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限流之主3
第49章 無限流之主3
“偉大的世界之主,我們已經想好了願望。”
飯桌上,隔着長長的長桌,金發少年孤身坐在遙遠的主位上。
一碗由玩家的恐懼與愛恨熬煮成的熱湯被樣貌優越的管家放下,瓷碟在桌面發出輕微一聲。
少年下颚微擡,将擦手的熱毛巾遞還給身側站立的燕尾服管家,傲慢的示意他們繼續說下去。
與此同時,一柄金勺遞給了他。
他眉頭微蹙,不耐的掃了祝九一眼,還是接過順手舀了一口熱湯。
少年将熱湯送入口中,似乎熬煮過靈魂的湯面還上演着悲歡離合的慘劇,逐漸沒入猩紅的唇舌,一點一點咽入肚中。
他眉眼精致,極致的惡之花綻放在惡意之上,漂亮的琥珀眼淡淡一掃,溢滿了盛氣淩人。
在他食用東西的時候,他不允許任何人說話。
所幸玩家也并不在意這一時半刻,他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他一口一口咽下熱湯。
才緩緩開口:“我們的願望您一定能夠實現,也只有您能實現。”
吹捧聲中,少年面露得意,随即就見玩家們紛紛站起身,臉上殷勤讨好的笑容瞬間變化。
“那就是,送你去死!”
他們豁然起身,厲聲大吼:“還不快動手!”
瞬時間,各種力量迅速發動,齊刷刷的對準少年。
無數絢麗的色彩伴随着殺機湧來,席妄坐在原地,他傲慢的冷哼一聲,手杖輕敲地面。
瞬時間,他所坐的位置拔地而起,地面劇烈顫抖中,一雙巨手高高将他腳底下的土地捧起,帶連出埋葬在地下的森森白骨。
白骨在空中鏈接搭建,一根一根的搭建在一起,組成一座巨大的白骨石階,高臺王座之上,少年手持金花手杖,金發獵獵飄動,好似光芒萬丈。
無數攻擊瞬間落了空,只見少年逆光而立,他手杖一點,四周瞬間亮起無數鬼火,鬼火鑽入空蕩的兵甲之中。
中世紀的騎士兵甲瞬間顫動起來,它們舉着大劍,沉重的盔甲震動地面,一步一步朝玩家們靠近。
玩家們奮起反抗,在游戲裏稱王稱霸的力量在兵甲怪中不過是砸在身上微不足道的力道。
大劍冷冽,兵甲閃爍着寒芒,看似緩慢的行動,動作起來卻一點不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從頭頂狠狠劈下。
“唰——”
幸存的玩家倒在地上,鮮血從頭頂的破口緩緩流下,他不甘置信,怨恨的瞪向祝九。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他不是……
祝九神色淡淡,他從容的立在少年身後,目光沒有一刻變化。
“你憑什麽認為,我就真的會幫你們?”面對玩家的不敢置信,他略微偏頭,語氣平淡。
像是他只是在跟人開了一個玩笑。
可這個玩笑,卻害死了所有的玩家。
席妄譏諷的哼笑出聲,他拄着手杖,輕松的從高臺躍下,幹淨的小皮鞋踩在玩家們面前,一腳将玩家艱難伸出的手踩下。
如同碾死一只蝼蟻,席妄眼神輕蔑,狠狠碾了碾鞋底。
“想殺我?”他歪了下頭,狀似天真爛漫,眉眼甚至帶着幾分笑意,卻笑不達眼底。
他輕蔑的呵笑一聲,輕輕搖了下頭。
什麽都沒有說,卻像是什麽都說了。
“殺了。”他輕描淡寫的下了決定。
服從命令的兵甲舉起大劍,“唰”白光閃過,玩家臉上的表情徹底定格在恐懼與難以置信之中,咕嚕咕嚕滾到了祝九腳邊。
祝九從高臺躍下,一個人頭滾到腳邊,他目不斜視的擡步邁過,躬身用手帕将少年臉上沾染的血珠擦去。
席妄笑容惡劣,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傲氣,漂亮精致的眉眼沾染一滴血珠,更顯得他容色豔麗至極。
他像是一只惡魔,輕撫着金花手杖,面對慘狀露出得意的淺笑。
