寝室裏又沒有別人看到。的确,戰智湛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有不理智的行為也屬人之常情。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不像在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人容易把握自己,不至于思想或行為出現偏差。人天生就有有一種自羞感,除非已達到那種十惡不赦、明火執仗、膽大包天、目無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敢為非作歹的狂暴之徒。

但戰智湛的左手随即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心裏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大耳雷子。他心中暗暗罵道:“戰智湛呀戰智湛,你要是幹了這麽卑鄙龌龊的事兒,還是個人嗎?嘿嘿……別以為在寝室裏就沒有別人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事天在看!爹是咋教育你的?君子慎其獨,不欺暗室!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那是孔老夫子說過的。爹不是常說嘛,人的心好比是一面鏡子,要經常擦拭,才能明淨,人要經常不斷的進行自我反省。老爺爺不是也說過嘛,古人日常三省吾身,及時清除思想中不好的東西,使自己的道德思想不斷升華。”

戰智湛不斷的用聖人之道來警醒自己,可是,懷中的莊建紅猶如有無窮的魔力,令戰智湛就像金庸金大爺的《鹿鼎記》中的男主人公韋小寶,心裏邊不争氣的長了草。戰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娘的!此情此景要說不動心,除非是太監!要說柳下惠來了也不會動心,那純粹是瞪眼兒扯犢子!不對!不對!應該是柳下惠不動心,太監也得動心!娘希匹的!老子可別虎了吧唧的,幹沒有底線的事兒,那不是君子所為!君子不履邪經,不欺暗室,心不能懷有邪念!自己體內可是有‘三屍神’瞅着自己呢,‘三屍神’可瞅得一清二楚!

戰智湛平靜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緒,安慰起莊建紅來:“瞅瞅小紅哭得可憐不是見兒的,讓戰哥心疼死了!小紅快別哭了,戰哥打今兒個起再不敢了!”

“這可是你自己個兒說的,你可不許耍賴皮!如果你以後再敢圪塄巴生的不理我,我就……我就往死了哭!”莊建紅抽抽噎噎的,順便拿戰智湛的上衣當手帕擦臉。

不肖一分鐘,戰智湛的上衣上就濕了一大片,還有點黏黏的,亮晶晶的東西。戰智湛仔細看了看,原來是莊建紅的鼻涕。戰智湛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指着胸前的一處鼻涕問莊建紅:“啧!啧!啧!小紅呀,你瞅瞅!你快瞅瞅這些都是啥呀?”

莊建紅仔細一看,居然“咯咯”的笑出聲來。但她馬上又把小嘴兒一撇,狡辯道:“戰哥你說那是啥?不就是小紅的眼淚嘛,弄你身上是瞧得起你,我咋不弄別人身上呢?你幹啥吱兒咂兒火燎的,那啥……小紅的眼淚又不埋汰。”

莊建紅忽然又一驚一乍的說道:“哎呀媽呀!小紅咋渾身都冒汗了?這是要呔歪咋的?不好玩兒了,再玩兒小紅就體蹬了!我還是麻溜兒撩杆子吧,別讓戰哥忽悠了!”

戰智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盡管還隐隐感覺有點失望。他對莊建紅說道:“小紅這麽漂亮個小姑娘走夜道,出點事兒那可咋整。戰哥送你吧……”

莊建紅順水推舟,揚起她那張豔若桃花般的俏臉,嬉皮笑臉的說道:“戰哥要是能送小紅那當然成記好了。我小紅天生麗質,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三千……那啥三千人不如一個人來的……”

“呵呵……那是‘三千粉黛無顏色’。你這個小妖精呀,真拿你沒整兒。”戰智湛笑道。

“對!對!對!我小紅還讓三千粉黛無顏色,這麽美的大美人,深更半夜的到處跑,指定賊拉危險。”莊建紅笑得花枝招展,十分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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