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離婚26.

想離婚26.

溫南七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這兩人,好像被撞破和人擁吻是他的一樣。他瞪着一雙無辜的桃花眼看着那格外坦然淡定的兩人,非常想問一句:你兩位怎麽能像沒事人一樣

就眼前的情況,他問不出口。

他身側的溫亦鈞有着強大而平穩的心理,見到這兩人也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和邵滿淮聊了幾句。邊走邊說間,四人到了電梯口。

邵滿淮: “這時間還早,你們是要去做造型”

溫亦鈞: “嗯,認真對待。”

邵滿淮: “巧了,我也要去,是我們常去的那一家嗎如果是,那大家一起,我順便請未來的合作夥伴體驗體驗。”

溫亦鈞聲音還是那麽平淡,不過語氣多了幾分暖意: “你臉皮夠厚,也要顧及下別人的感受。”

邵滿淮沉靜了一會,視線主要放在溫南七身上,連半分都沒分給邵沉渺,可見是了解邵沉渺為人的,邵滿淮笑了起來: “哦,我的錯。小南七,我為剛才洗手間裏的事道歉,下次不會讓你看見的。”

抛去常在溫亦鈞面前被撩的臉紅,在外人面前,溫南七很能穩得住,他盯着将要抵達的電梯,随意說: “哦,你開心就好。”

邵滿淮覺得這不是他的真心話,礙于溫亦鈞在旁虎視眈眈,不好過問太多,瞥了惜字如金如同冰雕移動的邵沉渺一眼,邵滿淮想:他這意思是不介意自己和邵沉渺發展合作夥伴以外的關系

“我們的電梯來了。”邵滿淮指了指開了的電梯門, “造型地方見。”

溫南七眼睜睜看兩人進了同一個電梯,電梯門關上,他捂了下眼睛: “還要在造型地方見,我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他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在意。”溫亦鈞讓他走在前面進電梯,跟在後面掃碼關門, “小心。”

溫南七要靠在電梯上的頭靠在了溫亦鈞的手上,他蹭了兩下,站直身體: “我盡量吧。”

出了電梯看見等在外面的邵滿淮和邵沉渺兩人,不知道是不是溫亦鈞在電梯裏說的話起了作用,溫南七再看他們,平靜了很多,不像先前那麽情緒有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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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等在這,肯定是要一起去造型地方的。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四人一起去做了造型,說是做造型,男人能弄的就是頭發而已,幾人又不喜歡往臉上塗東西,最多讓人看着衣服幫他們配些飾品之類的。

當邵滿淮看見溫南七和溫亦鈞穿着同系列衣服出來的時候,神色極為微妙,大抵從兩人相視一笑的神态上,參悟出了某種秘密,他捅了下邵沉渺: “他兩好了。”

邵沉渺看一眼那邊互相戴袖扣的兩人,微微垂首看眼露豔羨的邵滿淮: “你想要他們那種愛情”

邵滿淮搖頭: “我并不想。”

像溫亦鈞那樣暗戀七年的,在現如今的聯邦都是絕種好男人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是從天而降那樣一個人,他吃不消。

邵沉渺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光,淡淡道: “單純欣賞”

“是。”邵滿淮承認的痛快, “看別人和事情降臨在自己身上是兩碼事,我和他們性格不一樣,所遇見的應該也不同,不是同一個模板能套用的。”

邵沉渺沒再說話,好在邵滿淮早就習慣他冷漠少話的性格,不打算逼迫高冷之花回答。

整理好衣裝的四人一看時間快三點了,從這邊到聖西爾大學還要點時間,到的時候基本三點多。時間差不多,加上還要和人寒暄,早到未必不好。

四人敲定主意也不墨跡,直接上車前往聯邦着名的聖西爾大學。

将要到學校的時候,溫南七先看見了堵在校門外的各路新聞八卦記者,人山人海的,将門口圍得水洩不通。

“車沒法進去吧”溫南七說。

溫亦鈞看了一眼,低頭處理智能機上的消息: “看見車他們會讓開的,今天學校的防護系統暫時關閉了,他們能自由進出,但也僅是這裏,等到了停靠場,就進不去了。他們圍在這裏,無非是想看有哪些人來了,堵的太久,學校防衛隊長會過來清理的。”

這句足有百字的解釋聽得溫南七愣了下: “……你還挺解。”

溫亦鈞這回頭也沒擡: “往年都是這樣。”

“往年”溫南七怔然,想起他剛上大學那年的校慶, “我想起來了,我大一那年,學校也舉辦過校慶慶典,不過那時候規模沒這麽大,請的人也不多,多數都是學校內的人慶祝,你說七年前就關注我,是那個時候嗎”

溫亦鈞處理公務的手頓住了,沒想到他腦子轉的那麽快,光是一個校慶提示詞,就想到了七年前,抓重點的能力格外出衆。溫亦鈞沒了處理公務的興致,關上智能機,字斟句酌道: “七年,校外三條街花店邊的咖啡館外。”

