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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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二人走到一家書店旁邊。

“天空之城，新概念書店。”雲枝小聲念叨着木匾上的字。

遲稻捏了捏她的手指，“走，陪我逛逛”

一樓大多是落地窗，旁邊種了一圈白色雛菊，簇擁着，好生熱鬧。

門邊有個紅色大信箱，投信口上用淺黃色的字寫着——寄給未來。

店裏挂着各式明信片和裝飾畫，塑料的保護膜被光一照，亮晶晶的。

木頭階梯上窩着一只貍花貓，懶洋洋的眯着眼曬太陽。

店裏沒什麽人，貓貓享受着靜谧和溫暖。

雲枝站在窗邊看那些出售的明信片，指尖被陽光曬得溫熱，劉海垂在兩鬓，門框上的風鈴一響，斑駁陽光就留在她空着的脖頸上。

“雲枝。”遲稻走到她身後喚她。

“嗯怎麽了？”雲枝回頭，鼻尖險些與他的鼻子碰到一起。

兩張臉離得很近，雲枝臉被燒的燙燙的，他笑了一下“寫張明信片嗎？”

遲稻伸手從她後面的貨架上取下來一張，兩根手指夾着，朝她晃了晃。

“好啊。”雲枝手裏拿着剛才選好的明信片。

二人要了黑筆，站在前臺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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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稻，你覺得……怎樣算遺憾”雲枝停了筆，盯着筆尖問他。

“我希望我可以和希望的人永遠在一起。”遲稻有些答非所問，繼續寫着。

寫完明信片，跟着工作人員投進信箱裏。

遲稻在轉身的時候，忽然湊過去，嘴巴貼着雲枝的耳朵“比如你。”

他聲音很輕，風鈴正響，氣息混在鮮花味的風裏，不知道有沒有沒帶走。

“什麽？”雲枝轉過頭，他已經離了有三兩步的距離。

“沒什麽，”他彎了彎眼睛，“希望我的照片可以永恒。”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像男主角”雲枝理了理耳邊的頭發，劉海遮住耳朵。

“那有人說過，”遲稻接過話頭，頓了下“我們像私奔嗎？”後半句咬字很清晰，不斷回蕩。

雲枝呆滞在原地，他俯身眼睛與她齊平，那雙眼睛溫和，裏面的光自由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