祝九躬身撫過他的側臉,血色染了手帕,他正要站直身,猝然被一只手拽住了領子。
席妄眼眸微晲,攥着領結的手猝然用力,像是牽狗一般将祝九拉到近前。
他唇角帶笑,贊賞的輕撫祝九的側臉:“乖狗狗。”
“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真乖。”漂亮的琥珀眼贊揚的彎起弧度,席妄幽幽看着眼前不動聲色的男人,笑得格外漂亮。
下一秒,撫在側臉的手輕輕拍了拍,席妄漫不經心的翹起唇角,唇角彎起的弧度惡劣又輕蔑。
“但你和他們說話,我很不喜歡。”
席妄一字一頓,語句充滿了對自己所有物被觸碰的不滿,上挑的語調興奮惡毒:“罰你親自把這裏打掃幹淨,給我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擦幹淨。”
席妄最讨厭別人動他的東西,他的狗狗立功是一回事,但只要對別人搖了一下尾巴,他能恨不得把那條尾巴給扯了。
他眼神惡劣刁難,居高臨下的以眼神俯視着。
明明祝九比他高,但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髒兮兮的狗,更像是一件髒東西。
輕蔑又嫌棄。
席妄像是掃去了什麽髒東西,伸手拂了拂肩膀,轉身小皮鞋磕在地板,發出“噠噠”的聲音。
光芒披在他的肩上,那浮動的金色發尾仿鍍上一層金邊,在光芒中他恍若萬衆矚目,光影追随于他。
光可鑒人的地面隐約倒影出少年孤傲的身影,被光影越拉越長,被天光追随,越發襯得其他低若塵埃。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祝九直起腰,直接對餐廳裏的兵甲怪命令:“清幹淨。”
突然被命令的兵甲怪:……
只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把所有痕跡清幹淨。
祝九恍若監工般坐在椅子上,他雙腿一搭,慵懶的一手扶膝一手撐頤。
他半垂着眼,指尖敲擊着膝蓋,漫不經心的将任務交給兵甲怪完成。
他忙裏偷閑,不用去伺候難伺候的小少爺。
但祝九心裏默數了幾個數。
沒過十分鐘,小少爺就苛刻的按響了房間的鈴聲,召喚祝九前來伺候。
祝九眼眸一掃,笨手笨腳的兵甲怪還沒清理幹淨,他也學着席妄周扒皮一般面露嫌棄。
兵甲怪們動作紛紛加快,埋頭苦幹。
等到鈴聲響了幾次,祝九才裝模作樣的胡亂揉皺了衣服,步履匆匆的來到了小少爺的卧室。
推開門,一個茶杯砸了過來。
小少爺背靠着沙發,翹着漂亮的小皮鞋,态度惡劣至極:“你死哪去了,現在才來!”
祝九裝模作樣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走到席妄的身邊蹲了下來,态度恭維:“我在按您說的,跪着清洗地面,殿下。”
他咬重了“跪着”這幾個字,把小少爺哄得十分開心。
得意的揚起頭,撐着下颚得意洋洋的朝他晲去一眼。
再嚣張又怎麽樣?還不是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席妄被糊弄過去了,他哼笑一聲,故意為難:“收拾個地面都收拾那麽久,真是沒用的臭狗。”
祝九低頭挨罵。
席妄貶低他幾句,見他一直不回應,越說越興奮。
“沒本事的廢物,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那群玩家弄死了。”
“你以為那些玩家看中你?那種藥根本沒用,拿你當墊腳石,還好你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乖狗狗遇到事就是要找主人,除了我,誰還會為你出頭?”