溫南七的記憶在這刻全面複蘇。

七年前剛大一的時候,他還是個衣食無憂的富貴小少爺。每天除了學習找設計靈感,就是來校外逛逛有情調的店,多了解點風土人情。他是從雲霄星考過來的,因此對塞伯坦極為陌生,想熟悉地方,就得先以學校為中心向外擴散。最先熟悉的是同學邵沉渺,在邵沉渺的推薦下,解校外的店,其中就包括那家咖啡館。

咖啡館确實是個很有格調的店,老板是個慣會享受的Beta。

對他這種還沒到聯邦法定年齡匹配結婚的Omega也很友好,熱情的幫助他了解塞伯坦。

老板那麽熱情,他來得次數難免多起來。

校慶前他因為忙着社團裏的事情,有段時間沒能過來,聽老板說弄到點新鮮東西,他心癢難耐,趁校慶忙完了暫時沒事做就溜去了咖啡館。

當時他沒進去,在咖啡館外和老板談了幾句,拿到新的古老服飾介紹冊,就在外面翻看。

對介紹冊的激動和新鮮讓他忘了看咖啡館裏還有什麽人,要是那時候他擡頭掃一眼,說不定早就和溫亦鈞認識了,也不用兜兜轉轉,繞到現在才成一對。

“原來那天你就在咖啡館啊。”他喃喃道。

“你常去的咖啡館我有投資。”溫亦鈞說, “老板是我同學。”

“啊……”溫南七拖長了聲音,隐約記起那老板說自己和溫亦鈞及葉淮西是同一個導師,真正的同門。他以為是老板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沒見過你前,聽他絮絮叨叨提起有個大一的Omega新生很有意思,專對古老服飾感興趣。”溫亦鈞看着他, “能讓他說有趣的人不多。”

“等等。”溫南七敏銳得從溫亦鈞的話裏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他審視着溫亦鈞, “那老板當場送給我的畫冊”

溫亦鈞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這抹笑存在的時間挺久,久到讓溫南七目眩: “我給的。”

溫南七捂住眼睛不敢看溫亦鈞,遮住了看向世界的窗口,可聽覺還在。因為看不見,所以很多細小微弱的聲音就變得更為清晰起來。他能聽見溫亦鈞動作間衣服和袖扣的摩擦聲,能聽見原本有些距離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像是湊在了耳邊,他呼吸一窒,唇上溫熱起來,手也跟着一暖。

他的手被人扣在掌心裏,唇也被人緊緊地扣住,他處在極為被動的情況下。要扭轉局勢并不難,難得是主動出擊。不過這年頭誰還能沒點兒勇氣了呢。

真正迎難而上之後,就會發現難處遠沒有想象中那種不可能完成的難度。他甚至在難度将要離他而去的時候,主動追了上去,惹得難度再次低頭和他親昵了一會。

“藏在公寓衣櫃裏的衣服,什麽時候拿到我那邊”溫亦鈞拿開他遮在眼睛上的手,柔聲問。

溫南七注視着他眼底的深色,語氣輕快: “今天就拿過去。”

溫亦鈞勾唇再次笑了下。

車內柔和提示聲響起,不知不覺他們過了校門口,直接到停靠場。

溫南七偏頭看一眼: “有人。”

溫亦鈞也跟着看了一眼,那尊貴非凡的車駕和只屬于聯邦統治者才有的象征讓他明白外面人是誰。

“是葉少将和總統”溫南七也認了出來,對方的懸浮車似乎也停留一段時間,車上人沒下來,車外的信號燈如同螢螢之光,有規律的閃動着。

溫亦鈞輕‘嗯’一聲: “在他們後面走,能減少困擾。”

“那我們再等等”溫南七問。

溫亦鈞看了那閃爍的車燈一會,皺眉道: “他們可能和我們打一樣的主意。”

溫南七笑了: “讓你給他們打頭陣啊”

溫亦鈞沒說話,将他沙發上拉起來: “不等了,從別的地方去。”

停靠場到禮堂的路,溫南七只知道一條,聽溫亦鈞的意思還有別的路,他好奇問: “你怎麽知道還有別的路我看過你的學業記錄,标準的好學生。”

“好學生也有壞心思的時候。”溫亦鈞說,和他往車外走, “走的不碰巧,還能在那條路看見出現在全息屏裏的人。”

溫南七聽明白了,對見到葉淮西和顧子穹他并不激動,單純在想見到人需不需要行禮。

走出車子發現停靠場挺安靜,記者們應該都被攔在校園裏。

“你們怎麽那麽慢”從車子另一邊繞過來的邵滿淮問。

“等人打頭陣。”溫亦鈞回答。

邵滿淮也看見那輛尊貴的車駕: “難。”

話音未落就看見兩個很登對的男人站在前方,一個神色淡漠,一個笑容滿面,齊齊地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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