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day.69
第69章 day.69
抱着對方的手掌能夠感受到粉發少年的溫度，輕而易舉地摸到纖細的身體和骨骼的位置，稍微用一點勁就能掰斷，無聲無息地死去——
作為前王牌殺手，織田作之助手上沾着不少人的血。他用手擰斷過人的頸椎。
有罪的，無辜的……對于他來說，生命不過是任務列表上的一個個人名，心髒如同死水般不帶任何情感。
不過現在，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已經不再殺人了。
而粉發少年臉上雖然努力維持着以往那種溫柔和煦的微笑，但非常明顯地，還是能從琥珀色的眸子裏看到其中的混亂。
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的臉頰不再這麽又紅又燙。
說起來，織田小姐把我抱起來面不改色，連汗都沒流，完全不吃力的樣子。
呃，織田小姐真是一位孔武有力的女子……
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他甩出了腦子。
藤原由希輕聲咳嗽了一聲，努力平靜下自己狂跳的心髒，說道。
“織田小姐，您這樣抱着我，難道不會累嗎……如果累的話就請放我下來吧。”
不，應該說請務必把我放下來。
小朋友們閃亮亮的注視讓藤原由希稍微有些……尴尬。
“還好？你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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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歪着腦袋，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重量，忍不住皺眉，
“藤原，有好好吃飯嗎？”
似乎想到了什麽，紅發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只吃泡面對身體并不好。”
“請放心，我也沒有只吃泡面。”偶爾也有吃便利店的便當或是外賣的。
藤原由希嘆了口氣。
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他不得不摟住織田小姐的脖頸，這讓他多少有些不适應。
“抱歉，織田小姐。還是先把我放下來吧。”
粉發少年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無奈。
“這樣子我會不好意思的。”
唔，對待織田小姐這樣的天然系角色，比起含蓄的表達，還是有話直說來得更便利。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把懷裏的藤原由希放下。
當粉發少年的體溫從手掌間流失時，心中卻不由得滑過一絲莫名的失落感。
雙腳重新踩到地面上，帶來安心感。
所幸小孩子們向來都是三分鐘熱度。
關于結婚這個話題，被含糊其辭過去後，立即抛到了腦後，開心地找織田作之助叭叭地說起別的事情來。
藤原由希不由得松了口氣。
“藤原哥哥……”
衣角被輕輕地扯了扯，順着力道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最小的女孩子咲樂的注視。
對于小孩子和女性向來包容的藤原由希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他彎下腰，禮貌地平視着面前的女孩，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子而輕視敷衍。
“怎麽了，咲樂？要對我說什麽話嗎？”
“——為什麽要叫織田小姐呢？”咲樂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诶，因為……”
藤原由希眨了眨眼睛，剛要開口說什麽，卻被身旁的織田作之助接過了話頭。
“因為這是藤原哥哥的專稱。”
“專稱？哦，是和之前那個繃帶哥哥的一樣嗎？”
咲樂口中的繃帶哥哥自然是指太宰治。她有聽到過對方稱呼織田為織田作。
不過一直不理解為什麽。
“嗯。”
織田作之助淡定地點頭，伸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腦袋。
咲樂得到答案後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跑去找其他的孩子們玩了。
紅發青年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藤原由希，那雙深藍的眸子如同湖水般澄靜。
他認真地說道。
“‘織田小姐’這個稱呼是藤原專屬的。”
——咚！
又是一記直球。
藤原由希努力站穩自己的身體，腦袋這一次沒有被砸得暈頭轉向。
好吧，經過織田小姐的反複磨煉，他感覺自己已經逐漸适應了對方的直球攻擊。
藤原由希無奈地微笑。
“咳、我明白了，織田小姐。”
藤原由希和織田作之助陪着小孩子們玩了一會兒。
一頓鬧騰過後，玩不動了的孩子們則聚在一起聽大哥哥講故事。
比起不論講什麽故事都是一個語調，幹癟癟毫無感情的織田作之助，藤原由希講故事的聲音更加溫柔，充滿了起伏的情感。