……
席妄說得起勁,越說越興奮,一個勁的貶低祝九誇贊自己。
祝九充耳不聞,敷衍的做出一副聆聽的态度。
直到席妄沒詞了,他意猶未盡的回味着自己的好,也覺得自己真的太仁慈了。
饒有興趣的伸手在祝九下巴撓了撓,逗狗般哼笑:“來,喊聲主人聽聽。”
祝九:……
玩得真大。
就算叫也不是這個時候,祝九似笑非笑的晲了他一眼。
意味深長的湊到席妄耳邊,他嗓音低沉,短促的“汪”了一聲。
像是一只狼狗,聲線低沉至極。
酥酥麻麻的電流順着耳朵一直蔓延到心尖,席妄心頭一顫,不适應的偏了偏腦袋,露出緋紅的耳垂。
他揉了揉耳朵,不肯承認被撩到了,惱羞成怒的擡手:“我讓你喊主人,誰讓你學狗叫?”
他想要給祝九一巴掌長長教訓,卻被祝九攥住手腕,動彈不得。
席妄掙紮不開,只能瞪着一雙漂亮的琥珀眼,清淩淩的眸子裏滿是羞惱。
就見祝九緩緩靠近,他一擡手,席妄瞬間回憶起了被壓着打屁股的羞恥,渾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他瞪圓眼睛,色厲內荏的罵他:“放開我,臭狗!放開!”
席妄罵罵咧咧,被擡起的手按住了腰窩,手掌用力按了按,席妄莫名軟了腰,半躺在祝九懷裏深深呼吸,眼神迷離一片。
祝九低着頭,他面容逆着光,邊緣泛起一片光白,唇角動了動,似乎在笑。
意味不明的笑辯不清晰,席妄似有所悟,莫名不安掙紮起來。
卻聽一聲低語,祝九在他耳邊呵笑,漫不經心的問他:“我是狗,那主人是什麽?”
“狗/日/的?”
席妄:!!!
“你、你、你!!!”
粗俗!
放肆!
“我可不是那只蠢兔子!”
席妄被這一句驚得眸子圓睜,難以置信的瞪向祝九,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的擡手。
“啪!”
他狠狠給了祝九一巴掌,祝九倒也沒攔,理所當然的承受下來。
臉上很快出現了一道痕跡,他舔了舔被打的唇角,疼得一抽。
他就頂着巴掌印,鳳眸看着席妄,淡淡的“哦”了一聲,問他:“我家兔子先生不就是你嗎?你不承認?”
祝九鳳眸微晲,直接站起了身:“那就是我說錯了,冒犯了。”
“如果沒事,那麽我就先告退了。”
剛才親近的暧/昧氣息徒然抽身,祝九就像是沒心的,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心裏只有那只蠢兔子!
席妄又氣又急,喉嚨裏似乎噎住什麽不上不下的。
他擡手抄起杯子想砸,氣意之下又想到自己之前口不擇言,祝九就真的幾天沒出現。
席妄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了,心裏氣得要死,臉色十分難看。
他決心給祝九一點教訓,一連幾天軟萌可愛的兔子先生都沒有再爬祝九的床。
席妄高傲的揚起頭,居高臨下的擡起腳尖,任由祝九低頭為自己掃去皮鞋上不存在的灰塵。
他矜貴極了,衣服要穿最好的,鞋子要擦了又擦足以光潔照人。
漂亮的小臉矜貴又傲氣,下巴微擡,非但不顯得傲慢,反而呈現出一種理所應當的貴氣。
祝九垂下眸,沒什麽表情的習以為常俯身,掃去鞋面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些事情他做得十分熟稔,閉眼都能做好一個管家該做的,表現得十分出色,沉默又衷心。
可席妄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他故意挑起眼尾,露出得意的表情:“最近都沒有見到那只蠢兔子,你就不擔心嗎?”
祝九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眼盛氣淩人的小祖宗,心說天天見有什麽好擔心的。
但小祖宗想玩,他便垂着眉眼回答:“我能不能見,不是取決你嗎?”
