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躺贏是要有準備的
第二十九章 躺贏是要有準備的
西陵彥雖然還沒有入朝為官，但是每天的牆角也不是白聽的，就這幾個皇子幹的事兒，目測這批成年的皇子是廢了，相比較一下，這太子還算是裏邊“最有魄力”的。太子雖然腦子不夠用，但是勝在膽大，要是心術正一點，說不定老皇帝還能勉強同意。
“棍棒底下出孝子，就這些個皇子，誰敢真的棍棒招呼？”陸珩說，估計就老皇帝管得了，奈何老皇帝除了“瞪眼吼”也不會別的。
“話說皇後好像也不是皇上的原配夫人吧？”西陵彥問，老皇帝快七十了，皇後才五十，年齡差距有點大。
老皇帝的原配皇後十年前就死了，先皇後有一個兒子，只是當年打仗的時候戰死沙場了，後來老皇帝當了皇上，朝臣就把自己的女兒侄女幹女兒的都送到宮裏。等到先皇後過世之後，皇上就把原來的貴妃扶正，太子也就當的理所當然了。
“不是原配倒是，不過這次老皇帝這麽鬧，不知道這位皇後怎麽辦！”陸珩說。
…………
永福宮
這位皇後一直都很低調，以着“我是太子親娘沒有任何女人動得了我的地位”這樣的心情，對宮中所有的女人都不屑一顧，反正将來當太後的肯定是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老皇帝那麽明顯的表達了想要更換太子的意圖，換了別人的孩子來當皇上，她就算同樣當太後，那也是說不上話的！
“母後，你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陸相這次不知道對父皇說了什麽，父皇如今把目光都放在了衆多弟弟的身上，孩兒不想成為棄子啊！”太子哭訴着說，如果再不拿出點實際行動，難保哪個弟弟不會近期就做出什麽讓老皇帝刮目相看的事兒來！
皇後黑着臉，她從一個嫔妃走到皇後之位，還真是一點罪沒遭，先皇後去了之後，她的孩子就算是皇長子了，有大臣提議重新立後，老皇帝就直接大筆一揮讓她當皇後，兒子是太子，自己是皇後，怎麽看都是根紅苗莊的好股，怎麽不知不覺間，就成了今天的樣子了？
“你先別哭了，你父皇都發話了，我能有什麽辦法？”別說一個太子之位，就她皇後之位老皇帝不也是一個不高興，說撸就撸的嗎？
“母後，你難道還真想讓其他的皇子來當太子嗎？”太子說着，她他手裏的黑料不算少，要是以後哪個弟弟當了皇帝翻舊賬，那他基本上就可以去死了。
皇後不知道太子有多少黑料的，想着如果真的是陸承澤和皇帝進了“讒言”就導致太子失勢，那她也不能就這麽看着不是？
“來人，傳我口谕，讓陸承澤進宮一趟！”皇後當即就發話了，有什麽事，她先私下去和陸承澤溝通一下，有什麽事是一頓酒……是一場發自肺腑的談心解決不了的呢？
小太監颠颠兒的就去相府傳信，太子的表情也終于有點笑模樣了，他的面子陸承澤可以不給，皇後的面子總不能也不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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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澤收到小太監的傳信之後，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是太子在中間撺掇的，後宮不得幹政，皇後這麽明目張膽的傳召自己入宮，難道是怕人不知道嗎？
陸承澤進了宮，被小太監直接領到了永福宮，皇後正襟危坐着，想着總要先發制人。
“老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陸承澤說着就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行了禮了，半天也沒聽到皇後說出什麽“免禮啊平身吧”之類的話，陸承澤心裏就開始給此事件定性。
皇後這是要為了太子和她開戰了？這是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皇後的想法原本就是想掌握一個主動權，然而老皇帝的後宮一直都算太平，沒有經歷過什麽血淋淋的宮鬥洗禮，皇後還能腹黑到什麽程度？太子就在內室，這邊說話的聲音裏面也聽得到，他也好奇皇後能不能搞得定陸承澤。
“平身吧！”皇後心裏數着數，等查到二十的時候才讓陸承澤平身，陸承澤看向皇後，說：“皇後找老臣來，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吩咐也談不上，只是陸相是不是和太子之間有什麽誤解？”皇後試探性的問，結果這種試探被被陸承澤的回答直接澆滅。