下午的陽光很暖和，透過玻璃曬在身上，再加上少年特意放緩放慢的溫柔嗓音，即便是精力旺盛的孩子們也難免犯起了困，像一群冬日裏的小松鼠，懶洋洋地打起了哈欠。
趴在藤原膝蓋上的克巳早就閉上了眼睛，口水都快流到他的褲子上了。
藤原由希忍不住笑了起來，合上了書，倒也沒有生氣。
随後，織田作之助熟練地撈起昏昏欲睡的孩子們，把他們放到床上。
小孩子們都是這樣，上一秒還玩得不亦樂乎，下一秒沾了枕頭便睡得昏天黑地。
照顧孩子已經非常熟稔的織田作之助細心地，給每一個小朋友蓋好被子。
回過頭，藤原由希正抱着咲樂站起身。
小姑娘很喜歡這個漂亮又溫柔的大哥哥，也是最黏對方的一個孩子；現在趴在對方的胸口，抱着對方的脖子呼呼大睡。
第一次抱小孩，藤原由希的動作有些僵硬，不過卻能看出他的溫柔和小心翼翼。
粉發少年一只胳膊墊在孩子的臀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腦袋。
陽光落在少年微卷的粉發上，将淺粉色的發絲染上一層半透明的金色，看上去似乎散發着淡淡的柔光；琥珀色的眸子溫柔似水，因為笑容而微微眯起，細碎的眸光從眼底洩露。
他們如同童話故事之中完美幸福的家庭。
平靜、溫暖。
心髒也變得柔軟起來。
【滴】
【織田作之助好感度＋10】
織田作之助看着面前的粉發少年，不由得微愣在原地，一時間竟忘了從對方手中接過咲樂。
藤原由希看向面前不知為何愣在原地的紅發禦姐，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織田小姐？”
“……啊，抱歉。交給我吧。”
織田作之助回過神來，從對方手中接過咲樂。
離開溫暖的懷抱，睡夢中的咲樂有些不情願，不過在織田輕輕拍撫下，在睡夢之中找到了熟悉的氣息，本能地用腦袋蹭了蹭織田的下巴，充滿了依賴。
織田作之助把最後一個小孩子放好，蓋好被子。
房間裏很安靜，孩子們睡着後平緩的呼吸聲像是某種白噪音，精神也逐漸放松下來。
藤原由希正站在書桌前，看着孩子們放在桌子上，用水彩筆畫的畫；
小孩子們的畫技有些捉急，不過藤原還是能通過特征辨認出畫上人的原型。
胖胖的店長大叔，五個小朋友，看起來是去公園裏玩的場景，還有紅色頭發的織田……唔，為什麽畫的是短發，是織田小姐沒有蓄長發時畫的嗎？
抛開心中的疑惑，藤原由希的眼睛不由得眯起。
手指在水彩筆塗鴉上緩緩滑過，輕聲感嘆道。
“真好啊，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
“大家看起來笑得都很幸福。”
午後的陽光透過屋外樹葉的間隙，粼粼散散地落入屋內的書桌上，光斑波瀾。
敞開了一半的窗戶，微風吹拂而過，撩起窗邊的窗簾，連帶着鬓角的粉發也被撩動，擋住眼睛，讓人不得不分出手稍微将礙事的頭發撩到一邊。
美少年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養眼。
“藤原你喜歡小孩子嗎？”
“啊？嗯……”
藤原由希專注時看孩子們的塗鴉，慢半拍才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問題。
目光從塗鴉上挪開，轉身，卻發現剛剛還在床邊幫孩子們蓋被子的織田小姐，此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織田小姐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走路完全沒有聲音啊。
“抱歉，吓到你了嗎？”
織田作之助看出對方眼中的驚吓，帶着歉意輕聲說道。
顧忌到孩子們還在睡覺，兩個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壓低。
紅發青年帶着磁性的男聲很好聽，在刻意壓低的情況下，顯得更加性感——不過在藤原由希的耳中，則完全變化為女性的煙嗓——也非常好聽沒錯了。
“唔，沒事。”
藤原很快便平複下來，說道。
粉發少年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溫和地說道。
“作為大人，對小孩子包容和照顧是應該的。我算不上特別喜歡小孩子，但是，在看到他們的笑臉時，卻會不由自主地被他們身上的活力所感染。”
“這麽看來的話，我應該是喜歡小孩子的吧。”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那雙藍眸默默注視着面前的粉發少年，目光似乎多了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目光跟着身旁的人流轉，望着對方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發呆，思維飄去遙遠的地方，心髒也變得輕飄飄起來。
這是個不好的習慣。
織田作之助想道。
如果是殺手時期，這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但是現在，他卻對這種朦胧模糊的感覺感到依依不舍，心髒像是被某種藤蔓纏繞住。
“說實話，我非常的羨慕呢。”
回過神來時，粉發少年轉過身，面朝着自己說道。
“……羨慕？”
織田作之助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不過藤原由希這次卻告訴了自己答案。