“你想我見我就見到了。”
“呵。”席妄有些不悅,這人怎麽一點都不關心那只蠢兔子。
但這話聽着沒什麽不對,他郁悶的踹了鞋凳一腳,鞋子踩上祝九的膝蓋,用力的踢了踢。
仰着頭高高在上的敲打:“你明白就好,別忘了,你和那只蠢兔子的死活就捏在我手裏!”
祝九:……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面不改色的指揮:“另一只腳。”
席妄換了一只鞋踩上鞋凳,被掃了掃灰,緊接着祝九站起身脫下白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作勢要扶他起來。
席妄才不要他扶,嫌棄的瞥了一眼:“摸了鞋的,髒死了!”
祝九:“……”
哪裏摸了?都是拿刷子掃的。
席妄卻像是挑起了毛病,吊着眼神将祝九從上掃到下。
“衣服醜死了,身為我的管家,一點氣勢都沒有!”
“住的地方又小又暗,那種地方不知道你怎麽住得下去。”
“壞狗,髒兮兮的,一點都不聽話!”
……
祝九氣笑了,什麽人啊!
他伸出手,在席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狠狠揉了揉小少爺的腮幫子。
就用他剛剛嫌棄的手!
他掐着小少爺的臉,用力的揉了揉,揉得皮膚發紅,腮幫子又酸又疼。
席妄眼睛一紅,險些掉下眼淚珠子,他“唔唔”掙紮,這只手卻像是鐵鉗一般,怎麽也掙脫不開。
被放開時,他雙頰發紅,眼眶不自覺溢滿了霧氣,氣得恨不得拿眼刀戳死祝九。
“你幹什麽!!!”
席妄一腳将腳邊的鞋凳踹開,看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咬祝九一口。
祝九一點不怕,頂着他快氣炸的表情,淡淡的辯解:
“衣服是你準備的,小氣鬼。”
“房間也是你準備的,吝啬包。”
“髒兮兮是為了誰?嗯?周扒皮!”
祝九一項一項反駁,一把掐起小少爺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深邃如淵海的鳳眸淡淡的與他對視,席妄無端感覺到氣弱。
他憋氣得很,被一句一句指責是小氣鬼、吝啬包、周扒皮。
最後,祝九用一句話徹底擊穿了小少爺的血防:“兔子先生從來都是給我他能給的最好的,你又不是我的兔子先生。”
“……他有什麽好的!”席妄氣炸了,他大聲反駁,仿佛聲音越大越占理。
“那就是一只蠢兔子,只知道給你吃草,那幾個罐頭惡心死了,一點都不好!”
他憑什麽比他好!
他就是那只蠢兔子!他比那只蠢兔子還要完美!
“他、他……”席妄氣得發抖,心裏又氣又慌,口不擇言:“他就是被/狗/日/的!”
“……”祝九像是無語,定定的看着席妄,半晌他輕笑出聲,非常淡定的點頭。
“對,狗/日/的。”他語氣頗為意味深長。
席妄總覺得哪裏不對,狐疑的看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憋氣的抿緊唇角,不肯服軟倔犟的仰起頭,含糊的哼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他一點都不好。”
這麽罵自己啊。
祝九無奈,頓時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見祝九不再說話了,席妄自覺自己已經贏了,得意洋洋的又“哼”了一聲。
“我才不是什麽周扒皮、吝啬包、小氣鬼!”
“你身為我的管家,我允許你住進最好的房間。”
他掃了眼四周,目光定在床邊的地毯上,傲氣的表示:“你可以睡到我房間的地毯上,這樣更好伺候我!”
席妄一臉“我怎麽這麽好?”,矜持的露出淺笑,等待着祝九謝恩。
祝九表示:“。”
“我想睡好點。”他委婉的表示拒絕。
“這還不夠好?”席妄滿臉疑惑。
在自我的小少爺眼裏,雷霆雨露俱是恩賜,別人想睡到他房間的地毯上還不行呢!