“并無。”陸承澤說，看來真是為了太子的事兒找他來的。
皇後看陸承澤不打算和自己多說，就又問：“可是陸相和皇上提的，要不然皇上又怎麽會和衆位皇子說‘魄力’的事兒？”
“皇後娘娘言重了，老臣只是為人臣子，又如何做得了聖上的主？”陸承澤一個四兩撥千斤，明明白白的告訴皇後：有意見找皇上去！
皇後這兩句話，算是一句都沒達到目的。
“皇後娘娘，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正當皇後冥思苦想下一句怎麽問的時候，陸承澤出聲了，皇後一下子來了精神頭，只要有的聊，哪還有當講不當講的呢？
“陸相請說。”皇後翹首期盼着，就連內室的太子的耳朵也豎起來了，就怕錯過什麽關鍵的字句。
陸承澤慢慢悠悠的說：“皇後娘娘，後宮不得幹政，為了防止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老臣就先告退了！”語畢，陸承澤轉身就離開了永福宮，只留下皇後和內室裏的太子愣在當場。
“他怎麽如此大膽？”皇後生氣，她好歹也是一國之母，陸承澤這樣子，也太不給面兒了吧？！
“他一直都這樣……”太子已經對陸承澤這樣子見怪不怪了，皇後折騰來折騰去，又是下馬威又是軟磨硬泡，最後啥效果也沒有，算是白折騰了。
陸承澤離宮的時候，也沒有避人耳目，他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進了宮，還去了皇後的永福宮。
宮裏的眼線不少，指不定哪個宮女太監就是哪個衆臣的耳目，所以這消息擴散的速度都不需要隔夜，不少言官在臨睡前就已經準備好彈劾的奏折，就等着明天一早上朝的時候，好好的拍磚陸承澤。
…………
陸珩近日裏每日就是吃吃喝喝睡睡，有空的時候看看書，要麽就是和西陵彥聊聊天，結果就在她以為可以一直維持這種米蟲生活的時候，就被梁氏叫去，要教她管賬。
梁氏嫁給陸承澤之前，就把家裏的釀酒手藝都學來了，生母早亡，小小年紀就一個人撐起一個家，也算是精明幹練了。
“珩娘，你別小看這管賬，就咱們這一個家的賬如果管好了，不亞于把國庫經營好了！”梁氏美滋滋的說，她雖然識字不多，但是識得的字子日常管賬還算夠用。
陸珩随手拿起一本家裏的賬本，封皮上的“賬本”兩個字眼熟，應該是出自陸承澤之手，但是一翻開裏面，陸珩先是一愣，然後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梁氏識字不多，但是數字還是會寫的，雖然寫的七扭八歪，但是也能看得明白。只是……
“娘啊，我問下，這個圓圓的，上面還有一個小牙一樣的東西，這是啥？”陸珩看着賬本，忽然找到了一種小學生“看圖說話”的感覺！
梁氏眯了眯眼終于看清了陸珩指的到底是啥，然後說：“這是福利采購的蓮子。”
陸珩已經服了，這是回到象形文字時期了吧……
“你也不用笑話我，我識字不多你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這賬管的明白就行啊！”梁氏笑着說。
陸珩心裏想，真說将來陸承澤倒臺了，那些來查封的官員想從這賬本上找證據是絕對不可能，弄得跟高深的暗號一樣！
“這賬本啊，不可以只有一本，家裏的賬房有一本，我自己也要有一本，這樣府裏的一切開支都能掌握，錢也花不丢了！”梁氏說，當年陸承澤去打仗，她一邊要顧着酒館，一邊還要種地，要多精打細算就有多精打細算，就算如今日子好了，她也一直沒有改了這習慣。
陸珩點頭，然後看着每筆賬的結算，雖然有些粗糙，但是的确很精妙，想要從中作假，完全沒有機會。
“娘啊，為什麽每個月都有二十兩的短賬？”陸珩看着，雖然沒有明寫，但是每月的餘額都會少一點。
梁氏直接拍打了一下陸珩，然後說：“你還小，不懂得私房錢的好！”梁氏一臉得意的說。
陸珩震驚，這府裏每月的開支不說一千兩也有八百量，每個月才村二十兩的私房錢，她親娘是不是太善良了？
“二十兩是不是多了點……”陸珩說着反話，梁氏則說：“說是私房錢，其實就是攢下一點，以後若是有什麽緊急用的，也不至于抓瞎，你爹這官當得天天風口浪尖的，總的留點後路，用不上自然是好。”
陸珩點頭，感情這個時代的人就已經有了“保險意識”了，趁着有錢的時候想着沒錢。看來梁氏也對陸承澤這官沒啥信心，認為早晚得出事？
不過不存在的，陸承澤如今就算不自己動手也能躺贏，頭一天下午去了一趟永福宮，第二天，朝堂上就熱鬧了起來！