“他們對于您非常重要，但更多的，是因為織田小姐在他們身上寄托着什麽吧。”
“我忽然更加明白了，孩子們對織田小姐的意義了。”
“是牽挂，是家人，是這個世界上拉住無欲無求、飄忽不定的風筝的線。”
“他們是你在這個世界的羁絆。”
紅發青年抿唇，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他低聲說道。
“嗯。他們對我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我也想成為那樣的存在。”
“……嗯？”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面前的粉發少年眸子閃了閃，溫柔地注視着自己，想要說的話，似乎都隐藏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之中。
藍眸眸色閃爍。
古波不驚的心髒，忽然加快了幾分。
織田作之助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的粉發少年，又想起那一日對方詢問自己的問題。
隐約間，似乎有了答案。
喉結微微滾動。
他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
兩個人的距離不知不覺間靠近了。
紅發青年藍眸之中閃爍的光，化為另一種情緒。
他注視着面前的粉發少年，陽光落在二人的身上，溫暖又惬意。
“藤原，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似乎有答案了。”
“織田小姐知道答案了嗎？”
“嗯。”
織田作之助垂下眼睛，藍眸之中倒映着粉發少年的臉，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和對方的呼吸。
他輕聲說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帶着一絲沙啞。
“——是「喜歡」嗎？”
藤原由希笑了起來，擡起手，捧住了面前紅發禦姐的臉頰。
織田作之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意外。
通過「天衣無縫」他其實已經看到了粉發少年的動作，但是并沒有準備躲開對方的手，而是任由他捧起自己的臉頰。
“回答正确。”
藤原由希的聲音帶着少年的俏皮，卻又無比地溫柔。
粉發少年因為笑容而眯起的琥珀色眸子中，像是灑滿了金粉，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亮閃閃的，倒映着自己掀起波瀾的深藍色眸子。
“是的，我「喜歡」織田小姐。”
“喜歡和您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在您的身邊我便會感到安心與愉快。已經不只是想要做普通朋友的程度了，想要牽手，想要約會，甚至再進一步。想要成為您重要的人。”
“織田小姐是特殊的，對我來說更是特殊的。”
“所以，我可不能被織田小姐收養。”
粉發少年的聲音遙遠地，似乎是從彼方傳來的嗓音。
如同溫泉水般，流入心髒深處。
比年少仍是殺手時期，執行任何一次危險的任務來得跳動都要快。
“畢竟如果是‘孩子’的話，就不能和織田小姐接吻了吧。”
【織田作之助好感度＋10】
【滴】
【——織田作之助好感值 100】
【恭喜玩家攻略成功！】
耳邊第三次響起攻略成功的提示音。
或許是接收到前兩次攻略成功後綻放的煙花禮炮過于火熱，亂七八糟的彩帶阻擋了玩家視野；這次攻略成功後，程序選擇了另一種慶祝的表達方式——耳邊周圍敲起歡快的交響樂，圓號長笛的合奏交相輝映。
【滴】
【織田作之助攻略完成】
藤原由希放下了捧起面前紅發禦姐的手。
微笑着注視着對方臉上微微愣住的表情，在心中直呼好萌。
‘織田小姐平時就是呆呆的表情，現在看起來似乎更可愛了！是因為攻略成功後的濾鏡加成嗎！’
【……】
你平時濾鏡開得就已經很大了啊喂！
此時暧昧的氛圍，自家宿主卻露出死宅的本質，讓系統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然而，雖然織田作之助平時是一副似乎從來不會因為外界的瑣事而生起什麽情緒波動的樣子，平靜、安定、溫和……好像不存在任何危險性。
但實際上，作為前任殺手的織田作之助，危險性絕對不比任何一個人低。
聽到了藤原由希的話，織田作之助眸子閃爍着，一點點變暗。
青年鏽紅色的短發随着動作微微垂下，高大的身體，帶着一絲不明的壓迫感。
而織田作之助似乎完全覺察不出自己給面前小動物帶來的強大壓迫感，表情依舊平靜，正對着窗窗外的陽光，能夠清晰的看清臉上的表情。
但紅發青年的表情似乎依舊鎮定，淡淡地，找不出波瀾，卻又能從那雙藍眸中察覺出一種莫名的情緒。
藤原由希下意識退後了一步，卻恰好靠上背後的書桌，無處可去。
他不由得向後微微傾倒身體，雙臂支撐在桌面上。
獵物的退縮，反而讓捕食者更進一步。
織田作之助伸手，雙手支撐在粉發少年身後的書桌上，只需要挪動一點點，便能将那雙纖細的手覆蓋，強勢地摁在自己的手掌之下。
然而，他卻沒有這麽做，而是溫和地留給對方喘息的餘地。
不過，也沒有給對方逃離的空間。
藤原由希那雙深藍色的眸子認真地注視着自己，織田小姐的嘴巴一張一合着，似乎在說什麽。
然而耳邊為了慶祝攻略成功而播放的交響樂太吵了，讓人一時間根本聽不清楚。
