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季晏承,在吃醋嗎
第8章 季晏承,在吃醋嗎
“今天去雜志社做了采訪。”
扶夏這麽說,原是想解釋自己衣着和頭發的事,誰承想他這邊話音剛剛落地,緊接着就聽坐在不遠處的男人“嗯”了一聲,揚聲問:“還有呢?”
“遇上位朋友,一起吃了頓飯,多聊了幾句。”
見季晏承冷肅着眉眼、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扶夏心下一凜,連忙開口:“手機不是故意關掉的,是它沒電了我沒注意。下次我會帶個充電寶在身上的,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是真的沒注意……”季晏承說着刻意拖長了尾音,笑了笑:“還是在外面玩得太開心,忘了注意?”
“扶夏。”男人喚了他一聲,擡起頭,淩厲的視線投了過來:“我不反對你偶爾有一些正常的社會交際,但在我找你的時候,希望你能分得清主次,還有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這邊話音剛落,身後,司機停好車、掂着扶夏今日買的那只鳥從門口走了進來。
季晏承臉色微沉,挑挑眉,似是有些不滿:“怎麽帶了這麽個鬧轟轟的玩意兒回來?”
扶夏怕他是嫌棄這鳥,不叫自己養,聞言趕緊給身旁司機使了個眼色,叫把這小東西先帶出去。
随後懸着一顆心向人保證:“我把它放在院子裏,肯定不讓它吵着你休息。”
季晏承看着他沉思片刻,沒再說什麽,從位子上站起來,脫掉大衣遞給了身旁的助理:“偶爾無聊了想找朋友玩玩可以理解,但你最好有個篩選。那個名叫于文遠的大學老師……”
季晏承說着頓了頓,斂着眸子瞧過來:“他看你的眼神讓人覺得不太舒服,以後可以不用聯系了。”
耳邊傳來季晏承給自己下達的指令,扶夏一時來不及消化,繞了好大一個彎才猛然反應過來——季晏承同于文遠應當是不認識的,為什麽能如此準确叫出對方的名字,這也就罷了,竟然還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麽樣的?
話不等他問出口,季晏承卻是先一步越過自己身邊,撇下客廳裏的衆人上了樓。
目光追随着人邁上臺階的腳步,扶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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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盡頭的牆角,這才找了別苑的管家過來,偷偷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先生今天可能是心情好,聯系不到你,就直接把電話打到司機那問了地址,開着車專門跑去接你了。”
管家放下澆花的水壺,眼神四處瞟着,悄聲告訴扶夏:“結果到那以後看見你和朋友在一起,當時什麽話也沒說,又一個人開着車回來了。”
聽到管家說季晏承竟然親自開車去接自己,不管這人是不是心血來潮,都讓扶夏在心裏倍感到受寵若驚。
“我剛剛進門的時候,你們在聊什麽?”他抿着唇咽了口唾沫,問道。
“還能聊什麽啊。”管家低着頭往他耳邊湊,音量極小:“就讓助理查了你那朋友的信息,剛彙報到一半,你可就回來了。”
對方說着似有無奈,最終朝二樓方向給扶夏遞了個眼神,一聲嘆息:“我估摸着是生氣了吧,找機會還是服個軟。”
“要不然往後的日子沒法過,咱們誰都得戰戰兢兢。”
季晏承還有些公事要在書房處理,不知是不是有意晾着他,最後連洗澡這個步驟都是在另一間房不帶浴缸的衛生間裏進行的。
扶夏不吵不鬧,就乖乖躺在床上一直等着人來。
時間一分一秒自時鐘上劃過,直到他漸漸支撐不住、困得直到眼皮都快要合上的時候,身後的開門聲突然傳來,随即感知到另一側床墊的下陷。
捏着被角猶豫了兩秒,他一翻身,指尖觸到人胸前敞着領口的微涼,主動湊上去,抱住了季晏承。
被抱住的人平躺着氣息平穩,也沒有給他除此之外的更多回應。
“我跟于老師就是普通朋友,一年半載的,他來安城出差了才能見上一面。”
扶夏說着腦袋在人胸口蹭了蹭,跟小貓撒嬌一樣,乞求主人看過來一眼:“我心裏天天盼着你能來陪我,要是早知道你今天有空,我肯定把手邊所有事情都推了。”
“別說是雜志社和于老師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來請,我也照樣哪都不去,就專門煮好小馄饨在家等着你。”
像是有罪之人等待着最後的宣判,扶夏一番話說完,沒聽到對方的回音,連帶着他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室內安靜了須臾,忽然間,扶夏聽到頭頂适時傳來一聲輕笑,幽幽喚他。
“寶貝兒。”
出聲的人捏住扶夏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過來:“你從陶知那兒取了多少經,現在也學會哄人了?”
季晏承還肯搭理自己,無異于給扶夏慌亂中吃了顆定心丸。
他聽着這話咬了咬唇,手指伸出來勾住季晏承的衣領,愈發地軟綿:“幹嘛在我的床上提別人啊,就算是陶知也不行。”
看季晏承不置可否地笑了聲,扶夏斟酌了一下,這才壯着膽子提問:“你今天……不會是吃醋了吧?”
季晏承一眼瞟過來,帶着漫不經心的随意:“做什麽夢呢?”
男人明明當即就否認了,态度甚至算不上多好,但是很奇怪,就在今晚,扶夏突然感覺心底某一處像是被棉花糖塞得滿滿的,嘗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踏實與甜蜜。
就算是自己執念過深産生了幻覺,扶夏心想,他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乞求這缥缈的幻境不要那麽快消失,能夠維持得久一點。
“我向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找不到我。”
扶夏說着在人耳邊輕喃一聲,抑制不住瘋長的愛意,于是第一次放縱自己,對着人叫出暗地早已臆想過無數遍的那兩個字。
“老公。”
扶夏咬住自己的唇舌,目光可及之處,看見季晏承眸光微微一滞。
之後附在人耳邊,輕聲軟語,吹了口氣:“躺着別動,我用嘴幫你。覺得舒服的話,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說罷不再細看男人的表情,将頭埋進了被子裏一路下探,行至腰間用嘴叼起了衣帶,咬着解開覆在人身上的深色睡袍。
唇角一揚,俯身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扶夏:“他還是有一點點在乎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