他賞賜了這個殊榮,祝九就該感恩戴德,并且明白他比那只蠢兔子好太多了。
“……連床都睡不起了嗎?”祝九覺得自己這待遇降級來得太快了。
他發自內心的拒絕,席妄卻似乎誤會了什麽,瞬間又羞又惱,作勢生氣的大聲拒絕。
“你別想恃寵而驕,狗就要有狗的意
識,我才不會和你睡一張床!”
“你別做夢了!”
他瞪了祝九一眼,自顧自的決定祝九以後就睡他床邊的地毯上了。
想到以後他睡床,祝九睡在地毯上,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他。
小少爺從沒有養過寵物,他以前覺得狗太蠢,貓太傲,但現在他卻覺得養一只祝九也不是不可以。
他興致勃勃的讓兵甲怪把祝九的東西搬進來,并且饒有興趣的準備了一只皮項圈。
刻着他名字的皮項圈被他拿在手中,他坐在床邊,愉悅的晃動腳丫,臉上滿是惡劣愉悅的笑容。
祝九跟着兵甲怪收拾東西回來,他眼神一挑,仰着下巴逗狗般招呼:“狗狗,過來。”
“……”
祝九走過去,垂着眸子在小少爺面前蹲下。
小少爺穿着白襪的腳踩在他的膝蓋上,他似乎格外愉悅,手指靈動的解開項圈的扣子,繞過祝九的脖子傾身在他頸後扣上。
因為動作,漂亮繁複的花邊襯衫傾下衣領,愉悅可見雪白的肌膚和若隐若現的紅/梅,淡淡的甜香在鼻尖若隐若現。
祝九眸色深深,盯着那一點皮膚,喉嚨不自覺滾動。
穿梭在頸間的手指跳舞般點着皮肉,細碎的發尾因為動作,若有若無的掃在祝九面上。
祝九閉了閉眼,掩住眼中不可抑制的侵/略/欲。
只聽一聲“咔噠”,席妄退開滿意的看了看,手指扯着項圈一拉,祝九被迫前傾,雙腿抵在地面,黑色的狼耳朵在頭頂一晃。
席妄愉悅又玩味,他撫弄着祝九的狼耳朵,語氣像是哄狗:“乖狗狗~”
“真乖。”他看了又看,滿意的不行。
祝九幾乎撲倒在他腿間,臉下壓被人為把玩着敏/感的耳朵,一時間喉頭滾動,僵硬的任由柔軟的手撫弄過耳朵,攥着翹起的尾巴把玩。
席妄嘴裏念叨着,不自覺嬉笑出聲,眼神閃爍着惡意。
“乖狗狗,乖狗狗。”他越念越興奮,神經質的露出笑容,将狗繩扣在項圈上,一圈一圈的纏繞在手上。
“乖狗狗就是要獵兔子的,我讨厭那只蠢兔子,真恨不得你咬死他。”他垂首在祝九耳邊低語。
祝九動了動,甚至說不上掙紮,無聲無息套在脖子上的狗繩威脅般勒緊。
席妄面露狠厲,陰沉沉的流露出濃郁的惡意:“你是我的狗,不允許你覺得別人比我好!”
“下次再聽你誇那只蠢兔子……”他暗示般勒了勒繩子。
繩子勒住了祝九的脖子,也勒住了他的手,深深陷入了掌心。
極端的嫉妒與厭惡撲面而來,席妄甚至不覺得祝九以下犯上比那只蠢兔子還要可惡。
他厭惡那只蠢兔子,恨他在祝九眼裏比自己好。
恨不得祝九把那只蠢兔子咬死。
祝九一把攥住不斷勒緊的繩子,他薄唇微動,臉埋在重重陰影中,辯不清臉上的表情。
只是幹脆利落的說:“不。”
席妄瞬間變了臉色,陰沉沉的恨籠罩在眉眼,狠厲的收緊繩子死死勒在祝九的脖子上。
“那你就去死吧!”
壞狗!
不屬于他的,砸掉也不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