诶？織田小姐在說什麽……
藤原由希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一時間忘記出聲。
這個反應似乎被對方當成了同意。
紅發禦姐那雙藍眸中似乎多了某種自己看不懂的情緒，變得深邃，朝着自己微微彎腰，那張英氣的臉頰也不斷靠近。
等、等等，織田小姐靠得也太近了，快要親上——
藤原由希忽然反應過來剛剛對方在問什麽。
“——那現在要接吻嗎？”
織田作之助知道自己不善言辭，不像太宰那般會說甜言蜜語，也不如安吾那樣冷靜知性。
作為行動派的代表，那麽就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好了。
粉發少年剛剛對自己說那些話時的游刃有餘，似乎被自己的靠近所打破，露出柔軟又可愛的那一面。
明明自己也說想要更進一步，然而真正實施時，卻又退縮回去。
在害羞嗎？
織田作之助在心中想到，而平淡的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嗯，非常的可愛。
那麽就這樣帶回家吧。
藤原由希眨了眨眼。
面前的紅發禦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平時那副平淡無瀾的臉上，那種反差，讓人不由得微微一愣，臉頰微紅。
不過……
織田小姐看起來進攻性十足啊！
‘這、這就是肉食系禦姐嗎？主動性也太強了吧？！’
腦內，Q版小人瞳孔地震，
‘和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所以是誰給你一種攻略對象是隐藏草食系的錯覺啊。】
原本在安靜又期待地記錄着眼前令人dokidoki告白畫面的系統忍不住吐槽道。
織田作之助怎麽看都是肉食系吧！
就算是天然屬性，那也是天然肉食系啊！
那雙原本如同湖泊般寧靜的深藍色眸子，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面前的粉發少年，像是注視着自己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支撐在身側的手臂強勁而有力，彎起的袖口露出肌肉流暢的線條。
藤原由希向後仰倒，腰肢幾乎彎到極限，肌肉緊繃。
等、等一等，真的就要接吻了嗎？
他下意識擡起手，捂住了面前織田作之助的嘴巴。
紅發青年原本逼近的動作頓住，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此時的織田作之助神情看起來，像是被主人阻止住行動的無辜大型犬，溫和又穩重的伯恩山，安靜地等待着藤原由希開口。
藤原由希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濕漉漉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手汗，還是對方呼吸撞上皮膚時凝結的水霧。
粉發少年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試圖說些什麽。
“那個、織田小姐……”
“織田，藤原哥哥，你們在幹什麽啊……”
孩童帶着睡意的稚嫩嗓音讓兩個人的身體都頓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偏過腦袋看去。
咲樂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了，光着腳爬下床，看起來還沒睡醒。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着面前的兩個大人。
顯然她并不理解此時二人暧昧的姿勢。
織田作之助支撐在自己身側的雙臂似乎松動了一下，藤原由希先一步反應過來，從對方的雙臂間逃離出去。
紅發青年沒有阻攔，只是垂下腦袋，看了眼粉發少年的後腦勺。
藤原由希露出平時那副溫柔又閃亮的微笑，溫和地問道。
“咲樂，怎麽忽然醒了？”
“想上廁所……”
“我帶你去吧。”
織田作之助走過去，牽起了自己小女兒的手，帶她去上衛生間。
房間裏只剩下藤原由希和四個還是午睡的小朋友。
孩子們全然不知夢鄉之外發生的事，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
藤原由希原地蹲下，腦袋上像是蒸屜般冒起了白色的熱氣，飄渺而上。
他雙手捂住自己發熱的臉頰，深呼吸一口氣。
‘好可怕……’
‘肉食系真是太可怕了……’
下次攻略還是找草食系美少女吧。
同時，藤原由希挪開捂住自己臉頰的雙手，沉默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他仔細回憶起剛剛捧起織田作之助的臉頰、以及捂住對方嘴巴的觸感。
一絲疑惑也緩慢升起。
‘唔，說起來……’
‘為什麽織田小姐的臉捧起來有些紮手？’這不是美少女的臉嗎？
【……】
系統看了一眼面前紅發青年下巴上充滿男人味的胡渣，沉默着，也是心虛着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這讓它怎麽解釋呢？
算了，反正現在攻略成功萬事大吉。
宿主的美少女濾鏡和「性別認知扭曲」會解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